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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7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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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礼挑了帘子,便觉得身子一僵。

屋子里传来“呜呜”之声,还有喘息声。

孙礼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手上一紧,扯下棉帘,推门进去。

他没有停留,三步两步到了里间卧室,冷冷地看着炕上。

炕上,有个男人背对着门口,褪去裤子,正压在孙礼的丫鬟文儿身上,尚未入巷。

文儿满脸惶恐,使劲挣扎着,看到门口的孙礼,哭着哀嚎道:“少爷,救命!”

不用那男人回头,孙礼就认出他不是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孙珏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儿子,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剩下的就是被撞破好事的羞恼。

他提起裤子,冷哼一声,半了眼拢着衣裳哭泣的文儿,也不看孙礼,跃拉着鞋子下地,道:“我身边正缺人侍候,这婢子不错,就跟了我吧!”

孙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掩住心中的厌恶,回道:“怕是不能随父亲心意,文儿……是儿子的房里人……”

这会功夫,孙珏已经整理好衣衫,板起脸来端着严父的谱。

听儿子回绝,他恼意更胜,等着孙礼道:“混账行子,毛长全了,就同老子抢女人?什么吊玩意儿……”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记之戒之

看着满口污言秽语的父亲,孙礼被骂得怔住。

孙家虽不如在江南时显赫,可在经历变故后仍是官宦人家,孙礼从小又苦读圣贤书,鲜少涉足市井,哪里听过这些污言秽语。

孙”因吃鸦片染上毒瘾,被孙文成送到房山庄子圈了一年多,接触得都是农户奴仆。他端着大爷的架子,却无人应和,最后为了每日饱饭。只能与佃户奴仆混迹一处,种田掏粪,学的粗鄙起来。

他恼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得到是痛快。

见儿子敢抬头看着自己。想着儿子十七岁就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院,自己考到三十岁也依是举人,如今连举人的功名也革了,孙珏看他就越发碍眼起来。

他随手拿起炕边的小方凳,就冲孙礼的脑袋砸下来。

凳子将到孙礼身上时,孙礼下意识地抬起右臂拦住。

“碰”的一声,凳子砸在孙礼的胳膊上,真是痛彻心扉。

孙礼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孙珏看着手中折了凳子腿的凳子,眼神闪烁。

不是想起父子血缘的牵绊,而是想起父亲孙文成对长孙的重视。

孙珏晓得,自己闯祸了。

不是睡了儿子房里丫鬟的错,而是下手伤了孙家前途最好的子孙。

他很是心虚,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可是想到自己为人父,别说管教儿子一下,就算要打死他,又有什么。

想到这里,他挺了挺腰身,底气又足了,怒气冲冲地道:“逆子,不过是侥幸过了翰林院考试,就当自己是个玩意儿,忘了根本,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原本看在你读书还算用功的份上,要给你说门好亲,没想到你翅膀没硬,就敢忤逆亲父,没了人伦!别以为是长孙,就当自己当成个物儿,明日休了那不贤惠的妇人,看你还端什么嫡长孙的谱儿?。

他越说越激动,想起自己当年丢官后,被妻子逼迫别居之事,咬牙切齿看着儿子,跟看着仇人一般。

手臂上的疼痛,使得孙礼冷汗直流,可看着这名为父亲的男人的唱作俱佳,孙礼却忍不住笑了。

“哈哈!”

“哈哈哈”。

他早知父亲品行不佳,可是身为人子,即便不去亲近这个父亲,也不过是避而远之罢了。

现下,他却觉得深深的厌恶,只觉得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是他父亲?

这虚伪败德、是非不分、无耻至极之人,竟是他的父亲!

这一刻,孙礼只想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自己会不会以后也成这个样子?

看着儿子狂笑不停,状似疯癫,孙瑟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哪里又有胆子去休妻?更没有资格去插手儿子的亲事。

见儿子不对劲,孙珏连骂也不敢骂了,仰着下巴,硬装作很有气势的模样,大步出门去了。

“哈……哈,”

“哈哈……哈,”

孙礼目光空洞,还在笑着,却是满脸泪流,模样比哭都难看。

父子相对峙时,文儿怕的不行,不敢开口。

现下见少爷为自己的缘故,挨打挨骂,受了这些委屈,文儿实是忍不住,侧身几步,跪在孙礼脚下,哭道:“少爷,都是婢子不好,都是婢子不好,少爷别在哭了,婢子愿意,婢子愿意去侍候老爷,……”

孙礼状若未闻,仍是笑着流泪。

文儿哭了一气线,半晌方睁开眼,就见孙礼脚下的青石板地面上,殷红一片的血清。

一滴,一滴……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顺着孙礼的袖子流下。

“少爷”文儿唬了一跳,顾不得哭。颤悠悠地扶着孙礼的胳膊。急匆匆地道:“少爷受伤了,婢子去喊人请大夫”

在她转身的那复,孙礼用没受伤的左臂拦下她,轻声道:“算了。”

这一刻,很累。

他不是要保全那个人的脸面,而是不愿多事,使得母亲伤心。

母亲近日早晚被祖母斥之事,孙礼已经知晓,只是身为晚辈,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他不想因自己的缘故,使得母亲伤心。

“少爷,那怎么办?”文儿看着孙礼脸色越来越白,扶他到炕边坐下,很是焦急的问道。

右臂因痛疼的缘故,已经麻了,连带着右半身都僵硬。

孙礼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要是想瞒住全家人,怕是不成。

他长吁了口气,道:“寻个由子,请姑娘带药箱过来。”

文儿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出门请人去。

孙娴的院子,离孙礼的院子不远。她早先与姑母同住,姑母进宫后,便自己住了一个小院。

她已经及并小选撂了牌子,在家待嫁,只因长兄尚未定亲。亲事才耽搁下来。

文儿到时,她正坐在绣棚前绣一副幔帐。玫红色的底,上面绣着碧绿的荷叶,还有粉红色的花苞,荷叶边。已经绣好一只彩鸳。

她同胞兄本就亲近,祖父一家进门。使得家中与氛抑郁许多,兄妹两个也渐大了。不好像以前那般往来。可即便这样,兄妹两人的感情也是最深。

对于兄长身边的丫鬟过来,孙娴很是欢喜,下了炕,道:“平日也不见你串门子,今儿怎么得空?。说话间,笑吟吟地望向文儿。

文儿与另外一个婢子书儿,是曹颖给儿子挑的,都是温婉柔顺的性子。

这一望之下,孙娴却是觉得不对。

文儿虽笑着,可眼睛红红的,明显是才哭过。

孙娴疑惑不定,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除了二人,还有孙娴的丫鬟在,文儿不好多讲,只带了几分恳求,道:“婢子厚颜,来求姑娘,是书儿姐姐才磕着了,少爷怕请大夫惊动老爷、太太不便宜,使奴婢来请姑娘走一遭

书儿、文儿两个并不是孙家的家生子,而是曹颖陪房的女儿。书儿的姐姐秋色,早年曾是孙娴身边的丫鬟,前年才放出去配人。

因这个缘故,孙娴同书儿也是相熟的。听说她磕着了,很是担心道:“那我过去瞧瞧,要是不好,还得请大夫才是说话间,她吩咐人找了药箱出来。

这药箱,是他们兄妹小时候,见母亲被打后置备下的,多是些伤药。不过是儿女对母亲的关爱之心,有备无患而已,这些年来并没有用过几遭。

说话间,孙娴的丫鬟竹青已经寻了药箱出来。因外头雪还没停,她又寻了孙娴的披风出来。

“走吧,别让哥哥等急了。”见文儿神情恍惚、眼里含泪,孙娴很是担心书儿那边,让竹青提了药箱,道。

“姑娘,大爷说,最好请姑娘一个人过去。”文儿见状,忙道。

孙娴的言。狐疑地看了文儿一眼,见她满眼焦急、恳求不似作伪,点了点头。

文儿担心孙礼那边,也不耽搁,从竹青手中接过药箱,急匆匆在前面带路。

外面因下雪的缘故,道路湿滑,她情急之下,险些摔倒。

还是孙娴在后头扶了她一把,才使得她站住。

“谢过姑娘”文儿没有止步,只侧过身哽咽着谢过孙娴。她既担心孙礼,又感怀自身,越想越是绝望,眼泪已经簌簌落下。

孙娴见她如此失态,心中越发担心,想着那书儿怕是伤了厉害,要不然不会是的文儿惊恐如此。

两个院子相隔不远,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拐进孙礼院子,进了孙礼屋子。

孙礼已经躺在炕上,炮边湿湿咕挞的,都是半干涸的血液。

“哥哥”孙娴的声音发抖,飞奔两步近前。

看着哥哥双眼紧闭,面色青白,殷红一片的炮毡,孙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孙礼听到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劳烦妹妹了。”

孙娴浑身战栗,一时还醒不过神来,还是文儿拉了她的袖子,道:“姑娘,少爷伤了右臂,需要包扎

孙娴使劲点点头,却是身子战栗的厉害,连手指都动不了。还是文儿打开药箱,取出素绢,又寻了止血的药,强作镇定地给孙礼右臂流血处包上。

这会儿功夫,孙娴已经醒过神来,流泪道:“哥哥,可是被人欺负了?还是先请了大夫,等祖父落衙回来,再请祖父大人给哥哥做主

孙礼已经坐起身,看着妹子道:“妹妹,你要记得,天下男人,好色无耻、寡恩薄幸者众……要是祖父挑花眼,让妹妹遇到这样的男人,切莫像母亲那样忍着,直接合离便是,哥哥养你一辈子,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因担心兄长伤势,孙娴也顾不得害羞。道:“平白说这个作甚?哥哥还是先想想请大夫之事,要是平外伤还好,要是骨科还得请正经大夫,可不敢耽搁,”

孙礼苦笑道:“我知道,只是不好惊动母亲,我一会儿避出去几日,到时再请大夫瞧。

孙娴只当哥哥在外与人打架。怕祖父严厉,才瞒下此事,虽是担忧,仍是点了点头。

孙礼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胞妹,轻声道:“父亲无耻败德,母亲怯懦糊涂,妹妹与我是父母骨血,要时时记得提醒自己,莫要承继父母身上缺失之处,失了德行,成为世人轻蔑嘲笑之人。”

对于自家父母的德行,孙娴自是心知。却没想到兄长会述之于口,还是正经八百地告诫。

她只觉得心里惶惶的,像是哪里不对,惴惴道:“哥哥……”

大兴,驿站。

因雪势渐大,下午众人便在官驿歇下。新任的直隶总督出京,驿承自是使出十二分的心思巴结,杀了两只羊,给预备了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

曹颙想着儿子与李诚,便使人叫他们两个过来同自己用饭,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督宪

因雪大的缘故,曹颙一行在大兴驿站耽搁了一日,等到初四雪停,方再次启程。虽说雪已经歇了,可道路上深达半尺的积雪,使得众人还是放慢了行程。“今年的雪可是有些大,看来不用担心明年的春旱。”蒋坚挑起车帘,向外眺望,带了几分欣喜道。

旅途无聊,曹颙就使人请蒋坚过来,说起直隶军政之事。

尽管蒋坚没有在督抚衙门为幕的经验,可多年相处下来,曹颙最信赖之人还是他。看着外头银装素裹的世界,曹颙也松了口气。北方十年九旱,朝廷差不多年年都要求雨,百姓年景如何,就看大旱小旱。多下几场雪,就算明年春天少雨,也有河流溪水,灌溉农田。

按照后世说法,当地表水丰富,易行成积雨云,开始水循环,形成降雨。瑞雪兆丰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雍正既开口,给曹颙两年功夫,这时间紧巴巴的。而交代下来的差事,又都是烧成的差事。

若是明年直隶大旱,别说是敛银子,怕是正常的税赋也收不齐。

要是明年收成好,曹颙则会从容许多,不至于上来就焦头烂额。

京城到保定府三百里路,一行人初八才到。

虽说曹颙并没有摆出仪仗,可途径的府县地方官,还是恭迎恭送。

等到了保定府这日,曹颙也见识了一番“郊迎”。

他是下来守牧一方的,自不会像年羹尧那般不可一世,可是也没有像在六部当差那般温煦可亲。

已过而立之年的他,嘴上留着短须,穿着簇新的仙鹤补服,眼睛从众人身上扫过,带了几分压迫与威严。

直隶这边,是权贵子弟最爱外放的好地界。既不会像京官那样清苦,又不会像其他省份的官员远离朝局。

曹颙宁愿保持距离,也不愿给这些官油子登鼻子上脸的机会。要不然彼此家族都在京城住着,拐上几个弯,都能扯上关系,往后要有瞧着不合适的地方,不好处置。与那日迎年羹尧不同,今日的官员更多,气势更森严。

曹颙的履历,这半月间已经传遍直隶官场。看了直让人咂舌,这般青云直上,只能称之为“幸进”若不是得皇上隆恩,也不至于这般年轻就成为封疆大吏。

曹颙有幸进的资本,虽说父祖已故,家族中并无官场上的长辈指教,可是姻亲份量足。几位堂弟,一个御前侍卫,两个科班出身,家族已呈腾飞之势。

加上曹颙年轻,以后在官场上还大有作为,想要攀附他这棵大树的地方官,不是一个两个。只有原直隶巡抚李维钧,笑着带众人出迎,嘴巴里却直泛苦。

到手的总督飞了,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虽说怙亲王没有明说,可也点出来,皇上因年羹尧之事蚀了他。

不过想到同为巡抚官的范时捷调回京城“候缺”实技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又觉得庆幸。他已经打定主意,抱紧怙亲王大腿,对年羹尧避而远之,总要战机会让皇上看到自己的“忠心”。

曹颙虽对旁人展露“官威”可看向李维钧的时候,还是带了几分客气。

今日能有这般场面,是李维钧给他面子,他自然回之以礼。

新督抚旧总督,和和气气,一直持续到傍晚的接风宴上。

接风宴,就设在保定府最大的酒楼“隆戍楼”。

酒楼附近,已经由出动官兵戒严。

酒楼里,楼上楼下摆了二十多桌。除了来迎接新督抚的地方文武官员,还有保底府有头有脸的乡绅代表。

因曹颙是顶头上司,主动上前敬酒的官茛,神态越发恭敬,这就包括平素里那李维钧头疼的那些权贵子弟、王府奴才什么的。

李维钧贡生出身,从知县熬起,在仕途熬了二十多年,才到巡抚位,并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早年才会依附于年羹尧。

虽说当着年羹充的面,大家都恭敬,可京城权贵,背后说起年羹充也都带了瞧不起。汉军、庶子,加上运气好,在皇上门下当奴才,迳才有今日体面。

曹家包衣出身,虽也为人诟病,大家背地里也要说唱的;可同李维钧相比,则是实权权贵。

得罪李维钧没什么,大不了丢了差事回京便是;要是得罪了曹颙,过节说不得就要延续要京中,给家族惹祸。孰轻孰重,众人心里有底,酒桌上便高低立下。李维钧虽挂着笑,可是已经带了不自在,望向曹颙的时候,带了几分迁怒。人走茶凉,令人心寒;人未走,茶就凉,则令人着恼。

曹颙察觉出气场不对,回过头吩咐了两句,制止了接下来的敬酒。他可不想闹一出新旧督抚不合的笑话,那样的话很是麻烦。针锋相对的话,显得气量小;退后一步的话,显得性子怯懦。

雅间中,只剩下几位品级高的陪客,主管民政的直隶守道,执掌司法的直隶巡道,还有分管直隶军政的几位提督、总兵、副将们,若是没有旁人在,曹颙愿意给李维均一个台阶,再说说十三阿哥将他们两个官职互调,这“摊丁入亩”又是李维钧弄出来的,保持良好关系,有个询问的地方,也不是坏处。

可眼下,桌上这几位,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其中提督为从一品,与曹颙同品级。

这些武官,本不是曹颙能辖制的。偏生曹颙这次下来,有练兵旨意。要是这个时候让他们看了笑话,往后打交道就失了先手。

曹颙只能端着新总督的谱儿,少说少作。

不过他这番架势,还真将同桌上这几位地方大员给镇住。

连原本想要说两句酸话的李维钧,都带了几分小心,生怕自己方才的情绪被曹颙嫉恨,端着杯子,很是客气一番。

两个道台是巡抚衙门直属官,对于上峰,只有恭顺的。

那几个武官狐惑不定,他们品级高,手中收集到的曹颙与资料与巳下官芝麻官的要详细的多。除了曹家的亲戚关系外,还有曹颙这些年为京官的政绩与口碑。

政绩这边,太仆寺、内务府、户部皆有建树,一路升官,倒也不单单是靠长辈余荫。

口碑的话,待下宽泛,与同僚和气相交,待上峰敬而不媚。怎么寻思,都是温文儒雅、老好人的做派。

众人都以做好准备,如何与新总督打交道,没想到传言有误,这新总督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平和。几位武官,面上不动神色,心中都暗暗思量。

曹颙挂着兵部尚书,提馈俱听其节制,就是与曹颙平级的两位提督,也要以曹颙为尊。地方军政,岂是那么好插手的?这里面的猫腻多,最是不能细究。看着曹颙不冷不热的,众人心里就没底。一时之间,酒桌上的气氛倒是热络许多。

方才还都坐着看热闹的众人,现下都堆了笑,开始端着酒盏,往新总督身边敬酒。

迟了一步,没凑上前的,也没有闲着,笑盈盈地对李维钧说些“恭喜”的话,说的很是动听,仿佛李维钧不是去任副堂,而是就要封阁拜相。曹颙已是瞧出这几位武官的打算,是想要在酒桌上套套交情,好探真正负责练兵之人,皇上还没派下来,曹颙自不会同他们几个掺和。

约摸桌上的人都差不多敬过自己,曹颙站起身来,主动提起酒盅,敬了全桌,而后以“不胜酒力”、“旅途困乏”为由,离开酒楼,回了驿站。

因早年总督衙门不在保定,所以这边没有专门的总督衙门。上一任直隶总督兼巡抚事,所以总督府也是巡抚衙门。

为了给曹颙腾地方,李维钧已经将巡抚衙门内宅腾了出来;前面的话,因还没有交结,巡抚印信还在李维钧手中,相关书吏幕僚也依旧在府中。曹颙虽说中午就到,可他没有从李维钧所请,直接入住巡抚衙门,而是将车队停在官驿这边。

巡抚交接,不比下边的知县、知州,涉及一省庶务,没有三、五日交结不清,现下就算内眷住进去,其他人等依旧要在驿站等。与其折腾两次,还不如等几日,一起进府。接下来,就是繁琐的交结手续。

还好,需要曹颙直接露面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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