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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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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看似已经平复心绪轻地抽出自己地手。慢慢地低下头。道:“求求大姐,我出京前。不要来了……就算过来。也别进我这边院子……

若是看不到大姐。我全当自己就是这个命,身为爱新觉罗家地女儿。享了十多年皇孙格格尊荣。也该为朝廷尽力……看见大姐。我就会想:原来不是所有格格都抚蒙古。还有像大姐这样留在京城。嫁到勋爵人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这样一来。我就会埋怨阿玛同样是女儿。为何为大姐亲自择婿,到皇玛法跟前为你请命;为何对我不闻不问。任由宫里地指婚旨意下来……大额娘视你为亲女亲生,五妹都靠边站;额娘怜你打小不在身边。生怕委屈了你;我呢。嫡母、生母。谁看我一眼?去国离家。我已经很悲惨。大姐还要我怀着对阿玛、额娘地怨恨离京么?”说到最后。她抬起头来。神情中带了几分悲凉。已是满脸是泪。

五格格同她最亲。见了她这般。也心里发酸。低下头。用帕子拭泪。

初瑜见妹妹迁怒自己,虽觉得尴尬,也没有怪她,但是听到后边说到父母身上,她不由皱眉。

心结难解,她也不愿妹妹带着怨愤离京。

她正色道:“阿玛对你不闻不问,两位额娘没人看你一眼,这就什么话?要是真的对你不闻不问,为何会指到敖汉台吉身上,没有指到喀尔喀蒙古去?为着让你嫁得离热河近些,阿玛没费过心思么?两位额娘没有随同阿玛去热河,留在京里,为的是什么?阿玛早就有话,你的嫁妆,除了内务府承办的,府里这边也要置办一份,都是两位额娘经手。为着你这些日子不快活,额娘头上添了不少白发,刚才我打那边过来时,额娘还哭了一场。要出嫁了,离开阿玛额娘,跟着没见过的人过日子,你害怕,这个我都晓得。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人前含羞带怯地预备嫁人,夜里也会怕得哭湿了枕头。为了这个,就要将阿玛额娘都怨上,不顾十多年的生养之恩?”

二格格被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方问道:“大姐说的是真的?那位……也是阿玛挑的?”

“哄你做什么?敖汉离热河只有几日的行程,皇阿玛又是年年去塞外避的。往后你若是想阿玛、额娘了,就使人送信来,到热河团聚就是。”初瑜回道。

二格格伸手将脸上的泪擦了,神色缓和许多,就听初瑜道:“敖汉台吉不仅阿玛见过,你姐夫也见过。也是郡王府的小王爷,品貌都是好的。只是因我遇到的是你姐夫,他待人好,所以显得我好过些。等二妹嫁人了,就晓得了,众生皆苦,还得自己想开些,才能过得爽快。这些年,我与你姐夫几乎阴阳相隔,因我的缘故,使得天慧胎了坐下病,想起来就是心的疼。要是尽想着这些,怕是我也要日日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初瑜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再想想好的,父母双全,有手足相互扶持,也没有大难大灾的,可不是咱们的大福气么?”

二格格本是性子豁达之人,只是为了即将出嫁,焦躁中失了本心,才说出那番气话。现下听了姐姐这一席话,她羞愧不已。

之前对父母的怨愤之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无影无踪……

户科衙门,忙了一日,转眼将到落衙时分。

曹颙将书案上的公文处理好,往窗外望去,按照十四阿哥的性子,昨日逼着十六阿哥说了那番话,那么今儿是不是就该加把劲儿,来他这边。

果不其然,就见院门口进来个人,穿着宝蓝色衣裳,腰间明晃晃地系着黄带子,正是十四阿哥大驾。

院子里几位笔帖式见了,就算有不认识十四阿哥的,也认识那条黄带子,晓得是宗室爷,忙俯身垂立。

户科在户部衙门里,户部大门都有护军兵丁把守。能直接走到户科衙门来的,都是有几分分量的人物。

刚好丰彻从厢房出来,见是十四阿哥上前请安。

十四阿哥扫了一眼,抬着下巴道:“原来你也在这边当差,你们曹大人在么,寻他说话。”

丁点儿大的院子,他又是这么大的声音,曹颙想要装没听见也不行只好忍住不耐烦,出来相迎。

十四阿哥跟变脸丝的,已经有了笑模样,对曹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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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20:58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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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掐着点,寻思你这边该落衙了,就过来了。要是这边差事了了,同爷出去说话。”

他这般作态,曹颙也不愿在衙门多待,要不然还不想的会传成什么。

再说,眼前这位说话口无遮拦,曹颙也怕他说出什么,牵连到自己个儿。

因此,曹颙道:“十四爷请堂上坐,臣进屋交代两句,就出来。”

十四阿哥摆摆手:“快去快去,爷在院里候着就行,屋子里怪闷的。”说话间,指了指丰彻道:“爷同他说话。”

曹颙听了,告了一声罪,进了屋子。跟蒋坚交代了两句,又将几个批好的文书交给笔帖式封存,而后他才屋子里出来。

十四阿哥这边正同丰彻问起老尚书玛尔汉的近况,还说身份所限,要不然早就过去探望云云。丰彻这边,少不得待祖父谢过。

客气来,客气去,说得都是虚话。

曹颙见状,只觉得好笑。

十四阿哥虽想要学学别人“礼贤下士”,但是偏生又放不下皇子阿哥谱,真是要多别扭,又多别扭。就算原本说出的是好话,但是配上他居高临下的神态与傲慢的语调,听了直叫人觉得刺耳。

细节决定成败,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夺嫡战场。

同户部出来,十四阿哥就拉曹到西单牌楼的一个茶馆,要了个雅间,打发人到门外守着,两人在屋子里说话。

曹心里冷笑,今儿十四阿哥墨迹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六部衙门官员落衙时来这么一遭。就算是两人在这里只喝上两口茶,说上两句天气好晴朗的废话,明儿其他皇子府得到的消息,指定也是“十四阿哥与曹往来亲密,某日某时辰进茶室密语什么的”。

茶盏里,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雨前龙井,端得是清新扑鼻。

曹颙有了筹划,对于十四阿哥的这些小动作,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烦躁。

十四阿哥却像是真将曹颙当成“心腹”一般,将自己今儿新起草的那份请立青海兵驿的折子搁在曹颙面前,道:“曹颙,军情紧急,昨儿爷半宿没睡,想得都是这个。你瞧瞧这个折子,说说你的意思,看爷的这个提议可使的?”

两人何曾这般熟了,到了能商议大事的关系?十四阿哥这是按奈不住,要请兵上阵了?

曹颙拿起折子,仔细看了。

这个提议虽好,但是却有一点疏忽。那就是涉及蒙古内外藩属时,得由理藩院出面。十四阿哥洋洋洒洒一大篇,都是直陈御前的,压根没提理藩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十四爷这提议甚好。”曹颙看着十四阿哥,态度甚是“真诚”:“都说十四爷熟读兵书,在兵事上有见解,我还当时众人对十四爷的奉承。今日看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十四阿哥本就自傲,曹这番话说得又顺耳,使得他都生出知音之感,仍不住又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曹颙见了,只觉得庆幸,幸好中间隔着的茶桌是方桌,将两人隔得远了,要不然这吐沫性子不得喷一脸……

直到十四阿哥说得口干舌燥,茶也喝了好几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别了曹颙,带着人去什刹海外宅。

曹颙见他背影远去,才翻身上门,对赵同吩咐道:“打发人出城告诉老爷、太太一声,就说今儿差事多些,留在城里,明儿过去。”

赵同应了一声,曹看看天边晚霞,调转马头,往金鱼胡同去。

十四阿哥再狂妄,但是并不可畏惧,因为他根基不深,也因为他弱点太多。例如,海子边的吴氏。

吴氏,犯官之后,其父兄受“一废太子”的风波,被牵连其中了流行,病死在路上。吴氏一个失亲孤女,官卖为奴转风尘,也有不堪往事。三年前,被十四阿哥遇见始“金屋藏娇”。

十四阿哥身边,妻妾成群,何曾缺过女人?对吴氏能这般长情见是动了几分真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是往后,同十四阿哥有翻脸那日

掌握住这个吴氏会使得十四阿哥忌惮。

算计到女人身上,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曹骑在马上,只觉得有些气闷。

不知不觉,进了金鱼胡同,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

管家一边将曹颙迎进去,一边使人往二门里传话。

少一时三阿哥穿着常服进来,见到曹颙着说道:“昨儿晓得十四弟拉你吃酒后,我就晓得你该上门了。没想到这么快。”

“实是没法子,十四爷今儿又到衙门堵我了,众目睽睽之下去西单茶楼喝了一个时辰的茶。”曹颙带着几分无奈道。

这功夫,就听到“咕噜”一声响,是曹颙的五脏庙在抗议了。

“没用晚饭?爷这使人预备去。”十三阿哥扫了曹身上的官服一眼,道。

“那感情好,真是有些饿了,今儿就叨饶十三爷了。”曹颙笑着说道。

十三阿哥唤了个小厮,吩咐完毕,才转过头,对曹颙道:“活得这般小心,爷都替你累。他拉你作戏给人看,你也跟着作戏,这世道到底怎么呢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也没别的法子。”曹说道。

屋子里一片静寂,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方听到十三阿哥开口道:“再在有些日子是岳父寿辰,我会想着福晋与孩子们过去贺寿。”

曹颙闻言,不由一怔,看了十三阿哥半晌,道:“十三爷可是想好了?”

尚书府那边筹备玛尔汉寿辰之事,曹颙早就听丰彻与和廉提过。

民间有句老话,叫“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玛尔汉如今高龄八十四,身子骨又不如之前硬朗,他的子侄与女儿们都怕他熬不过去,想着要大办寿辰,既取个好彩头,也算是尽尽孝心。

十三阿哥身为女婿,出面“拜寿”也在情理之中。

曹颙晓得那不是单纯的“拜寿”,要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专程提这一句。

“原想着借你的力,或者借四哥的势出山,如今却是看开了。皇阿玛不愿我插手政务,就算将你们两个举荐,也没什么用。除了政务,还有些其他事务。我荒废了这些年,也该开始推开门过日子。”十三阿哥带着几分唏嘘道。

曹颙心里有些矛盾,有些支持十三阿哥的选择,毕竟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是圈在宅子里多年,再不出去透透气,人就要废了;不过想着即将开始的西北战事与性子多的四阿哥,曹颙也不禁为十三阿哥担心。

十三阿哥看出曹的担心,笑着说道:“放心,我晓得自己个儿分量。这些年见的靶子还曾少了,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去当那个靶子。”

能明白这点就好,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引火上身……

西单牌楼,一处饭庄。

临窗的雅间,坐着二人,正是蒋坚与李卫。

李卫身上穿着官服,不过因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官员多,所以也晓得扎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饭菜送上来,两人都开始埋头苦吃。

想来李卫日子过得也乏味,见到老友,胃口大好,多了两碗饭。

蒋坚见他狼吞虎咽的,不禁莞尔,笑着说道:“这官做的,别的没见长,饭量见长。怎么,家里厨子做的菜,不合口味?”

李卫吃了肚圆,方撂下饭碗,道:“家里这今年庄子收成不好,这些送来的银子,除了还给曹爷的,剩下的有数。没寻厨子,只叫个粗实婆子在厨房做饭。”

“要是手头紧,就开口,不要客套。”蒋坚道。

李卫摇摇头,道:“不用,现下正好。以前还以为当官的都有钱,前些年见到那些在街上迈方步的穷翰林,只觉得好笑。如今到了兵部,认识了不少同僚,才晓得什么是‘京官’清苦。这还是官,要是寻常百姓,能像我这般呼奴使婢,就已经知大足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欺我。又已经脱胎换骨了。”蒋坚听了李卫的话,不由赞叹道。

李卫犹豫了一下,道:“非磷,有件事,你帮我转告曹爷一声。我李卫无能,许是得罪十四阿哥了。这些日子,他有心拉拢,我却是不耐烦这个。十四阿哥要是哪天想起收拾我,不过小菜一碟。真到了那时,请曹爷务必作壁上观,不要掺和进来。大不了我李卫拍拍屁股走人,回乡下做我的土财主去。十四阿哥如今在兵部一手遮天,气焰正盛,曹爷要是与之为敌,要吃亏的……”

“哎,既是你不放心大人,为何不亲自同他说?”蒋坚叹了口气,道:“何必闹得这样生分。大人的性子,你是晓得的。真到了你受委屈的时候,大人如何能袖手旁观?”

“不去曹府,不是生分。”李卫举起眼前的酒盅,一饮而尽,道:“曹爷大恩,我李卫片刻不敢相忘…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五十三章高飞

心静自然凉。心不静。就会越发浮躁。

听着院子里的蝉鸣。王小莺站在窗前。神色有些凄迷。常姑姑进来。她如此失神。拿件披风在手上。给她披在肩上。道:“虽已入夏。早晚还凉。姑娘还当小心些。”

王莺摸了摸的缎披肩。喃喃道:“姑姑。”

“姑娘有心事么?要不然同姑姑说说。省的闷在心里。自己个儿难受。”常姑姑带着几分怜惜。说道。

王莺看着常姑姑。低声道:“姑姑真好。若是我娘在世。也会像姑姑这般疼我么?”

因李氏婆媳带孩们去了园子那边。这边内宅就一下子肃静起来。原本初瑜也是想要带王过去的。被王言谢绝。

娘怕她闷。要留下陪她。被莺用想要“静心祈福”的理由婉拒。父兄都已身亡。已的大仇人寿在二月初染了风寒“病故”。王只觉的心里轻飘飘的。好像活着没有什么奔头。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像是闺阁的姑娘。

〃姑姑只她是感叹身世。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艰难。女子尤为不易。王莺算运气好。有曹家肯收留。要不然这花朵一样的姑娘。落到外头去。不是造孽么?

“听说七娘她爹回京了。大爷今儿专回府。少的七姑娘了消息。也要从城外回来”常姑姑开口安慰道。

王莺闻言。只觉的心里“扑通”乱跳。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犹豫挣扎。想要离开曹府。但是晓曹颙受方种公所托。不会任由她离去才拖延至今。

就算是锦衣玉食。呼奴使也不能抹杀她累及父兄性命的事实。难道自己就这样受曹家庇护浑噩噩地过完下半辈子么?

她的神情越发坚定。看着常姑姑。倒是生出几分不舍。

“姑姑这小半年的照看。莺儿都记在心里。怕是生没有机会偿还姑姑恩德。只望姑姑往后能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王莺缓缓地说道。

〃姑姑听她露出决绝之态。下了一跳。拉了她的胳膊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想起父母难过也不该如此。这天下间的父母。不盼着儿女平安。只有你好了。你父母在地下才能真正心安。”

〃姑姑只晓的王莺是投奔来的小女。并不晓她兄是朝廷案犯。自然也想不到其他上面去。

王莺晓她误会了。却是辩无可辩只低下头。道:姑姑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整日猫在这院子里。姑娘实是太闷了。才会胡思乱想等七姑娘回来就好了。多少有个伴七姑娘又是爱说笑的。”姑姑摩挲着王的手。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姑姑话音未落。就听到院子里“蹬蹬”脚步声响七娘已经门外探出小脑袋。笑嘻嘻地刚要说话见常姑姑也在。规矩矩地唤了一声随后才对王莺道:“姐姐。七娘回来了。”

许是跑急。她额上亮晶晶的。着汗。

王莺见了。掏出帕子给她。问道:“瞧见伯伯了?”

“嗯!”七娘接过帕子。擦了汗。点了点头。道:“见了。方才阿爹还问起姐姐来着。现下阿爹同曹爷话。我就过来瞧莺姐姐。”

“我想去给伯伯请安。七娘瞧着什么时候方便?”王莺问道。

“阿爹说也想看看姐姐呢。等会儿咱们过去瞧瞧等阿爹同曹爷说完就好了。”七娘欢快地应着。

前院客厅。

听了方种公一席话。曹颙只能跟着唏嘘。

王五上半辈子做的是无本生意。家资富足。在老家河南府置办了宅田。算是乡间大财主。王五在妻子病后。虽没续娶。但是宅里也买来几个婢妾做内宠。

王五慷慨。亲戚多来依附。

王五父子被抓。罪名还没下来。有差役到他原籍去查案。消息传扬开来。王五的宗亲们。不待官府抄家。就合伙将五的家财给私分了。王家的下人。也都让他们一家了两个。给占了。

方种公这次回去。算是受王五临终所托。王五当时已经晓自己与儿子不能幸免。就提到家中有两个婢妾。有见喜的症状。希望方种公多照拂。还将自己一处藏宝的密址。告诉给方种公。

当时方种公也只以为这是最坏打算。谁会想到王五的两个都未能幸免。

待方种公到了河南府。一打听才晓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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