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大学呢?
看来肯定也是上不了了,这个损失是最严重的,毕竟他为了上学花费了十几年的光阴,如今就这样放弃了,实在太可惜。
还有他的大好前程,还有沈俊要他写的那首歌呢?
都没有了。
钟鸣越想越觉得无法割舍,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带价未免太大了,而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他,而是凌志刚那个流氓!
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承受这么惨重的后果??
凌志刚没想到他第一次到钟鸣的家乡,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挨家挨户询问不说,还没找到钟鸣的影子,只看见钟鸣家屋顶已经生了草的砖瓦房,还有一院子狼藉。
村里邻居说:“丢丢他们家早就搬到城里去了,你是谁啊,要找他们?”
凌志刚活了几十年从来敢作敢当,这一次为了钟鸣,把一辈子的谎话都说完了,说自己是钟鸣学校的一个老师,过来核实一下他们家的情况:“钟鸣最近没回来过么?”
邻居们就说:“他们家人丁单薄,在老家一个近一点的亲戚也没有了,自从搬到城里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邻居们三五成群,提起钟鸣他们家自己倒是议论起来了,其中有几个妇女提到钟鸣,还忍不住赞叹说:“他们家这娃子长的真是……十里八村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娃子。”
看来钟鸣那张小脸果然在这小农村里头闯出名号来了。
老家没找到钟鸣,凌志刚就彻底没主意了,县城这么大,钟鸣随便藏一个地方他就找不到,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凌志刚想了想,把钟鸣他们家特别远房的亲戚都问了一遍,把钟鸣的小学初中高中也都问了一遍,凌志刚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县城里头。
其实要确定目标并不困难,整个县虽然很大,但是乡下地方不是城里,家家户户都是自己的房子,没人会租给一个外人,而钟鸣在上高中之前,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农村里头,就在村口不远的地方。所以钟鸣可以呆的地方,就只有他们那儿的小县城。
凌志刚立马开车前往他们县城,这是个典型的相对贫困小县城,除了马路是新铺的比较好看,主干道两旁的楼房全是两三层的旧式楼房,街道上没有什么树,人也不算多,凌志刚决定先从县高中旁边的小旅馆开始查起,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样的小县城来的一般都是本地和周边县区的人,这些人通常当天来当天走,没人会在县城里头过夜,所以旅馆的数量屈指可数,统共不到三四家。凌志刚很快就将这几家旅馆找了一遍,乡下小旅馆住宿只要给钱就行,根本就不记名字,凌志刚就用语言形容钟鸣的模样,又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找,结果都没有钟鸣的影子。
这个“案子”到了这里,就彻底没有了头绪,凌志刚把车子停在县高中的大门外头,心急火燎地,靠着车身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就在他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的时候,突然就看见钟鸣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晃晃悠悠地从一个小胡同里头走了出来。他立马站直了身体,钟鸣也看见他了,愣了那么一两秒钟,扭头就朝胡同里头跑。凌志刚撒腿就追,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他妈给我站住!”
钟鸣当然不会听,不但不听,反而跑得比先前更快,跑步向来是他的强项,他要是努了劲儿跑,凌志刚还真追不上,眼看着钟鸣离他越来越远,凌志刚捞起一户人家大门前头晾晒的拖把就投了过去,不愧是黑社会里头混过几年的,一砸一个准,钟鸣“扑通”一声,就被拖把砸中了腿弯,摔了个狗啃泥。
凌志刚看见钟鸣摔成那样反倒心疼了,赶紧跑过去将钟鸣扶了起来,钟鸣还不死心,爬起来还要跑,就被凌志刚拎住了衣领:“行了,别跑了,你还能跑哪儿去?”
钟鸣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又紧张又害怕,哆嗦着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找到我的?”
凌志刚就松开了钟鸣的衣领,拍了拍手上的土:“只要我想找,这天底下没有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人。所以我叫你别跑,你也跑不了,何必呢。”
☆、做一对相爱的人
钟鸣突然看见凌志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的,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几天钟鸣睡觉,可没少梦见他被凌志刚逮住的情景。
梦到的这些个情景里头,大致分为三种。
第一种的凌志刚凶神恶煞,逮住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恶狠狠地骂道:“你不是想跑么,老子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接下来的情景就很熟悉了,就跟刚认识那会他要跑凌志刚杀鸡儆猴的时候一样,捞起一根钢棍就打断了他的膝盖骨。
第二种就是比较理想的情况了,凌志刚看见他温声软语极尽巴结之能事,向他道歉,求他原谅他,说他不能没有他。
然后就是第三种……
第三种说起来比较害羞,也就不说了。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做梦的时候,钟鸣的第一个念头,还是跑!
所以古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本领是完全用不到的,有时候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你就比如说钟鸣,当年他获得校运动会长跑冠军的时候,怎么会预料到长跑会在他将来的生命当中,扮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只可惜他这个本领,到最后还是没能救得了他。钟鸣知道他跟凌志刚见面之后的第一个态度很重要,那就是要不卑不亢,既不能太强硬,又丝毫不能服软,要不然以后都会被骑到头上,于是他勉强镇定了情绪,问:“你想干什么?”
“你认错么?”
钟鸣把胸膛挺的笔直:“什么?”
“你知道错了么?”
钟鸣脸一红,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知道,我哪儿错了,被人强/奸了不能报警难道还不能跑?”
凌志刚失声笑了出来:“别动不动就强/奸强/奸的,说的这么难听。咱们俩同居这么久才发生性关系,怎么能叫强/奸?”
“不管同居多长时间,我不愿意你强迫我,就是强/奸!”
“你是不是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确定咱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情算是强/奸?”
钟鸣的脸又是一红,别过脸去,不肯直视凌志刚的眼睛:“那……那至少也算诱/奸。反正不是完全出自我自愿。”
凌志刚插着兜往钟鸣面前一站:“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置我?”
钟鸣低着头往凌志刚身上看了一眼,不偏不倚,眼光正好落到男人的腰部以下,他看见那被裤子遮住的部位,脸上又是一阵火热滚烫,嗓子也跟着哑了:“我……我就想静一静,不想见你。”
“那你也不能不告而别,说跑就跑,你就算不怕我担心,难道不怕你母亲担心?你过生日也了无音信,你不怕她担惊受怕?”
钟鸣说不出话来,提起他母亲,他眼眶一红。
凌志刚立即补充道:“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替你兜着,骗她说公司有非常重要的事,我带着你一块出了趟差。只是我跟她讲出差就三四天的时间,今天可是第四天了,再扯谎我可扯不下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其实说到底,这事还是在你,我也不希望你稀里糊涂就跟我回去,回去之后再闹出乱子。咱们这样,要不要跟我回去,你想清楚,想清楚之后做个决定,然后告诉我。”
钟鸣说:“那你给我时间好好想想。”
“行。”凌志刚说着露出了一抹微笑:“现在是不是要带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不行。”钟鸣拒绝的很干脆:“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他说着抬起头来,黑眼圈还在,似乎只是三四天的功夫,整个人都缩了一圈,有点萎靡,原来最好看的嘴唇也没有了光泽,干干的,还有点起皮。
凌志刚动了恻隐之心,说:“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不过,你得让我知道你住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胡同里,这是条死胡同,我跑不了。”
钟鸣回去了之后,凌志刚就把车子开到了胡同口,自己坐在车里头等,他打开音乐,慢悠悠地靠在了椅子上,手指头轻轻打着节奏。躺了一会儿他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当中,忽然感觉好像在车外的后视镜那儿看到了一个人影,等他睁开眼睛仔细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抹了一把脸,本能性地打开车窗往胡同里看了一眼。
结果一眼就看见钟鸣抱着胡同最里头的那棵老槐树。正在哼哧哼哧往上爬!
凌志刚又惊又气,赶紧打开车门跑了出来,指着钟鸣喊道:“你想干什么??又想跑??”
钟鸣浑身一个激灵,本来还小心翼翼地怕弄出声音来,一看凌志刚跑了过来,立马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往上爬,他一伸手就扒住了墙头,身子一跳,就趴在了墙头上,动作干净利落。可是就在他要往墙的另一边跳过去的时候,结果往下一看,见墙外头种了一排的冬青树。
这要是跳下去,非得被那些冬青树刮伤不可。钟鸣就是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就被凌志刚拽住了腿,他赶紧一阵噼里啪啦乱蹬,裤腰突然一松,心里立马叫了一声“糟糕”,等他回过神来,裤子已经被凌志刚拽了下去。只剩下他撅着只穿了内/裤的屁/股,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凌志刚有点傻眼,钟鸣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屁/股上一看,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原来他的白内/裤上,有很明显的一块血迹,就在臀/缝那儿,特别刺眼。
凌志刚喉咙里也是一紧,他们都知道那点血是怎么来的,钟鸣羞耻的手忙脚乱,扭动着身体喊道:“你撒开我,撒开我。”
凌志刚赶紧稳定了心神,把钟鸣抱了下来,钟鸣落了地赶紧提起自己的裤子,他的牛仔裤没穿腰带,全靠前头的那个口扣子,如今扣子被凌志刚拽掉了,只能用手抓着裤腰。他涨的脸色通红,就听凌志刚低声问:“怎么还穿着那个内/裤,没换一个?”
钟鸣的脸红的滴血,羞耻的眼眶发红:“要你管!”
“难道那儿还流血么?”
钟鸣抬起头来,恼恨地瞪着凌志刚:“你还说!”
“这事就该我来负责,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你不能剥夺我的义务。”凌志刚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拉着钟鸣往里头走:“走,咱们去你住的房间。”
“我不让你去,不让你去……”
“再闹我就在这扒光你。”凌志刚不怒自威。
“你敢!”
凌志刚二话不说,一把就又将钟鸣的裤子扯了下来。钟鸣吓坏了,赶紧求饶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他眼圈一红,一副受虐的模样:“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我发现你就是吃硬不吃软,非逼我来点狠的你才肯听话。”凌志刚说着,目光忽然暧昧地往他屁/股后头又看了一眼,那一点血迹那么刺眼,钟鸣往后头一看,赶紧把裤子提了起来,抬头却看见凌志刚喉咙攒动了一下,似乎咽了一口难耐的唾沫,钟鸣立马对将来两个人的共处一室,有了不好的预感。
“房间比较简单,没有地方坐……”
“说什么我都要进入看看,没地方坐我就站着。”
这么没要求,钟鸣几乎可以确定凌志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了,果不其然,凌志刚一进门就对他动手动脚的,这种小旅馆隔音不好,钟鸣也不敢乱叫,压着声音说:“你……你别乱来,隔壁会听见的,这……就隔了一层木板……”
没想到他这本来是警告的话,却给了凌志刚更大的胆子,凌志刚嘴角微微一提:“隔音不好?”他说着就捋了捋袖子:“那你老实点,趴床/上去。”
钟鸣瞪着眼,又气又恼:“你干嘛,你想干什么??你……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他都躲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两个人刚见面,男人想干的第一件事还是要睡他??
凌志刚笑了出来,温声软语说:“乖,听话,我看看你后头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早好了!”钟鸣说什么也不肯脱裤子,凌志刚就来了强的,把他摁在床上就扯掉了他的裤子,把他的内/裤一块扒了下来。钟鸣想要伸手捂住,可是被男人强硬地拨开,掰开了他的臀/缝。
钟鸣羞耻的眼泪都涌出来了:“王八蛋!”
凌志刚不管不问,掰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看来钟鸣已经抹过药水了,药水把臀/缝整个都给染紫了。
这世上只有他知道那是一块怎样的宝地,带给他怎么样极致的享受,体验简直绝无仅有。他松开了钟鸣的身体,钟鸣立即提起裤子爬到了墙角里,这样机敏又可怜的钟鸣激起了凌志刚的恶趣味
钟鸣立即脸色通红,把头扭向了一边:“你……你怎么会这么下/流……”
“下/流也只为你下/流。”凌志刚站了起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跟我回去吧。”
“我还没有想好,你先走吧,我想回去自然就会回去了,我有胳膊有腿,会自己走。”
凌志刚也不在意他的话,继续我行我素:“赶紧收拾收拾,不过……”他说着往周围看了一眼:“我看你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说走就能走吧?”
钟鸣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凌志刚就在床上坐了下来,身体往床上一躺,说:“也好,在这睡一夜也行,我也困的不行,三天三夜没睡个好觉了。”
钟鸣闻言朝凌志刚看了一眼,看见凌志刚果然一脸疲惫的样子,嘴巴上一圈胡茬子,看着长了好几岁,可是也更有味道了。他抿了抿嘴唇,说:“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凌志刚睁开眼睛,枕着胳膊看向钟鸣:“这得看你,得看你想怎么办。”
“我想跟你分手,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行不行?”
“那可能有点困难,”凌志刚说的云淡风轻:“我这刚上瘾,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钟鸣脸一红:“那天……那天你就那么舒服么,还上瘾?”
“你有多舒服,我就有多舒服……”
钟鸣的脸更红,辩驳说:“我一点都不舒服!”
凌志刚立马坐了起来,动作比较突然,吓了钟鸣一跳,这一吓他胆子也小了,赶紧改口说:“至少……至少没你想的那么的舒服……”
凌志刚的脸色这才松懈了下来,说:“第一次,难免的,我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你忘了,我光前/戏就做了一个多小时?”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你要是觉得那一夜很爽,那……那你找别的男人,也会这么爽……说不准比我还要让你舒服呢。”
“相信我,钟鸣,我这个年纪了,懂得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懂得性的愉悦有多少。你以后别说这些让我找其他人的话了,我听了不高兴,会影响咱们夫妻感情。”
“夫妻”……?
钟鸣舌头在嘴里打架,勉强镇定了一下,问:“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我的了?”
凌志刚坐起来,点点头。
钟鸣脸色一沉,就把头扭向了窗外。
他可能这几天过的很糟糕,侧面看起来消瘦了更多,下巴尖的厉害,下颌的轮廓也更清晰了,凌志刚看见这样子的钟鸣,总是忍不住心软,他决定给钟鸣一点糖衣炮弹,希望他们能够和平解决这个问题。
“我知道咱们发生关系,你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我用了一点卑鄙的手段,这一点我也承认。可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得学会接受这一点,你只要学着接受了,心里也就不会这么别扭了,其实看开了,也没有什么,咱们只是跟其他异性恋的男男女女一个样,只要彼此努力,将来也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你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不在乎这些。”钟鸣说:“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在乎这些,咱们都是男人,就当是有了一夜/情,行不行?”
凌志刚眉头一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立即提高了音量:“我给你的感受,就这么不值一提?”
钟鸣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没有吭声。凌志刚却不依不饶了:“说实话,我这样的条件……”凌志刚盯着钟鸣那张越看越俊秀的脸:“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从此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买房子给你,挖心掏肺地疼你,给你最好的生活,这些你都不动心?你就是跟了
一个女人结婚,或者跟了另外一个男人,能一定比跟着我更好?”
“虽然不一定比跟着你更好,可是起码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那是自由的问题。”钟鸣说着,抛出了他们高中的时候常背的一首诗:“革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只要能有自由,过得好不好都不重要!”
凌志刚脸色不大好看,解着袖口的扣子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感:“我一直没跟你说,你这突然不吭不响的跑了,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揍你一顿,揍得你爬不起来,看你还往哪里跑。”
钟鸣跪在床角,看着凌志刚伸手解衬衣的扣子,紧张的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我后来又想,揍你我自己也心疼,折磨你也是折磨我,不如换一个方式。”他说着解开了衬衣,露出了胸毛密布的伟岸胸膛:“操的你心服口服,两条腿爬不起来,看你老实不老实。”
钟鸣拽着裤腰站起来,情绪有点激动:“你……你少来这一套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原先怕你,是怕你睡我,现在我已经被你睡了,最坏的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都不怕了?”凌志刚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猛地扑了上来。
凌志刚知道钟鸣最怕什么,他就是要挑战钟鸣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承受极限。他不是没带套,相反,从第一次开荤开始,套都是他随身必备物品,他第一次跟钟鸣是他生平第一次不戴套做,因为当时太急切了,根本顾不上。
结果就是他一时的顾不上,让他发现钟鸣对他的内/射行为充满了惊人的回应,不只是生理层面,更是心理层面的。当初大导演李安为什么要在《色戒》里头拍出梁朝伟射/精的场面,身体的几个抖动都拍出来因为李安也知道,一个男人射/进去跟不射/进去,对女人的征服感是不一样的,精/液是男人占有的一个标志,被射的那个人也会因为这个原因,从心理上更容易臣服,肉体被彻底开发和征服,由此引发性的欢愉,最终达于感情的依恋和精神的屈从。
“我求你……”
“嘘,先别急着求饶……”凌志刚充满了满足和骄傲感,亲着钟鸣的嘴巴:“以后咱们每天至少来一回,你先别求饶的这么早……”
钟鸣醒过来的时候羞耻的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大/腿/根上在往下/流某种黏糊糊的液体。更让他羞耻的是他居然又被凌志刚彻底开发了,从生理到心理,都进一步拓展了他对情爱的认知。说句良心话,他这一次比第一次更能体验到性带给他的欢愉,简直是毁灭性的,他居然又被凌志刚给干晕了,这让他无地自容,说话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可是凌志刚却很高兴,那两条又粗又壮的长毛腿夹着他的身体,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肩膀。
“醒了?”
钟鸣的耳根子都红了,趴在床上不肯说话。
“宝贝,咱们要不要交流一下彼此的感受?”
钟鸣还是不说话,可是睫毛忍不住颤抖起来。
凌志刚似乎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受,所以尽管他不回答,他依然置若罔闻地说:“我以前有过不少性/经验,可是从来没有像跟你这么爽过,可能是我太喜欢你的缘故,光是进入你的身体我就觉得满足的不得了,而当我发现我可以操纵你的感受,看着你随着我的动作颤抖或呻/吟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发狂,控制不住自己。这天底下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我这么有成就感。”他说着,亲了亲钟鸣的嘴唇:“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钟鸣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凌志刚。
凌志刚就注视着他说:“我爱你,得到你之后更爱你,你也爱我吧,咱们俩好好相爱,行不行?”
凌志刚说完,不等钟鸣回答,他就紧紧抱住了他,呢喃说:“咱们一言为定,谁都不能反悔。”
就是在抱紧钟鸣的那一刻,凌志刚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一种捉摸不定的紧张感,带着淡淡的伤感,在爱与欲过后袭击了他陷入短暂脆弱的心。他闻着属于钟鸣的味道,心里头有一种像年轻小伙子一样的热血和冲动。
当爱情增加了性/欲之后更见浓重,心理防线首先崩塌的,竟然是情场老手的他。
钟鸣动了动,微微皱起了眉头,说:“疼……”
凌志刚愣了一下,赶紧抬起钟鸣的一条腿查看了一番,果然掺杂了一些血丝。不过情况要比第一次做完的时候好很多,他坐了起来,说:“我抱你去洗澡。”
出租屋里头的浴室非常小,两个人站在里头挤得满满的,凌志刚个头太高,还要低着头。钟鸣就把凌志刚往外头推:“我自己一个人洗就行。”
“站得稳么?”凌志刚看了看钟鸣一直发软的双腿,钟鸣脸一红,就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凌志刚赤身裸/体地往床上一坐,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在敲门。他赶紧套上长裤穿上外套去开门,外头站着的是个陌生人,估计是房东,他咳了一声,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额头:“你有事?”
“你是……”
“哦……我是钟鸣的大哥。”
“我以为是谁呢……”房东尴尬地笑了笑,朝浴室那边看了一眼,说:“那什么,我们这儿不准情侣入住,也不准转租,等钟鸣回来,请你转告他一声。”
原来这房东听到动静了,开门看见凌志刚,还以为凌志刚带了女人过来开房呢,压根没想到浴室里头的会是钟鸣本人。凌志刚笑了笑,说:“我们这就走,另外,钟鸣今天也要搬走。”
“是么?”房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这个月的房租,我们可是不退的,你们要想好。”
凌志刚关上门,钟鸣才偷偷拉开了浴室的一条缝:“是房东?”
“估计是,说你交的房租不退了。”
钟鸣又把浴室门关上,隔着毛玻璃说道:“不退就不退了,一开始确实讲好的要住一个月,提前走也是不退钱的。”
钟鸣说着又拉开浴室的门,露着头说:“你把毛巾给我,在床头桌子那儿……”
凌志刚把毛巾递了过去,却在钟鸣快要伸手够着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钟鸣猛地一缩,就被凌志刚拉开浴室的门一把拽在了怀里。
滑溜溜湿漉漉的身体布满了红色的吻痕,却遮不住青春的光泽和优美,凌志刚搂在怀里说:“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他的身躯那么火热,健壮的身体包裹住他,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说:“怪不得以前书上有句话,叫温香如玉在怀。”
钟鸣光溜溜的特别不好意思:“温香软玉是形容女人的,我可不软,又没有胸。”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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