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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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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作者:肉书屋

布衣书伶(女尊)第21部分阅读

“……一起痛吧……哈哈哈……”

……

……

第一百零零章爹爹醒来

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鲜红的血液静静地流淌着,他仿若感到一个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肆意妄为地吸食着它们,血管一抽一抽地疼痛,血腥的气息扑入鼻间,身体正渐渐变冷,越发地轻盈飘然。

全身软绵绵的无力,眼皮仿佛灌了铅般格外的沉重……

忽然,一股温热的暖流慢慢地、一点点地注了进来,瞬间覆盖了一切冷意,抽痛的感觉逐渐减轻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连那游离于九天之外的意识也渐渐回归了。书席然微微动了动小指头,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缓缓地一扇扇扬起,露出一双漆黑尚存些许迷惘的眼瞳。

视线从模糊不清,到清晰可见。

他眨了眨眼,仿佛有所感应般,微微地侧转过头,一眼便望见了趴伏在自己床边的书伶。

“伶儿……”许是两日不曾进水的缘故,出口的声音沙哑异常,虽是一如往常的温柔,却是比蚊声还轻不可闻。

书伶没有听见,她看起来似乎十分疲累,趴在床边紧闭着双眼,面色似乎比他这个爹爹还要苍白几分,双眸底下更是多了一圈灰色的阴影,俨然就是两个大熊猫眼。

伶儿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都是因为在照顾他吗?书席然心底一阵感动,一阵心疼。他费劲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拂开女子额前散下的几缕发丝,专注地凝望着对方安静的睡脸,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那憔悴的脸,不由又是一阵心疼,竟然瘦了这么多……

孰料,这番细小的动作,却是惊醒了浅眠中的书伶。

她微微皱起眉头,睁开了眼,望着眼前温柔对她笑着的男子,仿佛还在梦中未醒来般,她迟钝了整整三秒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颤抖道:“爹爹?你……醒了?”

“嗯……”书席然微笑点头。

书伶顿时惊喜交加,她就知道爹爹不会丢下自己和仁儿!她拿起书席然的白玉手背轻轻地磨蹭着自己的脸颊,仍然心有余悸地喃喃道:“爹爹,伶儿好怕你再也无法醒来了……”

书伶这般恍然若失、惶恐不安的神情,书席然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他们分别了多日终于重逢的那一天,而这第二次,便是现在……

甚至,比上次更加的害怕心慌。

书席然一时心中又酸又痛,温柔地抚上书伶的脸庞,轻柔地再次说道:“不怕……爹爹,不是在这吗?”

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不用害怕。

书伶双眼发胀充血,心情简直无以复加,她点了点头,一把抓住她脸上的另一只手,牢牢地,一丝也不放开。

书席然没有挣开,任两手被对方紧紧地抓着,浅浅地柔笑着,眼里含着温柔的宠溺。

见爹爹的笑容有些虚弱苍白,书伶这才恍然地想起对方才刚醒来,不禁红了脸,小声地问道:“爹爹……饿了吗?”

听书伶提起,书席然也感到腹中空空,不由笑了笑,微微点头:“嗯。”

“那、那我马上去熬点清粥!”

……

……

一颗露珠沿着枝叶,缓缓地滑下,滴落。

卒弗蒂独自一人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手上端着今日的早饭。

不管书伶吃不吃得下,有没有胃口,他依然一日三餐地照常端去那间禅房。只是希望,什么时候她饿了,想吃了,伸手便能够勾到。

然而,饭菜每每都是完好无缺地被退回来,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在心里盘算着,今日是不是要用什么逼她吃下才行?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个人影从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和他擦身而过,似乎没看到他,只顾着手上的东西有没有洒出,只顾着,端给那人吃。

他不由加快脚步跟了几步,待确定那人是书伶时,书伶已然进了之前待了多日的禅房,关上了门……

能让她主动端起饭的原因,不过一种……

他醒了吧……

那她也该能吃下饭了吧……

说不清是喜是悲,卒弗蒂垂下眼睑,仿佛不曾出现也不曾看到般,缓缓地转身离去。

……

……

禅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一缕缕地缠绕交叠。

书伶端着香软的白粥,轻轻地勺起一口,微微吹了吹,小心地喂至书席然面前,轻声唤道:“爹爹。”

微微怔了怔,书席然苍白的脸颊顿时染上几抹粉色的红晕,看起来有些羞赧:“伶儿……我自己来吧。”紧张之下,甚至连自称爹爹都忘了。

闻言,书伶果断地摇头,拒绝道:“不行,你现在还很虚弱,而且又不是没喂过……”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但书席然还是听到了,于是,脸上的胭红更甚了。

书伶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含着一丝愉悦的笑意,她喜欢看一向温柔的爹爹羞涩脸红的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像一个爹爹,而是仿若一个不谙世事,极易脸红的清纯少年。

最后,还是无法扭过书伶的坚持,书席然只能乖乖温顺地一口一口吃下书伶认真递过来的白粥……

在两人眉宇相对间,或笑或安静,很快的,一碗粥便见底了。

书伶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下碗筷,转身回来时一眼便望见书席然的神色有些疲倦,不由一面扶着他躺下,一面关心地说道:“爹爹,你睡一会吧。”她知道,失血太多的后果会导致书席然常常感到极度倦意而想睡觉。

书席然让书伶扶着躺下后,不自觉地想起之前昏迷时身体越渐冰冷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伸手揪住书伶的衣袖,强撑着一阵困倦,柔柔地摇头笑道:“……伶儿,陪爹爹说说话,好吗?”

书伶迟疑了一下,便顺从地在一旁坐下,转而握起他揪着她衣袖的手,触感略带凉意,她紧紧包住他的手,想给予一些温暖。

书席然微微一笑,侧头望着窗外艳丽的大好晴天,忍不住扬起唇角,眸中带着些许向往,轻轻地说道:“伶儿,爹爹想去院中走走……”

“好,等爹爹有精神了,我们就去。”书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书席然温柔地笑着,终于忍不住一波波不断袭来的困意,渐渐闭起了双眼,一边还模糊不清地嘟哝着什么:“有精神……只是有点……困了……”

双眼止不住地发酸、发胀、想流泪,书伶蓦然俯过身一把抱住男子,抱着他纤瘦得过分的身子,抱得紧紧的,不停地反复轻喃:

“爹爹……爹爹……”

……

……

第一百零一章艳阳高照

这两日,艳阳高照,金光灿灿。

美丽的光芒斜斜地穿落一地,铺就而成耀目的金色,暖洋洋地驱走冬日里唯一的寒冷,连枝头上的鸟儿都在欢乐地叫着。

一个少年眉头微皱,心情郁闷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头,一踢再踢,不知不觉中,已从寺院里踢到了寺庙门口。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门前那径直扫着地的小和尚,似厌烦了刚才那幼稚无聊的举动,瞬间丢弃了那颗遗落一旁的小石头,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便倚靠在大门边,连动也不想动了。

明明阳光很明媚,却为什么始终照不进心里……

……

小和尚见那个少年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不由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疑惑地问道:“这位施主,可是有什么事?”

卒弗蒂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边一直望着小和尚扫地,也许只是下意识地想远离能看见那两人的寺院,又或许是羡慕连个小和尚都有事可做,而自己却百无聊赖地躲至这边,呆呆地傻站良久……

小和尚不放心地看了卒弗蒂一眼,便也退下,本分地再度扫起了地。

刷,刷,刷……

忽然,一阵连绵不绝的马蹄声从远及近,转瞬间,一匹棕红矫健的马已然骑至眼前。马蹄扬起一层翻腾的沙土,马上的人根本没有让马停下,便毫不畏惧地一跳而下,直直地朝这边飞来。

待看清前方的人影,卒弗蒂从一开始的兴趣缺缺,到渐渐张大了眼,下巴掉下一分,看起来十分惊讶:“老、老爹?!”

话刚出口,一个中年男子蓦然带着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高兴地一把抱住卒弗蒂,面上带着几丝掩不住的得色,咧嘴笑道:“儿子!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意外倒是有,至于惊喜……卒弗蒂抽了抽嘴角,立马推开死活吊在自己脖子上快要把他勒死的人,不禁翻了个白眼:“老爹,你怎么来了?”

被儿子毫不留情地推开,卒昔宁有些不满,他提了提背后差点溜下的包袱,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微微地埋怨道:“哼,你过几日不是要成亲了吗?难道你不欢迎我这个老爹来捧捧场?”

卒弗蒂愣了愣,渐渐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卒昔宁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不由瞪眼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如果是的话,他可不会放过她,哼哼,敢欺负他卒昔宁的儿子,就要付出代价!

“……没有。”卒弗蒂转过身,避过老爹的的咄咄逼问,迈步向前走去。

然而,卒昔宁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撇了撇嘴,说道:“什么没有,你那点心思以为能瞒过你老爹我吗?也不看看你是谁生的……”自己的儿子当然做爹的更了解不是?

卒弗蒂有些无奈地加快脚步,“真的没有。”

“我才不信。”卒昔宁两步并作一步,飞快地跟了上去。

“……”

……

一路上,从寺庙门口到寺院,两人一个不停地追问,一个则是避而不答,末了,卒弗蒂才松口道:“老爹,什么都别问了,我带你去禅房休息吧。”

闻言,卒昔宁学儿子翻了个白眼,一副坚持到底的模样:“反正你不老实交待清楚的话,我绝对不会去休……等等!”

见他忽然停止,卒弗蒂不解地问道:“等什么?”

“儿子,那个……”卒昔宁拍了拍儿子的肩头,伸手指向他的身后,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卒弗蒂奇怪地转过头。

只见在一片光芒四射的金光下,院中正坐着两个晒太阳的人。其中,身穿白衫的男子虚弱地靠在女子怀里,两人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随后双双相视而笑。

恍惚间,那笑容似乎阳光更为刺眼。

看着儿子怔然的神色,卒昔宁心中的怒气仿若一触即发,朝着不争气的儿子就是一句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前面那个叫书伶的女人,说要娶自家儿子的女人,如今正和另一个男子搂搂抱抱,依依相偎是怎么回事?!怒火瞬间一拥而上,卒昔宁一边挽起衣袖,一边作势就要冲过去:“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不要!”卒弗蒂回过神来,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老爹,硬着头皮稍稍地解释道:“他……是书伶的爹爹。”

“爹爹?”卒昔宁愣了。

难道是他看错了吗?

……

……

“爹爹,累了吗?”书伶小心地换了个姿势,让眼前的男子可以更舒服地靠着自己。

书席然双眼微闭,困倦地应道:“……嗯。”

“那,伶儿抱你进去吧?”

“别……太阳很暖……”困意渐浓,书席然迷糊地呢喃着,缓缓合上了眼,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抱着已然再次睡去的男子,书伶轻轻地摸着他的眉眼,眼中尽是复杂的疼惜。

爹爹……

昏睡的时间永远比醒来的时间要长很多,并且随着一次次的醒来,每一次清醒的时候都比上一次要缩短一些……

书伶转头望向不远处消失的人影,眸光微微闪动。

她不知道,心底为何会如此不安,她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多陪陪他,多看看他。仿佛只要触摸得到,心中的不安就会消失沉没般。

微微皱起眉,她抬头眯眼望向天空,洁净如洗得仿佛那人清澈的眼瞳。

玹瑾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

……

……

正午时分,禅房内。

“怎么可能?!”卒昔宁‘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确定地再次问道:“那个男子真的是书伶的爹爹?”

“……嗯。”卒弗蒂支着脑袋,没精打采地搅着碗里的食物。

得到确切的答案,卒昔宁不但没有松气,反而很是不甘地撇嘴嘀咕道:“同是爹爹,怎么他比我还年轻许多……”

这能比吗?卒弗蒂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一句话脱口而出:“老爹,他不是书伶的亲生爹爹。”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不是亲生的?”

果然,卒昔宁一听言,便瞪圆双目,立即大力地拍桌而起:“我就说嘛”

“那两人的眼神不对!”想自己活到这个年纪,从没有看错的时候,既然不是亲生的,书伶和那个男子之间一定不寻常、有猫腻!

想到这,卒昔宁不由挑眉向儿子建议道:“我说儿子啊,你是不是该提防下……哎,你去哪?不吃饭了吗?”

“我饱了。”扔下这句,卒弗蒂的后脚已然消失于门槛边了。

“真的饱了?”卒昔宁狐疑地看了一眼对面那碗被人挑得乱七八糟、却依然没有吃进多少的白饭,一脸的忧心。

这小子真是……

……

第一百零二章血蛊解法

“姐姐,爹爹……”

寺院中,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似乎才刚刚睡醒,便赤着白嫩的小脚丫跑在长长的走廊上,一面揉着大大迷糊的双眼,一面不停地叫唤着:“爹爹,姐姐……”

阳光调皮地穿过丛丛枝头,点点跳跃地洒在男孩身上,仿佛一个带着光环的小天使那般纯洁而美好。

……

谭姚正从另一边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上端着一壶已开封的酒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怔怔地停下脚步。

这一停,却刚好让迎面而来、没有一丝准备的小男孩撞到身上了。

“唔……”小男孩顿时委屈地皱起小鼻子,显然刚才一撞,撞疼了他。

谭姚站在原地不敢动上一分,待隐隐地察觉到小男孩正要退开自己时,不由伸手抓住他,眼中含着几丝复杂,慢慢地问道:“你叫……仁儿吗?”

小书仁捂着红红的小鼻头抬起头,两个黑亮的大眼里已噙着些许泪花,一看面前的女人就是前几天来抓自己和爹爹的领头,不禁又惊又俱地避开一尺远,大眼里布满浓浓的戒备:“坏人……你是坏人!”

“坏人?”谭姚反复了一句,嘲讽地勾起嘴角,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坏人。想来,然儿并没有告诉他真正的身世吧。

她深吸了口气,咽下喉咙中不断涌起的苦涩,试着上前一步,看着害怕得有些颤颤发抖的小书仁,尽量放柔了声音,道:“别害怕,我不会再抓你们了……”

即使如此,小书仁依然面带惧意和警戒,记忆中那日发生的事,是怎么也无法轻易地从脑中抹去的。

然而,谭姚却不想就此放弃,她一点点地接近他,继续柔声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

“哗啦”

这时,旁边的禅房门被人一下子从里打开了。

书伶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谭姚则不得不止住接下来的话。

“姐姐!”小书仁见势,连忙小跑着扑进她怀里,嘴里直嚷嚷道:“姐姐,坏人、坏人……”

书伶低下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这。”她说着,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光裸的脚丫上,有些奇怪地问道:“仁儿怎么没有穿鞋?”

小书仁撅起小嘴,眨着晶亮的大眼:“仁儿不喜欢。”

已经养成五年的习惯,确实没有那么快改正。书伶微微叹息,幸好平日里小和尚们都把地扫得很干净,不然那白净柔嫩的脚丫该添上几道划伤的痕迹了。

书伶俯下/身,笑着说道:“仁儿先进去好吗?爹爹在里面呢。”

小书仁犹豫了下,便点头答应了:“嗯,那姐姐你呢?”

“姐姐等下就进去,乖。”

“嗯。”

见小书仁已然乖乖地进了屋,书伶替他关好了房门,这才转过身,面对面地望着站在一旁的谭姚,眼中的柔意渐渐褪去。

谭姚紧紧地盯着书伶,面上带着愠怒,“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书伶淡淡地回道:“爹爹他并不希望仁儿知道你的存在。”

“难道你们要他一辈子都无法认祖归宗?”谭姚不悦地沉下脸。

扯了扯嘴角,书伶冷笑道:“认祖归宗?如今你认为你还有这个颜面吗?况且,仁儿姓书,从来就不姓谭。”

闻言,谭姚想发怒,却无从发起,只因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今,她心中除了痛楚还有无尽的悔意,她动了动唇,微微带着涩然道:“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是他的亲生娘亲……”

“别跟我提这个!”书伶蓦然打断她的话,似在压制着满腔的怒气,锐利的眸光寒冷地射来:“你说这五年来,你什么时候尽过身为娘亲那么一点点的责任?!不仅如此,你还妄想抓走他们是不是?包括喂血蛊?!”

对谭姚有多恨,她对自己就有多恨。

不止谭姚深处于无尽的悔意痛楚中,她同样备受着万般的煎熬!

谭姚被堵得无言以对,两人之间一时变得沉默异常。

半响,谭姚才开口道:“他……醒了吧?”虽然不清楚为何然儿会醒来,但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所以,她知道他醒了,却一直不敢去见他。

书伶没有回话。

谭姚似乎也不需要书伶的回答,便兀自接着道:“我要回丞相府一趟,他们……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要通知我。”府里的事物一直放着没人处理,她必须回去解决。既然,然儿已经醒来了,他也可放下心了。

书伶缄默不语,掩下复杂的心思,淡淡地望着谭姚说完,转身提着酒壶慢慢而去的背影。

良久,她收回目光,推开房门,再度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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