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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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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来报案,请问我该去哪个地方?”

那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了指右边的楼梯说:“二楼201。”

钟鸣道了谢赶紧往二楼爬,接待他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女警察,可是语气不怎么好,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看见他进来就问:“你有什么事?”

“我来报案,我知道一个为非作歹的黑道分子,所以来举报他。你们管这事么?”

那女警察一听立马来精神来,指了指桌子前头的椅子说:“坐下说。”

钟鸣就在前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女警察笑容非常温暖,说:“为民除害是我们警务人员的职责,关于社会上那些流氓泯泯我们也是坚决打击。你说你要举报,有什么证据么?对方犯了什么

犯了什么罪……钟鸣想了想,应该是强奸未遂吧……:“我也不清楚,就是他想包养我,我不愿意,他就强迫我,威胁我。而且我可以确定他是某个非法组织的老大,他们那一群人无法无天,在金帝夜总会犯过不少事。还有,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是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那女警员看他的目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你说对方想包养你?”

“可是我没同意,他就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才来求助你们的。”钟鸣有点难堪,可是语气很急切:“你能帮我么?”

那女警员沉思了一会儿,嘴角想笑似乎又不敢笑,于是推了一个本子过来,说:“这样,你做个详细报告吧,我们先留意着,以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再给我们联系。”

“现在不能管么?”

“现在无凭无据,我们也不能就凭你一面之词就抓人啊,而且你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你先写吧,把你知道的涉案人员的信息都写上,我们帮你查查看。”

钟鸣想想觉得也挺有道理的,可是要是真的已经出了事,他再报警有什么意义呢?他瞬间就对这些人民公仆失去信心了,只好拿起圆珠笔,开始在备案录上写报告。

他把他关于凌志刚的所有印象都写了上去,最后想了想,加了一句话:“此人是个很危险的流氓分子,希望警察官们能认真对待。”

“写好了?”那女警员就把本子接了过去,自己上下看了一眼。钟鸣注意到她胸口上挂着证件,写春“郑荣花”三个字。

“谢谢郑警官。”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却见那个郑警官的眉毛皱成了一团:“盛隆小区六号房?”她说着就抬起头来:“你说的社会分子,住在市中心18⌒n六号房?”

难道这人还有案底,所有警察们都认识他??!钟鸣心里头一阵狂喜,赶紧点点头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您认识他么,他以前是不是就作奸犯科过?”

郑警官抬头上上下下打重了他一眼,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钟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哎呀呀,他以为这回警局是白跑了呢,没想到他都不抱希望了,突然来了这么大个惊喜。他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心里头有那么一刹那的愧疚感。可是既然在警局都有案底,就说明这人是惯犯了,惩治一下也不为过,要不然除了他,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呢。

结果等了一会儿,那个郑警官就跑回来了,看他的样子非常奇怪,说:“你跟我来,我们警察局长要见你。”

钟鸣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案子原来这么大,弄的警察局长都要亲自询间他。他赶紧站起来跟着郑警官往电梯走,郑警官边走边间:“你说的是真的么,你告的这个人真的要包养你

“千真万确,我几十分钟前头才从他魔抓下逃出来。”钟鸣也有点紧张了,间:“他犯的案子很大么,怎么局长都要见我?”

郑警官不说话,只是摇摇头,说:“不能吧,你说的那个人花心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来来去去都是女孩子,包养你?”她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的意思:“你是做什么的,我记得你提过金帝,你是在金帝夜总会上班的?”

钟鸣被那郑警官的眼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他怎么觉得这个郑警官有点看不起他的样子:“我已经不在那儿上班了。”

那个郑警官就露出了一副“怪不得”的样子,抱着胳膊说:“你知道我们局长叫什么么?”

“知道知道,他前几天坯是在我们那儿过的生日,他叫凌志刚。”

那个郑警官就不说话了,嘴角带着一点点笑,说:“进去叫凌局,别直接叫名字。”

这个钟鸣当然知道了,郑警官带看他出了电梯,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就来告状了?我看你是专门来见我们局长的吧?”

钟鸣被她说的丈二摸不看头脑,讪讪地笑了笑,就见郑警官敲了敲门,说:“凌局,人我带来了。”

“叫他进来。”

钟鸣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还没回过来味呢,郑警官就把门给推开了,说:“进去吧。”

他走了进去,结果就看见男人懶洋洋地坐在转椅上,语气幽幽地说:“我听说你要告我?”

钟鸣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张帅气而冷峻的脸,一时之间大脑有点短路:“你……”

男人拿起他刚才写的备案录,饶有兴趣地念道:“对方是个很凶狠的黑社会分子,身高一米八到一米九,大概三十来岁,有一点胡茬,右耳朵后头有一小块伤疤,住在盛隆小区六号楼,家里养了一条狗,叫黑子。”

“此人是很危险的流氓分子,希望鍪察官们能认真对待,”

他说着就轻笑了出来,将备案本扔在桌子上,抬头看向他:“这就是你对我的全部印象?连我耳朵后头有伤疤你也注意到了,看来心很细,我小瞧你了。”

“怎么……怎么是你?”钟鸣的睑都白了,手指头跟着一颤一颤的。

“哦,对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自己。”

男人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说不出的迷人帅气,绕过桌子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跟前站住,幽幽地说:“你好,我是凌志刚。”

钟鸣咬着牙,睑色涨的通红,嘴唇都跟着哆嗦。凌志刚忽然靠近了他一些,幽幽地说:“你不是要告我么,怎么不把案情写的更详细一点?我强迫你给我做□□的事情那么重要,你怎么不写上?”

☆、志在必得

钟鸣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这一回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懊恼的要命。凌志刚忽然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到了桌子上,他在地上滑了一跤,就把桌子上的资料推掉在地上,哗啦啦撒了一地。钟鸣好像要哭了,咬着牙不说话。这一回他认栽,赖不着别人。

“你胆子不小,敢来告我,想叫我吃牢饭?”凌志刚语气阴冷,明显是动了真怒:“我要是不在这位置上坐着,是不是这会儿已经被你送牢房里去了?”

“我一句谎话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钟鸣决定输人不输阵,这时候坚决不服软,这时候越服软凌志刚越是生气。

“实话?”凌志刚看着他,忽然靠近了,将他压在桌子上:“只凭你一句话,想抓我你还办不到,你看这样怎么样,我帮你一把。我在这桌子上干你一炮,你夹着我的米青液去取证处取证?”

钟鸣的后背紧紧贴着桌子,冰凉的桌面拂着他的半边脸颊,他有些不知所措,说:“你敢,这是在箬察局。”

凌志刚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腰上,说:“我敢不敢取决于你。那要看你是希望我在这儿干你,还是回家干你,你自己选。”

“回家干。”钟鸣抓住了裤腰,脸色绯红:“你在这干我就把你桌子弄脏了!”

凌志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了钟鸣的衣领。他原以为钟鸣会不好意思回答他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钟鸣赶紧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又蹲下腰很利索地把他推落到地上的文件拾了起来,可是他一眼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图片,竟然是一个尸体照,吓得他赶紧用报纸盖住了,站起来放到了凌志刚的桌子上。

“你每天都看这个?”他想转移一下刚才剑拔驽张的气氛。

“吓到你了?”

“挺血腥的,看多了心理也多少会受点影响吧……”他想说怪不得凌志刚这么变态呢,整天看尸体照,怎么能不心理扭曲!凌志刚走过来把那几张杀人现场的照片拿了出来,说:“看多了就不觉得害怕了,你要不要拿回去几张练练胆子?”

钟鸣抬头看着凌志刚,猜测他这话里头有几分认真。可是凌志刚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很认真地说:“拿着啊。”

钟鸣怔怔的,接在了手里面,握住,手心居然出汗了。

“他们有些其实本来用不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惜不听话,违抗了道上的一些规定,被上头做掉了。死了之后也査不出来,以为是地痞流氓争地盘爆发的内斗,就算报到警局里也没办法,这种案子没法査,也无从査起。”凌志刚看着他,话锋一转:“喝水么,我给你倒一杯?”

钟鸣握着那几张血淋淋的照片,余光看见有一张两条胳膊都没有了。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我不渴。”

凌志刚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荼,打开桌子上的荼叶罐泡了一杯荼,姿势优美娴熟,要不是知道他背地里那些事,还真以为他纯粹是一个工作清闲的政府官员。

他舔了舔嘴唇:“那……那你杀过人么?”

“你说呢?”凌志刚噙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干这行的,手上不沾点血腥能把这位子坐稳了?”

钟鸣不知道凌志刚嘴里的“这行”是指警察局局长这个位子,还是黑道里的那个位置,可是他已经不愿意追问下去了,只是脸色一红,说:“对不起。”

他抬起头来,看着凌志刚:“是我错了,我不该举报你,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凌志刚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荼,说:“出去吧,你不是还要上课么?我也要办公了。”

钟鸣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天色都觉得是惨淡的。他沿着警察局楼前一层一层的台阶往下走,每走一步,自己的心就沉一下。

要包养的他的人,竟然就是警察局长凌志刚,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算是完了?还能到哪儿去告,要去检察院或者更高级的人民法院?他听说这世道都是官官相护的,那他还告的贏么,要是告不贏反而惹恼了凌志刚,他会不会变得更惨

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忍不住回头又朝警察局那座宏伟的大楼看了一眼,就看见局长办公室那个房间的玻璃后头,似乎站着一个人,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居高临下,运筹帷幄。

在跟凌志刚纠缠上的一开始,钟鸣就处在了下风,他之所以处在下风是因为他一直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只想着法制社会,社会一片和谐,不懂得这社会表面的光鲜下有多少见不得人的蓽儿。他以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上就都是好人了,对凌志刚的阴险和手段认识的不够清楚。又或者说,他从前对这个社会期待的太高了,乍然看见了这个社会底下丑陋而不为人知的一幕,他就吓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凌志刚这种人在他的认知层面之外,他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无论是道里混的凌志刚,还是台面上的凌志刚k这么一惊一吓,凌志刚就趁虚而入了?

可是钟鸣并没有被现实打倒,因为他是晚生子的缘故,所以他从小到大,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跟自己挚爱的亲人一个一个告别,生离死别是很痛苦的軎愔,可是也让他成长,让他比外表上看起来要坚强。也让他明白,不管日子糟糕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他回了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第一节课的时候他还一肚子忧愁,第二节课的时候他就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钟鸣是极少数那种把学习当成乐趣的学生,学入迷了他什么都能忘记,对知识简直有点如饥似渴的架势。张媛媛在他身边坐看,间:“你今天跑哪儿去了,一上午没见你?”

“我家里头有点事眈误了。”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他赶紧把张媛媛的笔迹借过来抄了一遍,张媛媛在一边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妈课间的时候来学校了,可是你不在,她让你有空给她回个电话,她说你电话老打不通。”

钟鸣赶紧掏手机,才发现他的手机丢了,他又朝书包里头翻,张媛媛就间:“怎么了?”

“我手机好像丢了。”他仔细想了想,想起他在凌志刚家里的时候,凌志刚曾经把他压在床上“欺负”了一番,手机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掉了。他挠了挠头发,间张媛媛说:“能让我用一下你的手机么?”

张媛媛就把手机递给了他,他赶紧出去来到外头的走廊里,给他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我同学说您来找我了?”

“丢丢!”谁知道钟妈妈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即就大声叫道:“你跟你们老板走了之后,我去收拾那些送来的那些东西,有个硬盒子里头竟然裝了好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钟鸣脸一白:“钱

钟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清楚,要不先放在咱们家,我问问我老板……”

“你这孩子,怎么这都不知道?”

钟鸣心烦意乱,赶紧敷衍说:“行了,就这样,我要上课了,什么都等以后苒说,挂了!”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想给凌志刚打一个,可是他不知道凌志刚的手机号码。回了教室之后他心情一直不大好,那些钱让他觉得他确实是被包养了,这让他有一种屈辱感,还有一些迷茫。

就这么屈服了,他实在不甘心,可让他抗争,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六神无主。

凌志刚一开始使用的是金钱攻势外加一点点威胁手段,貌似还挺奏效。钟鸣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枢桌棱子。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什么是后现代主义,他又把视线转向了窗户外头,外头的天灰蒙蒙的,跟他的心情一个样儿。

☆、脾气

因为经历了下午“报案”的事儿,凌志刚在钟鸣走了之后几乎没能再专心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面,手指头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眉头微微皱着。郑警官又递了一份资料上来,说:“城西南京路那儿又发生了斗殴事件,一死三伤,老王他们已经过去处理了。”

“放这儿吧。”

郑警官就将资料砍在了桌子上,看见桌子上的文件放的有些乱糟糟的,就想起了下午来的那个男孩子,于是欲言又止,间:“凌局,下午那个男生……”

“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小孩子闹着玩呢,没事,你出去吧。”

凌志刚说着就笑了出来,那是他在工作中一贯的温和态度,那神色分外迷人,看的郑警官脸一红,忍不住春心萌动,赶紧就退了出去。凌志刚翻开桌子上的资料看了一眼,随即就扔在了桌子上,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最近城里头颇不太平,城西南京路那儿有两家地下赌场生意上起了争执,彼此都不肯在这件事上短了一口气,闹的不可开交。张江和说两家赌场的幕后老板都是很多年的兄弟,帮着哪一边都不大好,这让他有点头疼。他坐在这把椅子上,最希望的还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那些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免得给哪个不知道好歹的媒体抓住了大写特写。他想了想,就给张江和打了一个电话,决定晚上的时候请那两家赌场的老板吃个饭。

打完电话他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就站了起来,将外套搭在肩上就朝外头走,开了车直接去学校接钟鸣。

警察局离钟鸣的学校并不远,拐几个路口就到了,他出来的早,路上交通还比较顺畅。他往车内贴看的课程表上看了看,知道最后一节钟鸣上的是体育课,更确切点说,是舞蹈课。

钟鸣从小就有体育天分,除了跑步跑的溜,他还喜欢打羽毛球和乒乓球,他在体育上爱好广泛,除了篮球和网球不怎么打,什么都会一刷子。大一的时候他上学期选了羽毛球,下学期选了乒乓球,大二他原本想选太极的,可是听说他们学校教太极的那个老师特别严厉,期末考的时候给的分数非常低,他想要个优秀,结果就听张媛媛说他们学校的舞蹈课很轻松,而且教学设施是他们学校所有体育课里面最好的,他耳根子一软,就让张媛媛在选课的时候顺便也帮了他选了舞蹈课。

说是舞蹈课,其实也就是学一些基本动作,蹦蹦跳跳的也很有意思。钟鸣是个在人生规划上比较有想法的人,他觉得自己的性格还不够外向,因此有意锻炼自己,学舞蹈需要很强的自信心和表现欲,对他来说很有挑战。凌志刚来到体育馆的时候,已经快要放学了,冬天天的早,今天天气又不好,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了4罄涞奶欤钟鸣却跳出了一身的汗,靠在横栏上喘气?额头上系着一个红色的头巾,看起来青春又洋气。

钟鸣身为农村人,可是身上一点农村的土气也没有,反而如淳朴美玉,透着那么一股子清净劲儿。看他在那儿跟一群女孩子喜笑颜开的模样,看来从小就是个万人迷,是校草一级的美男子,身旁狂蜂浪蝶的不会少,在色上明显历练过的,经得住诱惑。

只是这个美男子的和颜悦色明显是看对谁的,钟鸣一看见他,睑上的笑容立即就没有了,装作没有看见,把头给扭了过去。凌志刚也不在意,插着兜走了进去,气定神闲的模样吸引了教室里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张媛媛也看见了,碰了碰钟鸣的胳膊:“你那个亲戚又来了。”

钟鸣“唔”了一声,说:“看见了。”

“长的真帅,看样子很有钱啊,干什么的?”

钟鸣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凌志刚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皮鞋噌亮,从兜里掏出火机和香烟来。没想到他坯没点呢,钟鸣他们舞蹈老师就喊了一声:“哎,那谁,教室里不准抽烟!”

钟鸣正在洗手,一听这话就偷偷笑了出来,忍不住回头看,结果就看见凌志刚似乎有点尴尬,将手里的烟又放了回去他扭头对张媛媛说:“他是咱们市里的警察局长,凌志刚。”

张媛媛果然露出了非常吃惊的样子:“你还有这样的亲戚呢,以前没听你说过?”

钟鸣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走进更衣室换衣裳。谁知道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张媛媛就坐在凌志刚的身边,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反正张媛媛那个女生还挺高兴的,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不管感情的好恶,说句良心话,这个凌志刚还是很有魅力的,年轻,英俊,有权有势,男人需要的他都有,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教人难以阻挡。

他挎着包往外头走,走到长椅旁边的时候,张媛媛才站了起来,冲着钟鸣笑了一下就去更衣室了。凌志刚也站了起来,钟鸣回头见张媛媛进了更衣室,忽然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隐隐有一种担心,怕凌志刚以为张媛媛是他女朋友,所以才这么和颜悦□□图不轨。

“我知道。”凌志刚笑了笑:“就算她是你女朋友,我也不在乎,连嘴都没亲过的女朋友,算什么女朋友。”

他的初吻是他的,他当时一亲就感觉出来了钟鸣有点尴尬,挎着包往外头走,凌志刚在后头跟着说:“没想到你还会跳舞,你会的还挺多,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除了会跳舞,钟鸣还会弹吉他,只是他舍不得买,都是弹宿舍王成的吉他,这些都是他玩着玩着就学会了,他在才艺方面很有天分,学什么都很快,唱歌也很在行,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还喜欢画画,虽然画的不好。他的字也很俊秀,跟着村里头一个老先生学过毛笔字,他从小到大作文,一直被语文老师当成范文在班里头朗读,高中的时候他们学校为了庆祝学校建校一百周年,出了一本由历年学生写的作文集,单是他一个人就入选了八篇,在建川高中一百年历史上领先的一个他只是高考的时候没考好,才考到了5大这个师范类的高校。他从小学到高中,历年班主任写年终评语,他的总是最多的溢美之词,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什么“他日必成人中之龙”,什么“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从小到大,他得到的奖状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在周围的赞美之中长大,自己也有让人赞美的资本。他骄傲不是没有理由的,他除了家庭贫困,来自农村,什么都是最好的。

他还一心向善,凌志刚那种人在他眼里头,就是社会败类,只是运气好,有一个好出身。他怕他,又有点瞧不起他。

外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学校的路灯要晚上七点的时候才会亮。体育馆在他们学校的西南角,离教学楼和宿舍都很远,比较偏僻,周围又全是树,路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体育馆里开着暖气,出来却特别的冷。钟鸣正在系扣子的时候,忽然看见凌志刚在前头自然地伸出手来,似乎要牵他。他愣了一下,就见凌志刚回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他佯装没有看见,低着头继续系他领口的扣子。

凌志刚这下就有点不高兴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仿佛是在炫耀他修长的手指。

钟鸣眼皮子动了动,余光看见凌志刚宽大的手掌,心里头噗通直跳,可他终于还是妥协了,觉得周围没有人,就把手伸了过去,凌志刚握住他的手,掌心很热,还有些粗糙,不像是他这个身份的人该有的触感。后头随时会有人出来,他紧紧抿着嘴唇,头都没有抬,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可是刚走了几步,他的睑上忽然凉了一下,好像有东西落到了脸上,他抬起头来,就听凌志刚声音愉悦,仰着头说:“好像下雪了。”

果然是下雪了,很细碎的小雪,暗中看不大清楚,可是如果回头往体育馆的瞐t澳嵌看,就会看见雪籾话咨的灯照舂,泛着点点璀璨的光?

突然而来的初雪,让凌志刚生平头一回体会到一种柔软的浪漫,他扭头看了钟鸣一眼,钟鸣却趁机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远处传来了几个女孩子的惊呼声,咯咯笑着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钟鸣从小在南方长大,下雪对他来说是稀罕軎,一年难得见到一次。他也很激动。可是因为身边有凌志刚在,他忍住了,把手插在了羽绒服里头。凌志刚打开车门,说:“带你去吃饭。”

“我得先给你说一声,我上课的时候间我们班长了,班长说要想搬出去住,必须得先给学校电请,等学校批准了我才能出去住,”

凌志刚站在车外头间:“你们现在睡觉还査楱么?”

钟鸣点点头:“时不时会去抽查。”

“那就缓两天。上车吧。”

钟鸣这才跟了过去,坐进了车子里面,他一坐进去就看见了车前挡风玻璃的一角贴的那张课程表,他惊讶地看了凌志刚一眼,凌志刚就说:“我找人査的,想知道你的作息,也免得眈误你学习。”钟鸣就从书包里掏出一支水笔来,倾过身把周二的一堂语音课改成了计算机课,把上课的地点划掉重新写了一个:“我们这堂课改了,你这是学校一开始发的课程表。”

他说看又在周三的上午加了一节课,在周五的上午也加了一节,这一回凌志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多课,我听说你们现在大学课程很轻松,没什么课。”

“我们大二的课比较多。”钟鸣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而且赌了一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查。”

凌志刚似乎是相信了,对他示意说:“坐好,系上安全带。”

钟鸣这才坐了回来,低头系上了安全带。车灯亮的时候,前头的雪就看的很清晰了,一束光穿透了夜照过去,钟鸣看见前头过来张媛媛和其中一个女同学,赶紧弯下了身子,做了一个躲的动作?凌志刚就说:“车里没开灯,你不用躲。”

“我……我是鞋带开了……”他仗着车里头,12闯读艘桓龌眩谁知道他的话音刚落,车里的灯就突然亮了起来,他吓得赶紧埋头,男人就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我好像抓到你的软肋了。?

车子出了学校,来到了外头的街上,光线立即充足了很多,昏黄的灯光照舂,细雪纷纷扬扬纷繁迷离,是很美丽的景色。这时候到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也开始堵了起来,尤其是他们学校外头这一带,算是繁华地段。他们两个其实还是陌生的,彼此也就见了那么几次,相处也筲不上愉快。他们的年纪和性格都有些不搭调,车里头的气氛有一点尴尬,到了一个红绿灯停下的时候,钟鸣忽然想趁机间凌志刚一个问题,可是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志刚,直接叫名字显然是不妥的,对方比他大了那么多,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称呼凌局长,似乎又太生分了,他怕凌志刚会不高兴,反而像是在讽剌他一个警察局长还干强迫人的勾当。他想了想,就叫道:“凌先生……”

凌志刚扭过头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似乎在品度这一句“凌先生”所隐含的意思。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问。”

“你为什么选我?”他扭过头来,看着凌志刚:“怎么不选别人?”

“因为你长的俊俏,而且符合我的宙美,就这么简单。”男人说着就笑了出来,扭头看了他一眼,绿灯亮了,凌志刚把车开过去转了一个弯,笑着问:“要不你以为是为什么,包养不都是冲看年轻漂亮去的么,要不还能是为什么?你想我是为什么?”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肤浅!钟鸣伸手蹭了蹭鼻子,间:“那如果性格不合呢,两个人相处,性格比外貌更重要吧?”

“你可能还是没搞明白什么叫处对象,什么叫包养。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男人说着就转过头来,冲春他微微一笑,像是电视上那些达官显贵面对镜头的,一本正经,和气又官方的微笑,虽然是笑,却透春一股冷冷的味道:“而且性格合不合的,那得看是什么人□□。我要求不高,而且□□人的手段还是可以的,有的是方法。”

那么衣冠楚楚的凌志刚,声音平静,像是在开玩笑。

钟鸣显然是被那一句□□惹得有点不高兴,他皱着眉头把头扭向了窗外,手却摸到了一个东西,就卡在座位和车体中间,是他的手机。

“给你换个新的吧。”凌志刚看见说:“待会吃完饭带你去手机店看看。”

“不用,我这个用的挺好的,不用麻烦你。”

看到手机,钟鸣忽然想起他妈妈白天告诉他的事情,赶紧间凌志刚:“我妈说你给我们家送的东西里面有钱……”

“是我给的。”

“我不要,我明天回去拿回来还给你。”

“那钱你得拿着。”凌志刚说:“包养不给钱怎么还叫包养?还是你希望咱们之间没有金钱的瓜葛,好好地谈一场恋爱?”

钟鸣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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