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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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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某爹出去处理军务,赵元才算安安分分地躺下来。伤口一阵阵的疼,虽不钻心,也叫人难以忽视。长这么大,他还头一次受箭伤,不过一想到等伤好了,自个儿身上也算有了军人的“勋章”,赵元难免有些喜滋滋的。

这会之后,军营里再没人能把他当小孩子啦!

又想到鲜于虎的时候,赵元转而又忧心起来。他很难不让自己往坏处想,譬如其实是鲜于虎献计要抓他,他要真被抓住了,为了不变成小叛国贼,怕也只有一死了……到时候他爹还不定怎么哭,搞不好直接反了也难讲呢……

他迷糊快要入睡之际,又想到刚才那个不算亲吻的吻。小时候也有过很多次,但不知为何,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似的,让他这么在意。

他爹的嘴唇怎么那样烫……

第80章鹿舌脯

获胜的消息很快由驿使快马传回绛城,草原诸部初次联合就吃了败仗,而且比起犬戎损失更多,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与盘乘合作了,这对西关众多而言,无疑是个好事。毕竟谁也不想打仗,都指望能安安稳稳地在边关服完兵役。

西北大营号称二十万兵力,实则能拉上战场的不到十六万,其中骑兵又不足八万,装备精良的精骑兵有多少?还是不要细细计较。寻常西关对上白狼国一出手就是七八万精骑兵的战力,也不过占个人多的优势,何况两方长年交战,彼此战术再熟悉不过,但凡赵国将领指挥不当,西关即便胜利,损失也不在少数。

这一次却大快人心,可谓大胜。

“等大郎好了,只怕还真得给他大大记上一功,”魏宏感慨道,“这小子脑袋也不知怎长得,就那么灵光!”

没错,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战术,是赵元提出来的。这大概算是他他为数不多因为后世而拥有的微末优势,连金手指都称不上。现在在魏宏眼里不可思议的“以步制骑”的战术,后世早就成为语文历史教科书上的文字,若不是赵元身在军队,恐怕都连想不起曾经学过的那点东西。

赵谌心里自得,面上倒还淡定:“魏将军太过了,终究还是大家共同定下的阵型,他那点年纪,连兵法都未曾钻研透彻,能懂什么。”

如果赵元在场,只怕还会脸红。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不过提出一个概念,而最终把概念转变成实物,还运用到了战场上的,还是这些领兵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

魏杰靠在案几旁,突然道:“我听说打仗那会儿还有个小兵卒子,专给大郎收好了首级?”

谢珂坐在他旁边,闻言微笑道:“这事不如问我,我是知晓的。那小兵卒子叫雎禾,淮郡建昌乡人士,在西关待了六年……说是大郎砍了几个犬戎,正救下他,还吩咐他砍下首级收好,他便一路跟着大郎,这几天坚持要去拜谢大郎哩。”

这话说完,赵谌也不由笑了。

“这人不错,”他若有所思地想到,“若大郎升了衔,倒不如收了这人做部曲,或是亲卫也好。”

魏宏就似知道他在想甚一样,开口就道:“反正大郎定要升的,最次一个百夫长总还有的,就让那什么雎禾到大郎的队伍里去好了,去给他当亲兵!”

魏杰立刻合掌:“这个好!亲兵可不就要忠诚?雎禾听了大郎一言就替他收好了首级,又知感恩,再合适不过。”

中军帐一时之间响起朗朗大笑,气氛很是高昂。

下午赵元就见到了叫雎禾的青年。老医生的药还不错,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收了,也没有发炎。雎禾到他跟前行军礼的时候,他站得笔直笔直,希望自个儿能显得更高些。

“首级可都收好了?”

雎禾单膝跪地,抬头看他:“卑下俱都收好了,一共四十二人首级。”

不错,赵元暗暗想到,这个数字对一个人而言也算理想了,看来不但稳稳能升官,搞不好还能搞个什么长干干。

他遂满意地扶起雎禾,上下打量一番:“不错,练得挺壮实的,刀使得怎么样?”

雎禾立刻机灵地退后几步,抽刀行了一套刀法,当然不是赵元他们那种高级的,而是军队中统一教授的杀人刀,不过手腕灵活,劈砍果决有力,不拖泥带水,相当可以了。

赵元想到魏叔对自己说的,就对雎禾笑道:“若我这次升了官儿,你就来给我当亲兵,愿不愿意?”

雎禾在军营待了八年,这才算是等来的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怎会不愿意。他立刻单膝跪地,正儿八经行了个礼大声道:“卑下愿意!誓死追随!”

旁边不少正在对打操练的兵卒都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围观,但也没人敢上前勾搭年少出名的赵元小同志。没别个原因,只因为赵元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军二代,还是凭自家本事混出名堂来的,再加上背景够硬,等闲没个机缘的,谁敢去做个出头鸟招惹他?万一叫看不上,第二天整个军营就都知晓了,可不丢个大脸去!

军营里虽然岗哨正常,夜间巡防甚至加强一倍,但整体气氛已经放松下来。在西关待满三年的人,都知道一年中前四个月有这么一场恶仗,基本上剩下的月份就没什么事儿了。

一来对战双方都要休养生息,二来草原进入生长旺盛的季节,不趁着这个时节打草放牧,等到旱季一来,水源干涸草场缩小,牛羊马还吃个甚呢?草原上谁还有工夫集结人马去攻打西关?又不是脑袋里塞满了羊粪……

士兵们找到战死将士的尸首,通过腰牌辨认身份,登记死亡人名,那尸首完整的就收敛好,到时候发还回乡里,没有首级的就等着后来一道焚烧。至于敌方的尸首,足足烧了好几天日夜,浓烟直滚入云,那几天仿佛整个草原都寂静无声了。

连续七八天燃烧尸体,空气里都是焦臭的味道,好在刚烧完的那天夜里,草原上就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第二日起来空气就清新了不少。

赵谌闲暇斜坐地衣上,靠着隐囊看兵书,眼睛一瞥就看见某只一会儿抠脚一会儿挖鼻子,一会儿摸摸幔子,一会儿又探头出去瞅来瞅去,按后来的话讲,完全一副小儿多动症的表现。他还能不了解自家儿子吗?定是养伤养得无聊,外头雨停了,听说其他几个小的趁着旬休出去打猎,心痒难耐呢。

“无聊就找本兵书看看。”他垂眸看书,语气波澜不兴道。

赵元郁闷地瞅着自家爹,嘟嘟囔囔:“您怎么不急呢,好容易有假,咱们还待在帐子里……望不到天踩不着地的……烦死啦!”

赵谌听了一耳朵絮叨,便干脆合上书不看了。他看着儿子那种屁股底下有虫在钻的小模样,想了想,开口道:“行了,你收拾一二件换洗的衣服,我带你出去打猎。”

“别人都出去玩,偏咱们……”赵元正抱怨呢,闻言一下愣住,待反应过来便大叫一声,单手撑着在地上翻了个腾,“阿父是最好最好的阿父,我最喜欢阿父啦哈哈哈哈!”话音未落,人就窜进了内室翻箱倒柜。

喜欢什么的,搁在古代未免露骨,好在赵元自小谄媚惯了,赵谌早听得起腻,也不觉肉麻。不过今日一听,只觉得这话颇为顺耳,“喜欢”倒也罢了,前面须加个“最”,才深得他心。

父子二人同乘一匹马,穿过府城去往南边。

赵谌的马比起大红枣,才是真正的马王,该驯服的时候驯服,该威猛的时候威猛,是一匹能日行千里的超级好马。赵元一直想给它起名字,但是赵谌不许。

驾马疾奔半天,就已经将将要到岷郡了。

赵谌并不进城,带着赵元往南进了树林子。北边的林子稀疏,唯有生命力最旺盛的才能存活下来,所以棵棵高大粗壮。树木以松杉柏杨为主,光是松树就有甚个油皮松,甚个白皮松,甚个落叶不落叶的,甚个针叶圆叶的,柏树也分那扁柏和圆柏,间或还有那云杉冷杉小叶黄杨,都是些绿色抑或常青的树种。

一进林子天色就暗了下来,幽密幽密的,只听见鸟儿婉转啼鸣的声响儿,倒应了那句“鸟鸣山更幽”。

赵元抬步越过盘根错节的树根,纳闷地看看四周:“阿父,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赵谌牵着马,却似闲庭信步一般,听他问,便笑道:“去个好地方,到了你便知。”

两人就这么在林子弯来弯去的,走了大约两刻钟,赵元感觉明显比刚才湿润许多,又见前面似乎飘着若有似无的雾气,突然灵光一闪,叫道:“是温泉!”

赵谌嘴角便快活地勾起。

前方果然有一口温泉泉眼,虽不大,也能容下四五个成年男子。现下北方还有些冷意,泡个温泉也不算出格,赵元欢呼一声跑过去,蹲下伸手一探,不由喜上眉梢。这泉水温度微烫,正适合好好泡一泡去去寒气哩!

“阿父,你怎知这里有温泉?”他边脱衣服边问。

赵谌从马上拿了包袱,慢条斯理道:“这倒是那介汉贡献的了,他常年待在西关,年年打猎,再熟悉不过。”

说起介汉,赵元就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两人下了水,找了块光滑的石头靠着,一时之间很是惬意。赵谌看看儿子,见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点发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晕,心下一松。

其实此行并不是他临时起意,早几天请了随侍医给阿奴把脉,随侍医便道阿奴失了血,好一段时间内都会畏寒。夜里他摸了儿子的手脚,都缩在他怀里了,却还是冰冷冷的,说要食补,晚上到底难熬。军营里用水有限,不可能天天烧了大桶的水给阿奴泡澡,那会儿他就想着带阿奴来这里。

赵元看他爹探身拿东西,不由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只见赵谌端了个木盘子,上头竟卧着两盏酒,一碟子鹿舌脯,盘子一搁到水面,就晃悠悠地飘起来,吃食受了热气,油润润的脂肪化开,香气顿时弥漫开。

第81章鹿血酒

赵元不由咋舌,他爹还真会享受啊。

赵谌却端起其中一盏酒递给他,温声道:“把这酒喝了。”

“什么酒啊?”赵谌接过来看了看,红色的,有些个浑浊。他迟疑了一下,见他爹眼神坚决地盯着自个儿,便咬了咬牙,一口给闷了。

初时只觉得酒液微凉,一股浓烈的腥味在嘴里散开,紧接着一股温煦的热气就从小腹升起,很快朝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赵元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地看着他爹:“鹿血酒?”

某爹就微微一笑,径自端起自己那盏,一饮而尽。就知道这小子背地里偷偷喝过不少酒了,否则怎地一下就辨了出来?

这酒不能放,须选那最上等的清酒,取了新鲜的鹿血倒入,来回摇晃,及时喝下才能有热血的效果。鹿血酒在绛城很寻常,每年秋狩猎了鹿总得喝一天的鹿血酒,但在西关却不易得,这还是他好容易弄来的,就为了给阿奴补血气。

赵谌喝下酒,又捻起一片鹿舌腌渍晒干的肉脯递到赵元嘴边,哄他吃下去。

“这东西对你身体好,尝一尝。”

方才才被骗了喝下鹿血,赵元见那肉脯便有些警惕,但他惯来听赵谌的话,纠结片刻,就张嘴含了进去,还不小心嘬住了赵谌的手指。

赵谌愣住了,只觉得手指被潮湿软热缠住,鹿血带来的热力猛地爆发出来,一瞬间像团火似的从下腹一路烧了上来,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赵元对他爹的异状毫无所觉,自顾自嚼着肉,眉头都快打成结了。这到底神马东西啊,滋味儿是怪不错的,就是心里总有点发毛……话又说回来,鹿血酒真不是盖的啊,这会儿就开始浑身发热啦!他呼啦啦往自己身上泼了几捧水,可惜没感觉凉快,反而更热了。

他一边泼水一边抱怨:“阿父,太热啦……我都快留鼻血了……”

旁边没动静。

赵元不满地转头,鼻尖却扎扎实实地撞到他爹精悍宽厚的脊背。这口泉眼长度还有些,宽度却不够,因为四周还填着不少光滑的大石头,赵谌背过了身,但没办法拉开距离,于是乎某元的鼻子就遭了秧。

“昂!”他捂着鼻子仰头,茫然地眨眨眼睛,然后一股热流突如其来地从鼻腔里涌出,滴滴答答地晕染进了泉水里。他低头看了看手掌,不至于吧……

“阿父,我流血了!”他哭丧着脸,挂着两条鼻血去戳某爹的后背,“你快看呀!”

拜托,赵谌哪儿还听得到?

大将军简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好吗!

任哪一个当爹的突然发现自己对着儿子起了反应,都不会像他表现出来得这么淡定了!赵谌知道那鹿血酒有活血壮阳的作用,再加上微烫的温泉水加成,丹田发热也是难免的,他自信自己还能控制住。

偏偏就在此刻,他的眼角瞥到阿奴的后背。少年特有的纤细骨感,配合一身瓷白光洁的健康肤色,在氤氲的水汽里有一种难言的美,凌乱的碎发打湿了贴在后颈上,纯黑与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显得格外淫——靡,格外暧昧……

赵谌不记得自己在那一刻想了什么,只觉得浑身轰的一下就着了火,脑袋虽还清醒,身体却已经醉了一般,如实地紧绷起来。简直硬得发疼。

他粗喘还未出口就强行咽下,极力控制着自己转过身去,就连水流滑过那处,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

这种时候背后传来碰触……让我们为某爹默默点一支蜡烛orz。

赵元出离愤怒了,他爹还从未这么忽视过他哩!他捂着鼻子把木盘往旁边一拨,自个儿钻到赵谌身前,硬从石头和某爹的身体之间挤了出来,鼻血糊了某爹一身。

赵谌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惊觉儿子的存在。

“阿父,你太过分啦……”赵元哭唧唧地用脑袋去顶赵谌的胸肌,赵谌还来不及阻止,他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僵住了。

完了……赵谌一瞬间有种扶额的冲动。

赵元看见了他爹的那话儿,硕大一根,都已经冒出了水面,直挺挺的快贴到他爹的腹肌上了,在如此仙气缥缈的地方,那东西颜色红紫,青筋绽出,真个儿狰狞吓人啊!而且!那东西在他的注视之下,竟然还微微动了动!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家下巴正对着那东西,整个高清无码……妈的,闪瞎狗眼了!现在用泉水洗洗眼睛还来得及不?

然后赵元就呆呆地抬起头,对上赵谌尴尬的目光,一句话没说,呼啦——鼻血又下来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赵谌会告诉你,有的,他下头竖着个棒子,还得光着屁股帮他儿子止鼻血……

“好了好了,你别用力捏鼻子!”某爹焦头烂额,半抱着赵元让他上半身躺到温热的石头上,大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别捏了!不然血止不住!”

赵元昏头昏脑地放下手,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他爹那里的放大组图,不停地在眼前晃啊晃。太不和谐了,简直是……

赵谌守着儿子,手足无措地坐着发怔。

某元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他伟大的大将军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赵谌在想,阿奴反应这样大,难道心里也和他一样,起了些不自在的念头不成?这种想法让他震惊,他从不知晓自己原来竟是这样的人,从前欲念不强,他只当是因为与范氏相敬如宾,感情不深的缘故……不对,他从未对其他如阿奴这个年纪的人有过兴趣。

也许,只是鹿血酒的影响。

他低头看看闭着眼满面红晕的儿子,心里又暗暗起了一丝不甘。

莫非不可吗?

阿奴是他的儿子,全须全尾,从骨头到皮肤,哪一处不是他的?如若是他的东西,便是死了也要牢牢抓住带入棺木,如若是他的东西,就是稍微亲近些,又如何?

赵谌又记起吴生与他谈起的话,关于阿奴成年礼的事情。他回头细思,那时候左右考虑要给阿奴找侍妾,心里难道真的舒服吗。后来他得知吕慧带了芳绫芳锦来,便又是一段刻意掩藏的念头。

他回府看见那两个十四五岁正值妙龄的女子,特别是她们脉脉含情看向自己儿子眼神,心底一瞬间的恶念险些就要遏制不住。

他厌恶她们用那样的眼神去看赵元。

但那时,赵谌以为自己那种想法,是因为嫌弃二女身份低微的关系。

可是他也不喜卫嫣。

赵谌闭上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深不见底的地方坠去。

‘你就承认吧,阿奴身边哪一个女子你看得顺眼?他说不想纳妾不想成亲的时候,你是甚个想法,赵谌?’

……欣喜欲狂。

赵谌面无表情地看看自己身下,经过这么一遭,就算戳破了险恶的念头,它也不曾软下去,倒挺符合自己虚伪的内在。

“唔……阿父……”赵元冷了一会儿,感觉鼻血不流了,就习惯性地伸手撒娇。手伸出去人才想起来刚才看见了什么,可惜手臂太长,缩不回来了。

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他爹叹了口气,然后自己就被搂紧一个光滑滚烫的怀抱里,重新下了水。

赵元自家不知道,他脸比刚才还要红。

赵谌见了倒安慰自个儿,兴许儿子只是不开窍,心里对他没甚么抵触。你问他弄明白了龌蹉的心理有没有什么计划?赵谌只能无言。

他身为父亲,就算对自己那点心思了然,又能做什么?

世情如此,他可以以长者身份教导阿奴,然后那份身体接触不过饮鸩止渴,若维持了下去,才会让阿奴遭人耻笑,为世人所不容。自来南风盛行也没有光明正大的,且该娶妻生子的依然要娶妻生子,为了一个男子断了宗嗣传承,那就真的无法存于天地之间了。

阿奴呢?赵谌苦涩想到,眼下他对自己尚且依赖,然而当阿奴羽翼丰满,自然想要成家立业,怎么会愿意守着父亲偷摸过日子……

赵元不清楚他爹在想什么,抬起头看,只觉得他爹眉头紧蹙,竟一脸苦楚。他长这么大,除了生病受伤,还真没见过赵谌这样的表情,因此他还当他爹是心疼他流鼻血呢。

“哎,我鼻血不流了,”他故作惊讶地摸摸鼻子,然后一脸贱笑瞥瞥赵谌拿东西,“阿父,嘿嘿,要不要我帮你啊?”说罢就觉不妥,一不小心就把他爹当成前世的损友,嘴巴秃噜了。

孰料赵谌舒展了眉宇,神色平静自然道:“可。”

可……可可可什么?

赵元张大嘴巴愚蠢地看着他爹。

赵谌轻轻出了口气,伸手捏住儿子的小巧下巴,居高临下问道:“阿奴可知‘相濡以沫’是甚个意思?”

第82章荷香鱼

“相濡以沫?”赵元被他爹这霸气的动作镇住了,结结巴巴道,“沫、沫什么的,不是口水唾沫嘛……”

赵谌满意地勾唇,然后便顺势俯身噙住他的小嘴儿:“为父这便慢慢教你……”

轰————

火星撞地球!!!!

赵元就是那颗地球,他木愣愣地仰着头,直到赵谌手上用力,他迫不得已张开嘴,迎接对方探入的火热舌尖时,脑袋里还在琢磨:不对啊,相濡以沫那唾沫是鱼的唾沫,不是指咱们的唾沫啊……而且是抹在身上,不是在嘴巴里?

赵谌还有些难以面对儿子,只得手动合上赵元的眼皮,然后用力一搂,将赵元抱到自个儿膝盖上,滑坐在泉水里。他只肩膀头露在水面,赵元虽矮,坐在他膝盖上,便也微微露出了胸口粉嫩两点。

他用大掌覆住赵元后颈,施力一压,狡猾地含住对方无措的唇瓣反复吸吮,然后再次探入赵元湿热的口腔,勾住对方畏缩的小舌头,热情无比地翻搅起来。舌尖缠着舌尖,彼此气息亲昵地相贴,肌肤紧密触碰,水汽便如同厚厚的帷幔一样,笼罩住了两人。

赵元在这方面跟某爹比,自然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嗯……”

他双手没地方放,自然而然地便搭上赵谌的肩膀,在舌头被吮吸地发麻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用力抚摸着他的脊背,从脖子一路滑到臀儿。

他骑跨在赵谌腿上,皮肤敏感的腹部,就感觉到了硬实滚烫的某个存在,更感觉到,在他爹一番强硬至极的狂轰滥炸之下,小小元久违地开始兴奋,甚至真正的抬起了头。

此时赵元心里的表情是这样的:=口=!!!

我爹的画风突然变了!!!

赵元喘着气,唇瓣刚分便又被堵住,他想要后退,就感觉到双手覆盖的结实的肩膀正在震动,不知为何,他就知道他爹正在笑。

一只大手从他的背后轻轻摩挲着,慢条斯理挪到了两人中间,竟然握住了他的小雀儿,手指擦过顶端!

“阿父……”赵元浑身抖了一下,忍不住挺起了小腰。

妈哒,老爹使坏招!

赵谌轻轻咬了咬赵元近在眼前的嘴巴,不再逗弄他,转而用心伺候这小祖宗。赵元可是正儿八经的初哥儿,哪儿经得起他爹粗糙的大手?没过得几分钟,就打摆似的抖了几下,往某爹肩膀上一趴,交代了。

赵谌拢着怀里不停喘息的儿子,低头看了看,水里连一丝浑浊也无,只怕这头一次也就一点儿清液罢了,还是小了些……他自个儿还硬邦邦地挺着,却不在意,偏头在儿子汗湿的侧脸上一下下安抚地亲吻着。

赵元闭着眼睛,脑袋里基本上一锅烂粥。纾解的感觉很好,他已经许久没体验过那种快活了,何况还是旁人伺候的,上辈子也没有过啊!可是!问题来了,旁人是特么的他老爹!

他都在这世界长到十来岁了,却头一次怀疑起来,难道这中原还有什么风俗他不了解咩?还是说父子神马的不要紧?

这么一想,菊花一紧。

不能啊,他爹不照样娶老婆睡小妾……呃,也不对,他爹已经很久没睡过了。

赵谌看着儿子喘息渐平,却不抬头,不由放柔了声音问道:“阿奴,你在想什么?”

“这日子没法过了……”赵元脱口而嚎。

某爹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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