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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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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作者:肉书屋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6部分阅读

势,单调地射出一箭又一箭,目光清明,内心坚定,有一种时间和空间无涉的永恒质感。道明寺司虽然也换了一身弓道服,但他只不过初初射了那么两三箭,就盘腿坐在地板上,望着源朝光发呆——五月的山区阳光温柔靓丽,舔着人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微风浮动,听见远处的撞钟声,闻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的泥土雨水花草清香。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似乎从很多很多年以前就一直坐在这里,不曾离开。

傍晚时分,道场散学了,十七八岁的少年们结伴回去,叽叽喳喳地说笑打闹,一向清净肃穆的道场也显出几分青春朝气。源朝光拿了毛巾、沐浴露、洗发水和干净浴衣,到道场后面的湖里洗澡。

五月的湖水凉彻骨,但他却似乎毫无所觉,光着身子站在浅水区往身上浇水,金红色的夕阳将整个湖面和他的身子都染成玫瑰红,像末世的爱情。道明寺司蹲在岸上,无所事事地看着他。源二少朝他发出邀请,结果却被道明寺少爷一口拒绝——

“开什么玩笑,本少爷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洗澡,传出去的话绝对被美作他们笑死。”

源二少耸耸肩,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浮出来的时候已经靠近岸边,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水从他的头顶分开,哗啦啦地往下落。流过他刀刻斧凿般英俊惑人的眉眼,润泽的唇,流过精致优雅的锁骨潭窝,往下蜿蜒直紧致平坦的腹部,在性感的肚脐眼里打转,一直往下,背光而立地他宛若天神般炫目。道明寺司忽然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慌忙别开头,恶声恶气地说:“你这家伙怎么忽然站起来,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哈?”源二少扯扯嘴角,懒得理这位明显脑回沟跟他不同的大少,弯腰从岸边的岩石上拿过洗发水,倒在手上,揉在湿漉漉的头发上。

源二少大大咧咧的样子让道明寺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惊小怪了,可惜,天不怕地不怕的道明寺少爷就是没勇气正眼瞧眼前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只得直着脖子目光在源二少身后的某处游移,嘴硬教训人:“你这家伙就是太随便了,所以名声才会那么差!”

源二少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阿司,人生实在太无趣啦!”

“又是这句话,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肯认真吧,什么人生无趣,人生可是件很重要的事——啊——”道明寺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默不作声游到岸边的源二少冷不防抓住脚踝,然后用力一拽,便狼狈地掉进水里面了——

“啊,好冷!”道明寺少爷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浑身湿透,冷得打哆嗦,看见源二少笑得j计得逞的模样,气得扑过去,“混蛋阿光,很冷啊。”

源二少也不躲,任凭他将他抱住取暖,笑得眉目风流,“正是因为人生太过重要,所以我们不能太过严肃地谈论他啊。”

道明寺司打着冷战说:“又是王尔德说的?你这个虚无主义的家伙。”

源二少也不反驳,只是将人高马大的道明寺从自己背上扒下来,“衣服都湿掉了,赶紧脱掉吧。”边将冷水扑在道明寺身上,边说:“慢慢将水拍在胸口,习惯了就不冷了。”

等道明寺少爷脱掉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的弓道服,习惯于湖水的清凉后,源二少将毛巾扔给他,“帮我搓背。”

道明寺嗤了一声,还是别扭地接过毛巾,替他搓起背来。

源二少享受地眯起眼睛,听见身后的某大少不满地抱怨,“今天晚上吃什么,不会又是素粥豆腐汤吧,嗷,我又不做和尚,大师不是说修行并不需要薄衣俭食吗?”

源二少勾着嘴角,毫不留情地打击,“那是骗你的!”

“什么?”道明寺司停下搓背的手,瞪着眼睛,半晌又无力地动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兴奋地凑近源朝光的身子,“哎哎,光,我们今天晚上偷偷去抓鱼吃吧,本少爷的烤鱼技术可是天下第一的,光你也很想念吧!”

源朝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阿司,住个几天就回去吧,我让草灯送你下山。”

“干什么啊?”道明寺少爷不高兴地皱起眉。

源二少带着轻笑说:“这里的生活你是过不惯的,事实上,你能忍到现在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道明寺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我小时候还不是在这儿住了一个夏天!”

源二少笑,眉眼在夕阳下有点妖孽,“小时候怎么能跟现在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就像小时候我会害怕得不敢下树,但是现在绝对不会了。”

话音未落,道明寺已经将源朝光强硬地掰过来,面对面直视他的眼睛,眸子深黑,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你是说小时候的我们跟现在的我们不一样吗?”

这一回源朝光没笑,“当然不一样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说完,源二少便丢下道明寺,往岸边走去。

道明寺阴沉着脸,忽然一把伸手拽住源朝光的肩膀,下一秒,拳头已经砸出去了——

啪,两个人同时摔在水里,幸亏水浅——道明寺骑在源朝光身上,脸色阴霾,提着拳头威胁道:“源朝光,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永远不会变!”

源二少怒了,一脚将他踹出去,“发什么疯!”

道明寺又卷土重来,嘴里喊着“本少爷就是不会变”,源二少也气疯了,一个劲儿地回嘴“疯子,神经病,莫名其妙”,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身上都光溜溜的,没有可抓的东西,架变得极其难打。水底的泥沙翻起来,将清水搅得一片浑浊。两个人从浅水区转战深水区——源二少简直要气死了,摊上道明寺这种不可理喻的疯子,简直要折寿十年。二少根本不想跟他理会,偏偏道明寺就是不肯放过他。他刚刚浮出水面,想游回岸边,道明寺就窜上来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用蛮力将他拽回水里。好不容易摆脱他,才游出三米,他又像打不死地蟑螂似的缠上来,瞪着赤红的眼睛,好像人家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二少哪来这么好的脾气?接二连三之后,二少彻底火了,你不让我上去是吧,那行,咱就耗着,看谁先憋不住——两个人你扭着我的手,我勾着你的腿,在碧绿的水中像随水流动的水草。

胸腔疼起来,这是氧气耗尽的前兆,扭头看道明寺,鼓着脸瞪着眼,显然也不好受。二少不准备牺牲在这无聊的掐架中,于是开始蹬腿往上游,可是道明寺这个死脑筋就是拽着他不让他逃,明明自己已经快到极限,居然依旧执拗得要死。

二少气得头顶冒烟,扭头忽然堵住道明寺的唇。

道明寺的瞳孔瞬间放大,唇因为惊愕而不自觉张开,二少的舌趁势溜进来,强硬地横扫千军,叫唤呼吸。口腔肉\壁被陌生而火热的舌尖划过,一种惊人战栗遍席他全身,道明寺抓着源朝光手臂的手一紧,手指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黑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源二少,紧张又惊恐。二少按住他的后颈,吻得更加汹涌。道明寺似乎被吓得手脚发软,灵魂脱壳,只能由着源朝光摆布,由着他带着自己浮出水面,甚至等到他的唇离开自己的,也回不了神,依旧憋着呼吸,直直地盯着源二少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水从他的眼角眉梢滑落,汇聚在下巴,滴在他赤\裸的上身。

源二少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赶紧上岸吧,再泡下去该感冒了,这儿可没人伺候你。”说完自顾自地朝岸边游去。

道明寺的脑袋似乎被水泡涨了,根本没法儿思考问题,只是目光机械地随着源二少而动,看他从水中走上岸,完美的裸\体很有模特范儿,随手拿起岩石上的干净浴衣披在身上,走向道场。

道明寺忽然又一头埋进水里,期待冰凉的湖水能让自己清醒点。

浮桥

从道场回来后,尽管道明寺司一再地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意外,对于没有节操人品欠缺的源二少而言,更是不足为道的,但,道明寺司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刷了十几遍的牙,那种味道似乎依旧残留,而且愈加清晰。在翻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之后,伟大的道明寺少爷居然做恶梦了——

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道明寺少爷终于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了,气势汹汹地去找源二少,结果找遍了寺院,也不见源二少的身影。道明寺郁卒得想杀人,却也死要面子不肯问人。怒火沸腾了三天,还是不见源二少的踪影,道明寺纠结了,难得地开始反省——不会是因为他在湖边不由分说地先动手打他而生气了吧?这念头一出,道明寺先自我否定了,开什么玩笑啊,他们小时候打过多少架啊,他出国前的那场尤其惨烈,后来不也好好的。何况,是光那个混蛋先耍他的啊——于是找着理由似的,理直气壮地不去过问

但在第五天,道明寺少爷别别扭扭地拦住了要去做晚课的草灯少年——

草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没有起伏地说:“少住持去修行了。”

“哈?”道明寺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草灯少年面不改色,“总之,少住持留下话说,若你想回去了,便让我送你下山;若是还不想回去,那么请自便。”然后抱着窗课本离开,留下几乎暴跳如雷的道明寺少爷。

“混蛋啊,源朝光!”道明寺少爷狂吼一声,正准备将草灯抓回来问个清楚,天空出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道明寺眯起眼睛,这个是——

看着从自家直升机里下来的f4三人,道明寺挑着眉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阿司,你都失踪一星期多了,身为兄弟的我们好歹也得来确认下你是否还在祸害人间吧!”美作率先走过来,脸上挂着不羁又调侃的笑,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道明寺少爷高傲地抬抬下巴,“本少爷可是在为成为日本第一的男人而进行修行。”

“嗨,嗨!”西门不正经地点头称是,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儿,满意地说,“这个地方最适合举行茶道表演了。”

道明寺拧起眉,“总二郎你不要什么都扯到茶道上去好不好?”目光一转,便转到了最后一个下来的花泽类身上,自从来了浮草寺之后久久不曾想起的酸涩受伤的滋味沉渣泛起,阴阳怪气地说:“被f4除名的人干嘛出现在这里,我可没说原谅你,怎么,不跟牧野约会了吗?”

花泽类笑得温柔而自得,“啊,说起来,我要来的时候牧野居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呵,真想不到呢,即使是牧野这样的女生也有温柔腼腆的一面呢。”

“喂,类!”美作玲头疼地抚额。

道明寺的心里面酸得厉害,却又故作不在意,“哼,你以为本少爷会在意吗?别开玩笑了,牧野那种平民怎么可能配得上日本第一的道明寺少爷。”

花泽类笑得春花失色,“是吗?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原本还得顾虑阿司的感受,既然阿司不在意的话,那我可就接手了。”

美作纠结地掩面,然后狠狠地瞪着花泽类,“哎,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想要世界大乱吗?”

道明寺嘴角下撇,目光又硬又冷,狠狠一脚踢倒旁边的石佛上,然后转身就要走。西门抢身拦住他,“哎,阿司,先别走,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跟类能够摊开来好好说清楚,我们十年的兄弟感情不能就毁在一个牧野杉菜身上。”

“还有什么好说的!”道明寺甩开西门的手,怒吼一声。

正想抬步,身后忽然传来花泽类的笑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先是零星几声,后来却再也压抑不住了,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弯了腰——

“喂,类!”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花泽类却自顾自笑得旁若无人,“阿司实在是太好玩了。”

“什么?”道明寺差点就冲上前拎着他的衣领逼问。

花泽类直起身,忍住嘴角的笑意,直视着道明寺的眼睛说:“骗你的哟!”

“什么?”道明寺板着脸,后知后觉。

花泽类张开双臂,比了个大大的范围,“全部,都是骗你的。”望着道明寺还一副反应过来的茫然模样,花泽类走过去,双手撑在两边,靠坐在鹅颈栏杆上,笑望着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跟牧野在一起啊,她跟静完全是两个类型啊,不是我的那盘菜啦,这么做,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下阿司——谁让你害得我再也没有苹果吃啊!”

这话一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美作玲,脸上露出释然的笑,一拳捶在花泽类肩上,“真是,被你骗到了,你还真行啊,噢——”美作玲想起什么,插起腰,“那时候还被你打了一拳,既然只是耍耍阿司的话,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很痛哎——”

花泽类笑得无害,“因为真的很不爽啊——”

“嗤,你这家伙!”

花泽类再次将目光投向道明寺,“牧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在说阿司的事呢,我想,她真正喜欢的人,应该是你吧——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牧野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阿司要好好珍惜啊,不然的话,我真的不客气咯!”

“少罗嗦,才不会这种机会!”

话落,四个人忽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这段时间的乌烟瘴气,都笑起来。

“好啦好啦,雨过天晴。”西门拍拍手,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道明寺忽然火烧屁股似的惊跳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才故作镇定地说:“噢,那个,本少爷觉得本少爷这几天的修行大有精益,是时候回去了,英德怎么能够缺少本少爷英明神武的领导呢!”

“可是我觉得这里的风景秀美,空气清鲜,想待一段时间呢!”一句不和谐的话从笑得春风拂面的花泽类口中说出。

道明寺还没反驳,看透了他心思的西门附和,“说得是呢,我们家计划要开辟新的道场,正好可以在这边考察一番。”

道明寺懊恼地嚷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待,不过就是山就是水,吃的还是豆腐。”

“啊!”美作玲指着道明寺笑得不怀好意,“难道阿司这么急着回去是去见牧野?”

道明寺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开什么玩笑,本,本少爷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吗?既然你们都想留下来的话,那——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一下好了。”

说完,直着脖子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掉了,留下笑得弯了腰的三人。

其实说要留下来,也不过是想看看阿司着急上火坐立不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模样,过惯了那种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浮华生活的人,怎么可能适应得了这种一眼望出去,除了山还是山,晚上枕着清风明月虫鸣兽叫睡觉的寡淡生活?除了西门总二郎饶有兴趣地向飞鸟禅师请教茶道,美作玲就每天无聊地在屋内玩牌。

但对于花泽类而言,这样的生活却是梦寐以求的。日子变得如此简单,看山间落雨,听暮鼓晨钟,睡觉、发呆、看书、不说话,所接触的极少的人都是内心清明而简单的僧人,不必费力沟通,他们看你的眼神就跟看一棵树一朵花一样,万物同在,恬静自在。

午饭过后,下了一场小雨,满眼都是苍翠欲滴,漫步于山林中,人的从内到外似乎都被清洗干净。花泽类由着性子乱走,薄暮时分,才恍然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浮草寺平和悠远的钟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像隔了前世今生。

虽然跟阿司说全部都是骗他的,但其实自己心里面最清楚,那个时候,其实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能够爱上牧野该多好,是真的想努力去爱上另一个人的。说他卑鄙也好,那种心里面破开一个大洞乌溜溜淌血的感觉,他不想一个人独自感受。但是,还是不行啊——牧野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坚强、乐观、体贴,他几乎是被她吸引了,但是——

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但花泽类却并不感到惊慌害怕,反而觉得山间那嫩绿可爱的枫叶,那晚开的山樱都是可亲可近的,慢慢地从山道下来,展现在眼前的景色令花泽类无以言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苍茫的雾山居然藏着一幅惊世绝伦的画——山林,被山林围绕的湖泊,漂浮在湖泊上的寺庙,被夕阳染成金红色,无与伦比的灿烂、壮丽。夕阳流淌在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大朵大朵迤逦的白云,那是人间绝无仅有的奇境。心脏就像吸饱了水的硕大花朵,瞬间就开了——

据说这个雾山整个都属于源家所有,但也并未听说除了浮草寺和弓道场,还有这样一个所在。

湖边有小木船,随着湖水微微起伏,是通向湖中寺庙唯一的交通工具。

被那壮丽的景色吸引,花泽类解了缆绳,跳上小舟,笨拙地划向湖心——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到达了湖心的寺庙,跳上岸,脚所踏上的木质前台,被长年累月的风雨侵蚀,显出一种厚重的棕色光泽,地板上手刻的驱魔心经触目惊心,像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引导你驱逐你,人不禁被惊出一身冷汗。寺庙大门上额悬“浮桥”竖匾,以汉字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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