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涌看着他,鹰目深邃,一直笔直的唇角蓦然勾了一下,在光芒之下竟带了一丝调皮的意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宣贡那个时候心窍就跟迷住了一样,一晚上翻云覆雨,第二日陈涌醒来的时候眼底一片青黑,结果后来他知道那不是调皮,那叫幸灾乐祸。
因为朝砚问的问题是:你是怎么让陈涌一下子就愿意上床的?
朝砚问问题的时候驱离了所有的鸟兽,面色十分得认真,宣贡心里隐约闪过什么,却是开口道:他当时并不想上床。
于男人而言,这种事情实在不算什么羞耻的事情,宣贡之所以谨慎,也是因为对于朝砚的敬畏。
即使陈涌说敬畏要有,却不必过于畏惧,宣贡心中的金丹修士形象仍然根深蒂固,虽然已经塌了一个角。
都是男人,他不想上我我上他就是了,宣贡这话里透着十足的霸气。
哦朝砚恍然大悟,说得对,那会不会出现一个人第一次在下面,以后都会想在下面的情况?
万一强按了,崽儿以后不想在上面也是个巨大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会比不能上床更严重了。
宣贡:???
朝砚充满了求知欲。
宣贡没忍住问了一句:您跟您的道侣还没有上过床么?
话问完他便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他那一刻也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太过于紧张。
朝砚在问宣贡问题的时候就知道这事一定会被猜出来,毕竟如果夫夫生活和谐谁会去问这样的问题。
朝砚咳了一声道:暂时还没有。
可你们看起来很恩爱,这是宣贡对于朝砚他们那时还留着的印象,一面之缘,只记得朝纵是很好看,而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的地方。
这叫做柏拉图的恋爱,朝砚挥了会折扇道,肉体保证纯洁,只注重思想的交流
宣贡没有得到他的责难,反而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自觉的便松下了神经,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什么金丹修士,而是同修为的朋友一样:类似于家中有妻,但是喜欢别的女人那种,也是柏拉图的恋爱么?
朝砚撑着下巴道:那叫精神出轨,对了,我刚刚问了什么?
宣贡一滞,这才发觉自己把话题给带偏了,他硬着头皮道:您说的那种情况因人而异,您不想在上面么?
朝砚果断摇头:上面可是个体力活。
这话宣贡是认同的,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陈涌想要让他认输难了点儿,但是他想要让那个人眼底青黑却是容易,作为田而言,可谓是非常的骄傲了。
那您可以试试酒后乱性,宣贡出着主意道,或者酒里面下春药,他绝对忍不住。
朝砚折扇抵着唇道:但是我怕我血流成河。
毕竟都没有过第一次。
有这个,宣贡取出了一个玉制的小盒,打开后里面是玫瑰色的脂膏,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香气。
朝砚也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果断道:给我来一盒。
好的,主人您要什么味的?宣贡问道。
朝砚一时间感觉自己仿佛逛到了某塑胶产品专区。
草莓。他说。
宣贡摆出了一排,应有尽有,人家做炉鼎的就是这么专业。
朝纵好好的打着座,莫名觉得一股寒流从尾膝之处升起,想要寻觅的时候却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这种不妙的感觉。
朝砚处挑选脂膏挑选的不亦乐乎,而陈涌在得知宣贡给朝砚留了上百种脂膏以后莫名有点儿担心小主人以后的腰子。
你给主人那么多,他现在也用不上,陈涌靠在桌子上道,都有什么味儿的?
我喜欢花香的,主人喜欢果香的,没关系,那东西又不会坏,囤着呗,放那里又不会吃了,宣贡抛着手里一个玉盒道。
陈涌:
不说还好,说了他还真有点儿担心。
可食么?陈涌咽了一下口水试试。
宣贡转了一下视线,修长的眉挑了起来,拉住了陈涌的衣摆将他压在了桌上,凑近他的耳边道:你昨晚不是都试过了么?
陈涌的脑海之中闪过某些画面后一摸鼻子,发现了上面的一抹红痕。
宣贡一愣,已然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瞧你这德行,不是刚泄了火么?看你这整天一本正经的,我还以为你不想呢。
是男人都会想,陈涌环住了他的腰道。
宣贡起身,拉住了他的腰带道:光想顶屁用,走吧。
第二日陈涌照样眼底青黑,仿佛遇上了会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一样。
朝砚遇到的时候笑的意味深长,推给了陈涌一个玉匣道:悠着点儿。
陈涌打开一看,补阳气的丹药,现在那家伙还能悠着点儿,真吃了这个,想悠着点儿都不成了。
多谢主人,陈涌拱手说道。
东阁之中流水潺潺,一路芬芳四溢,一看似倜傥的青年从高数丈的廊上跳了下来,在那水边捞了一株花放在鼻端嗅闻,看见宁泓怡然坐下的身影的道:你怎么想起种这个?
水流之上大多种植荷花一类,花开之时遍布,可是宁家的东阁却种的是水仙花,一路看过去弥漫着香气,袅娜的很,倒比荷花更雅致一些。
宁泓玉箫插在腰间,此时正在净手,闻言笑道:女人喜欢这种,你来我这里就是来问花的?
寻花是确实,那倜傥的青年剑眉飞扬,一双眸却锐利深邃的像是鹰的眼睛一样,如此眉目,薄唇一勾之时最是容易吸引女人的爱慕与崇拜。
陈家陈略,陈家家主的幼子,上面有人帮他撑着门楣,家主又是宠爱,每天除了寻花问柳便是游戏人间,只是若让他做事倒也信得过,与宁泓的关系还算不错。
陈略走到了宁泓的身边,扶着那廊边撑了一下手,一腿半搭上去闲适的坐着:问柳也是确实,听说那个燕砚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