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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有悔[出书版]作者:天使J

慰。两人之间是各取所需,等他让自己爽了之後就走。

心渐沉……兴致也逐渐退去,他抓著他的双腿,一阵摩擦生热的发泄完,旋即下床,整了整衣衫,估计两人往後八成都是如此。回眸瞥了一眼他仍哽咽,动作略显困难的抓了衣裳遮覆下半身,不禁拧眉,有股冲动想将他抱来怀里。

仅是刹那间的踌躇,令心情更是一团糟。龙二霍地开门离去,不再回头,仍耿耿於怀小子从未想过他是喜欢他的……曾经把他当作媳妇似地带回家……

被褥上留下了一滩血渍,凤纾拆下来洗,蹲在洗澡间内又搓又揉地摩擦布料,浑身隐隐作痛,尤以令人难以启齿的私处为最。

龙二很粗鲁……眼眸一黯,懊恼竟然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以後该如何对面,这几年来,他以为自己都不会再哭了,兀自生著闷气搓洗染血的被褥,无须多久,已被他洗得乾乾净净。

掌柜房。

「二少爷,你一早就洗被褥?」春生打从外头进门就瞧见,被褥晾在一隅滴水,料子花色是不错,但还没过年哪,二少爷提早拿出来洗,省得以後洗是不?

凤纾没搭理,脸色红白交错。

「怎麽了,二少爷?」春生一脸狐疑,霍地想起二少爷也是有需要,人未娶妻,只好自己来。「呃……你就当我没问。」

凤纾坐立皆难受的不敢乱动,仅开口吩咐:「你这阵子不用来绸布庄,专心去办我交代的事。」

「好。」春生接著问:「二少爷有没有找到人?」

「找到了。」

「谈出眉目了?」

「……算是。」他暗自心痛,谈出的结果是让龙二羞辱。

春生又问:「对方肯让你赎回地契麽?」

「不肯。但肯让我延期。」凤纾无法说出实情,只好随口应付。

「哦,这样啊。挺麻烦呢……」难怪二少爷要他这阵子不用回到绸布庄,是碍於时间紧迫吧。「待会儿我就交代小夥计多担待些活儿,等事情都办妥,我会立刻回来。」

凤纾心情乱糟糟的说:「劳烦你了。」

「哪儿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哪。」他十分地乐意,无论有没有发生大少爷输光家产的祸事,他都挺二少爷,人才是凤家真正的老板哪!

春生如沐春风地离开掌柜房,惹来小夥计的质问:「师父在偷笑什麽?」

小夥计的眼可尖了,耳朵也很灵敏,一边扫地、一边偷听师父和凤大掌柜谈话。

「小鬼头问这麽多干啥?快快把地扫完,我要吩咐你几样每日该做的事项,不许你偷懒。」

「我才不会!」圆脸仰起,胸膛气鼓鼓的。

春生哼了哼,「我对你够好了,可没叫你每日端盆水给老子泡脚,搓揉搓揉脚趾头。」

「我当然知道师父很好,也不需要常常挂在嘴边说。」小夥计眨巴著眼,扫著扫著黏到师父身旁去。

凤纾听见外头的师徒俩拌嘴,内心好羡慕……

忍不住想起龙二,也能这般和他相处,该有多好……但现实总是残酷,他闷头算帐,苦著一张脸,估算这阵子花银两可花得凶了。

第五章

凤绪安分地待在老宅内,日日向娘请安,求她息怒及原谅。「娘,我保证以後都不会再去赌博……您就原谅我这一次糊涂,好麽?」

凤夫人瞧他连日来的悔过,口口声声保证会戒赌,心肠渐软,「好了,别跪了,快起来。」

「娘真的肯原谅孩儿了?」

她点了头。

凤绪立刻爬起,踱至娘的身後,按摩背,委屈地说:「娘,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尽是怪我。您有所不知,若不是纾弟见死不救,那些外人压根儿就不会到宅子来讨债,将您给气坏。」

凤夫人一怔,「绪儿,此话怎说?」

他胡诌:「我一赌光地契,就後悔得要死。於是去找纾弟求救,拜托他替我赎回,否则宅子、绸布庄和分号都会让人给收走。」

「真有此事?」凤夫人怒容立现,打从心底就恨那孩子。

凤绪为长辈背可卖力了,按摩的力道分寸拿捏得刚好,嘴上的功夫也控制得当,知道什麽话能对娘说、什麽话不能说。「娘,孩儿岂敢骗您。」

他太有把握,娘不可能亲自求证,纾弟只是为凤家赚钱的工具而已,「孩儿没半句假话,甚至怀疑纾弟和外人串通,存心坑害我。因为他嫉妒……」顿了顿,他适可而止。

凤夫人闻言一惊。绪儿说的话不无道理,那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这两年几乎不在老宅过夜,行踪已脱离她的掌控……不妥!

「你差人唤他回来,我非要他将地契统统给我赎回不可!」

「是,孩儿这就去办。」凤绪一脸得意地离开别苑,算计这阵子无法从娘的身上骗取银两花用,若不趁早将地契赎回,往後还拿什麽本钱去玩乐。

金儿急匆匆地来到绸布庄,气喘吁吁地问:「小夥计……二少爷在不在?」

正在应付顾客的小夥计没理她,暗忖人找来绝对没好事,他和春生师父站同一阵线――凤家人来找,用拖字诀应付。

「嘻嘻,三位姐姐生得好漂亮,要不要瞧瞧店内特地从蜀地进货的织锦?花色很齐全唷,料子又好,王公贵族都好喜爱呢。姐姐们若错过没买好可惜。」

三位姑娘家掩嘴娇笑,小夥计生得可爱、嘴又甜。「快拿来给我们瞅瞅。」

小夥计一迳地推销、称赞,姑娘们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一连买了十来种布料,绢、丝、罗等等。待包装妥当,结清了银两,几位姑娘巧笑倩兮的招来候在外头的家仆,立刻将布疋搬运上车。

小夥计恭送姑娘们坐上马车,热情地挥挥手,「一定要再来光顾唷!」

大眼儿东瞄西瞧,凡是路过的大婶、阿姨、叔叔、伯伯……都难逃他热情的招呼、问好。拖了很久、很久……他几乎忘了金儿还在傻等。

好可怜的……

凤纾一连巡视几处分号,带回帐册已是入夜,停放好马车,不禁讶然绸布庄内怎有灯光?已过打烊时辰,开了锁,意外地瞧见金儿趴在柜台边睡熟了。没开口唤她醒来,凤纾直往掌柜房里去,脸上乌云密布,诸事不顺心,忙得又累又饿,却毫无胃口。

收妥帐册,怔然地坐在桌案前。几日未见龙二,他想他,却也怕见他……矛盾地不知所措。唯有让自己更忙、更累,或许就不会想了。

绸布庄的大门没关,龙二大剌剌地入内,视而不见铺子内尚有他人存在,他只想找小子……犹豫数日,仍耐不住想见他的念头。

亲自过来寻找两回了,暗忖小子八成存心闪人,竟然派人候在绸布庄内,以为他不会上门找麽。恚∷决定了,搬到凤家老宅内,让小子想躲也躲不了!

一道门悄然开启,凤纾回神凝望,顿时呼吸一窒――

来人的脸色冷酷,胁迫感十足的逼近,「凤二少,你很忙?」语气不佳,气闷。

凤纾没回应,怪他让自己必须很忙,视线也忙著搜寻落脚处,直到一道气息喷上了侧面,目光也终於定格在一面墙。

上头挂著一幅字:「以诚待人」――退休的老掌柜所挥毫。

「不说话就是默认。」龙二妄下定论。

眼睫毛轻轻地眨著,莫名地紧张,凤纾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麽好。

龙二好想亲吻近在咫尺的脸颊,迟迟未有动作,这小子压根儿就不喜欢被他碰,如果没有交易,他很怀疑小子还愿意让他站在此地麽。

「你来干什麽?」凤纾随口问。

龙二也随便应付:「我高兴不行?」哼,猜测无误,果真天生赌运奇佳,却令他很火大!

凤纾埋怨在心里,龙二对他的态度很差,就连五脏庙也在抗议,他不该受此对待。

小子饿了。「你没吃膳?」

「没有。」他实说:「我吃不下。」

龙二挑眉,暗忖他八成烦恼还无法摆脱自己,所以食不下咽。哼……「起来!」忍不住喝道。

凶什麽……凤纾一瞬低头,心里的埋怨又多了一条。

「没听见麽?」

「起来干什麽?我累了,想睡觉。」

「存心跟我唱反调……很好。」

龙二揪住他,猛地一提,轻而易举的将他扛上肩头。

吓!「你放我下来!」凤纾揪著他的衣裳,头重脚轻地喊。

「凤二少,我没听见,你最好喊大声点。」

龙二扛著他走出绸布庄外,耳闻小子嚷:「金儿,快醒来看著绸布庄――」

一瞬吓醒的人怔怔地望著门口,二少爷怎被人扛走……莫非打劫勒索……吓!她慌慌张张,连忙将大门给上锁。浑身软软地滑坐地上,好害怕二少爷回不来了……呜,她怎回去交差,大少爷会好凶地吼,泪眼汪汪,左右为难,都不敢回去了。

龙二请面摊的老板切了几盘小菜、送上两碗面,两人各自吃了起来,皆不发一语,唯有视线隔空交错,各自找寻定位点。

面摊的老板注意良久,心下纳闷:他们俩今儿倒是安静,不过……怎一直眉来眼去?待两人结帐离座,面摊老板仍想不透这问题。

「谢谢你请我吃面……」站在绸布庄外,凤纾低头掩饰尴尬的神情。

「何必言谢,我们俩都什麽关系了。」龙二语气死板的提醒,盯著眼下漆黑的脑袋,暗忖他让人侍候惯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你可以走了。」他闷声说。

可真现实……小子不让他进去,心思未免太过明显。他撂下警告:「你躲不开我的,凤二少。」

他才没要躲。心下顾虑金儿在绸布庄内,怕龙二又像上次一样……也怕自己又会哭。此刻,他好想和龙二去散散步,双手倏地攥紧,暗自压抑想牵住他的念头。

实在火大……龙二只要想到两人相处的时间少,小子又刻意躲……目光一凛,他真的不想放过他!「凤二少,我会搬去老宅内,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凤纾愕然,「你要接收宅子?」

龙二轻哼:「那栋宅子我没放在眼里,你别忘了咱们俩交易过什麽。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凤纾怔怔地望著街道上已空无一人。他们之间真的无法回到当初了……无法像从前一样吃完馄饨面,两人漫无目的在街道f逛……他好想要有人陪,可是再度回到生命中的人却当他是男妓……

走到路中央,望著龙二离去的方向喃喃念著,「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耳畔毫无回应,内心却奢望龙二能够回到身旁,能待他好……

金儿将门开启一道缝,怯懦地唤:「二少爷……」

凤纾毫无反应,直到抚平情绪,才回到绸布庄内,正视她的存在。「你怎会来?」

「大少爷派我来的,夫人找你回去……我等了好久哦。」她好生委屈,小夥计忙到没空理她,等绸布庄打烊,就剩她一人等二少爷回来。

「先委屈你在这里过夜,明儿一早,我就带你回去。」

「好。」

叹了气,凤纾走往後头,锁在小房间内,沾了床,迟迟未合眼。

娘特地差人来找……不会有好事。自然地伸手往角落捞,下一瞬才意识到并非睡在西苑厢房,怎会有傀儡偶……索性抱著棉被,敛下眼,渐渐地沉入黑暗之中,抽离的意识回到了某一年夏季的午後,他坐在溪岸边,搂著粗布衫,心情愉悦地望著另一人……

厅堂内的气氛冷凝,凤纾面无表情地站著,等候娘有何吩咐。

凤绪只手托腮,翘著二郎腿,一派悠f地轻哼著小曲儿,指节轻弹椅座手把,一双眼瞄向媳妇儿正端茶侍奉娘亲。

雪娘欠了欠身,安静地站在娘的身侧。凤夫人啜了口香茗,转手交给贴身丫鬟夏莲。

「纾儿。」她语气冷淡。

「娘找我有事?」凤纾也十分冷淡。

「地契都赎回了麽?」

「没有。」

「你怎办事的?」凤夫人脸色一沉,怒气渐渐凝聚於心。「为什麽不肯赎回!」

那一声严厉,令他蹙眉。

凤绪看好戏似的扬起嘴角,娘和纾弟之间,向来都这样,从未有过例外。

雪娘的眼底流露一丝同情,碍於没有她说话的馀地,否则她会劝婆婆改善和小叔的关系。就事论事,都是夫君的错。

凤纾冷静地说:「地契在他人手上,并非我不愿赎回,而是他人不肯卖。」

凤夫人一口咬定:「这是你的藉口!」

凤纾惊愕,娘这般无理,从不体谅他的难处。

「没话说了麽?」

待在老宅内,除了压抑,还是压抑……凤纾已不想多谈,「随娘怎麽想。若无其他事,我得出门去忙了。」

「慢著!我还没允你走。」

凤纾顿了下,忍著。

凤夫人盯著他不甚情愿的表情,冷哼:「别以为你翅膀硬了,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娘的苛责为哪桩?」

「昨儿让丫头去找你,怎麽,叫不动你回来?」她质问。

「我在外头忙,不在绸布庄内。」

「又是藉口!难道你没请夥计?还有春生呢,连他也叫不动?」

凤纾暗自咬牙,娘兴师问罪的理由百出,说到底,就是为了赎回地契而发作。「你们别再逼我,我自有打算。」

「你好大的胆敢顶嘴!」凤夫人拍桌,怒斥:「要你赎回地契就叫做逼你?咱们一家子老少若没地方住,是不是也在逼你?你大哥糊涂捅出娄子,你不肯收拾也就算了,可为咱们想过後路?」

凤纾被骂得头都痛了,不禁脱口而出:「娘的担心是多馀!龙二不会接收宅子!」

再也无法忍受,他旋身就走,匆忙地步出老宅外,眉头仍深锁。如果这不是爹留下的宅子,他压根儿就不想再回来。

厅堂上,凤夫人怔忡,「那孩子竟敢一再顶嘴……」

凤绪逮著了话柄,登时邀功:「娘,孩儿没说错吧,纾弟和龙爷早就认识,熟到直唤名讳呢。」

凤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命令:「绪儿,从今儿起,派一名家仆去把人给接回来住。还有每逢月底,你就去绸布庄和各分号把帐款都给我收回来!」她要掌控资金,让那孩子再也无法搞鬼!

「娘,当然没问题。」凤绪一脸得逞地暗笑在心头,往後不怕没银子可花了。

雪娘心惊不已,丈夫若去收帐,还能剩多少拿回来……她求道:「娘……这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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