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暗香[出书版]作者:风之羽
看看他,淡淡回道:“有劳燕盟主关心,本来好得差不多,不过刚刚使了些力,伤口怕是裂开了,一会还要向盟主要些伤药。”
燕山月眸光一冷,看着老道说:“你们可真好意思,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受伤的人,传了出去,你们十二家还有脸在江湖上再混吗?”
那老道冷汗滴了下来,连连告罪:“我们真不知道这位少侠是盟主旧识,太莽撞,太莽撞!”
“莽撞?”燕山月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常欢,“他可不是什么少侠。他是保我天朝西疆,杀过无数西夏敌军的骁骑将军,燕云十三骑的首领,你们若将他如何了,头一个饶不过你们的,便是宣威将军。四十万神策大军,踏也把你们连环十二家给踏平了。”
第五章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管是不是在江湖上混的,对宣威将军的神策军都是耳熟能详,特别是那有如传奇的燕云十三骑,民间传说得都是神乎其神。谁也不会想到,一个简衣素服,相貌俊美的异族青年会是保家卫国的传奇英雄。
需知这些江湖人平素对忠义十分看重,西夏经年侵扰边疆,他们一个个都狠得牙痒,所以对力破西夏的神策军是钦慕之极。否则,当年浩气盟发英雄帖说要诛杀勾结西夏的赵琛,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武林人士千里迢迢杀去永夜了。
众人看着常欢的目光顿时变得敬重,那三爷当即挥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连声道歉:“我这个混帐蛋子,竟然这么冒犯大将军,死一百次都不够的!”这几下子抽得极狠,脸上立时肿起老高。
他回头将那两个汉子踢开,拎起奄奄一息少门主就是两个耳光:“臭小子,被猪油蒙了心了,连大将军的主意也敢打,今儿就算是你爹来了,也不能留你这条贱命!”
常欢站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这些人对自己的前倨后恭实在让人很难接受,屈指吹了声哨,乌云甩着鬃行就跑了过来。
燕山月也没理那些人,一双眼睛就看着常欢,见他催马踱来自己身边,于是笑了笑说:“听说你在寻我?”
常欢楞了一下,想起晨间那店家老板和小二的表情,心里有数,于是点了点头。
燕山月扫了那群人一眼,招手叫来一名侍女,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领着常欢扬长而去。
一路向东,燕山月也没怎么跟常欢说话,只是不停地拿眼瞄瞄他,弄得常欢有
些尴尬。明明当日离去之时说了后会无期的话,却也没想到,这才隔了没几日,又跟他会上了。
被燕山月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常欢索性偏过了脸,任由他领着走。
走了半个时辰,燕山月带他来到一处庄园,庄园外围植了许多杨树,荫荫绿树间透出一角红墙灰瓦,若不进了林子,很难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园子。
到了庄园入口,常欢一勒马缰,四下看了看说:“这里倒很清静,莫非是盟主的别院?”
燕山月冲他一笑说:“正是,里面也不错,若是将军喜欢,我就将这园子送你。”
常欢挑了挑眉,这浩气盟的盟主果真大方。
走进院门,早有下人过来,将马牵到后院马厩,一路走过来,回廊幽径,拱桥曲栈,处处遍植了花草果木,比外面要荫凉不少。
燕山月带他进去内苑,常欢才发现,这园中竟然还挖了个池塘,荷叶田田,白色粉色的荷花有些已经绽开,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荷香。
常欢觉得自己似乎身在江南,而非西部的城镇,满是黄土黑沙。自小离开江南,若非来此,他几乎都要忘记那里的风韵了。
见常欢出神,燕山月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引到池边的画舫。
“这里安静,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而且,也只有你我二人。”说着,对着常欢露出的脖颈吹了一口。
常欢惊地捂住了脖子,问道:“你做什么?!”
燕山月哈哈大笑起来:“我哪有做什么,想对你做的还一样都没做呢。”
常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燕山月递来的茶。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找你,有人通报了?”
燕山月看着他笑:“你胆子不小,竟然将我给你的飞燕令随便拿给人看,若是遇上了不安好心的,说不定就出手抢了,那可是无价之宝呢。”
常欢将玉牌放到桌上,推还给他:“这么宝贝的东西,在下实在无福领受,原本就是要还与盟主的。”
燕山月推回去说:“既然要还,当初为何还要收?我燕山月送出手了,断无要回之理……而且,你来找我,不会是还块玉这么小的事吧。”
常欢默然片刻,从怀中摸出另一块玉,放在桌上:“盟主认得此物吗?”
燕山月将玉拈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阴婺之气:“这是从何得来?”
“不知盟主知不知道任天弼此人?”
燕山月点了点头:“知道,当朝太师。”
“那盟主应该知道血月吧。”
燕山月眉峰微拧:“你是想说,任太师雇了血月做了什么事吗?”
常欢便简短将血月刺杀殷子若,炸了安平府衙又给赵琛下血蛊的事说出。听完了,燕山月摸着下巴沉思许久,对常欢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在下想问,盟主为何要发英雄帖引人来杀我家王爷?”
燕山月嘴角抽了抽:“这事的确有欠考量,也是因为听到传言,一时激愤才会下此诛杀令。但事后知道是个误会,浩气盟曾派专人前去永夜城向十六王爷致歉了。将军不会还为此事来找我兴师问罪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以浩气盟这样的势力和声望,这些年却偏偏不能将血月的势力铲除,盟主不觉得可疑吗?”常欢喝了一口茶,淡淡挑动燕山月的想法。
燕山月眉头一扬,漆黑的双目中寒光微闪,随即又笑起来:“将军是说我浩气盟中有内奸?”
常欢默然片刻,抬眼对燕山月说:“盟主,那日在鬼哭涧遇伏应该有数了吧。谁有这个胆子想动浩气盟的盟主,又谁会预先知道浩气盟盟主的动向,挑好时间,设好炸药呢?”
燕山月没说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常欢耐心地等着燕山月的答复,却觉得脑袋发沉,眼皮发重,眼前的燕山月也有些扭曲模糊。
见他身体有些摇晃,燕山月伸手将常欢的手掌握住,在上面轻揉慢拈说:“这些事,你又何必执着。常欢,你这名字可是让你常常欢乐?”
常欢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就觉得天旋地转。
“人生苦短,你经年累月在战场上搏杀,不会觉得累吗?”低沉微带着蛊惑的声音刺入耳膜,沿着他的脊背传入身上,让他莫名地热起来。
燕山月站起身,细长的双眸弯弯,将倒在桌上的常欢抱起来,走入画舫的内间。
“太没戒心了……再厉害的将军,到了江湖上,也不过是个小白。”
没过一会,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燕山月将门打开,门外托盘装放着一只玉匣和一只小瓶。拿着东西坐回床边,歪头看着已经被自己剥得精光的常欢,燕山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我对你真是不一般的好啊!”
常欢醒来时,身上正热得厉害。唇边湿濡着,有些难受。他想抬手擦擦嘴,但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混乱中只看到一双深潭似的乌目。
身上覆着一层薄汗,发梢沾在微湿的脖颈处,有些刺痒。
“盟主……”他动不了,只能发出声音向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男人求援,“你给我喝了什么?”
燕山月伸手轻轻划过他的前胸,在突起的红果上刻意地停留拨弄,引得常欢震栗着从喉底发出了轻喘。
“很难受吧,想要我帮忙吗?”燕山月抬手散开发髻,乌黑的发丝如瀑而泻垂落在常欢的胸前,似是无意地撩拨着常欢此时过于敏感的身体。
“卑鄙!”身体里的热流如脱缰的野马四处乱蹿,完全无法控制。
常欢咬牙吐出这两个字,闭上眼睛全力应对高昂的欲念。为了任务,影卫们从小就会少量服食各种毒药,以增强搞药力,因此他并不担心燕山月在茶中下毒……
但该死的,这家伙偏偏下的是媚药!
冷汗从额角渗出,常欢紧咬着唇,希望以痛感转移方向,但越是对抗,那焚人的感觉越是强烈,挣扎了许久,一丝呻吟终于从他的喉底溢出,带着一丝无奈。
“放弃了吗?”燕山月轻轻地拭去他额上的汗滴,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本以为你会抵抗再久一些。”
常欢睁开眼睛,愠怒的双眸中因为充盈的水气而失去了魄力。
“你不过是想享受别人挣扎的乐趣,如果你想要这个身体,只管拿去,我就当是被忘恩负义的野狗咬了一口。”
燕山月笑出声来,一向冷冰冰的脸,此时红润潮湿,似怒非怒地瞪着自己,变得有生气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执着于常欢,或是当时在鬼哭涧透过石缝的惊鸿一瞥,他奋力想要救人的姿态……如果他跟永夜城没有瓜葛,自己还会不会这么费心这么急切地想把他弄到手呢?
“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野狗吗?”他有些调笑的口吻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自傲,虽然是赤裸着身体,却比朝堂上的皇帝更加威风。
常欢看着他,胸口涨满着,又酸又涩,几欲破胸而出。他扭过脸,急促地喘息。
“只要我愿意,这天下都可以是我的。”燕山月伸手将他的脸扭转,面向自己,“在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男人更有资格得到你!”
常欢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动也动不得。
“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做就做,不做就快点从我身上滚开!”
燕山月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动着黑色的火花。
“还从来没有过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即便是曾经有人想过,他也得不到开口的机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能忍你忍到现在?”
常欢不再理他,紧紧闭起了双目。
觉得双腿被他抬起,虽然心中做了装备,常欢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抚摸,冰冷坚硬的物体毫不容情地撬开了他的密处。
喉底压抑的呼声终于被他吞回去,向后仰起的头将雪白的咽喉没有遮挡地敞露出来,送到了燕山月的牙齿上。探入体内的手指并未多做停留,而是飞快地拔出,沾上油腻的琼脂,下一刻,再次用力地探入。
一次又一次,执着而强硬地探入,涂抹,再拉开。
身体的热流四处激荡着,随着手指的频率产生了共鸣,身体因此而搏动的快感夹杂着深深的耻辱感沾湿了他的睫毛,化身成细微的,压抑的低泣。
只有此时,他的表情才显得脆弱,让人想摧折,更想怜爱。
当手指无法企及的巨大一点一点侵入身体的内部,再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悲鸣从他的唇瓣溢出。虽然有琼膏的滋润和手指的扩张,但身体被撬开时像是要将灵魂也要撒裂的痛楚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眼泪不断地滑入潮湿的鬓角,常欢抓着丝质的床单,像个孩子似地哭出了声。
“别哭……是药的关系,你不用为此自责。”
被剧烈的疼痛感折磨得几欲晕厥的常欢隐隐听到了燕山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压抑且忍耐。
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在燕山月将他的双手放在自己肩上,并将他的身体托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时,常欢张开口,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汗水和血腥味弥漫在口中,身体紧紧地贴合着,从那强健的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一下一下敲击着他,让他如微醺。随着越来越猛烈的抽动,他的身体被一次次地举起,再重重地放下,疼痛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欲死的快感,将他的理智完全焚尽。他的身体后仰着,将柔韧的身体完全交付给那个人,被陌生甚至令人恐怖的欲潮支配着,他的喉间发出欢愉的呻吟。
画舫随着水波微微沉浮,常欢的眼中,这狭小而奢华的小小舱房里,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他像溺了水的人,除了攀附的对象,完全没有着力的方向。
他只能随着他,冲上浪潮的顶点,再从高处狠狠跌下。热楔激烈地磨擦着柔嫩火热的内壁,刺入身体的深处,就像是在被刨挖着灵魂。
“你是我的!”
那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在他被欲念的风暴抛上高空之时,在他的耳边如蛊惑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宣告着所有。能回答他的,只有常欢破碎的呻吟和最后冲上顶峰的弦音。
两人颓然倒在床上,身上的汗水彼此交融,混乱的呼吸彼此纠缠。侵占并恣意掠夺的巨大缓缓从他的体内退出时,痛感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同样空虚的身体和灵魂。
渐渐平稳的呼吸在感受到从那个不能启口的秘处缓缓流出的粘腻时再次乱了起来。常欢涨红了脸,有些无措地夹紧了双腿。
“你还好吗?”燕山月用自己也未能觉察的温柔表情拨开常欢汗湿的头发,看着他躲闪的视线和潮红的双颊发出了声音。
常欢咬着唇,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困惑。
“让我看看伤了没有。”燕山月坐起身,将手伸向常欢赤裸的双腿。
常欢颤抖了一下,急急向后躲,但他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又刚刚经历了一场过于激烈的情事,燕山月几乎没有费力,就将他的腿抓到,向上拉开。
“唔……”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羞耻,就算刚刚在燕山月怀里失态的放浪时也没有觉得很耻辱,但当燕山月将脸向他的身下凑近,并用手指将还在红肿的部分拉开时,常欢恨不得抽出幽泉来杀了自己。
“还好……”鼻翼间喷出的热气刺激着还在余韵中的花蕾,初尝情事的身体完全受不得撩拨地起了丝微的反应。
看着常欢羞愤难当的脸和身体浮现的红潮,燕山月眸光闪动,将身体再次贴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