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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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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作者:肉书屋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5部分阅读

光轻轻地飘过折原南也,折原南也的眼睑像被惊到蝴蝶,立刻垂了下去。源二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滑过,落到道明寺身上,“再闹下去的话,椿姐会杀过来的。”

道明寺扭过头,似乎非常不情愿。

源二少却没那个耐心,已经长腿一迈走向出口了。道明寺狠狠地放开折原南也,不爽地跟上。

折原南也抬起眼皮看了源二少的背影一眼,立刻又垂下了眼睛。

“你没事吧,折原先生?”杉菜蹲下来,担忧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老老实实的男人。

“没什么。”折原南也艰难地扯扯嘴角,依旧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只是望着一片狼籍的展厅,看着一地自己的心血成果的遭遇,无论如何,脸上都有些惨淡。但他并没有让这种情绪在脸上停留太久,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小心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杉菜捡起被道明寺踩碎的黑框眼镜,有些沮丧愧疚地递给折原南也,“折原先生——”

折原南也笑笑,接过来,“谢谢,不要紧的,我的近视并不严重,戴不戴都无所谓。”

花泽类走过来,眼神带着点儿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腿,是阿司打的吗?”

折原南也并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地整理那些被弄脏弄坏的照片。

杉菜小心翼翼地开口,“折原先生,你和椿姐曾经是恋人么?”

折原南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椿小姐是很好的女孩子,不应该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花泽类的目光忽然有点咄咄逼人,“所以便收了道明寺夫人的钱,离开了她。”

杉菜正为花泽类突如其来的尖锐感到诧异的时候,折原南也抬起头,笑了一下,这一笑不同于此前的温和无害,因为讽刺自嘲,倒显出一丝妖异来,“那么我就应该为了爱而放弃我能活到今天所倚仗的一切么,朋友、家人,甚至生活?别开玩笑了,钱对你们这些大少爷来说自然是可有可无,视如粪土的,但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有时候却是一切。”

上帝的旨意

花泽类走出文化中心,收到了一条源二少的短信。原本以为不过又是他那心血来潮的黄|色笑话——自从那次海边一夜之后,源二少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那么点改变,不再动手动脚的,反而似乎多了那么点真诚,像朋友之间的吐槽,以及若即若离的暧昧——经常会发些黄|色笑话给他,对此,花泽类由一开始的厌恶到渐渐的麻木,到现在偶尔会会心一笑,想想,其实这些黄|色笑话有些还是蛮搞笑的。有时候,二少也会发些牢马蚤过来,比方说某个刚钓上的女人居然有闻脚皮子的爱好;kelle的招牌点心师傅得了痔疮;某一天在剧院厕所遇见一对身高体型极度不相称的男女l,让他误以为是一只考拉爬在桉树上,差点打电话报警等等等等,充满八卦和低级趣味。当然也有比较正常的时候,他会发一些可爱诱人的蛋糕图片或者街头有意思的创意,或者是什么电影馆的专场,乱七八糟,包罗万象。

花泽类对此是从来不理会的,一度甚至非常厌烦。但要注意的是,人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动物,厌恶会通过悄悄渐进的过程变成可有可无,变成期待,变成习惯,变成瘾。

这一回的短信出乎意料的既不是黄|色笑话,也不是他的那些囧人囧事,只有一句话——“我很嫉妒呢,因为类跟牧野约会了!”

即使没有见到那个人,都可以想象他说这句话的样子——眼神带风,嘴角带笑,刻意营造的暧昧气氛,透露点孩子气的抱怨,不辨真假。

花泽类收了手机,转头对杉菜说:“今天我很开心呢。”

杉菜愣了一下,虽然觉得今天一天都乱七八糟的,但是能跟花泽类在一起的话,怎么样都好吧,于是扯出大大的笑容,“嗯,我也很开心。”

“那么我们下次再约会吧。”

完全没料到花泽类会提出下一次约会的请求,牧野杉菜有点愣愣的,但为了不至于让花泽类失望,立刻表现得兴致勃勃激动万分的样子,“好啊——嗯,我都等不及了——呵,呵呵!”

花泽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说:“那,再见吧。”

“诶?唔,再见,再见——”牧野杉菜傻愣愣地抓着包带,点点头。

花泽类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牧野杉菜等花泽类的身影看不见,才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发出懊恼的呻吟——啊,总觉得跟花泽类在一起压力好大,一切都怪怪的。

源二少微撅着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机兴致勃勃地发完短信,身边身材魔鬼的尤物女已经蜘蛛丝似的缠上了他的胳膊。源朝光瞟了她一眼,摘下小指上的白金戒指,丢到盛满人头马的酒杯中,然后将酒杯轻轻推向笑容妖娆的女子。

女人轻笑了一下,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灵活的舌头勾住那只尾戒,眼神,笑意,简直勾死个人,她将戒指从舌头上拿下来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胜利般地朝二少示意了一下。

二少似乎也被挑起了兴致,复将酒杯倒满,摘下左耳的红钻耳钉,丢到金黄的酒液中。女人眉一挑,刚要端起酒杯,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杯盘倾地的声音,再接下来便是打斗的声音。

源朝光回头一望,也不知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刚好犯到了心情不好的道明寺少爷,这大少发起疯来敌我不分,逮谁咬谁。源二少心情不爽地一口喝尽杯中酒,然后拿出钱包,将一张金卡放在吧台,推到店主面前。然后顺手抄了个酒瓶,砸在被道明寺甩过来某只头上,身边原本风情万种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源二少撇撇嘴,插着裤兜,目不斜视地晃出酒吧——所以说他讨厌跟这个道明寺大少上酒吧嘛。

自从道明寺大少放话要将花泽类逐出f4之后,就再没在英德出现过。这位大少,唯我独尊惯了,典型的法西斯,谁要违逆,绝对格杀勿论。花泽类呢,又是个异次元星人,你就永远搞不懂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西门和美作两个悲摧的娃,两头不讨好,美作玲在气疯了的时候打了西门总二郎一拳,撂下话再也不管这鸟事了。一向脾气最好的西门总二郎受了这无妄之灾后也表示爱咋咋地。于是英德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宁和。

源二少破天荒地穿了身英德校服,配一条gui银色的软面皱花领带,收起一贯吊儿郎当妖孽异常的笑,站在阳光倾泻的排排书架之间,倒真有点洛阳少年的感觉,该有的聪明才情风采他都到极致。

英德豪华的图书馆事实上装饰大于它的实用价值,英德的学生很少有人能静得下心泡在图书馆一整天,他们的世界太热闹了,一天一个花样,即使睁着眼睛睡觉,二十四小时也不够他们去挥霍。何况此后有太多太长的囿于条款内的岁月等着他们。

不过,对于花泽类这种别于常人的生物而言,图书馆的安静冷清简直太对味了。

靠站在落地窗边,抬头看了眼源二少,像看一粒漂浮在身边的尘埃粒子,依旧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静静的顿河》,窗外是上帝的微笑和赐福。

源二少拿着一本书,与花泽类隔着一个落地窗,一派潇洒地曲腿坐在地上,一本书哗啦啦地从头翻到脚,又从脚翻到头,抬头问花泽类:“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相遇吗?”

花泽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压根当对方不存在。

“诶——”源朝光孩子气地嘟了嘟唇,转转头对着窗外强烈的阳光睁大眼睛,嘴里嚷道,“喂,你能五分钟对着太阳不眨眼么?”

想当然的,不会得到花泽类的回应。

源二少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为什么花会开,草会绿,人会相爱吗?”

“你很吵。”花泽类清冷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

“诶——”源朝光俊脸上有点儿委屈,将脸埋进腿间,露出一截象牙白的后颈,和因为阳光的照射显得毛茸茸的脑袋。

花泽类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将心底里那丝不自然的情绪压下去了。

源二少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再也没有同花泽类说过话,站起来从书架上细细挑了一摞的书,大概有七八本之多,各个领域都有——建筑、宗教、言情小说、心理学、法律——然后将它们一圈儿摊开,自己盘腿坐在中间,一边咬着指甲,一边看得全神贯注,偶尔翻页,静谧的小空间内只有偶尔响起的沙沙声。

花泽类从书中抬眼看了他一眼,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等阳光慢慢爬上他的膝盖,他再次从书中回过神,抬眼望去时,源二少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得香甜,那些书乱七八糟地摊开在他身周。

花泽类看了看窗外已经西斜的阳光,合拢书,直起身,穿过鳞次栉比的高大书架准备将书还回去,然后回去。黄昏中,因为多了迎风招摇的树枝和排排整齐的书架,因而别有一种旧日精致的风情。花泽类的心里面有一种似水的忧伤惆怅,脸庞忽然传来轻浅的呼吸,下一秒,嘴角出现温润柔软的触感。

花泽类木木地回过头去,那个唇刚好印在自己的唇上——那个原本应该睡得人事不知的源二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侧,微微倾过身来亲吻他的唇角,只是轻轻细啄,并不深入,带着深惜。一切的一切,如此平缓如水,但在这安静中深潜深藏着一种抑郁和诗意,满在落花流水中。

花泽类想退后一步躲开,但身后是书架。源朝光却在他要推开他的前一秒,自己放开了,直起身,手里面还抱着那一摞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的书,若无其事地开始寻找要还的书的位置。

花泽类背对着夕阳,表情在阴影里模糊不清,直到手机的震动唤醒了他。短信是源二少发来的,只有一句话——上帝的旨意。

眼前已不见源朝光的身影。

走在渐渐黑下来的校园林荫道上的源二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乱糟糟地头发,然后拨通电话——

“上帝说,二少今天想吃怀石料理。”

源朝赖的耳朵和肩之间夹着手机,手上的签字笔不停地龙飞凤舞,一个个关系成千上万人命运的命令就从笔尖飞出去,特别助理相原小姐站在身边,手上还有一大叠文件等待处理,她已经做好了今晚加班到两点的准备,摊上这么个工作狂的老板,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却在这时,源大少的笔顿了一下,拿下手机,说:“我知道了,你先去仙仙斋订位。”

挂了电话,签完手上的这份文件,合起文件夹递给助理,“相原小姐,今天辛苦了,先下班吧。”

相原小姐笑得温柔得体,“好的,大少。”

源二少满意地收了电话,一个翻身进了他那辆红色跑车,然后驶离英德。

这辆招摇的法拉利限量款跑车再在英德林荫道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了,这两星期同时不见了的还有我们那天下第一任性至极的道明寺大少。

妖狐

“修行?”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互相看看对方,眼里都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夸张的惊愕——开玩笑吧,这个词怎么样都无法同鼎鼎大名的道明寺少爷联系起来。

“唔~”道明寺椿优雅地端着骨瓷杯,晒着暖暖的太阳,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他是这么说的。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一向臭屁自大的弟弟难得要求进步,怎么说呢,做姐姐的我还是感到很欣慰啊!”椿脸上的笑容温柔得一塌糊涂。

美作玲的嘴角抽了抽,“那——椿姐,阿司有说去哪里修行吗?”

“这个倒没有说,不过应该是跟小光在一起吧,说起来,也已经到每年的这个时候了呀!”道明寺椿若有所思地笑起来,然后心情甚好地呷了口伯爵红茶。

“这个时候是?”西门总二郎带着在场其他人的疑惑,不耻下问。

“咦,你们不知道吗?”道明寺椿稀奇地睁大眼睛,“小光有一个叔祖父是禅宗很有名的法师,经营着一家道场和一座寺庙,小光是道场和寺庙的继承人,每年这个时候,若没有意外的话,都会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美作玲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寺庙的继承人?也就是说——”

“以后会做和尚吗?”被西门和美作软硬兼施叫过来的杉菜,被这样一个信息冲击得脑袋发昏。

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强大的道明寺椿,脸上都显出古怪的神色来。

“嘛,谁知道呢!”道明寺椿微眯着眼睛笑得愉悦,“不过小光小时候确实被当做和尚养过一段时间。”

真是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杉菜抽了抽嘴角,喃喃道:“总觉得学长出家这种事比道明寺修行还要天方夜谭。”

西门和美作在有志一同地在心里面点点头。

得到想知道的消息,西门和美作告辞离开,杉菜却被道明寺椿留了下来。

“一直都想跟杉菜聊聊呢。”椿的笑容是无敌杀手锏,让人无法拒绝。

杉菜拘谨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小学生般端端正正。

椿看到杉菜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出声,“不必紧张,只是随便聊聊啊,我很喜欢杉菜呢,又直率又单纯,这段时间,阿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杉菜侧过头,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

椿一直注视着她,“我这个弟弟从小就霸道专制,脾气暴躁。但其实是个很寂寞的孩子,我想你大概不了解我们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是个非常强势冷酷的人,对于她而言,除了财团利益,没有什么能够规划进人生里面。阿司小时候哭着发着脾气向我要妈妈,等渐渐长大了,就再不会有这种请求了,因为知道没有用。明明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面,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明明心里面那么地想要爱,表现出来却永远都是不合时宜的顽固、笨拙。不过——”椿的表情柔和起来,“这一回回来,阿司却有了点改变,变得稍稍有那么点坦率了,我想,这都是杉菜你的功劳。”

“诶?”杉菜尴尬地抓抓头发,总觉得受之有愧。

“杉菜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女孩子呢,我想阿司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牧野杉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又是羞涩又是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椿却似乎根本没看出来,继续说:“你和阿司,还有类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并不是我为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开脱说好话,只是——杉菜,若你有那么一点喜欢阿司,或者并不讨厌他的话,请试着去了解他,不要轻易地放开他的手好吗?你知道,人的一生,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是多么难得和幸福的事。”

走出道明寺宅,牧野杉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用力奔跑至河堤,朝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大声吼叫直至气竭才算罢休,然后颓然地躺在斜坡上,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道明寺椿最后的那句话——“人的一生,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是多么难得和幸福的事。”她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呢,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的话,那么,那么,她跟道明寺其实不也像折原先生跟椿姐么?不对等的爱情,门不当户不对,那么,她跟花泽类又怎么样呢?

而众人惦记的道明寺少爷此时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意大利手工鳄鱼皮皮鞋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裤腿上也溅满了泥浆。衬衫被山雾打湿了,黑发耷拉在额上。

“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源二少轻轻松松地走在他身后,肩上挎着一个背包,像个徒步旅行的驴友。

道明寺少爷头也不回,恶声恶气地说:“本少爷说了,修行!修行!”

源二少拐过脸,毫不留情地打击,“不可能的。”

“什么啊!”道明寺少爷不爽地回头,“少瞧不起人,对于从小接受庸才教育的本少爷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源二少面无表情地吐槽:“是英才教育,笨蛋。”

道明寺少爷恼羞成怒地吼,“少啰嗦,反正本少爷决定的事就算是你也不可以质疑。”

源二少白眼一翻,“随便你,反正到时候不要指望我像小时候那样背你上去,绝对不可能的。走不动的话,就等着叫西门他们来给你收尸吧。”说完,源二少送了送肩上的包,大踏步地超过道明寺,朝前走去。

“啰嗦!”道明寺少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然后切了一声,臭着一张脸跟上去。

深山古寺,山峦连绵起伏,寂静蔓延,葳蕤草木繁衍生长,生生不息,在飘渺幻化的轻薄山雾中,感受天地大美,而人显得永远卑微。远处传来平和而悠远的钟声的时候,源朝光停下了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步子——站立的地方是个岩石堆积的地方,春季多雨,溪水已经覆盖了低洼处的岩石,形成一个小水潭——这是他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相比起道明寺司西门美作这些豪门少年的紧锣密鼓似的童年,他则显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得多。虽是长在枯淡乏味的寺庙,但是天地旷野是最好的游乐场,天空、清风、云彩、鸣蝉、飞翔的鸟……身心便如同蓬勃生长的野草,这一份无拘无束的坦然自若,在他离开这里进入五彩斑斓的红尘后,越发成为骨血中的风格,任外界动荡变更。

春天,玉兰花开出大朵大朵洁白瓷实的花,用石子将花打落下来;将石头绑在小鱼和青蛙身上,看它们痛苦挣扎而开心大笑。叔祖父由此判断他是一个性本恶的人,残忍冷酷的天性在懵懂无知的童趣中触目惊心地呈现。

印度的一个小王子学道回来,还要通过他师父给他的试炼。师父化作善恶两身,命他斩恶活善,小王子迷于分辨,而时机已过,遂被师父一剑斩了。

这是他小时候他叔祖父给他讲的一个佛教故事,小王子宁愿自己被杀,也不愿错杀好人,由此得道。八岁的源朝光说,倘我是那小王子,便会当机立断,一剑砍去,砍对了是天幸,砍错了也是天意。

这是源二少的道。

源朝光身上似乎天生具有一种草莽之气,一种开国君主的锐意进取之气,一种亡国之君的昏昧疯狂之气的。是可以一声令下,更朝换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亦不皱眉的,是可以恸哭三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看着源二少忽然停下来不走了,道明寺少爷感到莫名其妙——

“干什么?”

源二少头也不回地回答,“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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