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之前想着要给他家崽儿武装到牙齿,这秘境就恰恰好送来了他需要的东西。
嗯,讨好,也是要拆的。
朝纵再次佩戴上了那一对的护腕,却是连手臂都一并护住了。
他们继续前行,三日之后叶家才到达了下一个龙纹石门前,正是那猜物的盒子。
这怎么可能猜的到?一名叶家人听那声音以后几乎是哀嚎了。
世间之大,包含万物,另外一名叶家人开口道,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叶问心打量了那盒子一周,这盒子同之前那两个盒子一模一样,看不出里面东西,也闻不到丝毫的味道:小叔,怎么办?
无提示,只能一一试过了,叶问玥微微蹙了蹙眉头道,游龙秘境,或许此物跟龙有关。
跟龙有关,莫非是龙鳞?叶问心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那盒子蓦然散发出了一道光芒。
叶问心本就戒备,蓦然察觉飞速后退:大家小心。
无数细如牛毛的针尖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叶问玥挥手设下禁制,那针尖层层扎在了那禁制之上,激起层层涟漪,待到那阵针芒过去,那盒子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不限次数,但是猜错了有罚,叶问玥看着那盒子道。
其他人皆是心有余悸的点头:少主说的有理,以后的猜测便更要小心了。
叶问心盯着那盒子,真是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个洞来,传音给叶问玥道:不是龙鳞得是什么?龙珠?龙须?画龙点睛,叶公好龙?
到后面已经完全是发散思维,乱说一气了。
其他人也是有所想法,却是口不能言,生怕再触发什么阵法机关出来。
也不能不试,此物不可能一次猜中,便都试试吧,叶问玥取出笔墨纸砚来,铺平在了地面之上,大家所想一一写下,一一试过,及时戒备便是。
他所说正是这个理,若是不试,便只能被一直困在此处了。
多人书写,还真是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待到满满的占满了一张纸,叶问心拿起时几乎在祈祷了:希望前面就能碰上。
叶问玥笑着接过那纸,设下禁制后说出了第一个物件:龙珠。
那盒子光芒再现,看来不对。无数的箭矢朝他们射了过来,支支淬毒,待碰触到那禁制之上涟漪泛的如同下雨时的池塘。
叶问玥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箭矢的力量比刚才的针芒加大了,若是每次都会加大,一一试下去的法子也要慎之再慎。
龙龟。
龙角。
不对不对,又不对,即使叶问玥已然打坐调息了一次,那禁制却已然有撑不住的感觉了。
岌岌可危之下,众人只能躲避闪退。
叶问心有些骇然的看着那盒子:这样猜怎么可能猜得到么?
叶问玥也同样是无奈,遇上这样的关卡,还无任何的提示,还不如那些直接的打杀来的更快。
可是后者测的是能力,前者测的就是气运了。
世间有万千事物,万千人,若能从中选出,皆为气运之人。
莫非他不具备这份气运?游龙秘境所建之人到底是何人?那保存完成的龙骨,还有龙血,若真是大能修士所建,为何不自己取用了?
若不是大能修士,而是龙自己所建,那么即便与龙有关,它想必也不愿听取那些将它割裂数片的言论。
龙血,龙鳞,龙骨于他们是修真的宝物,于龙自身却是它们一身的一部分,或许与龙本身无关。
开门的玉符,叶问玥张口道,或许反其道而行之会有更好一点儿的效果。
众人皆是戒备,却听那盒子咔哒一声,竟是自行打了开来,而在左边的石壁之上,一道门的影子显露了出来,其上凹槽正对着那盒中的玉符。
小叔,打开了,打开了,叶问心几乎是喜极而泣了,这都能猜到,小叔你太厉害了!
嗯,叶问玥上前将那玉符拿到了手上,心中的那口气却未松下,他们的第一次通道乃是这龙纹处打开的,虽是看似猜对了,但谁能保证这龙纹之后没有另外一道门。
走吧,叶问玥将那玉符放在了凹槽之中,门打开的时候带着众人进入其中。
朝砚一行人继续前行,从手牵手的走着,到搭在朝纵的肩膀上被儿子扶着,再到趴到朝纵背上被背着也就是两个时辰之内的事情。
朝纵不疾不徐的走着,朝砚不轻不重的睡着,如此懒洋洋,众人却是皆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米果儿趴着舔着前爪道:他这么长时间不睡觉,姑奶奶都快不适应了。
陈涌与孔儒下意识齐刷刷的点头,待到点头之后,孔儒脸颊红了一下,小声说道:其实朝前辈平时不是睡觉,是在冥想啊。
要是睡觉修为还能提升那么快,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米果儿看着身旁软乎乎就差竖着耳朵满眼星星的孔儒,哼了一声道:你听他给你瞎说。
冥想倒是有,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周公约会。
一路平坦,浅浅绵长的呼吸从朝纵的脖颈处传了过来,带着点儿微热的感觉,朝纵动了动耳朵,却是将手收的更紧了些。
嗯?到哪儿了?朝砚也没有真的睡的昏天暗地,察觉那轻微的力道,神思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偏他刚刚醒来,还带着一些睡意的哑意,让人听到时只觉得耳朵发痒,更何况是凑的这样近的时候说的。
朝纵张口,却在开口的那一瞬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了哑意:还未到下一扇门,你可以继续睡。
睡?朝砚收紧了一下胳膊,懒洋洋道,为父这可是在冥想啊。
朝纵心中火气又起,莫名的开始肆虐燃烧,分明这人就趴在他的身上,却犹觉不足,可到底在觉得不足什么呢?
孔儒:
可是朝前辈您刚刚明显是在睡觉啊,他都听到小呼噜声了,睡的贼香。
米果儿甩了孔儒一个看吧的眼神。
朝纵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都冥想到了什么?
冥想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朝砚跟他交谈,神思有些清醒了,想听么?
朝纵又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孔儒:
原来朝前辈就是那样在冥想的,好生厉害。
米果儿:
那家伙就是被儿子这么惯坏的。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尤其是有人愿意听你胡说八道以及有人相信你的胡说八道的时候更加容易上瘾?
愿意听的乃是朝纵,相信的人自然是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