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想,赵傲天应该是说冷笑话而已。
其实不然,他只是不知道赵铳找他快疯了,若不是私人保镖精准定位,赵铳所见到的曾楼迦是毫发无损,滴酒未沾。
大概这阵子,赵傲天已经把A城掀个底朝天才是。
曾楼迦刻意缓解赵铳的酸意,揽着对方的胳膊,你误会了,余宣杰正好也是跟着公司出来应酬,我们恰巧相遇而已。
赵铳原本很享受曾楼迦偶尔的伏低做小,可听到后半句,神色一凌,你刚说,他姓什么?
李勋然最近的精神状态有点萎靡不振,连身上的洋气西装都是流行的茄子紫,混搭他恹恹的神情有点绝配。
赵铳端着圣赫勒拿岛咖啡,独自享受着难得的午后消闲时刻,咖啡豆是店里专门从圣赫勒拿岛空运来的,只有财力相当的人,才能有挑选自己喜欢口味的咖啡豆的资格。
李勋然手里捏着小叉子,鸡脯肉牛油果三明治挑起来,放下去,插起来,掉下去。
赵铳实在看着厌烦至极,手指捏住一块三明治。
张嘴,别叫我抽你时被围观。
李勋然张嘴全部塞进去。
世界好像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赵铳揩净手指,重新打开自己的电子财务报表。
唉......
赵铳隔着电子显示屏,昨天公司入账五六千万的人,今天就唉声叹气,是嫌赚得太多,还是你的牙缝太宽?
都不是。李勋然举着小叉叉,就是觉得每天都好心烦,身子懒懒的,但是哪里不对劲,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赵铳目不斜视,伸出两根手指,往他的额头沾了一下。
很显然,你发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也懒懒的。
没发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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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给我拆散他们
李勋然呸了一声,你说发骚就发骚,莫非你是鉴骚专家?
人搀不走,鬼搀飞奔。
我就是因为交你这种朋友,所以脑子才坏掉了,觉得张小严越看越耐看
打开的大嘴巴,紧紧闭起的门。
不跟你耗时间,你这个工作狂,李勋然提起迈巴赫的车钥匙,从餐桌前潇洒起身,晚上我请人吃饭。
赵铳眼皮都没抬一下,谁?
李勋然一扭捏,一跺脚,不告诉你。
损友离开没多久,赵铳给助理打电话,时间刚刚好,叫他把提前约好的人请过来。
不用一个小时的等待,余宣杰被特别助理礼貌邀请到会员制咖啡厅里。
A市但凡是身份地位排得上号的人,常在此店出没,但极少有人能靠近赵铳的包间。
包间外的私人保镖,像屹立不动的门神,紧迫感十足的气场压抑至极,导致所有路过的人都不敢随便张望,甚至靠近。
余宣杰缓缓坐下后,苗条的服务员进来点单,他的修养越是在紧迫感十足的环境中,愈发彰显得体。
蓝山咖啡,不加奶糖,谢谢。
服务员小姐明眸善睐地目光流转在赵铳身上,赵铳始终目不斜视地盯着对面,只好悻悻然欣赏几眼绝世大帅哥,悄然离去。
赵铳一抬手,特助随时取出一份极度保密的档案,放在二人之间的茶几上。
余宣杰,华南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长余利仁的独子,大学就读法拉克福财经管理大学主修企业经济学,归国后在自家的公司干了半年不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现下转聘在图智建筑做一名小小的跑腿文秘。
赵铳的言辞不无戏谑,通俗一点讲,就是起点比哈利法塔都高,落点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驴多。
他说话一向不喜欢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甚至为了缩短时间,以话夹话地把人往绝路上逼是他的惯用手段。
余宣杰的脸白一阵,红一阵。
在咖啡还没被端上来的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已经剥光衣服似的,被钉在耻辱柱上公开处刑。
我知道你的来头很大,你这样刨根究底地挖人隐私,已经触犯了法律的界限。余宣杰的反抗略显激动。
赵铳稳如泰山地坐着,双手交叠放置在膝盖,一派老神在在。
又如何呢?警方会受理你在语言上遭受过的威胁吗?
余宣杰沉默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晚带走曾楼迦的人。
没错,就是我。赵铳满溢着侵略性的目光灼灼其华,他是我的爱人。
所以狗崽子,以后离迦迦远一点。
余宣杰瞬间明白许多,你认为,我对曾楼迦有什么想法?
或许有一星半点的好感,但现在一毫不敢妄求。
曾楼迦的爱人看起来极度危险的样子,弄不好要从A城滚出去。
当然不。如果有想法的话,早弄死你了。
赵铳手指了指档案袋。
余宣杰打开牛皮纸袋子,里面全部都是余铮的个人资料以及一些不为外人知晓的商业资料。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落日余晖,投进落地窗的光线洒落在赵铳身上,却不彰显跳跃,而是一种分量极重的沉积,碎光凝集成冰,棱角锋利。
本来,我很怀疑你接近曾楼迦的目的,不过后来对比你遇见他的时间,只能算是巧合。
何况我听说,你与余铮,也就是你和这位堂哥的关系一直不很融洽。
特别是你在国外留学期间,他已经在余利仁身边出谋划策,替公司拿下许多大的商业合作项目。
而等你学成归来,余铮早已建立起公司人脉,比起用你的经融理念拿公司练手,余铮的实操性商投更能获得实质性的赞成。
你永远要记住,董事会的老家伙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未来可期,他们要的是就地分红。
得不到同僚和董事会的支持,余利仁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地站在你身边保驾护航。
余铮的个性实在狡猾异常,我怀疑他对你父亲余利仁的蚕食也是潜移默化的。
余宣杰没有想到赵铳的分析居然头头是道,把他近年来的憋屈描述得绘声绘色,且极其精准。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欢堂哥余铮,余铮的伪装术堪称出神入化,所有的人都会被他笑眯眯的老实模样所欺骗,却不知道此人口蜜腹剑,蛇蝎心肠至极。
余宣杰苦笑着喝一口咖啡,你的分析滴水不漏,确实,他绝绝对对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我的父亲,我父亲的公司,现在大概都变成他的掌中之物。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当年我大伯因为鸣凰楼坍塌事故,几乎被搞到家破人亡,我爸那个时候没能及时出手相帮,所以心里总觉得亏欠,对堂哥的一些偏激行为也分外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