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更害怕了,但来都来了,总不好再回去。
我咬了咬牙,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去,最后还想去脱裤子,被齐方朔拦住了。
“裤子不用脱。”
裤子不用脱?!
我眨巴着眼睛,没想明白。
“不脱怎么……”我没说完自己就燥的不行。
他从一旁架子上取下盒东西,转身往塌边走来,勾了勾唇角道:“你想怎么?”他坐到我身边,将手掌覆上我的肩胛,轻轻施力往下压,“欢爱吗?”
我顺从地趴到榻上,整个人因为他毫无顾忌的言辞而眼前阵阵发花。
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他如此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我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
“那些肉体的欢愉日后想要多少有多少,先做正事。”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心情,从后面安抚地揉了揉我的脖颈。
“……什么正事?”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我有点无地自容,埋在手臂间闷闷问他。
“我要重新绘制图案,将你背后的刺青遮盖掉。”
“什么?”我惊讶地撑起上半身回头看他,“遮掉?”
“不错。”齐方朔满脸正色,眉宇间甚至含着丝坚决。
“为何?”
“此物对你是祸不是福,左右我已将地图记下,将它毁去也并无不可。若一直留着,难保日后不会因为有人得知你身上秘密而心生歹念。”他忽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蹙眉道,“这次我又没有护好你,你气我吗?”
他一定是在后怕仇虎那件事,若对方真的是冲我身上地图来的,恐怕我此刻已经死了。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自责,摇头道:“不会。你有血有肉,一介凡人,为何必须无所不能?你说过你会尽力护我父子周全,但仍会有力所不逮之时,这些我都明白。”想了想,觉得用说的不够,于是撑起身飞快在齐方朔唇上啄了下,又马上趴了回去,“来吧!”
我看不到背后的情形,只能感到他柔软凉滑的衣料拂过我的脊背,温热的躯体轻轻压上,最后是落在脖颈下方,那块骨头上轻柔的一吻。
我无法抑制地抖了抖。
“你啊……”他叹息一般,仿佛对我有着诸多复杂的情绪无法言说。
第四十二章
“白大哥!”背后突如其来一掌,拍得我立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扭头一看,见是谢天睿,他还是穿着那身耀眼的红衣,少年俊朗,一派朝气。
“真巧啊。”背脊隐隐作痛,我却不敢露出破绽,还要与他谈笑风生。
“带孩子出来玩吗?”他看了眼带着两个孩子在泥人摊位前驻足的姜惠。
我干笑:“是啊。”
背上的刺青足足分了好几天才刺完,现在还用绷带缠裹着,等伤口完全好了才能解下,方才谢天睿那不知轻重的一掌真是要把我骨头都拍断了。
他拍着我的肩,揽着我往前走:“我请你们吃饭去,走吧!”
姜惠给俩孩子一人买了个泥人,刚一转身就见我与谢天睿相携而来。
“好巧。”她微微一愣。
谢天睿哈哈大笑:“走走走,吃饭去!”
午饭便叫他做东,几个人去酒楼吃了顿。
“快朝觐了,今年夏王又要冬猎了吧?”吃到一半,谢天睿和姜惠聊到朝觐述职之事,我才知道原来再过两个月齐方朔就要应召前往藤岭朝觐。
姜惠冷哼:“百姓连日子都过不好了,夏王倒还有闲心打猎。”
谢天睿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如此的。”
姜惠愤恨道:“万乘之君不能行仁政,解民于倒悬,反而终日只知享乐,宠幸奸佞,实在是百姓的大不幸!”
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谷里不知日月,他们现在却已操心起了国家大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见气氛有些沉重,一边给他们杯里添酒,一边劝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咱们现在不就在想办法呢吗?老天有眼,必不会见百姓陷于水火仍无动于衷的。”
用过饭后,我们各自离去,谢天睿回谢府,而我与姜惠则带着孩子回了侯府。
姜家姐弟住的地方与我们有一段路正好顺路,便一起走了。
“侯爷再过几日就要从龙回回来了吧?”姜惠与我行到岔路,忽然问道。
我想了想,道:“是啊,快了,再十日吧。”
龙回位于顺饶以西,驻有燕地二十万大军,此时正值治军之时,为了慰劳士兵,齐方朔七日前便与齐英一同去了龙回,算算日子,再过十日便要回来了。
“等侯爷回来,六殿下那边应该也有消息了吧。”姜惠望着与白涟一起玩耍的弟弟,秀美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又冰凉的表情,“我真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没有问她等不下去什么,但无疑,我与她等的都是一个结局。
十日后,齐方朔回来了。
夜晚来临之时,宝喜与我说侯爷那边唤我过去,而我到的时候,房里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我迟疑着举步往冷泉所在而去,结果发现他果然在那里。
他整个人泡在池子里,双臂展开搁在岸石上,眼眸微闭,看不出有没有睡着。
“侯爷?”我蹲在池边轻声唤他。
他很快睁开了双眸:“来了?”看来是没睡着。
漆黑的发在水中荡开,丝丝缕缕,像是一滴晕染开的墨。
他向我游过来,趴在岸边,然后用手拉扯了下我的衣摆。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背。”
我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背对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伤口落痂后我就把绷带去了,这几天也经常对镜自照。老实说,以前那身地图被人看到是要命,现在要是被别人看到,虽不会丢命,但怕是要无脸见人了。
身后传来哗啦水声,我知道是齐方朔从水里上来了,蓦地紧张起来。
我能感觉得到他冒着水汽的身子正不断挨近我。
“真美。”他从后面抱住我,吻在我的肩上。
我抖了抖,不自觉想起纹这处时受的苦楚。由于肩胛肉少,针落在皮肤上的时候一针针简直就像直接刻在骨头上,真真是痛入骨髓。
还记得那时我痛得满脸是汗,还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齐方朔刺好后发现我唇都咬破了,抱着我亲了许久,真是让人欢喜至极。
“自己看过了吗?”齐方朔从后面抚摸着我的腰臀。
我被他弄的膝盖打颤,站都站不住。
“嗯……”
飞燕衔花,从上到下大片的海棠,将原本的图案盖得严严实实,艳丽的颜色蔓延了整个脊背,而衔着花枝的飞燕,正好落在肩胛处。
他在我的身上,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喜欢吗?”他咬着我耳垂问道。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真乖。”他声音带笑,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手则绕到前面揉我的裆。我本来就腿软,被他这么一弄更是整个人止不住往下跪。
他褪下我的亵裤,不住把玩着我身前阳物,直到将它揉捏的泄出乳白的浊液来。
我呼吸急促,被他拉着转了个身,趴在他胸膛上喘了许久才好。
等我稍稍好点,他握着我的手向池边走去。我与他一前一后步入水中,泉水的温度不是很高,处于不会让人觉得冷,也不会让人觉得热的程度。
当我完全浸到水里时,猛地被人推到了池壁上,背脊撞的生疼。随后齐方朔的吻暴风骤雨般袭向我,激烈又热情,与他平日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他纠缠着我的舌,嬉戏一般吮吸着它,轻咬着它。甚至舔过我的每颗牙齿,爱抚过他所能到的任何地方。
多余的口涎承载不住地沿着唇角滑落,在肌肤上留下一条麻痒的痕迹。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像离了水的鱼,除了张嘴不知道还能干吗。
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时,下身穴口忽地被抵上一根手指,我瞬间紧张起来。
“放松。”齐方朔亲吻我的唇角,手指在入口处打着圈,等我松弛下来。
我努力放松,但还是在他破门而入时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手指在我体内静止下来,体贴地等我适应。
“这样就受不了,等会儿怎么办?”他拉过我的手,让我摸他已经十分可观的硬挺。
我也是多年没接触过老伙计了,一下子竟觉得有些陌生,脸颊微热。
“你身上都红了……”齐方朔哑着声音,手上动作更急,很快又添了一根手指。
“唔……”我额头抵在他肩上,一边要忍耐身后手指搅弄的怪异感受,一边还要小心伺候着手中的巨物。
手指进出间带入了不少泉水,在体内晃晃荡荡的,有种格外充实的错觉。
加到第三根手指时,我已经无心伺候齐方朔的阳物了,只能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息。
“啊!”不知他按到我哪处,突如其来的快意让我夹紧了他的手指不住轻颤。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快要满溢的澎湃欲望。
“好了,搂住我……”齐方朔扯下我握着他阳物的手,让我搂住他脖子。
彼时我已沉溺在情欲的波涛中有些精神恍惚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话的很。
手指撤出,随后换上了更加灼热硕大的东西。
我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那东西便猛地闯入了我的体内。
“啊,好痛……”我无意识地挣扎,想要推开齐方朔。
他安抚地轻吻我的额头,下身却不容拒绝地一点点挺近。
“乖,马上就不痛了。”
他的语调太温柔,让我再生不出抵抗之心。那巨物像尾狰狞的猛兽,不停往我体内深入,直至整根没入。
我在这一过程中只能无力地攀着齐方朔的肩,努力放松身体,好更多地容纳他的占有。
“你看,全吃进去了。”齐方朔与我耳鬓厮磨着,嗓音沙哑磁性,“还痛吗?”
他一点点舔着我的耳廓,舔的我浑身酥麻,连下身的痛都不明显了。
我摇摇头:“唔……不痛了……”
他再次吻住我的唇,下身抽出一些,再缓缓顶入,一下又一下,直到形成连续不断的撞击。
水波拍打在胸膛上,似乎也成了快乐的源头之一,双唇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一般的呻吟。
“唔……唔嗯……”
他终于在我快要晕厥前放开我的唇,俯身吻在了我肩上的旧疤上,不住吮吸轻咬。
“不要……”堆积的快乐越来越多,下体没有抚慰也感觉快要有什么泄出来了,我手指紧扣着齐方朔的肩背,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我……不行唔……不行了……”后穴一阵收缩,却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撞击。
齐方朔将我一条大腿捞起,更深地进入到我体内,猛地重重摩擦过那销魂的一处。
那种魂儿都要丢了的感觉太强烈,我瞪大双眼,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
好半会儿我才从极乐中回归凡尘,大腿根仍在不时痉挛抽搐着,胸膛起伏剧烈。
“舒服吗?”他停下来等我平复,阳物退到了穴口。
我喘顺了气,轻轻“嗯”了声。
从未想过,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这么舒服,让人忍不住沉溺。
齐方朔大掌不住轻抚着我的臀部,掰开了,再缓缓挺进:“我说过……肉体的欢愉,要多少有多少……”
刚刚才达到一次顶峰,身体还格外敏感,几乎是他每抽插一下,我就要小死一回。
他不再放慢动作等我适应,而是又快又猛地顶弄着我,次次碾压过体内的敏感点,强制而霸道地带给我欲仙欲死的快感。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叫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嗓子都哑了,脸上也湿漉漉的。
他一击重重顶入后,紧紧抱住我,身体抖了几下,接着我便感到体内被注入了满满的阳精。
“唔,好胀……”
他缓缓退了出来,温存地亲着我的脸,一点点舔去我脸上的泪水:“真想将你吃下肚去。”
我脑子还不清明,听他这么说立马害怕地瑟缩了下,他忍不住笑出声,在我唇边轻啄一下,喟叹着道:“骗你的,我怎么舍得……”
第四十三章
泉水中出来后,齐方朔并没有放过我,我俩又转战床上。
只匆匆擦了身体,头发还滴着水就重新缠到了一起。
他让我跪趴着,从身后进入,撩开我的头发,一遍遍舔舐着脊背,或者说上面的图案。
我不停颤抖,发出难以抑制地呻吟,眼前一片模糊。
有水滴滴在床上,我也已分不清到底是汗水,泪水,还是头发上的水。
手臂再也撑不住,倒下来,十指紧紧攥着手下的被褥,简直像是要将它抠破一般。
他还将我整个人抱起来,让我坐在他身上,从下往上顶撞着我。
我像被钉在一根不安分的肉柱上,除了跟着起伏颠簸,没有别的选择。
“唔……饶了我吧……”我呢喃着,气若游丝。
他叼住我的喉结,不轻不重地碾磨着,含糊地回我:“……不。”说罢重重一顶。
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身体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汹涌的欲望一次次席卷而来,即痛苦,又满足。
最后我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趴在床上,全身赤裸,背上盖着条薄薄的被子,睁着眼睛先愣了半天,再猛地撑坐起来,又因为腰痛腿酸抽着气软倒下去。
后面那处像是上了药,有些粘,但不怎么痛。
“醒了?”
我一惊,这才发现齐方朔还在房里,长发未束,只松松垮垮穿了件袍子,就那么站在半开的窗边。
阳光正好,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就像给他整个人度了层温暖的金,特别漂亮。
他手里捏着张信纸,转身时我瞥到窗台上似乎停了只飞禽,一眨眼功夫就飞不见了。
“侯爷……”我冲他傻笑。
“不再睡会儿?”他向我走来。
我咬着牙又试着撑起身:“我怕小涟那边……”
话还没说完,齐方朔就蹙了眉:“他也不小了,总是粘着你像什么样?太过疼宠对男孩子不是好事。”
我一愣,他是觉得我太溺爱白涟?
这算不算被孩子他娘训了?我心里有些纠结又有些暗爽,呆愣的表情却被齐方朔误当成吓到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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