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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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媛都忘了生气,大家齐好奇了起来,必要缠着问是何事。
庆林长公主叹道:“顾家和蒋家结姻,小娘子都到半路上了。”
“可是蒋卓那事的小娘子?”有人这么问,蒋卓比顾彝吸引话题。
庆林长公主点头:“可不就是她!”
郑琰已知就里,顺着道:“这有什么好忧的?她的事情,早有定论了,蒋家敢娶、顾家敢嫁。到了京里来,把事儿办,不就结了?还用怎么操心?”
“我是点也不用操心呢!”庆林长公主皱起了鼻子。
有消息灵通的已经反应过来了,顾氏本家在准备,庆林长公主这是恼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齐搅混水,都假意问庆林长公主是何缘故。庆林长公主顺势道:“家里可是作怪
105、公主爱记仇...
!居然不遵礼而行,这岂不是要让蒋家看笑话?!邺侯总是世家,亦是重臣,看在眼里,怕要看轻新妇呢!”
哦!大家知道基调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得想死!码得好好的,word崩了,死活输不进字,输入就崩溃!然后没来得及保存的内容它就飞掉了!改用记事本码,记事本崩。重启电脑,捣鼓好新,晋江又登录不上去!
苦逼!看这苦逼的新时间……
106
106、意外的访客...
作为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哪怕是枝系,只要不是穷到赤贫,顾鼎兄妹俩的排场还是有的。顾鼎压阵,顾彝乘车,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有乘马的仆役、跟车的婢女、陪嫁的财物……浩浩荡荡,拖出去足有几里地。顾彝的婚事波折,虽是男方理亏,女方的嫁妆也不能少了。
头天晚上,队人马在京城外二十里的驿馆安顿下来,在京的顾鼐也闻讯请假过来见见兄妹。劈头便问:“祖父究竟是怎么想的?”
兄弟两个对坐在榻上,相顾无言,许久,顾鼎涩然道:“祖父的意思,此事是顾氏与蒋氏联姻,不可借公主之势。”
顾鼐好歹在京城打滚了这些年,听到这种把他当幼儿园小朋友哄的说辞,压根就不信:“京中老宅尚在!我已迁居,为何还要烦劳本家?”
顾鼎也是满头包,被弟弟问,也怒了:“难道是我想的?!”火气上来,心里对所有长辈都抱怨上了,“叔祖也是,与家中素来不亲,成婚又晚,祖父才说不敢倚仗的——毕竟经的事少。至如长公主,帝室尊贵,却不如世家懂礼法,长公主操办,招来群闹神可怎么办?!”
顾鼐被哥哥骂,也有些六神无主,他们俩都是深受世家教育的好孩子,也不放心长公主,也不想越过叔祖父。这样的观念绝不是祖父个决定就能打消的,兄弟俩都苦逼了。
顾鼎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京中情形究竟如何?”
“圣人年事已高,却仍不肯早定太子,皇帝不急,大家可都急了。哎呀!这会儿你管这个做什么?你我能对局势有什么影响不成?还是想想阿宝吧!好好的婚事,波三折,也太苦了些。”
“祖父已有书信给了叔祖父,现在说这些个,又有什么用?”
顾鼐低声道:“难道真要劳烦本家?”很丢人好吗?
顾鼎也低声道:“难道真要忤逆祖父?”
相顾无言,都是青少年,顾鼐还好些自己在京中打拼过的,顾鼎在祖父那里就是个实习生的身份,在妹子结婚这样的大事上,都没拿过主意。对视了好久,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越看自己的心越虚,自己越心虚就越影响对方。
对于,当哥哥的开了口:“明日……”咬牙,“先把阿宝安顿在老宅,我们先去拜会叔祖父,再去本家!”
顾鼐舒了口气:“就这样。”
顾鼎也出了口气,由不住伸手拍拍弟弟的手,顾鼐反握住,两人都觉出对方掌中满是冷汗。这湿冷粘腻的触感入手,又生出不安来了。顾鼐道:“祖父那里,如何解释?”
顾鼎的手紧了紧,握得指节发白,顾鼐也顾不得喊痛,直勾勾地看着哥哥。顾鼎抖着嘴唇道:“做了,就别后悔!大不了……请本家襄助!”
顾鼐不安地道:“只怕祖父的书信早到,乃是请本家主持。你我此举,本家会生心不满,对阿宝有妨害。”
顾鼎道:“长公主不是善人,本家与长公主,必得罪其。两害相权,取其轻。且叔祖父血脉之亲,舍近求远,礼所不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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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各打天雷惊众人。
顾益纯接到侄孙们的拜贴就傻了,他也是有脾气的,虽不会对晚辈们发,遇到了这样打脸的事情也是要拒绝接见表明立场,等对方道完了歉再说的。没想到顾鼎顾鼐进城就直奔过来了!
亲,这跟说好的不样!
顾益纯傻了,听长史说:“两位小郎君携小娘子已在府门外等候。”不由得抬头看天空确定时间。
顾氏送女入京是个大新闻,少人等着看好戏?世家坐等庆林长公主被打脸,勋贵坐等庆林长公主发飙收拾顾氏。顾家的车队今天入京,不消片刻,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今天早上来,现在,抬头看看天色,人家是直接过来投奔叔祖了!
“果真是他们?”顾益纯再次确认。
“是!小娘子的嫁妆还拖在后面呢,塞了半条街。”长史肯定地回答。
顾益纯奔到书桌上,抽了封皱皱巴巴的信来,仔细辨认。没错,是他哥哥的笔迹,辨认笔迹是他的强项,亲哥哥的字不会认错的。内容也是原来的内容,无非就是不让弟弟插手婚礼,就是因为这个内容,这封信才惨遭毒手,被搓来揉去成了眼下这般模样,差点儿还要被撕掉。
前言犹在,怎么这三个小货还过来了?反悔?
顾益纯把信匆匆放下:“带他们到前厅,”他要亲自问问,“小娘子引到后面见公主去。”
顾鼎顾鼐心中不安,他们进城就被围观,现在被晾在外面,略感难为情。见长史去而复返,不由精神振。长史心中也是大奇,最近公主府因为这件事情直低气压,他自是明白个中缘由,见这三个人来也是惊奇的。心下狐疑,还是乖乖做好本职工作,把顾鼎顾鼐引去见顾益纯,又说:“请小娘子见长公主。”
顾彝在侍婢的扶持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长长的裙摆拖在了地上。长公主府的石板地很干净,裙摆从石头上滑过,流水般。长公主府侍女们的围观似乎在顾彝心中并未生起波澜,她的步子还是那样地稳,她的头偏也不偏,仿佛围观群众都是花草树木。
“什么?!”庆林长公主受到了打击,“他们到这里来了?”
倚栏点头:“长史是这样说的没错,顾家小郎君、小娘子今日入京,连老宅都没有去,就投贴来拜驸马了。驸马请公主见见小娘子,这会儿怕要过来了。”
庆林长公主也傻了:“这事儿不对啊!我亲眼看的书信!”这不科学!
“公主,小娘子快到了,先见见?”
“也好。”庆林长公主压下情绪,摆出慈爱长者面孔来。
不会儿,顾彝就到了,地上摆起拜垫来。久未见叔祖母,顾彝行过大礼,庆林长公主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因是新妇,身鲜亮的衫裙,头上的首饰也是新制,俱是大气,顾家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庆林长公主伸出双手:“快过来我看看,总有些时日没见你了,都长成大姑娘了。转眼,都要嫁人了。”
顾彝微笑起身:“叔祖母取笑了。”
“哎呀,我这是高兴呢。”这话说得真是言不由衷啊!
庆林长公主直发问:“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先打发人说声?路上都还好么?家中可有什么嘱咐?”
顾彝心道,这是在探底呢?“昨天到的京外,想路风尘就蓬头垢面拜见长辈实是不恭,故而在城外略作梳洗。路途虽远,倒也平安。家中无他话。我等晚辈只令听京中长辈之命。”
庆林长公主越发觉得奇怪了:“你祖父给驸马来了信,把你的事情悉付于本家,你可知道?”
顾彝起身再拜道:“长辈安排,晚辈不敢置疑。”
“那边儿你要怎么交待呢?”
“世事难两全,依礼而行,总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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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里说话弯弯绕绕,男人说话就直接了。
顾益纯劈头就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配合着拍桌打凳的音效,抬手,皱皱巴巴的信就拍到了桌子上。顾鼎兄弟俩瞄那信,上面的字迹好熟,再看,靠!还被揉过,显然内容不怎么美妙。
两人好想哭,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只管听长辈的,不是我们能插得了口的。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叔祖父代为筹划转圜。”
顾益纯差点没被气死!“京中都已经传开了,现在才想到我?早干什么去了?糊涂!蒋氏是好相与的么?本家也未必心啊!真要跟着本家条道走到黑了?”
最后句话仿佛道雷劈得兄弟二人眼前片白花花,顾益纯把话摊开了说,摆明是在问取舍、问利益、问队。顾鼐比他哥要坚强那么点儿,强自开口道:“联姻从来平常,世家之间,几百年了,这些个亲戚理也理不清楚了。”
顾益纯冷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本家都自顾不暇呢!他们想跟着蒋氏搀和!你们赔进个妹子还不算?还要全家都跟着进去?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