等昭昭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嘴里还勒着白布,只能被迫张开嘴。外面隐约传来交谈声,她听的不太真切。“妖尊——毒发——”“大长老——”“吱呀——”门被推开,昭昭赶紧闭上眼睛。那人身上带着不少银饰,走起路来叮叮咣咣,吵得人脑袋生疼。在屋里转了几圈,自顾自地说道:“这可是我炼制过最完美的蛊,有了它,百炼钢都能成绕指柔。”昭昭紧闭眼睛: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成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的废物,满脑子都只会想着fq的小可爱。”脚步声离她又近了些。那人替她解下嘴上的白布,试图掰开她的嘴。被昭昭狠狠咬了一口:“去你妈的,有本事放开姑奶奶,让姑奶奶抽的你皮开rou绽,满地找牙。”晏无邪看着手上的出血的咬痕,也不恼。他本身就白的不正常,别人轻轻一碰他就能留下印子。更何况昭昭这一嘴恨不得咬断他的骨头。“可是就算我松开你,你也打不过我啊。”晏无邪笑眯眯地说:“不如少吃点苦头,做我的小狗好不好?”“我告诉你,等我师尊来了,打的你满地找头,抽皮扒骨!”昭昭气的牙疼,面前的红发少年一脸认真的听着,还时不时点头。“松开我,我给你拼了。”“士可杀,不可辱!”“我要你不得好死,”突然晏无邪抓住昭昭的舌尖,用手指磨着她的牙。“好能说会道啊,口技一定不错!”昭昭:……不是,他脑干是叫驴踢飞了吗?“或者给这里刺上我的印记,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怎么样?”晏无邪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瓷瓶,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瓷瓶里是一条毛茸茸的小虫子,被晏无邪喂过血,圆鼓鼓。他松开昭昭的舌头,向昭昭展示着他得意的作品。昭昭最害怕小虫子了,吓得再也不敢皮:“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骂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哥。”“可是我不想要meimei。”晏无邪的指尖勾住昭昭的腰带,轻轻一拽:“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想要一条小狗。”“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惹得你,你看实在不行杀了我吧,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昭昭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已经撩开她的衣摆。在她肚子上打折转儿,慢慢向上。就像有小虫子在她身上爬一样。“jian尸?”“我不喜欢,不过为了我的小狗,可以试试。”“师尊救我啊,有变态。”“你他妈松手。”手指在她的乳上打着转儿,恨不得要碾碎似的。“你师尊是谁?”晏无邪拨开她的肚兜。昭昭一低头就能看到那只比自己还白的手轻轻逗弄着花蕾。她咬紧牙,强忍着痒意:“你松手我就说。”“手,哪只手?这个嘛?”晏无邪晃了晃装着蛊虫的瓶子,凑近昭昭:“我从这里放进去效果会不会更好啊,毕竟太小了。”“小你他妈就松手,换大的去啊。”昭昭刚说完,便被掐了一下。破皮了,绝对破皮了!“我记得好像有种环,只要从这里穿过,只要微微一勾手指,便——”“我师尊是妖尊,他是龙,你完蛋了。”昭昭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个变态打交道了,等她有机会一定要把他弄死。想不到,指望能救她的居然是温竹卿。罢了,只不准是那老东西故意找人羞辱她呢。不然按照温竹卿的实力。她消失一柱香的功夫,早就把妖界翻个底儿朝天了。“居然不是郑陵溪?”“可惜妖尊和郑陵溪一样,昨晚遭人暗杀,身受重伤,怕是要一命呜呼咯。”温竹卿身受重伤?别太荒谬。怎么可能。这年头能伤到他的,除了她爹娘外还有人吗?“你骗我?”昭昭这下真的生气了,一头砸向晏无邪:“你骗我!”晏无邪被砸,蛊虫跌落在床上,钻入昭昭的血rou中。疼,钻心的疼。“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打探,毕竟昨晚就是我这双手,穿透了他的胸口,拔了他的湖心鳞。”晏无邪取出一块带血的鳞片,这块跟昭昭之前见的完全不一样。锋利,且能感觉到那股寒气。没人比她更熟悉鳞片是所散发的气息。昭昭咬着牙,她要杀了这个疯子。捆住手脚的绳子裂开。她将晏无邪按在床上,豆大的汗珠打湿她的头发。有东西,在她身体里乱窜,好热。本应该是使出全力的一拳,反倒是软绵绵的打在晏无邪背后的床单上。好难受。晏无邪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奶油,甜腻腻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寻找。“这是催情蛊,只要附近有我,小狗就会发情哦,喜不喜欢给你的惊喜?”他翻身按住不安分的昭昭。这就是郑陵溪珍藏的宝贝啊。真漂亮。现在是他的了。晏无邪想了想,觉得还不够。从怀里取出个面具,戴在昭昭脸上。又将原本是郑陵溪的那张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揭开它。”昭昭的无语已经无法用面具来遮掩。她的法力被封住,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扬手,一巴掌抽在晏无邪脸上。揭你大爷!少年也不生气,撇过脸,像是拆宝物似的取下昭昭的面具。真好看。他也喜欢。捧着昭昭的脸,狠狠的吻住。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乱啃。想要将她活剥生吞了,这样郑陵溪就在也抢不走。昭昭一口咬在晏无邪的舌尖,岂料这厮越疼越兴奋。竟然直接硬了。顶的她又痒又难受。想要更多。不只是亲吻。……隔音声本就不好,再加上晏无邪刻意让郑陵溪听见。郑陵溪只跟昭昭隔了一面墙,被缚灵绳捆得严实,又被堵住嘴,只能无力的发出呻吟声。手被缚灵绳磨得血rou模糊,脖子上也渗着血。汗水顺着长发滴落在地面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大殿上,带着高冠的男子脸色苍白,咳着血。“按照誓约,你本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所以珍惜这次机会。”“我希望你能将她看的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郑陵溪跪在地上:“遵命。”他信誓旦旦。毕竟,他进封魔司就是为了她。哪怕只能远远看一眼,都此生足矣。直到真的看到她,他才意识到。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远远的看着啊!鲜血顺着郑陵溪的唇角留下。屋外,看着石磨上震动的琨武侯,白面书生敲着木桌。年轻人经历可真旺盛。不似他,一大把年纪,只喜欢赏花弄月。等昭昭醒来时,还被晏无邪抱在怀里,跟抱枕似的,怎么也不肯撒手。一动,还被拽回去。原以为,她真的要在此处失身。没想到晏无邪真的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再加上她动不动就想踹他。还被晏无邪拽住腿轻轻拨了一下小豆豆。“你说这里的水会是甜的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她的腿扛在肩上,亲吻着大腿根,说着如此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别说踹死晏无邪了。她现在都想踹死自己。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纯洁无暇的脸说这样的话啊!说完还真打算试试,被昭昭一脚揣在脸上。“去死啊!”然后就又打起来了。嗯。床差点就塌了。如果昭昭知道隔壁郑陵溪,因为这个动静气晕过去,绝对会动静小点。看着少年紧促的眉头,昭昭甚至怀疑她现在弄死他,也没有人会发现。反正他是魔。这里的魔算不上一个种族。他们有来自妖族、人族、鬼族的。或走火入魔,或修炼邪术。身上大多都有入魔的印记。那也是他们的致命弱点。而晏无邪的,在他的喉结上,是一只漂亮的蓝色蝴蝶。之前穿着红衣遮住了,现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一剑,或者咬烂,绝对让他来不及喊救命。可是他身上好香,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腻的香。说干就干,昭昭刚张开嘴,就跟晏无邪大眼瞪小眼。啊哈哈哈——我说我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口臭你信吗?“想咬就咬啊。”晏无邪一笑,就露出小虎牙,看着调皮可爱。见昭昭吓得准备逃,还仰着头,露出脖子。锁骨上的红痣,红痣上还有压印,此时在她,面前格外刺眼。首先排除晏无邪,他自己不可能咬到自己的锁骨。对。嗯。没等昭昭思索完,便被晏无邪按着头,凑到他脖子上。甚至因为她的鼻息,喉结不自然动了动。“不咬杀了你。”见昭昭不动,他便张开眼,摊开手。昭昭本来张着嘴,真的打算咬,但比起咬,她更像舔。好痒。该死。她狠狠踹了一脚晏无邪:“你叫姑奶奶咬姑奶奶就咬,真把我当狗啊。没门儿!”又用被子将他的脸盖严实:“敢偷看剁了你。”“为什么不能看啊。又不是没看过。”“滚呐。”“而且我还看过很多人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你变态吗?”“你说是就是吧。”从空间镯里取出一副,躲在床后面,她这才放心穿衣服。刚穿到一半,就看到旁边的墙上挂了张红色的面具。那张面具眼珠子一转,直勾勾的看着她。昭昭火急火燎套好外衣,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抄起板凳就往面具砸去。靠在床上的晏无邪伸出手,面具飞入掌心。“你的皮看着很好剥,眼睛也好看,为什么不让我看啊,小妖尊?”晏无邪一手捏碎昭昭砸过来的凳子。剥皮?昭昭原本还计划着怎么逃,一听到剥皮脚像是长在原地。传闻众魔之王,有个弟弟,喜欢剥美人皮。名唤——鬼面郎。当年被男主跟女主合理封印一半法力,还能单手掐爆十一阶魂师……喜怒无常,变化多端。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当时有人怀疑第二部就是杀鬼面郎,但作者懒得更新,所以一直没写。如果是鬼面郎……那温竹卿真的可能领盒饭。“不许喊我小妖尊!那老东西没有死,他不可能死。”“他可是参加过上古之战的龙。”“万冥海都弄不死他……”晏无邪张开手,手中是一面水镜。水镜中的人下半身血rou模糊。一只龙角断掉,另一只也只剩下一半。被铁链锁在水里。“原来万冥海的海水他早就泡过啊,亏我还以为这样能折磨到他呢。”晏无邪见昭昭退后几步。还专门放大给她看。镜中的人胸口破了一个大窟窿,还在滴着血。长鞭打碎水镜。“晏无邪!我师尊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伤他?”她要将晏无邪碎尸万断,剁成rou泥喂狗!即便是房间不适合施展身手。即便是她根本打不过他。晏无邪看着胳膊上的鞭痕,无奈的摊开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再说,他皮糙rou厚的,一点儿也不好摸。”昭昭很想反驳一句:放你妈狗屁,温竹卿是世界上最好摸的。光溜溜,滑滑的,冰冰凉凉,手感嘎嘎好。又觉得喊完很不对劲,干脆忍住。“殿下,封魔司的人寻上来了。”“知道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昭昭本想趁机逃跑,谁知身体又不听使唤,定在原地。晏无邪披上衣服,无视掉昭昭的鞭子。她身上的暗器全都被收了,连法力都使不出来。不过是只剃了爪子的猫,还乳臭未干。“啊,差点忘了正事。”“咔嚓”是个项圈,还挂着一条细铁链。“没有主人的小狗可是会被抓走的。”晏无邪拉住铁链的另一端,强行将昭昭拽入怀中。真不理解,温竹卿怎么忍住给这么可爱的小宠物不装尾巴?昭昭努力拽着项圈。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刚挣扎着出门,就看到奄奄一息的郑陵溪。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被白面书生随手扔出来,脸上还沾着泥土。“听说这队人里,有个魂师,长得貌美,不如拨下来给小狗做窝,如何?”晏无邪越看昭昭,越觉得顺眼,抱着也舒服。如果不是还有事情要做,真的很想抱着小狗再美美的睡一觉。“滚。”昭昭气得咬牙切齿。晏无邪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白面书生没忍住提醒:“殿下,她很有可能和余翊有关系。”“那又如何,现在是我的。”昭昭还没来得及跟郑陵溪说上话,就被晏无邪拽走了。临走前白面书生瞥着昭昭。昭昭喊不动了,反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