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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越挫越勇,居然就赖在学校里不走了。对于郑靖业接管了学校,他也只当没看见。他没发现,次次的辩论中,些尝试进入崇道堂的世家小孩子在他的囧态之中越来越被郑靖业给洗脑,连他孙子,都……

傻人有傻福,发现了真相只会气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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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却是欣慰于她爹又焕发了活力,老实说,刚退休的时候,郑靖业副“终于闲下来了”的样子,然而俩月个,他整个人都有些龙钟了。郑琰请他到学校里串串门儿,原是想给他找些事情做,别那么闲得只想着问自己的棺材寿衣。没想到,专业的就是不样。

郑琰也因此闲了下来,校务她都不用操心了,有了串门子的时间。庆林大长公主家又时常能见到她的身影了,庆林大长公主正有事要她帮忙:“阿宁、阿宽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我取中李神策幼女做长媳,再定平江王之长女与阿宽为妇。阿宽不甚急,阿宁的事情该办啦,到时候要帮忙,你可不许推脱。”

郑琰笑道:“甚好!”已盘算要送什么样的结婚礼物了。又思池宪已经定婚,春华尚无着落,崇道堂里小学生不少,左看右看,笨的固然不愿,聪明的又恐“小时了了”,直把她愁得不行。

就在郑琰陷入丈母娘模式的时候,韦知勉发动了。

前面说了,韦知勉不是个蠢蛋,只因郑靖业太逆天,他才几十年没什么大作为。郑靖业去,朝上就压不住他,他又是首相,又想洗刷“贪恋权位”的污名,自然有所动作。

韦知勉使人盯了京城许久,又翻了许旧档,终于让他找到了时机。

其时九月,宫廷朝廷都从熙山迁回了京城,行李刚刚放好。韦知勉当朝念了他的奏疏概要:“臣惊闻丰昌侯、熙侯等之后鹑衣丐食,惨不忍睹,此实非国家待遇功臣之意。细问缘由,乃知昔年丰昌侯之后降等而袭,又连逢丧事,降再降,前后三十年前,至为白丁。又有熙侯无嫡子,乃至夺爵,死后无享祭。此外,又有燕国公、亦同此。其状之惨,臣、臣,实不忍闻!请圣人继绝嗣,恤功臣之后。”言罢老泪纵横。

朝中许人的心都跟着剧烈跳动了起来。

先前,魏静渊在老皇帝的大力支持之下,以片为国为民的热忱,以身家性命为代价,改世袭为降等,又除庶子之继承权,大大打击了世袭贵族的势力,同时为国家节省了许资源,也为土鳖上进之路搬掉了些障碍。由此造成了不少人家的衰落,世家固然受到极大冲击,勋贵也付出了些代价。

有爵位的人,谁不想直这么传下去呢?只要不降等,就年年有俸禄拿,儿孙即使不争气,也有国家养到某代出了争气的人重振声威为止——在这期间,生活还能维持在定水平之上,还是统治阶级,还能结有力的姻亲,好处大了去了。

这降等而袭与庶子不得承袭,就是压在有爵人家头上的座大山,要时刻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儿子没这品级了,到孙子就混得惨,曾孙这辈就彻底成虾米了。要是跟老婆感情不好不想跟她生孩子,或者老婆生不孩子来,又或者有个疼到骨头里的庶子,那这痛苦就不要提了。

池脩之耳朵动,心里也是热,又冷静了下来:不好!韦知勉说这么,绝不是白说的,要求情要照顾,也不用大庭广众这样做,反易被嘲讽为造作。果然,韦知勉道:“请圣人许庶子延嗣,许有功之臣,袭爵而不降等。”

池脩之确定了:【他这是要要反扑,要拉拢人,要市恩,要洗白名声,此事若成,他就是所有有爵之人家的再生父母!谁还会说他恋栈?不能让他得逞。】

旋即,他又苦笑了起来,他想起来了姐夫吴熙跟他说过的话,吴熙就是担忧自家爵位会降,想尽办法想提提爵位,上战场拿命来换的念头都动过了。现在如果有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吃是不吃?

李幼嘉也想到了,心道,恩相亦有爵,恐怕也不会反对吧?就算反对,这些人,魏静渊之鉴不远呐!他也缩了。

许勋贵交头接耳,许人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韦相公不傻,真的,点也不傻。但是郑爹逆天就是了,郑爹,给跪。

郑琰对世家的态度有了大松动啊!不过郑爹不会让她犯傻的。

下章预告:给力的小受

☆、艰难的抉择

韦知勉收获了出道以来最的感佩的目光,得到了自为官以来最好的评价,仅凭今天的发言,无须再有行动,哪怕他立时死了,都能捞取极大的政治资本。

这给许人造成了心理的压力,李幼嘉摇摇欲坠,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郑靖业在位,直是压着这种恢复所谓世袭罔替的呼声的。他倒是想反对来着,以郑党的草根立场来说,这是必须反对的。以郑党的源起来说,他是必须反对的。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否则就是个“群起而攻之”!韦知勉那慈悲的表情在李幼嘉眼里显得是那样的恶毒。

池脩之的思路飞转,绝对不能让韦知勉得逞!降袭有难度,嫡庶却可以做文章,无论如何,必须给韦知勉泼头冷水!

池脩之了出来道:“敢问韦相公,熙侯无嫡子,却有庶子,庶子难道不给生父奉碗饭么?难道祭祀父亲,也要有好处才肯做吗?此等孽子,真是让祖宗蒙羞!”他死咬了嫡庶来说话,并不说袭爵之事,“长此以往,相公不怕天下婢妾要谋害嫡子么?先帝时嫡庶之争言犹在耳,相公其言诤诤,如今这般反口,究竟所为何事?”

李幼嘉个激泠,跟着道:“婚姻结两姓之好,诸位之女都是许做嫡妻的,韦相公却为妾张目,贱骨肉而重外人,真是有趣。”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看萧复礼。

李相公补得手好刀,他是个补刀党,专业补刀二十年,直给郑靖业打下手。让他自己挑头略难,有人开头他给扩大战果,熟练度已然满级。

韦知勉他孙女可不是做妾吗?因女儿做皇后而进位应国公的顾鼎使眼色,自有顾氏打手上前跟着反对。勋贵世家阵营出现了小裂缝儿。李幼嘉和池脩之开始打太平拳,偏帮着顾鼎系。

萧复礼的心思也转了十八圈儿,年纪虽小,自新政以来受的磨难却不少,他看问题总是比较深刻些。萧复礼很快就与他的祖父的脑电波达到了同个波段,失望地看了看韦知勉,萧复礼穿着衮服,衮冕上十二旒遮住了他的目光。

虽然池脩之只以嫡庶说话,萧复礼也知明着反对的艰难,便道:“事关重大,乱嫡庶则不可。”

韦知勉恨了个半死,把尴尬抛到脑后,乃道:“然继绝嗣可乎?祖先或披坚执锐,或秉国为民,立下的功劳难道只因子孙嫡妻无出,便要抹杀么?似此,恐休妻。”

这要是不看脸、不听声音,听看文字表述,还以为这是群女同志在讨论婚姻家庭法。事实上,朝廷就是这么个不严肃的地方!

韦知勉的话也得到了些赞同之声,嫡妻无子也是个问题。这点连池脩之都曾经苦恼过。

顾鼎系小有不自在,对立的势头已经扯了出来,放手又不甘心,硬拼又不能把问题扩大化到袭爵,心中非常憋屈。好在顾鼎有个族叔叫顾宽,说话从来都在点子上,人家说个七八分,他就要说到十二分,被耳提面命朝上班不许乱用成语之后,他有向李神策靠拢的趋势:“韦相公家中准备好了个庶子等袭爵么?争得这样用力!”接着又看几个勋贵,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怕老婆,家里有凶悍的女儿,“诸君也是如此?那还娶什么娘子啊?装屋子婢子,谁先生儿子就立谁得了!家中女儿倒可嫁人,嫁了也是带着嫁妆替别人养孩子,真是高风亮节。”

韦知勉被池脩之破防,被李幼嘉补刀,他都认了,顾宽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敢来鞭尸,他怒了:“令尊倒是礼法大家,汝何其不学无术!我说无嫡子,方立庶,你独拿庶子言事,真该回去读书了。”表偷换概念。

这个,还真不好说话啊~

顾宽可是在中二期啊,韦相公!中二起来是能够激发智商潜能的,就只见他伸手擦了擦鼻子:“我不读书也知道只要夫妻不亲近就生不出孩子来,要是宠爱小妾呢,亲近也能生得出来了,诸位要能立法,管得了此事,那我就不再言了。你就是立了法,谁又肯首告呢?”目光非常地不怀好意,就差直说不跟老婆xxoo就不会生了。

流氓,顾宽是流氓!还在朝上说这个,不用韦知勉来说,楚椿先跳出来指责顾宽:“斯文扫地!朝堂之上,居然、居然污言秽语!”李神策也觉顾宽太刷下限,出言斥退了顾宽。

池脩之挺身而出:“太宗时,诸臣就曾于此谏太宗亲近皇后远离嫔御,仿佛记得韦相之祖,时任御史大夫,以此事直言极谏而扬名?诸君之先人,亦同谏?”

【卧槽!你历史学那么好做什么?】

李幼嘉开始专业补刀了:“好像还写了许奏折,声情并茂的,大正宫里还有存档。”

【你少拍点马屁会死啊?拍完人家岳父就拍人家女婿,李幼嘉你个马屁精!md!要肿么样才能把那些奏折找出来毁尸灭迹啊?!】

萧复礼忍笑忍得快要抽风了,脑袋上的珠串发出轻微的响声,勉力开口:“事关重大,又有诸细节有待商榷,韦相列条陈仔细奏来,我看过再议。诸位然与不然,皆作条陈。五日后,廷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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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知勉在朝上被卷得很惨,还被人说是为做皇帝小妾的孙女抢上位、为还没生出来的曾外孙抢皇位,韦相公伟岸、慈善的身影俨然蒙上了层功利色彩。韦知勉想要的好名声、政治资本,不能说样没捞到,也给打了个对折再对折。想拉拢人没拉拢上,反倒让人说他这老货太混蛋,拿大家当枪使。萧复礼也对他不满了起来,认为这个老头有问题。

萧复礼的治国理念是郑氏父女给他灌输的,郑靖业比较务实,郑琰还有些后世思想的影子,两人在萧复礼的角度去考虑,早把利弊给分析得清楚了。郑靖业是靠老皇帝的政策起家的,当然不能拆自己的台,也要防止自己下台之后被反攻倒算。郑琰是希望打破世家、世袭勋贵的壁垒,也是防止萧复礼有萧令先那样的思想,清算了她。这两人的影响之下,萧复礼脑筋又很清楚,自是不肯到韦知勉那边。

兼池脩之和李幼嘉两把尖刀戳破了韦知勉“画皮”,本来对韦美人还有些好感的萧复礼,心情也复杂了起来。说起来他与顾皇后相处得,感情也好,顾皇后又善解人意,既对徐莹的挑衅直回之以礼,又兼而照顾尚在宫外的钱氏,宫务也打理得好,萧复礼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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