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助涨余铮嚣张气焰的主要原因。
赵铳点点头,他背后做过缜密研究,余宣杰的话基本为真,并无隐瞒。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赵铳提议,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做好了,对你对我都是有极大好处的。
余宣杰落拓一笑,我连自家公司都进不去,如何能帮得到你?
根本不用你回到华南建筑,天曌的集团这些年涉及到的开发项目种类繁多,建筑领域正需要拓展更多商业区间。
我可以聘用你做公司CEO,给你足够的资金和丰富资源,帮助你不断地开拓市场争抢资源,直到能击垮余铮,重新夺回你原本应该拥有的地位。
这......恐怕一两年内很难达到吧?
余宣杰来了些精神,他在经营公司上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是从小耳濡目染颇具才华,又擅长交际慧眼独具。
他只是苦于缺乏机会而已。
赵铳正是看中他这一点,给对方提供最好的资源保障,让余宣杰这枚利剑狠狠地牵制住余铮。
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无所谓的东西,赵铳随性低笑,沉然的声音像大提琴悠扬的音韵,我有雄厚的金钱和人脉,你有足够的头脑和才华。
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要轰轰烈烈地干掉他,赵铳的眼底露出可怕的光芒。
黑暗,残暴,血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他从余铮身上学到的最好一课,用最亲近的人去攻击对方,往往收效颇为显著。
赵铳跟余宣杰郑重其事地握手,最后送对面的年轻人一颗勃勃野心。
从此刻起,光明的未来,可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
李勋然驾着车,鬼使神差竟去了张小严的夜总会,白天的会所才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三层空间里乌烟瘴气,遍地浪迹。清洁工们都在领班的指挥下不停认真清扫,拖过的脏污地面很快又恢复油光水滑的清亮。
李勋然嫌弃地避开残留烟臭的区域,直往三楼办公室走。
张小严的几个小弟看见他来,分明认出是挥金如土的老主顾,不过心里厌烦对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故意说老大不在。
李勋然在生意场上也练就些察人观色的本事,瞧着几个人贼眉鼠眼互相递眼色,大概知道他们想戏耍自己,随即从提包里拿出两厚沓钱,和蔼可亲着,给兄弟们买几条中华烟抽。
出手阔绰非凡。
几个人笑嘻嘻拿了钱,手指头一点,张哥在办公室睡觉呢。
有钱,果然是通行证。
轻松自在摸到门,李勋然用手捋顺微长的发丝,虽然抹了半瓶发胶已经把发型固定得光可见影,帅气滑人。
......
哎呀呀,不过是想请姓张的吃口饭,怎么搞得像约会似的。
李勋然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失常,随手解开西装的纽扣,故作洒脱用劲敲门。
咚咚咚。
平静的屋子里传出一些惊慌失措的细微声音,而后沉甸甸地消匿下去,最终归于静寂无声。
在搞什么鬼
李勋然的尖耳朵贴近门缝。
门沿旋即被拉开一缝,露出张小严略显紧张的身躯。
李勋然的视线从下而上,到中间位置,张小严的手停滞在裤腰边,衣角往出扯或是往回塞都是极其微妙的动作。
居然是你,你跑来干什么!大白天的。
张小严卷发凌乱,不知蹂.躏得有多狠,飓风扫荡过的鸟窝。
他的气息倒是在看见李勋然的瞬间趋于平和,僵白的脸颊缓缓释放出红润。
你在做什么,大白天关着门,跟偷.情似的。
李勋然的心情瞬间荡入低谷,嘴上的调侃正数百倍地爆发在心底,化成醋海波涛。
张小严站定不移,严防死守地拽着门框,要你管老子,赶紧滚回去,营业时间还没到呢......哎!!谁准你顺便进来!
李勋然的冲劲陡然攀升,大手推开张小严细弱的身躯,捉奸在床的强劲气势,一鼓作气走进办公室里面。
有人,但仅有一个。
张小严那个叫黄彪的助手,翘着二郎腿正坐在转椅上,身上的衣服整齐划一,除了神情异常严肃,再就是投递来的眼神带着警敏的意味,近乎专业性很强地审视。
张小严斜一眼李勋然僵滞的后脊,暗示说,别理他,他不碍事。
他怎么没事,他要气死了。
李勋然浑身颤抖几秒钟,提住张小严的衣领,把他的娇小身躯摁在墙上。
贱货!贱货!李勋然像发狂的野兽,你已经骚到这种地步了吗!只要有diao的你就上,是吗!
李勋然,你tm是不是有病!张小严被卡住喉咙,痛苦得喘不上气。
老子跟你还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叫黄彪的手下见小严处于劣势,冲过来捏住李勋然的肩膀,他的手法极其精准有力,不是普通的混混。
一道滚如岩浆的剧痛,瞬间灌入李勋然的肩骨。
不觉松手后,张小严软坐在地上大量喘气,口里骂骂咧咧,李勋然你真是够了,我们当初说好的再无瓜葛,你暂时性记忆障碍犯病了是不是!
原来是情感问题。
黄彪摆出不想插手的样子往后退出一步,哪知李勋然嫉妒的小宇宙在不知不觉中全然爆发,提起虚弱的拳头扑向他。
你冷静一点。
黄彪并没有出手的盘算,可是李勋然咄咄逼人的姿态特别欠抽。
他就像一根手舞足蹈的茄子,毫无章法地抨发三击软拳。
黄彪闪头左右微避,急速出手,大掌包握,转肘一拧,训练有素的动作呵成一气。
脚底下的旅游鞋像扫堂的笤帚横杀而来,李勋然的铮亮皮鞋一脚蹬飞。
李勋然第一次反思自己没有好好健身的恶果,就是让人像无能的沙袋一般贯在地上,连翻身咸鱼的姿势都做不到。
黄彪的重拳高举,砸落的铅锤撞向李勋然的腹部。
你让开,我来!
张小严猛推开黄彪,一个梅花打坐,坐在抱住头的李某人肚子上,两只小粉拳抡起来使劲捶打他的胳膊。
傻逼!傻逼!你个大傻逼!叽里呱啦地臭骂夹枪带棒,你想掐死我,老子叫你变残疾人!
李勋然隔着胳膊缝喊,你个弱鸡打得又不疼,换那个猛的来!
张小严简直被他气死。
张哥,张哥,打差不多就行了。
黄彪拽着张小严的胳膊窝,将激怒到丧失理智的人扯下来。
临了,还狠狠踹姓李的龟孙子几脚。
李勋然的腰身一轻,咕噜噜从地面翻起,拽起张小严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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