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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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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现下有雍正的支持,使得唐执玉能肃清一下,也当不了长远,说不定还要累的唐执玉丢官。曹颙对唐执玉甚是满意,自然是想着多合作两年才好。

唐执玉却是眉头皱得越发紧,张义已经讲的清楚,这家铺子是天价讹诈,捕快竟然还提出“和解”又抬出“县尊”来。

要不是他们这一行人,有好几个文武大员,换做平常百姓,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唐执玉不满,那“三爷”就更不满。

他阴深深瞪了蒋捕快一眼,道:“吃饭付账,欠债还谶,天经地义,还有什么需要调解的?”

蒋捕头讪笑两声,带着几个捕快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场面一下子静下来,张义望了望曹颙。

该看的看了,曹颙有些不耐烦,对张义道:“结账!”

众人皆是一愣,连张义都愣住,看着曹颙没应声。

还是曹颙又说了一声,张义才应了一声,去寻那掌柜的付账。

那“三爷”见曹颙如此吩咐,面上忠了几分嘲色,想要讥讽两声,又咽了回去,只冷哼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手下让开门口。那蒋捕快似乎对这“三爷”畏惧颇深,先曹颙等人一步出了酒楼。“大人,难道就容这等小人猖獗不成?”等出了酒楼,唐执玉便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曹颙笑笑,道:“就算晓得那人不妥当,也要人证物证都有了才好。

唐执玉正糊涂,就见曹颙指了指前面一个写字摊子,对张义道:“以你为苦主,写个详细点的状子,再打听打听这酒楼老板的背景,稍后送到县衙。”

张义应声去了,唐执玉却踌躇道:“大人,瞧这人在官差面前肆无忌惮,肯定有所倚仗,静海县未必清白……

曹颙闻言,心下一动。

唐执玉到静海,半数为海边渔民生计,半数为考察地方吏治,心中肯定含有定夺。

曹颙想了想,道:“我随益功同行而来,不过是为了看看下面兵事,地方庶务,还是由益功定夺。”

唐执玉听了,倒是不推辞,建议迟缓一日去县衙,先看看百姓民生。曹颙并无异议,众人便先回了客栈。

如此一来,那状纸也没有送到县衙。那“三爷”的身份,张义到是打听个大概齐。

那“三爷”叫李鹏举,祖父曾在湖北为知府,积攒下若大的家业,是静海数一数二的人家。

他父亲没有做官,是本地名士,捐了个候补知府,连李鹏举身上也捐了七品知县的出身,见了静海县令也是平礼相见。

李鹏举的两个哥哥,一个在京中为吏,一个在河间府当官。他的姐夫,就是天津卫的千户。

这静海县令初到静海时,举步维艰,后来还是亲到李家给老太爷请妥,得了李家人的支持,才政令通行。最近一段时间,却是不知何故,使得县令与李家翻脸,关系僵持起来。

次日,曹颙同唐执玉带了几个随从护卫,换了好几家人多的茶馆吃茶,借而听听坊间传闻。显然,这静海县令的口碑,很是不好。

半天的功夫,曹颙与唐执玉已经听好几个人念叨起静海县令,说这位县尊胆子够大,为了捞银子,天理良心都不要了。

又说张于氏死的冤,明明是她j夫被撞破后,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县尊却收了j夫的银钱,反而将于氏夫君当成杀人凶手结了案情。听着听着,曹颙与唐执玉都变了脸色。

欺软怕硬,人之常情,不是大毛病;要是罔顾律法,草菅人命,那真是罪该万死。

出了茶馆,唐执玉已经面色铁青,看到曹颙道:“大人,人命关天,怕是得往县衙是一遭。”

曹颙明白他此举用意,坊间传闻,不可尽信,还得去县衙看过卷宗,才能抽丝剥茧,看是否是冤案。

他点了点头,道:“也好,这静海县令去年到任初,曾过去总督府,刚好我去京城,没有碰面。要是去县衙,就亮益功的身份吧,省得动静太大,扰得外头的官员不安生。”

唐执玉闻言,有些迟疑,道:“大人,以下官的身份,查看案件卷宗,有些逾越……”

他毕竟只是布政使,主管吏治与民政,关注刑事案卷,是有些越界。

他之所以关注案件是否有冤情,不是插手按察司的差事,而是要确认静海县令是否违法乱纪。

曹颙听了,道:“无妨,过后我会同按察使司那便打声招呼,就说是我遇到此事,命你查……

皇宫,养心殿。御座前,跪着两位兵部尚书。雍正坐在御座上,满脸铁青。

幸好早有提防,知道准格尔勾搭俄罗斯时,他便命黑龙江将军留心边境,又专程增加了三百火枪兵,才抵住俄罗斯人的翻边。

俄罗斯派兵犯边,自言并非要同大清开启战事,而是要重新划定边界。

不过是趁着西北不稳,趁火打劫罢了……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女鬼

在朝中文武大臣享受“太平盛世”,隆科多的危机终于到来。

站在御前,看着忧心忡忡的雍正,隆科多直觉得背后发寒。

虽说早已知道雍正态度的改变,可是他心里仍是存着一丝期盼,希望皇上看在自己老迈无用的情分上放过自己一次。

甥舅二人,四十来年的交情,即便不是血亲,也胜似血亲,却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隆科多有些恍然,不由想到,要是当年自己选了其他皇子,逆会不会有今日劫难。现下,最后的一点盼头,都被眼前之人打破。眼前这人不仅要收拾他,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偏生此人还表现得一副“器重”模样,像是除了他,就没人能为其分忧一般。曾几何时,他为这种“器重”感动迷花了眼,现下想想,却是南柯一梦,徒增笑柄。

与俄罗斯的谈判,岂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有决心一战,否则压根就没头底气。

迁就俄罗斯人,就要被骂为卖国贼;不迁就俄罗斯人,有些纠纷,也要处理。如今西北不太平,俄罗斯掺和打劫,不狠狠地咬下两个肥肉能老实么?

隆科多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仍是做出波动状,出列一步,躬身道:“奴才领旨,奴才定粉身碎骨,不负皇上所托。”

雍正点了点头,看着他道:“如此,就劳烦舅舅了!”

十三阿哥站在一旁,眼角看到隆科多佝偻着身子的模样,心中不忍,却是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劝的,只有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青砖……

静海县衙,二堂。郭一裕穿着补服,抄手站在一旁,鳆头乇经渗出汗来。谁会想到,一省布政使会驾临静海县,怎么不使得他一个小小县令诚惶诚恐。

既是觉得机缘到了,说不定能攀附上峰,前程大好;又怕有不周到的地方,得罪了贵人,吃不了兜着走。

唐执玉科班出身,本不看不上这些捐官;加上这郭一裕腆着肚子,满脸油光铮亮,实不像是清官的,他就有些不喜。只是他不愿“以貌取人”还想要再看看。”本藩路过静海,许是要耽搁两日,叨扰郭大人!”唐执玉道。

郭一裕听了,真是有喜忧参半,躬身道:“藩台大人驾临静海,是静海百姓之福,是下官之福,这就使人安排大人下榻之处,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唐执玉看了看就不做声,同梁传福一道站在一旁的曹颙,道:“要是郭大人便宜,劳烦郭大人预备三间上房。”郭一裕忙应了,等出去吩咐人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随布政使大人过来的两位都气度不俗,他原以为是布政使司的属官,可瞧着唐执玉亲自吩咐这一句,倒是不愿怠慢两人的意思。唐执玉一个布政使,还分了半边上房给曹颙,幸好不是东边。郭一裕虽心中疑惑,却是一会儿也不敢耽搁。

除了安排唐执玉一行的住处外,他又使厨房置办上席为众人接风,直忙的团团转。

好在郭家奴仆不少,不过半个时辰,管家就过来禀告,宅内正房与厢房已经空出来,又换了的全套的新铺盖。

郭家的女眷带着孩子,暂时挪到后罩房。

郭一裕怕众人等的急,不敢耽搁,亲自引着众人过了垂花门。

三间上房,两侧都带了耳房,东西两间都是卧室,东厢与西厢是两个小套间。因曹颙早已说过,暂不明露他的身份,一切以唐执玉为主。

唐执玉便不客气,自己占了上房东屋,请曹颙西屋安置,梁传福东厢安置,西厢则是布政使司两位幕僚。

郭一裕见了这番安排,知道众人中还是唐执玉身份最高,心中多少松了口气。要是再加上一个“贵客”他还真是担心招待不周。进了上房,唐执玉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炕上换了新帐子是苏绣,被褥是蟒缎,屋子里多宝格上,摆着金玉摆件。

等到送上席面,不是山珍、就是海味,没有凡品。有两种山珍,都是稀奇罕有的。不知道是从外头请的厨子,还是自家养的,这席面做的极为精致。露面的婢子下人,侍候酒席、上菜的就有不少。

唐执玉出仕多年,可因为官清廉,日子过得一直不富裕。可官场交际,却也练就几分见识。不从旁的看,只看郭一裕的吃穿住,就透着富庶。七品知县,除了贪墨,哪里还有敛财的手段。

唐执玉想起的张于氏的案子,就担心其中是否有冤屈,晚饭过后,便同郭一裕说了,想要查看年后案宗之事。上司发话,郭一俗自是无不尊从。他原要将案宗送到内宅,被唐执玉拦住,便请唐执玉去前堂查案。

曹颙借口劳烦,没有随同前往。

同唐执玉的观察点不同,他倒是没觉得郭一裕的生活有什么不妥。

上房中的金玉摆件,看着就是有年头的,不像是新品;侍候酒席的婢女、小厮,偶尔应答,说的都是同郭一裕差不多的乡音;再看郭一裕言谈,虽带了紧张,仍是不卑不亢。

不过瞧着唐执玉不假颜色,曹颙也不好多说什么。

关于张于氏这个案子,曹颙倒不怕冤枉好人。这案子即便判了,也会上交到总督府,由总督府提交刑部。

渠传福只负责曹颙的安全,更不会去参合地方政务。许是路途劳乏,曹颙沐浴一番后,早早地就歇下。

可是,静海白天还好,不过是晒的厉害些;到了晚上,却是闷热难挡。

这边距离京城不远,习俗很从京中的多,要端午节后才开冰窖。

曹颙躺下没一会儿,便觉得出了一身汗。没办法,他只好翻身起来,使小厮送了两盆凉水过来,周身擦了一遍,才觉得好些。

这样折腾一番,他反而睡不着,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将近子初,想着唐执玉还没有回来,曹颙便起身穿衣,踱步去了前院。

二堂里,点着两盏灯火,唐执玉坐在书案后,还在埋首案映。郭一裕陪坐在一旁,满脸困倦,眼睛半睁半闭,下巴一点一点,跟小鸡佐听到脚步声,唐执玉抬起头来,见是曹颙连忙起身。郭一裕一下子清醒下来,连忙也跟着起了。有外人在,曹颙也不好多说什么,直道是天色不早,劝唐执玉明日再看,否则让主人这样生陪着,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唐执玉正第三遍从头看张于氏被杀案的卷宗,只觉得看出点什么,哪里舍得走,便先谢过曹颙的好意,而后对郭一裕道:“本藩还要看上几遍,郭大人去休息吧。”郭一裕口中应着,却是脚下没挪地方。

曹颙看出唐执玉的不耐烦,便寻了个由子,同郭一裕一道回了内宅折腾一囹,曹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曹颙一起来,就发现不对劲。婢子与小厮面上露了惶恐之色,没有昨日的从容与悠闲。

曹颙心中纳罕,见到唐执玉时,却是唬了一跳。

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唐执玉就变得十分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益功,这是熬了一个通宵?”曹颙问道。

唐执玉点点头,嘴巴抿的紧紧的,眼中露出坚定,低声道:

“大人,张于氏被杀案,确有冤情。”曹颙看他如此,也露出正色,道:

“怎么回事?”

“大人昨晚走后,有人到堂前喊冤!”唐执玉道:

“杀人凶手不是被判了斩监候的王齐,而是于氏的丈夫李张宣。”

原来,昨晚曹颙与郭一裕离开不久后,唐执玉就听到有女子的哭声。

等到唐执玉顺着声音地望去,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站在在墙角,望这边看着。

唐执玉还在犹豫,那女子已经远远地跪下,处境很是堪怜,哭道:“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将害死贱妾的凶手绳之于法,而不是冤枉了无辜之人。否则贱妾罪孽深重,无法入轮回道,只能在阳间躲躲藏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烟消云散。”说到最后,已是痛哭流涕。

就算之前没见过鬼怪,但是这披头散发,阴森森的,唐执玉也不会错认,唬得脸色青白,却是强忍了,像“白衣女鬼”问起前因后果。这女鬼看着邋遢,神智却清楚得很,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曹颙听话,陷入沉思。

满天神佛可鉴,曹颙没有想着去招惹那个。可要说“女鬼鸣冤”又让人觉得没谱。

“静海县草菅人命,下官要弹劾他。”唐执玉说出自己的决定。

没等曹颙说话,便见张义过来,低声禀道:“老爷猜得正好,西墙确实有翻墙的痕迹。”

他的声音不大,除了曹颙,只有唐执玉听到。

“什么?”唐执玉讶然失声。

曹颙摆摆手,打发小厮婢子退下,才将张义的发现告之。

唐执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有些尴尬,不知当说什么……

不远处,郭一裕脸上已经退去谄媚与惶恐,变得深沉起来。

“女鬼么?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他亦发现墙角上边有些不对劲,却没有声张。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抽丝

曹颖同唐执玉认识多年,晓得他为人方正,绝不会因女鬼的片面之词,便做出想要弹劾郭一裕的决定。

“益功,可是卷宗有什么不妥当?”只剩下两人时,曹颙问道。

唐执玉点点头,道:“不错,极为不妥。这案子从张于氏身亡到判断,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委实太仓促些。除了被收监的张虎外,还有另外一个嫌疑人案发时也在凶案现场。除了开堂那日以证人的身份,露了一面后,过后便不知所踪。上面写的哪里人士,也是舍糊不清。要说其中没有猫腻,下官是不信的。下官昨晚推敲案情,总觉得其中有被遮掩的地方,熬到后半夜,就有些迷瞪,见了那假女鬼,还真以为是冤鬼梦中陈情。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早年的包公案、施公案,自己会不会也有个唐公案。”说到最后,他自己也笑了。

这里是县衙,布政使下榻即便不算私密,也不会是众所周知。能知晚唐执玉身份,便想着利用,要是没有势力,也不会待时机掐得这样好。

听唐执玉提及这些疑点,曹颙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下一步益功打算如何行事?”

“先问问郭一裕缘由,瞧着他不像惊慌的样子,许是晓得这夜鬼真身。”唐执玉道。

如今,不仅仅是张于氏被杀案存疑,还有这县衙不太平,有人装神弄鬼,想要借唐执玉的刀,来收拾郭一裕这个父母官。曹颙想到此处,心下徽沉。

以唐执玉的身份,压根就不需要同郭一裕周旋什么,而是直接使人请他过来,问出心中疑惑:“张于氏被杀案中的凤阳邱生现下何在?”

郭一裕闻言,身子一僵,道:“这个……卑职并不知晓……许是回乡了吧。”

这下,连旁观的曹颙都觉得郭一裕反应古怪,就听唐执玉接着问道:“既是外乡人,何人证明其身份,这父邱大、母王氏,家住凤阳前郭乡小李村,都是核实过的?”随着唐执玉问话,郭一裕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汗津津的。

他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带寒霜的唐执玉,叹了口气,挑了前襟,双膝落地:“大人,卑职没有往凤阳发公文核实其身份,疏忽有罪!”

唐执玉闻言,面色寒霜越重,沉声道:“只是疏忽?若是寻审案件证人,倒是不需如此仔细,可他也在凶案现场,这又是人命官司的人证。杀张于氏的真凶,到底是张虎,还是这个邱生?”

郭郭一裕听了,忙抬起头来,面上露出急色道:“人命关天,卑职岂敢枉法?这张于氏确实是死于张虎之手,人证物证俱在!”

唐执玉闻言,神色稍缓,道:“既然张虎是真凶,不干邱生干系,为何你过帮他隐匿身份?律法无情,岂容徇私做戏?”

郭一裕听了这番喝问,都是没有再瓣解,面色灰白道:“是卑职之猎,该生是卑职远亲,怕因此案断送了他的前程,才没有注明其真实身份。”即是开了头,他便也不敢再隐瞒,将前事交代清楚。

这案宗的提及的“邱生”真名叫“邱孝远”是郭一裕的一房远亲,河间献县人士,去年过了童生试。

听说清苑城建了莲花书院,由京中过来的几位大儒任先生,郭一裕打算送长子过去入学。又怕儿子小,就想到这个邱家外甥。想着既给儿子找个伴,又还邱家早年的一份人情,便使人给邱家送了信,提及此事。邱孝远双亲俱亡,跟着祖父母度日,家境并不宽敞。

听说郭一裕要资助孙子求学,邱家祖父母自是欢喜,给孙子置办了新衣,又凑了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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