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琢磨,就不由得想到了数种鞭策之法。
在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后,厉青凝心道,罢了,还是面壁思过罢。
她也不知道自对镜一事后,鲜钰有没有看到她的真心,也不知道,鲜钰知她心意后会是什么神情,是小女子姿态,还是欣喜如狂。
又多想了半刻,似乎去见鲜钰才是当务之急,而看国师祈雨反而成了顺道去做的事了。
芳心在轿下走着,走了许久见厉青凝不答,她又暗暗望窗棂里望了一眼,在帘子被风吹得掀起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厉青凝冷着一张脸,那神情与平日一般,看着也不像是走神了。
她连忙低着声唤道:“殿下?”
厉青凝淡淡道:“先去城西,国师如今祈雨正忙,不便打扰。”
芳心心下一喜,却又觉得奇怪,方才是谁说要去看国师祈雨的,难不成是她记错了?不赶着在国师祈雨的时候去看,难不成在仪式结束了再去看上一眼么,等到那时……
别说看国师爱民恤物了,在天师台外跪着的百姓早就散光了。
宫外,那本该在城西宅子里的人确实不大安分。
鲜钰赤着脚去天牢附近打探了一番,听闻清妃早被接出去后,心下松了一口气。
如此说来,二皇子的事应当要暴露了,宫里种种她无甚担忧,厉青凝在宫中定能考虑周全。
但若是二皇子败露,那他手底下的一群修士该何去何从,而泊云又该何去何从。
到如今,事态终与前世不同,厉青凝不但保全了修为,二皇子也身处劣势。
她穿着一袭单薄的红衣站在风中,满头的黑发在沾了风中夹着的微雨后,略微湿润了些许。
风动树摇,一时间,远处的风陡然间似被撕裂了一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朝两处卷去。
那朝两侧荡开的风呼啸着扑向了民宅的屋瓦,那屋瓦陡然被掀起了数块,哗啦几声接连着碎在了地上。
鲜钰蹙起眉,那将风撕裂成两半的,显然是一股强劲的灵气。
她心道,远处定是有修士逼近,但那人是谁?
陡然间,天边明晃晃的电光贯穿了浓黑的云层,近乎照亮了半个天,随即雷声乍响,轰的一声,惊天动地。
雷声方落,大雨倾盆落下,大颗的雨水似是山石落地一般,敲打得四处皆啪嗒作响。
鲜钰双眸一缩,灵气骤然间从灵海溢出,那兜头盖脸砸下的雨水未落在她身上,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未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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