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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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得耳朵都变形了,您看看,我拿茶叶杆儿塞上了呢,不怕长死了——您找我来就是为了揪耳朵啊?再这样以后不来挨揍了啊。”
庆林长公主终于被逗笑了:“说正经的,顾家阿宝赴京发嫁,来求我帮忙。我想菊花开了,办次赏花会,让小娘子见见人。”
“这样好啊,您前阵儿不是总念叨想她么?片爱护之心,果然是对侄孙女儿比对我好,再念叨翻脸啊。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当然要告诉大家。”
庆林长公主笑得欢:“嗯嗯,耳朵长得不好,嘴巴长得不错。”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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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林长公主的效率很快,没两天就开了个赏菊花的花会,觉得自家花草不够,还跑她哥那里大肆搜刮了大堆。引得皇帝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呢?明抢我的!你那里的好花还不够啊?”
庆林长公主道:“侄孙女儿要出嫁,以后就在京里住了,人生地不熟的,我总要给她引荐二。当然要盛大。”
皇帝皱眉道:“我怎么听说是托给本家了?”声音非常不好!
庆林长公主心中乐,道:“老的糊涂,小的倒还算明白。”长短把事儿给说了。
皇帝道:“你也不要太高兴了,这事本就是他们办得不地道,这小辈才羞羞答答来找你的,换了另的事儿,他们还是要守孝道的~这样,到时候我也过去,总要把事情说开,免得他们本家再啰嗦!你个长公主,跟他们磨牙太失体统,我去说说,谁也不好接口。他们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什么本家!越俎代疱他准备得好高兴!”直接定成铁案。
庆林长公主眉花眼笑,抱着皇帝的胳膊:“还是大哥疼我!”
赏菊会这就热闹了,庆林长公主遍邀亲朋故交,左手是郑琰、右手是顾彝:“这是宜和长公主、这是荣安公主、这是……”总是世家居少、勋贵居。顾彝心中颇不自安:尼玛圈子不对啊!北极狐和北极熊,都是北极的,都是白毛的,可还是不是个物种不是?心中暗暗叫苦。
顾彝本是个比较单纯的姑娘,然而婚事上折腾,她也迅速成长了起来,顾氏家教固是说要谨守礼法,却也不是很死板,先天就有这素质,琢磨,成长还很快。前天到本家去拜访,本家倒也和气,有火也没冲她发,压力让她哥哥给担去了大半。只是本家伯母很担忧地道:“你祖父是略欠思量,长公主震怒,勋贵们都已经知道了。有违理法,实在难办。你们很懂事,这很好,只是以后要加小心。”
这是下马威还是示好?显然是示好,大家都很克制,庆林长公主明白无误地表示出了:“我要有个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能笑醒,又聪明漂亮又识礼数哟。”大家也很和气,纷纷询问顾彝的喜好、来京城是否适应,还有友情提供邺侯家八卦以供顾彝参考的。
这与会的女人们,活得可真是滋润啊!张张脸上都是明媚的笑,那飞扬的眉眼,那仰起的头颅。她们似乎不用在意有没有坐正,也不用管是不是笑得露出了牙齿。爽朗又绝不粗俗,顾彝的心也跟着快活了起来。
很快,皇帝出现了,他是半途出现的,在庆林长公主介绍完宾客并且把顾彝给介绍出去之后,皇帝才声音宏亮地出现:“为着你这里花团锦簇的,快把我的花园儿给拔秃了。”
群贵妇行礼,并不大拜,庆林长公主是携着郑琰和顾彝上前:“要是没秃怎么办?我再拔它拔?”
郑琰已经笑道:“拔着不划算呐,已经担了名儿了,索性点点剩了少,都算是您手下留情的,让圣人拿钱来赎!”
【这两位对圣人真是随意呢,看来与圣人关系不错。】顾彝评判。
“你都快要嫁人了,还这样胡说八道,有得池脩之头疼了。我说,你就不能学学别人,斯文点?呃,你看,这是……是谁啊?就很好嘛!”
庆林长公主为皇帝介绍顾彝,顾彝紧张了,每个动作都绷着,很标准地向皇帝行礼。皇帝摆手:“不要拘束嘛。听
107、姑娘的反省...
说你是来待嫁的?与你叔祖母走动走动,都是自家人,她还是靠得住的,你们这样近的亲党,她不会亏待你。”
皇帝的态度也明显了。
庆林长公主把握机会表明心迹:“那是,圣人问问她们,”目光环视在场的贵妇,“我念叨着阿宝好有两个月了,就盼着她过来呢。她来了,亲近还来不及,怎么会亏待?”
皇帝赞许地道:“这样才好。”
顾彝终于把握住了基调,心下大安。在与哥哥们拜见叔祖父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或许本家会生气,或者蒋氏也要有白眼,现在都无所谓了。蒋氏自己也办了矬事,顾家也矬上矬,扯平了。
无论如何,认识些人总不是件坏事。且顾彝对蒋氏也没啥好感,她虽出身支系,却也明礼:父母尚在而擅定婚约,蒋氏无教养。到临死了才想起托付女儿,蒋卓的老师脑子也有病,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蒋家娶她,娶的是顾氏,顾家嫁她,是把她嫁给蒋氏嫁给未来的邺侯,至于嫁给哪个人,家里人是不在乎的!
嗯!生在这个彪悍的年代,受庆林长公主满园悍妇气场的影响,顾彝姑娘终于有了这个年代妹子该有的彪悍之气:抱紧庆林长公主的大腿,管你娘家婆家,不拿你当个事儿你就不是事儿!凡事但凭心而定,觉得对就做,觉得不对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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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个了结,”郑琰对郑靖业抱怨,“顾家老大莫不是老糊涂了?就算有个什么打算,留这样个把柄,弄得大家跟着心里不舒服,他有毛病啊?师母不跟小辈计较,可不会不记恨他。”
郑靖业道:“那也算个事儿?!何必为那个老糊涂分神?”
“事虽小,架不住烦人呐。”
“这也算烦?不理会就罢。真正头疼的事来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郑靖业脸的抑郁。
世界上还存在能让郑靖业说头疼的事?郑琰好奇心起:“什么事啊?”
“今是朝后,圣人问诸相,诸皇子哪个为佳!”
108
108、原来想错了...
皇帝要立储了!
声惊雷,把所有人的心思从那些乱七八糟鸡零狗碎的事情上给扯了回来。
虽然皇帝没有明说:“你们看哪个皇子可以当太子啊?”可这意思也差不了,宰相都是混官场混得熟了的人,这当中也没有根筋的货,马上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就是要准备立新太子了,但是,皇帝不直说。
郑靖业心说,这要么是皇帝有成算了,要么是皇帝还有犹豫,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适合他直接报出个名字来。如果皇帝有了成算,你说错了,要让新太子记恨,按照皇帝的年龄,这个新太子半就是新君了。如果没成算,猜中的机率也不大,白白结怨。傻子才直说!再说了,真心话也该是私下相召的时候表白,现在这旁边还杵着俩灯泡呢,谁说实话实是二百五!
郑靖业照旧用了他那句万金油的话:“此陛下家事。”
蒋进贤本是有心思的,按照次序,他是第二个回话的,见郑靖业不接茬儿,本已打好了满腹的草稿又都咽了回去,也跟着耍起了滑头:“圣人之子,还请圣人明断。”
这两个都这样说了,韦知勉不好强出头了,心道:万我说了,你们俩不同意,背后捅刀子,说了也白说,我才不那么傻呢!他的心思,正是蒋进贤所想。废太子前鉴不远,给了大家个错觉:弄掉个太子并不很困难,千万不能自己提名了个人选,倒树起了个靶子。韦知勉也捧着个手笏道:“皇子非臣下所可评判。”
三只狐狸,早就修成精了,道行有深浅,再浅,也是狐狸精。
皇帝听这三个这样说,眼睛就瞪了起来,跟这仨老货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明显看出来这是推诿之词嘛。皇帝鼻孔里哼:“天子以国为家~什么都是朕的家事~”咬着牙的调子听得人都替他牙酸,“事事都说是朕家事,要朕自己决断,要宰相何用?~”面说,面张开了双臂,宽大的袍袖被展开,连着他双臂的动作上下扑腾,仿佛只,呃,金灿灿的母鸡。
不过,没人敢笑。
郑靖业自出道以来,或许被上官找过碴,却从没挨过皇帝的骂,这回,算是开了荤了。他老人家的座位最靠近,最先发言,挨骂也是头份儿,郑靖业心里那叫个憋屈。看着皇帝扑腾来扑腾去,从座位左边扑腾到了座位右连,终于郑靖业忍不住说话了:“圣人稍安毋躁,陛下乍然问,实让臣等无从回答。不知您说的是‘佳’是指哪方面?”
皇帝怒了:“哪方面?你问朕指的哪方面?少给我装糊涂!~你们个个,”伸手挨个儿的脑门儿都指了回,“不都琢磨着这么回事儿么?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大家都懵了。蒋进贤见皇帝指着郑靖业的鼻子大骂还在开心的,等皇帝骂到第二回他就笑不出来了——太反常了!尼玛皇帝本来跟郑靖业的好基友似的,说话细声细气,骂儿子也不骂老郑的,哪个人开恩了老郑他不但帮老郑出气,还要劝老郑不要生气,现在开始骂郑靖业,这事儿不对头啊!
郑靖业被皇帝骂,也懵了下,他反应快,很快就伏地请罪。蒋进贤跟着跪到了地上,接着是韦知勉。
皇帝本来伸着手指的,正戳得痛快淋漓,手下的靶子集体失踪,都矮了截儿,几下指空,低头,好么,三个人齐齐下沉,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