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破灭的轮舞曲作者:肉书屋
(网王)破灭的轮舞曲第8部分阅读
“忍足君——”
不二柔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忍足转头,看到栗发少年脸上暖如芳草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不二君。”青学的不二不仅仅是天才,更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少年啊,这一刻,忍足心中有了这样的认知。
那么以后的话,和青学的联系尽量少,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冰帝明年的正选都已经选定了吗?”
“嗯,不二君这样询问很有刺探敌情的嫌疑啊。”
“呵呵……不能说么?”不二问的漫不经心,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答案。
忍足笑着,没有丝毫的示弱,话语暗藏机锋,“青学有擅长数据的正选在,这个答案似乎并不用我来告诉不二君吧。”
“呵呵,忍足君对阿乾的评价很高啊。”
……
迹部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那两个人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地废话,不过给他的感觉怎么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青学校园祭的最后一项节目,就是篝火和烟花。
地上一簇簇的篝火,篝火边欢声笑语的少年男女,漫天的焰火如同星辰的碎屑洒落,照亮了一张张年轻稚气,却青春洋溢的脸……
迹部站在灯火阑珊处,仰头看着漫天洒落的焰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和寂寞,深深的来自于灵魂之中的——
“哥哥——”清冽带着些许孩童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迹部没有回头,来人站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仰起头看着满天的焰火。
“啊,景吾,原来你在这里啊。”
迹部回头,就看到忍足笑得无限得意风流不羁的一张脸。
“部长——部长——”
听着愈来愈近的声音,看到那一群洋溢着笑容跑过来的少年,迹部忍不住扬起了笑容,是所有人记忆中的华丽得无可比拟的笑容,嚣张狂傲不可一世。
第二八章轻轻笼月倚墙东
菲尔德走进病房,看到风青言趴在床边睡着了,他从旁边取了条毯子,走过去想给他盖上,不过刚走到他背后,他就醒了,蓦然睁开的眼眸如锋般锐利。
看到是他,锐利的眼眸瞬间柔化下来,“菲尔德。”
菲尔德把毯子披在他身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女,“风,累了去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儿吧,这里,我替你看着。”
风青言抬起头看着他,片刻,微微低下头站起来,或许是太久了,腿有些麻掉了,一个闪身就要摔倒,有力的手臂把他捞进怀里,下一刻,他被抱起起来,被放在了旁边的床上。
菲尔德拉了毯子给他盖上,“好了,休息吧。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
风青言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声音就像是风的叹息,“菲尔德——”
“嗯,我在。”许久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菲尔德看着少年睡梦中似乎还皱起来的眉峰,伸出手轻轻揉平,叹息。风,这样就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菲尔德轻轻亲吻着少年的额心,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风,去吧。”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少女,“她身边才是你停驻的地方。”因为那个少女才可以伴着你一起随着风飞翔,而我不能。
看着少年疑惑的双眸,菲尔德伸手掩住了他的眸子,亲吻在自己的手背上,炙热的温度仿佛可以透过手掌传达,“风,虽然我很想把你束缚在我的掌心,但是被束缚住了的风,就不再是那个当初吸引我的你了。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风,是要自由的。风,如果有时间的话,记得来看我,这样就可以了。”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虽然很想把你圈在自己的怀里,但是比起这些,更想看见你狂肆张扬的笑容,所以放开手,让你飞翔,只要你记得在累的时候来我这里歇歇脚……
少女看着门口的菲尔德,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风,走了。”
“嗯。”风青言回头看了菲尔德一眼,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向着少女走过去,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自由,是自己最渴求的东西,没有道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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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脚步慢慢走近,似乎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到了圣诞。
圣诞之后紧接着的新年,日本的学生们有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
迹部财团在东京的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银紫色短发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华灯初上的东京,繁华喧嚣的都市。
墨色的少年推门进来,看到站在窗前的迹部,把手里抱着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迹部轻轻转身,“啊,小琉,已经结束了了吧?”
琉亚点点头,“啊。”把文件整理好,锁好。
“哥哥,回去吧。”
迹部走过去,把外套提上,两个人并肩走出了迹部财团的大门。
街上满目的一片喜庆气氛,被装点的都市愈加的华丽精致。
前几天刚好落了一场雪,皑皑白雪覆盖了这个城市,给今年的圣诞带来了银白色的惊喜。
街角此时一个个矗立起来的雪人,大小不一,却全部装点成了圣诞老人的模样,街道两边的橱窗里面贴着红彤彤的圣诞老人,各种圣诞的小饰品挂在橱窗上轻轻摇曳,圣诞树被装点得五彩缤纷。
琉亚的手伸过来,迹部握住,放进自己外衣口袋里面,不知什么原因,琉亚的体温一向偏低,手掌带着清冷的寒意。
两个人漫步在东京的街头,绚丽的彩灯照射在两个人身上。
“小琉,新年的时候,真的不能一起出去么?”迹部看着东京都市的繁华,感受着节日的热闹气氛,不过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即使身处这样繁华的都市,还是会感觉到寂寞的吧?冷眼看淡三千红尘,只有自己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嗯,有些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琉亚淡淡地应着,依旧是那样清冷疏离的表情,不过那双映着夜色的墨色瞳眸在这样的夜里,光华璀璨。
迹部脸上扬着笑容,“不过这样的话,那就是我一个人了,前几天小樱说要在东京,说是要领略东京的风情。”
“哥哥要去哪里?”
迹部微微眯起了眸子,“呐,目前还没有想到,不过随心所至就是了,如果被确定下来了行程,好像就没有惊喜了。呐,小琉。”
琉亚墨色的眼眸中泛出点点的笑意,两个人交握的手紧了一下,“哥哥开心就好。”
停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到,“呐,哥哥,我和小樱为你准备了圣诞礼物呢。”
“嗯?”迹部微微转过头来看他,银灰色的眼眸带着一点点儿的好奇,“什么礼物?”
琉亚抱着他的手臂,“哥哥回家就可以看到了。”
走进客厅,迹部把围巾和外套脱下来,然后愣了一下。
在客厅里面,没有一路走来在街上处处可见的圣诞树,而是一盆盆摇曳在水盆中的花,绿裙、青带,亭亭玉立于清波之上。素洁的花朵超尘脱俗,高雅清香,格外动人,宛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
其根,如银丝,纤尘不染;其叶,碧绿葱翠传神;其花,有如金盏银台,高雅绝俗,婀娜多姿,清秀美丽,洁白可爱,清香馥郁。
迹部笑着轻轻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心中涌动着的情绪,暖暖的慰贴。
明媚如同阳光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大抱的玫瑰笑盈盈地从馥郁的花间走出来,亭亭地站在他的面前,“景吾哥哥,圣诞快乐!”
迹部弯下腰,伸手把少女拥入怀里,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融化,有什么缺失的东西慢慢萌芽滋长……
“谢谢,小樱,圣诞快乐!”
温暖的吻轻轻覆落在少女额间,少年脸上明净温暖的笑容耀亮了容颜。
琉亚走过来,张开手臂,把两个人一起抱住,“哥哥,这样的礼物还可以吗?”
“谢谢。”说不出来别的话,只有这两个字,盛淀着他所有的感情。
“哥哥高兴就好。”一向清冷的脸上流露清浅的笑容,如同破云而出的清冷弯月。
“水仙,【别名】:凌波仙子、玉玲珑、金银台、姚女花、女史花、天葱、雅蒜;【品系】:共有两种,(1)单瓣型:花单瓣,白色,花被6裂,中心有一金黄|色环状副冠,故称‘金盏银台’,亦名‘酒杯水仙’;若副冠呈白色,花多,叶梢细者,则称‘银盏玉台’。(2)重瓣型:花重瓣,白色,花被12裂,卷成一簇,称为‘百叶水仙’或‘玉玲珑’,花形不如单瓣的美,香气亦较差,是水仙的变种。
水仙花语有两说:一是‘纯洁’。二是‘吉祥’。
在西方,水仙花的意译便是‘恋影花’,花语是坚贞的爱情,引申一下便是自省对爱情的诚挚。
……”
千樱用清脆的声音念着书上对水仙的解释,一边对照着研究,“景吾哥哥,这种就是‘金盏银台’吧,单瓣,白色,金黄环状副冠,形如酒盏。”
迹部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捉着花瓣研究,“水仙存活条件要求极其简单,适当的阳光和温度,只凭一勺清水,几粒石子也就能生根发芽。寒冬时节,百花凋零,而水仙花却叶花俱在,生气盎然,耐人寻味。人们赞誉水仙一青二白,所求不多,只清水一盆,并不在乎于生命短促,不在乎刀刃的“创伤”,不在乎于严寒的“凌辱”,……”
看着他的表情,千樱笑着,“呐,景吾哥哥比较喜欢水仙吗?”
迹部把手中提起来的水仙重新放回水中,听到千樱的询问,沉默了片刻,“水仙吗?虽然不仅仅是顾影自怜,但是毕竟还是太娇嫩了,无水则不生。”在自然界和人们的生活中,水仙更多的是以盆栽雕刻,室内观赏品的姿态出现的,被圈养于一隅之地,和他的理念太过背道而驰。
“小樱可喜欢这样的花?”
千樱看着水中摇曳生姿的水仙,有些沉默,脸上带着朦胧忆念的温暖笑容,“比起这些,我更喜欢葵花,生长在阳光下面,永远追逐着太阳,金黄灿烂,总觉那样的姿态会很温暖。”
迹部看着少女虽然微笑着,但是却带着淡淡哀伤的脸,浅浅的,却缭绕不去,让人心疼。伸手抱住她,舍弃了原来的所有,亲人,环境,……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种孤独的感觉,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是不可能真正感受到的。如果不够坚强,如果不够隐忍,……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面笑语欢颜?
“景吾哥哥,谢谢。能够认识琉亚和景吾哥哥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千樱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阳光般明媚,刚才的忧伤如同水过无痕。
第二九章占尽春光第一香
“风青言,你丫的给老娘滚出来!”
少女双手叉腰成水壶状,柳眉倒竖,声音可以媲美河东狮吼。
不过,双腿盘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的少年,根本没有鸟她一眼,老神在在,充耳不闻。
“风青言!”少女怒极。
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冲着少年就丢了过来。
少年头也不回地接住,顺手把手里的拖鞋丢到一边,言语恶毒,“女人,你更年期到了?!”
少女睁大了眼睛,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把手里的另一只拖鞋再一次丢了出去,“风青言!你才是更年期到了,你丫的把我的东西都藏到哪去了?”
“你的东西啊,”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语气,“丢掉了——”
“丢掉了?……”少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
……
看着录像里面鸡飞狗跳,追逐的两个人,菲尔德按下了开关,关上了画面。
嘉南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叹息了许久,“菲尔德,……你入魔了。他既然已经走了,而且没有丝毫留恋,你又何必……?”
“不是这样的,嘉南。”菲尔德嘴角带着笑容。
在那个笑容里面,嘉南惶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他好像看到幸福的模样。
菲尔德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带着笑容,“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风过无痕。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我又怎么可能看到这些录像?”是他默许了这样随时可以知道他行踪的“监视”,默许了他在暗中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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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德国的莱茵河畔,走在瑜德斯海姆(rudeshei)狭窄的小巷,品尝着全世界闻名的葡萄酒;站在吕德斯海姆城中中古时代的德洛塞尔小巷,观赏着两旁排列着的一座座黑色桁架小楼,楼层向街心突出,极险且极富建筑艺术美感。楼上楼下鲜花点缀,铺面精细而高雅,透射着古老的建筑艺术……
在柏林市中心菩提树大街和6月17日大街的交汇处,仰望着勃兰登堡门(brae);走在东部勃兰登堡州首府波茨坦市北郊的无忧宫(sanssoucipace),看着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的世界名画……
在大英博物馆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光,什么也不做,只是为了体会那种沉淀在四周的墙壁联的古老文化气氛……
站在西班牙罗马式的斗牛场,仰望苍穹,然后任泪水狂肆——
什么都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不是原来的时空,不再有原来熟悉的人……
墨色长发的少年站在巴黎市中心塞纳河南岸的埃菲尔铁塔下,精丽的面容,米色的风衣,白色的围巾在风中翻舞着,有一种清冽到极致的冷艳。
忍足从埃菲尔铁塔里面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矗立在风中的少年。
刚刚放假,他就被急召回了本家,其实事情和每年都是一样,应酬,宴会,……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已经习惯,更是因为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但是今年在本家古老的庭院里,竟然滋生了一丝不耐的情绪,一种急躁。在无人的静夜,或者是在人生喧闹的寂寞中,不止一次想到那个少年,揣测着他现在在干什么,恨不得自己学会了空间穿越术,这样的话,就可以在思念的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
但是,这终究是想想而已。
他们都明白这个现实,不是他们的游戏,不是随便涂色的画板,不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
想念着,却只能让那样缭绕不去的情丝慢慢地在心上结一个茧,把他所有的情感收纳其间,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去做,跟随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够获得更大的自由。
他,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祖父把法国的机票让助理交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很早前他已经知道,他的童年早已经结束了。
法国的贝托罗家族,是这次他来法国的目的,也是忍足家族意欲合作的伙伴。
赛丽·亚尔·贝托罗,贝托罗家族的千金,一个骄蛮的大小姐,今天是陪着她来这里喝咖啡,脸上带着笑容的面具,看着面前的大小姐,脑中浮现的却是一张华丽嚣张到天怒人怨的面容。
从埃菲尔铁塔下来,出了门,就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一刻,忍足惶疑自己看到了心中念念切切思念的那个人,在他的大脑运转前,承受过度的思念折磨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景吾——”冲过去抱住那个少年,甚至忽略了少年不同记忆中的墨色长发。
墨色长发的少年轻轻转身,精丽的面容上带着调侃的笑容,有着忍足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就像无数次在镜子里面看到的自己,“啊啦,啊啦,这样的搭讪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你也是一个美少年,但是我好像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啊。”
看着这个笑容,忍足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看清了面前少年的容颜,松开了手,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所以面前的少年说这样的话,他出奇地没有恼怒的感觉。
不过这个少年说着这样的话,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有些寂寞的感觉竟然全部不见了。
“侑士——”
赛丽走过来,有些不满地看着墨色长发的少年,“这个人是谁?”盛气凌人的语气,忍不住会让忍足想起另外一个同样盛气凌人,但是却不会让他讨厌的人。
忍足脸上挂上优雅的笑容,“认错人了。”
如果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有人敲你的窗户,你会不会去开?
如果那个时候,你是住在二十以上的楼层呢?
其实窗户并不是忍足打开的,而是外面的那个不速之客从外面打开的,更准确一些,是“撬”开的。
忍足穿着睡衣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就看到了那个高踞在窗台上,笑得一脸得意的墨色长发的少年,嚣张地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一身米色的风衣和白色的围巾。
忍足看着他,倒是没有丝毫的惊惧,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上来的?”
“秘密。”墨色长发的少年从窗户上跳下来,登堂入室,自在地仿佛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随手拿了放在客厅里面的啤酒,拉开盖仰头就灌了下去——
身体被从背后抱住,温热的气息拂在颈畔,轻轻浅浅的笑意带着暗魅挑逗的轻佻传进他的耳中,“呐,现在叫你景吾,还是风?”
少年精丽的眉眼挑起来,是记忆中的华丽嚣张,狂肆霸道。
忍足笑着,转过少年的身子,吻落下去,沉淀了这么多的思念全部爆发,激烈缠绵,那几乎积压地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相思,摧心裂肺,不管不顾地想要他感受到,两个人滚在客厅里面的沙发上。
“景吾——”
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仿佛要将思念揉碎在他的身体里面。
更加激烈缠绵的吻细细地落下来,忍足看着身上的少年,抬起手抚上少年精丽的容颜,虽然是不一样的脸,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不同,抬起手臂,抱紧了他,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的缝隙,“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