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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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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陆英率领军队抗击妖族,死伤不少,他得以改换面容,混进了军队。他是仙族,检测妖魔的那一套做法对他根本行不通。

仙族讲究与世无争,又喜好雅物,算是四族中难得和人族关系还行的种族了。千年之前多族围攻人族时,他们也未落井下石,所以人族并未多加防范他们。

契约解不了,自己便离不开此人。齐光按住躁动的心脏,垂眼打量着青年。世人皆道云渊天资纵横,怕是自己才知道他那两年间苦读的有多疯狂,或许正是如此,他才对青年少了一份信心。

多信任几分……说来可笑。信任云渊又如何?圣人可活千年,可自己闭上眼沉睡片刻,已是千年。听说魔族最久的活了七千年,可仙族最久的活了三万年!

若是一睁眼,世事皆变,他实在不觉得自己能坦然接受。

云渊看完一堆卷宗,和尘便带他出去熟悉军营,然后第二天重复此事。

战场若是能全然预测,整日安宁,那便不叫战场了。所以在云渊觉得军营也并非成日打仗之时,号角猝不及防地响起。

“呜——”遥远哀沉的声音惊醒了无数人。

“我等被埋伏了!该死的妖族!”一个斥候急匆匆地跑向了陆危楼的营帐,只见他生命之火浮于脚下,迅捷如风,应该文位不低。

“埋伏?”云渊住的离陆危楼很近,恰巧听到那人控制不住情绪的低语,脑子转了起来。

之前陆英带领军队佯攻一场,大败妖族,以为妖族会安稳片刻,因为妖族一贯如此。看来他被妖族反摆了一道,妖族应该是将计就计,装作败退,实际上早已暗中调集兵力,准备蓄力一击。

“妖族智商比想象的高。”和尘是背对着云渊的,耳力胜于常人无数倍。他听闻此言,不自觉地笑叹了一句,仙人向来看不起妖族。

“和尘。”云渊突然喊道,让男人敛起了放肆不屑的神色。是了,他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云渊太过敏感聪慧,保不准会推测出什么来。

“和尘,你之前说,人族在战场上,最厉害的三种本事是什么来着?”云渊没注意和尘之前的嘲弄,他的心思放在了别的上面。

“嗯。”和尘舒了口气,缓缓说道:“一是吟诗作赋引雷劫,雷劫的范围很大,普通妖族很难挺住;二是奏乐曲,乐曲声传百里,威力十足,同样防不胜防;三便是圣道之力,半圣一怒,妖族立退三百里。不过人妖有条约,人族的半圣和妖族的半圣都不能随意参战。”

“若是打破此条约,世间再无宁日。”

“弹琴……”云渊喃喃。

“你说什么?”和尘没听清楚,回问着云渊。

“我说,我想弹琴了。”云渊怀里出现了把古琴,他纤长的手划过琴弦,笑得恣意。

他为何上战场?生于乱世,自然是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在此等埋伏下,倾力奏一场《十面埋伏》,不知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第49章十面埋伏退妖族

和尘闻言只是轻轻地瞥了眼云渊,漆黑的瞳孔里似是讶异。

云渊啊云渊,大战将至,你想的却是功勋卓着……不知是太年轻,还是心性凉薄,亦或是两者皆有吧。你可知,你这般的心思不适合战场。

罢了,那个陆危楼估计也担心此事,到时自会点破,何须自己多言?

云渊并不知道觉得自己想建功立业、大杀四方的念头有何不妥,脑袋里想着要奏的谱子。

此刻,无论是在操练的、还是在休息巡逻的士兵,几乎瞬间奔到了一起,迅速整好队列。而领头的陆危楼,一身劲装,满面杀气而来。

“妖族仍在全速前进,迄今不知其埋伏了几处。”他沉默了许久,就在众军开始不安时,沉声介绍局势。

据实相告吗?云渊看了眼男人的背影,静静听着。他没有被编入军队中,反而站在陆危楼的身后,宛如他的亲兵。

“这里有从楚国起便跟随我之人……”陆危楼扫过了前排那一个个严肃的面容,对方感受到将军的巡视更加挺直脊背。

“也有新进之人。”男人冷着脸将一切尽收眼底,话语并未如云渊想得那般慷慨激昂。

“但吾等皆为人族之人。”

“——踏入战场,即为袍泽!”

“吾等身前,是悬崖绝壁;但吾等身后,是千万子民!退否?”他陡然提高了声音,凛冽的气势、质问的话语让不少人一下子起了情绪。

“不退!”十万士兵一同呐喊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撕心裂肺,血液动荡。

“很好。吾等本就无路可逃!今日是泪是血,一战便知!”

陆危楼说完便闭上眼,下一秒一张巨大的纸制棋盘凭空浮现。此乃兵家的能力——纸上谈兵。这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空谈,附着圣力后,能拥有隔空调动指挥士兵的伟力!

“公林何在?!”

“属下在!”公林顿时出列,陆危楼用指尖移动着棋子,一言不发,但对方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大声回答“是!”,随即迅速带领士兵离开。

这是陆危楼用圣力将战局操纵在鼓掌间,心神一动便直传命令。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坚毅的面容流下汗水,却无半分松动。等到布局已成,他深吸了口气,薄唇勾出残酷的笑容。

“诸军!战场乃立尸之地,幸生则死,必死则生!”

“吾等前方,永无敌手!是否?”

“是!”纵使调动后,士兵少上小半,可这份豪情不逊于百万雄师。

“很好。出军!”陆危楼闻言敛起眉梢,长枪一指,果决下令,身后无一人畏惧退缩。那个男人低调的男人一身战袍,在晨光下竟是耀眼到惑人。

原来他不是深沉稳重,而是未到能让他光芒四溢的战场上。今日,云渊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般男人,能让天下少子、多位天骄心生憧憬。

陆危楼吟出一首咏马诗,熟练地跨越到幻化而出的马上。当男人骑着黑马经过云渊之时,他隔了一周,第一次和云渊对话。

陆危楼的目光放在已经起了烟尘的远方,声音还带着鼓舞士气后的嘶哑。

“我既带你出来,便护你周全。”

“今日你只需瞧着这战场,我陆危楼纵是身死,也不会让妖族越过军营一步。”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豪言,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了云渊的心底。

男儿生当如是!背领百万雄兵,身护千万子民!

“护我周全?”

“呵。想不到他会是第一次说出此话的人。”云渊收起复杂的感觉,嘲弄地说了一句。

云渊觉得从陆危楼披上战袍训话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插不进去了。明明身处军营,自己却像是个局外人。究竟是为什么?

“他是第一个?你确定?”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和尘突然开口,问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是了。怎么?”云渊略感奇怪,他潜意识里觉得和尘是个少言寡语之人。

和尘静静地站在云渊身旁,偏头狼狈地躲过云渊的目光,转移了话题:“没什么,不必多想。你刚来战场,需要时间适应。”

陆危楼说要护你周全?和尘握紧了手,在云渊看不到的角度苦笑,那我呢?

那我呢?云渊?如果不诉诸于口,你便不懂吗?

和尘不敢再想,于是放眼战场。他活了那么久,见多识广,从牢不可破的军心和愈发充盈的士气便知道,此战很有可能大捷。就算是败,也不会太惨。

云渊这时候弹琴,便像是给烈火加了一把清风,不但不会熄灭这把火,反而会让士气更加旺盛!自己该不该阻止他?

云渊这般做自然可获得军功,但是他便会因此见不到战场的残酷,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之后若是遇到真正的死局……和尘看着青年俊逸迷茫的眉眼,罢了,就算有死局,自己足以护他。

指望陆危楼实在太过可笑。

云渊想做什么,便做吧。

“可要奏曲?”和尘想通了,便恢复羞涩木讷的模样,不经意地点醒了云渊。

青年闻言平复了心神,点头拉着和尘,唤出黑鹤飞往战场。他坐在鹤上,将琴置于膝间。

“噔噔噔……”战场上满是风沙,即使在高空,也能感觉到纷争的火热气息。死亡、哀嚎、铁血、挣扎,这里就像是一个偌大的熔炉,进去了便出不来。

战鼓声、号角声、厮杀声,掩埋住了乍然响起的琴声。琴声并不稳,先是零零落落的,不知不觉间转急,恰似先前整军待发之景。

“噔噔噔……”云渊的手指不断弹抹着琴弦,和尘安静得立在其后,目光温柔悠远。不知何时起,少年已成青年,琴技一日千里。

军人们的身姿陡然矫健起来,就算是被陆危楼的圣力笼罩,也没有增幅到如此地步。他们面对的是四面八方而来的妖族,狼族的狠厉、豹族的迅猛,过多的数量,只能咬牙坚持。

撑住!现在不过是试探般的小战一场,妖族只派出一部分兵力,他们还有埋伏!

陆危楼分出心神关注着局势,同时驾马与妖族主将攻伐起来。他心中微沉,我方虽军心已成,但大抵兵力不足,自己还棋行险招,分兵绕到敌后直攻其营,是胜是败,难以预料。

威慑住对方,才能拖延更多时间。陆危楼瞬间下了判断,狠狠甩开了额间的汗水,圣力勃发,长枪上萦绕雷霆,开始压着敌将再打。

此子有一夫当关之勇,亦有运筹帷幄之谋!

“白骨君陆危楼,今日一见,不负盛名!”敌军的主将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他是虎族幻化的人形,竟异常俊朗。就算处于下风,也没有丝毫忧色。

“听说妖族好美,男子也不例外,今日一见,亦不负盛名。”陆危楼一进战场仿佛就换了一个人,嘲讽的话语被他认真地说出,更是气人。

“你!”虎族之人先是怒气上涌,随后呼了口气,突然冷静下来。

“你不怕我有埋伏?”主将坦然地笑着,和人族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自己怎会不知对方的激将法。对方越是这般极力压着自己,越说明心虚!

“呵。你试试?”陆危楼半真半假地迷惑着对方。他也不想这般疯狂压制敌将,也怕对方狗急跳墙。可此时士兵已难以招架,若是自己在不打出士气,便会一退再退。

“噔噔噔……”互相试探的两人第一次听清了那忽隐忽现的琴声,同时抬头向空中望去。

“是他?”陆危楼看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战场上实在不该乱了心神。

气氛宁静紧张,一触即发。敌方的主将侧耳倾听片刻,捏紧了狼牙棒,惊疑不定地询问:“此曲何意?!”他虽不懂人族的琴棋书画,可是那曲调里的含义不正是看穿了自己的埋伏吗?况且此曲已成异象,人族那方士兵开始越战越勇,皆有殊死一搏的气势与能耐。

陆危楼没有回话,他关注着千里之外偷袭的局面,等得到公林的汇报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全军——突袭!”

陆危楼猛然提高声音,人族士兵顿时咬牙,又加强了攻势。后方已成,妖族的伏兵再无用处,这些伏兵怕是还要急着赶回去自己的营帐救援了。

陆危楼瞧了眼愣住的敌军主将,只要这家伙不孤注一掷,此战便大捷。

恰巧这时,零落反复的曲调像是马蹄声踏萦绕在耳畔,营造出落荒而逃的气氛,虎族主将收到了自家军营的求救,一咬牙下令撤兵。

临走前他狠狠看了一眼黑鹤上的男人,将对方俊美的模样刻在骨子里。

“别急着走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撤退的妖族自然气势极弱,云渊这时候结束了曲子,引来漫天雷劫。

“既然来做客,我便送你喝一壶雷霆。”说的雅意十足,却像是鬼魅的呢喃。

“嘭。”云渊发出模拟的爆炸声响,雷霆也劈的对方身露焦黑,身受重伤。当然,云渊自己也不好受。他虽没有如明珠大比上一般,帮对方抗雷霆,可自己那九重雷亢龙劫已然让他身心受创。

若不是系统分担,他怕是见不到此军得胜归来的时候了。

昏迷前,他迷蒙中似乎看到自己身后的和尘,仍静静站立里那里,孤高如雪山之巅。

杂乱无章地暴躁雷霆,似惧怕他一般,悉数避开。连他的袍脚,都没灼焦分毫。

遗世而独立。这是云渊脑子里最后冒出的字句。

第50章针锋相对火花起

“唔……”云渊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撑着身体醒了过来。

看到这空空荡荡的地方,他便知道自己仍在军营。此时微风吹起营帐,厚重的夕光顺着风沙,浅浅拂过云渊苍白的脸。

已是黄昏了啊,看来战事结束很久了。

云渊低头摸了摸身上缠得有些紧的绷带,自己似乎被医家治疗过,起码表面上看不到什么渗血的骇人伤口。

“醒了?”陆危楼恰巧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穿着上战场时的那套军袍,他黑色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疲色,或许眼底还有些云渊看不懂的东西。

“嗯。”云渊半坐了起来,昏迷前自己在弹琴,然后……啧,之前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心里思量着,面上不显。

“和尘,你先出去。”陆危楼似乎有话要说,他站在云渊身侧,瞥了眼手上还拿着毛巾的和尘,示意对方退下。

和尘的动作顿了顿,顺从地应下后,将手中冰凉的毛巾递给了云渊,然后默默走出营帐。和尘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男人不经意地回身,盯着略微发黄的帐子半响后嗤笑一声离去。那张清秀的脸上,哪还有什么腼腆羞涩之意?

陆危楼,人族。这个心中只怀大义的男人想些什么,和尘一眼便看透了。可惜自己身份尴尬,不便多言。

“你这次立了大功,升到正五品应该没问题。”男人淡淡地说着,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做不出什么贪功的事情,加之云渊军位低,升的自然快。而就算是正五品的军位也没什么实权,七国乐意给个名头。

“云渊,离开战场吧。”陆危楼没有看向云渊,那冷硬的唇角吐出的不是夸赞的话语,反而更像是思量很久下的决定。

“你说什么?我……”纵是巧舌如簧的云渊,也摸不着头脑。自己看人的眼力极准,陆危楼绝不是因为自己立了战功就忌惮他的人,那是为什么?

“很意外?”男人放下了伤药,也没有坐下来,就这么笔直地站在云渊身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那么你告诉我,云渊,你弹琴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说得出口吗,云渊?”男人俯下了身子,灼热的呼吸打在云渊冰冷的脸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对青年露出几近讥讽的意味,戳得人发虚。

说得出口吗?云渊直直地与陆危楼对视,过了几秒,略显狼狈地避开了眼。

他在想什么?建功立业,拯救众生。难道不应该吗?

“你还是不懂。”陆危楼看出了青年的疑惑,那布满薄茧的手搭在云渊的脖颈上,让身下的人猛然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若是你弹错了曲子……哪怕没弹错,若是因此激怒妖族的将领,会死多少人?”陆危楼的手微微收紧,眸子里溢出些许血色。

“没有谁能在这片战场上成神成圣。”

“上了战场,只有袍泽。”他的话语间压抑着太多的情绪,完全由不得人反驳。

“云渊,我再问你一次。你当时,想过这些吗?”

“若你想过,这正三品的参将,让你又何妨?”

陆危楼扳正了云渊的脸,逼得倔强的青年直面自己。战场上没有年纪轻年纪大之说,他陆危楼长了这个友人十岁,不代表要纵着对方。

“云渊,你是踏着千万人的骸骨爬了上去。”陆危楼话语直白,明明是平淡的声色,硬生生地有种蔑视的意味,狠狠地刺进了云渊心底。

若是没有袍泽们抵死苦战,若是没有公林艰险突袭,妖族又哪会被一首曲子吓的退走?云渊来这么一出,虽然功勋卓绝,但不知私下遭了多少人的恨。

“可结果是妖族败了,不是吗?”许久,云渊沙哑地吐出一句话,陡然醒悟,桀骜的眸子盯紧了陆危楼。他真的想得太天真了吗?可这如果是赌局,赢了就行,不是吗?!

“呵。”陆危楼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收起了禁锢云渊的动作,他布满薄茧的手反握住身下白皙修长的手,稍一用劲就将青年扯了起来。

“穿衣,和我出去。”男人在军中已久,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带着命令的语气,若不是现在云渊没来由得心虚,一定少不得和他呛上几句。

云渊既不顺从也未反对,冷着脸没有动作。

“还要我帮你穿?秦国君主亲封的子爵阁下?”陆危楼挑着剑眉,再也不复之前的敛尽锋芒。他是真的气急了,自己手下第一次出现这般不听话的士兵。

云渊深吸口气,按耐下即将爆发的脾气,皱着眉缓缓换上了外衣。自己的肌肉还在抽动着,要知道雷霆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云渊修长的手指系着腰带,纵使换上统一军袍,竟也显得俊美无双。此刻青年满面隐忍,若是遇上一些心软之人,怕是要责备自己对其的苛刻了。

然而陆危楼不在其列。再美的容貌在他眼底不过是骷髅一场。就像是青年名满天下的才能,于他眼中,也不过是可用与不可用罢了。

“要去哪?”云渊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像是没看见男人的劳色。

他看到陆危楼的第一眼就知道,从妖族退兵后这个男人就没停下休息过。翰林那般好的身体素质都溢出疲色,可想而知对方累到什么地步。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这个男人思虑过多,心神也消耗过度。

云渊若不是因此钦佩他,他对陆危楼的态度说不定会更差一些。

陆危楼只是在前面沉默地走着,带着云渊走了一遍军营。

“将军。”

“将军……”见到陆危楼的巡逻士兵全都挺胸尊敬地喊道,有的也对云渊示以感激,有的却是横眉冷对。

其实走到一半,云渊便知晓对方的用意了。

“你看到了什么?”陆危楼最后带着云渊回到自己的营帐,揉着额头坐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睛被麦色的手挡住,少了几分迫人的意味。

“我明明……”若不是那曲《十面埋伏》,这场战役打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为什么有人竟是敌视他的?真可笑。

“你明明救了人是吧?可这些士兵不是什么只会蛮力的武夫,他们大多是各国各县的童生秀才,会想不到妖族被激怒的结果?”

“就为了一个可能性,所以排斥我?”云渊尽量淡然地反问,手却不自觉的收紧。

“是。”

“这一个可能性,足以让十万大军陪葬。要是虎族之人全力一搏,不顾自己后方,人族必败。”

“这就是你口中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陆危楼疲惫地闭上眼,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不必多说。

“所以,离开战场吧。你到底是有功德的,他们敬你,不会直接对你表露不满。”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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