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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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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注意,死死仰制于喉咙间的血腥,被又一下重重地击中胸口,而忍不住吐出!血,殷红于地,随着大雨淋下而慢慢扩散成浅淡的晕红。

“伶儿!”书席然惊叫一声。

“姐姐……呜呜……”即使隔着大雨,无法看清那边的情形,单单看到血迹和书席然的惊呼,小书仁顿时也吓得害怕地哭起来,“不要打姐姐了……不要打了……你们抓仁儿吧……”

“不要再打了!”书席然心如刀绞,他紧紧揪着谭姚的衣衫,哭得几近崩溃:“我答应你……我

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逃走了……你不要再打她了好不好……”

谭姚复杂地看着眼前哭得似泪儿的男子,除了怜惜心软之外还有止不住的愤怒心痛。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别人而哭到心碎,也不愿为自己打开一点点的心房。难道,他真的喜欢上那个平凡的女人了?!

连绵不绝的雨柱隔绝,隐约地能听见爹爹的哀求哭声,书伶紧紧咬着唇,为这样的爹爹心疼万分,她艰难地爬起身,吞下口中的血腥,沙哑着声音说道:“爹爹……伶儿没事,你别求她。”她会站在这里像傻子一样让别人打,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笃定了卒弗蒂一定会赶来……然而,却也只能肯定这些,一切都到这里断了,那本书,她只写到这里……

……

……

见书伶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谭姚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抓住身边几乎摇摇欲倒的男子,轻柔得过分地说道:“好,我们不打她。”

接而,在书席然怔然惊喜的目光中,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缓缓地打开,呈现在他面前,含着阴森骇人的笑意,接着道:“只要,让她吃下它,我就罢手。”

一个雕刻着花纹的小木罐里,赫然放着一只不断蠕动的小小虫子,颜色却是玲珑剔透的血色!

书席然大惊失色,显然认得这东西,顿时不寒而栗地颤颤发抖,喃喃道:“血蛊!你……”

谭姚面目狰狞地诡异一笑,朝站在几步之远的书伶道:“吃吗?”

至始至终都淡着一张脸的书伶,脸色蓦然变得青白交加,吃了那个,还能活吗?!况且,那不停蠕动的虫子,看着就好恶心!

书席然朝书伶不断地摇着头,同样苍白着脸。

“嗯?不吃?”谭姚笑着朝黑衣人示意了一下,黑衣人上前接过小木罐,她便忽然把阴郁冰冷的目光,落在对面那缩着小身子,冷得直发抖的小书仁身上,随即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既然不吃,只好喂给那个孩子了。”

书伶和书席然抬眼,同时一震!

只见那黑衣人听命,便拿着那东西缓缓地靠近小书仁,小书仁一脸的不明所以,大雨浇灌满身,他只觉得好冷,他紧张又无助地看了看僵硬着身子的书伶,又看了看只顾摇头流泪说不出话的书席然:“姐姐……爹爹……”

就在这紧要时刻,书伶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我吃!”

第九十八章玲珑血蛊

轰隆隆!

响亮的雷声震得人暂时耳鸣失聪,白光瞬间划过书伶铁青难看的脸庞,更加大波的雨水从天际一泻而下,她颤着睫毛眯起狭长的双眸,艰难地咬着牙,缓缓坚定地说道:“我吃,你……别伤及无辜的孩子。”

“伶儿……”书席然的泪流得更凶了。

谭姚先是略微惊讶地挑起眉,而后冷冷地勾起嘴角,阴冷渗人:“哦?既然如此……”她抬了抬下巴,向那个拿着小木罐的黑衣人沉声说道:“成全她,去让她吃下!”

“是。”黑衣人点头俯首,转身便一步步地朝书伶走去。

脚底重重地踩在水涡上,溅起些微水花,双方不过几步的距离,黑衣人每走一步却似踩在书席然的心尖上,一抽一揪如刀割的难受,他使劲地挣扎着被谭姚牢牢扣住的双手,哭喊得沙哑异常的嗓子,还在悲戚地喊着,接近无声:“……不要……”几缕黑发紧贴着面颊,仰起的苍白小脸上满是水迹,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大雨似冰柱般无情地打在身上,却丝毫比不上心尖那一分一毫的痛楚。

小木罐的木盖早已打开,里头被灌了不少雨水,玲珑通体的蛊虫正不停地蠕动着小身子,企图沿着罐内的壁面爬出……

书伶正和内心的自己挣扎不休,最后,当情感战胜了理智,她犹豫了一会,终于伸出手,轻轻地捏起那只滑溜溜的小虫,皱紧眉头扭曲着表情,慢慢,慢慢地靠近那两瓣沾染着几丝血迹的双唇……

谭姚紧紧地盯着书伶的动作,眼中开始蔓延着一种称之为诡异的……兴奋。只要这个女人吃了血蛊,那么她和然儿之间的阻碍就会迎刃而解了……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手中的力道也跟着松开了些。

然而,一切的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当书伶闭起双眼,试着忍住恶心的感觉,慢慢地把蛊虫一点点放进嘴里打算一口吞下时,一个人影猝然扑了过来,柔软湿润的物体贴了上来,一条又滑又嫩的小舌快速伸进,竟在书伶怔愣之间,夺走了那只通体赤红的蛊虫!

……!!!

“然儿!”谭姚大喝一声,双眸微微赤红显然愤怒之极。想不到那原本已无力挣扎的男子,居然会在自己疏忽之间,甚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飞快地挣开自己,朝对方猛然扑去!

爹爹?书伶身子倏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痛苦地拧起细长的柳眉,温柔的嘴角缓缓地滑落下一抹刺眼的血红,纤长的身子随即慢慢倒下……

“爹爹!!”

面色猛然一变,书伶跨步上前一把接住他,急忙捏住他的下颚,想要撬开他的嘴,直接把那只蛊虫拿出,她大叫出声:“爹爹,张嘴,你张开嘴啊!”

书席然嘴角噙着长长的血丝,殷红得让人心慌,他摇着头,费力地朝对方扯起一抹温柔熟悉的笑容:“来不及了……”

大雨伴着雷声轰然下着,全身淋湿得透彻,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袭遍全身,书伶动了动唇,无法制止地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扑过来?为什么……这么傻!

书席然苍白无力地微微一笑,缓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摩上书伶冰冷的脸颊,指尖同样略带凉意:“血蛊……从小以谭家的血养成,如果伶儿你吃了……不是谭家的血,定会必死无疑……”

书伶眼中一暗,她想到谭姚会恨她,却没有想到她会恨得,希望立即置自己于死地。书伶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起,闷闷地钝痛:“那……爹爹你呢?”爹爹是谭家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果然,书席然柔柔地安抚道:“爹爹是谭家人,不会有事,你……”岂料,话还没说完,他却忽然顿住了,无力地垂下刚刚抬起的手,转而紧紧地捂着腹部中间,脸部渐渐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也仿若控制不了地一点点蜷起。

书伶也跟着变了脸,顿时慌张地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没事……”书席然咬紧唇摇着头,额上却不听话地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紧接着,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噗”瞬间沾染了湿漉漉的白衣,缓缓晕开一大片血迹……

触目惊人!

“爹爹!”书伶大声惊呼起来,用力抱紧怀中虚弱苍白的男子,忍不住抬头就冲站在一边的谭姚怒吼道:“那血蛊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吐血?!”

自从看到书席然倒下后,谭姚便呆怔在一边,似乎忘了先前的所有愤怒,她仿佛无法理解般,喃喃地问着书席然:“你……竟然愿意为这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他明明很清楚。

血蛊,玲珑血蛊!虽然不会直接要他的命,却会在体内,一点点地生长,一点点地吸食他的精血,直至最后,血尽、人亡!

……

……

一波又一波的大雨过后,天色似在渐渐转明,雷雨转瞬褪去,变成了淅淅沥沥的中小雨。

书席然的双唇被血染得嫣红,他被书伶抱在怀里,微微喘了几口气,似在回答刚才谭姚的问话,轻声道:“如今……我还恨你,只因你身上还流有谭家的血,是谭家唯一的血脉……”深深地望着谭姚,他静静地接着道:“当初娘亲嘱咐我要照顾好你……我做到了,却也后悔了……我吃下血蛊,是为了伶儿,也是为了……这段不应有的孽缘,一切既是由我开始的,便也由我来结束吧,姐姐……”

谭姚怔怔地站在原地,最后那一声轻柔的‘姐姐’,竟让她恍惚地忆起从前。

那时,他会站在身旁,对她言笑晏晏;那时,他会唤她姐姐,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那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他是她唯一想宠的弟弟……

是谁,毁了这一切?

是她自己!当心底那越渐滋长的情感越来越无法控制时,她便亲手撕毁了这一切……

……

书伶默不作声地搂紧书席然,轻轻地拂开对方紧贴面颊的黑亮湿发,看着对方抬起双眸,直直地望着对面已然昏沉沉地哭睡过去的小书仁,眸中带着温柔的慈爱浅浅一笑,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谁听,慢慢地道:“五年前……不管多么恨,多么绝望,多么万念俱灰,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坚持生下了仁儿……即使知道不应该生下孽根,延续更多的错误;即使知道将来定会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过日,但那是条可爱的小生命啊,我不忍,我想要他……”

绵绵细雨落在脸上,书席然收回目光,朝谭姚看去,眼中带痛:“而你……真的如此狠心想喂他吃下血蛊吗?或者……你还想问我,仁儿的亲生娘亲到底……是谁吗?”

五年前、孽根……谭姚呆呆地倒退一步,脸上尽是无法置信的震惊,难道……难道那个孩子是……

而她,都做了什么……

烟雨如雾,灰蒙蒙的寺院一时空寂无声,只有远处那越渐清晰的马蹄声不断飘入各人心间。

知道必然是卒弗蒂赶来了,书席然心上一松,猛然吐出心口那积郁多时的血块,身子一软,终是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爹爹?!”书伶惊呼一声,便想抱起昏迷的男子朝另一侧禅房而去,但心中又放不下小书仁,不禁微微顿了顿脚步。

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卒弗蒂正带着满身的雨水疾奔而来,书伶不由急急地朝他简要地吩咐道:“拜托你帮我看好仁儿。还有,飞鸽传书给玹瑾,务求他们速速赶来……”

卒弗蒂愣了愣,刚想张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书伶已抱着书席然从眼前飞快地消失了。

一旁的谭姚忍不住跟着走了几步,只是,当望见那道门紧紧地关上后,便一下子萎靡般地顿住脚步,仿若心力交瘁地朝身后的黑衣人摆手道:“你们……先回府吧。”

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低声问道:“那这个孩子……”

谭姚恍惚地望着小书仁白嫩的小脸一会,复杂地道:“留下吧。”

“是。”

……

听见声响,卒弗蒂很快便发现了谭姚一行人,于是深深地皱起眉,不由暗恨自己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是晚来了一步……

……

……

第九十九章油尽灯枯

翌日,初晨。

晨曦之光渐渐浮现,一缕缕光辉暖暖地透过纸木红窗洒落禅房,一扫昨日的雷雨交加,清新的尘土芳香再度弥漫开来,仿若随处可闻。

……

一个年青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仿若两扇精致蝶翅的睫毛安然垂落,遮盖了那双温柔如水的双眸,脸上除了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外,其他地方已被人收拾得一干二净,包括那身湿漉漉的白衣也被人换过了。

床边的女子正专注地轻抚着男子消瘦的脸庞,一脸的疼惜,狭长的褐眸下方一片青黑,显然彻夜未曾合过眼。

爹爹,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高烧不退加昏迷不醒,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不是开退烧的药方就是开驱寒的药方,通通对他体内的血蛊束手无策地直摇头。

这该怎么办……

不过一日滴水未进,书席然的脸颊已消瘦得可怕,下巴越来越尖,脸色也越来越惨白接近浅灰。卒弗蒂已经飞鸽传书给玹瑾主仆,据说已经在往返的路上了。

然而,即使如此,快马加鞭连夜赶到这里也要三四天的时间。书伶不知道,爹爹能不能等到那一刻……

书伶微微失神了一会,喃喃轻语道:“爹爹,你怎么还不醒来……你知不知道,伶儿有好多话想亲口告诉你……”

最后,已微微带着恳求之意:“爹爹,你醒来好不好……”

“好不好……”

……

……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卒弗蒂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些馒头和几碟素菜。

他看了床边的书伶一眼,沉默地走至桌边小心地放下食物后,才朝她低声地说道:“你……吃些东西吧。”他知道,书席然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以至于脸色看起来,丝毫不比书席然好多少。

书伶实在没有胃口,却也不想直接拂了对方的好意,便转移了话题,语含担忧地问道:“仁儿他怎么样了?”随着书席然的高烧昏迷,小书仁也因淋了大雨而发起低烧来。

闻言,卒弗蒂勾起嘴角,挑起眉头,投以安抚的笑容:“小人儿无碍,大夫说只是淋了些雨,寒气入体罢了。”

书伶点点头,望着卒弗蒂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感激道:“谢谢你,仁儿的事,麻烦你了。”她知道自己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爹爹,自然无暇分心去看顾仁儿,心里不免多了几丝对仁儿的歉疚,对卒弗蒂更是感激了。

卒弗蒂摇了摇头,面上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对书伶这句郑重的道谢,隐隐地从心底感到有些见外,和……失落。

卒弗蒂呼出一口气,甩掉烦乱的思绪,把目光落在书伶的身后,那个昏迷的男子身上,犹豫地问道:“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

书伶顺着他的目光回落到男子身上,双眸黯了黯,良久才低低地应道:“嗯。”

卒弗蒂见她心情低落,不由皱起眉,想安慰一番,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想,玹瑾他们再过两日也就到了,这里只剩我们两人,外加一个隐患在外头,你若因忧思过度而倒下,到时可别怪我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书伶笑了笑,知道这是对方口不对心的笨拙安慰,便也顺着回道:“嗯,我知道。”她望着被自己看得反而有些窘迫的卒弗蒂,转而想到了什么,顿时敛了笑,迟疑地说道:“卒弗蒂……我想跟你谈件事。”

卒弗蒂微微愣了愣,没有答话。

“对不起,关于我们成亲的……”

“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卒弗蒂慌乱地找了个很烂的借口,转身就往外走去,似乎生怕书伶下一刻就会吐出让他越渐心凉的话,他现在不想听,一点也不想!

“……”书伶怔怔地看着卒弗蒂狼狈逃走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爹爹,如今伶儿知道你的心意,却是不想再放开你了。

但是,卒弗蒂……

她似乎,势必要欠他……

时间徐徐在指尖飞逝而过,桌上被人冷落一边的饭食,一份又一份,从早到晚,多数渐渐凉透,生硬、凝固。

……

书伶微微叹息,再次为依然昏迷的书席然轻轻盖好被褥,凝望了一会,这才安静地首次踏出房门。

途中,经过一个灰色的小石亭。书伶望着亭中的人影,不禁缓缓停下了脚步,双手紧紧握起,径直朝那个亭子一步步走去。

……

谭姚望着稀疏的月光,一脸的寂寥和伤怀,慢慢饮尽杯中的烈酒,转而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忽然,一双灰色的布鞋出现在她的面前。

涣散的目光微微一凝,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地啧啧道:“真是稀奇……”

书伶紧紧抿着嘴,直直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谭姚收回视线,执起酒,一仰而下后,说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书伶目光一冷,干脆道:“我要血蛊的解法。”

“哈……”闻言,谭姚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张嘴大笑,甚至,还笑出了泪水,她望着书伶,慢慢地回道:“如果我告诉你……玲珑血蛊,世上根本无解呢。”

脑中轰的一声,嗡嗡直响,她双目凌厉地射向谭姚,满眼都是熬夜的血丝:“我不信!”

“容不得你信不信。”谭姚大笑地就着月光举起酒杯,看了一会便把里头的酒水全数洒了一地,并一把摔碎了酒杯,这才接着道:“血蛊以血为生,亦以血为食。你说,然儿甘愿为你付出全部精血供蛊虫食用,而你又该怎么回报他?”

书伶瞬间刷白了脸,呆怔地站着,身子僵直发冷。

看到书伶这般,谭姚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快感,不过很快,便全部转为深深的沉痛和悔恨:“因体内失血过多的缘故,然儿只能一直昏迷下去……直至,最后油尽灯枯!”

油尽灯枯……

书伶恍惚地晃了晃身子,差点站不稳。

油尽灯枯……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绝对不允许!

目送着书伶跌跌跌撞撞而去的身影,谭姚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便疯疯癫癫地径直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吧……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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