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暗魅中,看到少年额际滚落的汗水,交缠的肉体感受着少年的真实存在,忍足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中隐含的所有渴望,希望就这样紧紧地紧紧地把这个少年环于自己的怀里,“景吾——”
但是内心隐隐地却比谁都要清楚,这少年是天生的王者,他不可能被任何人抓在手中,拥在怀里,他能做到也只有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站在他的身边看着……
但是,至少这一刻,请让他这样的奢想,即使只有这一刻。
忍足身体有些酸软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少年迈上床来,在他身边躺下来,少年已经恢复了银紫色短发的模样,刚才忍足神奇地见识了少年变脸的能力,两张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点的脸就在他的手下瞬间互换,甚至让他来不及惊讶。
忍足看着他,“一个人?”
迹部明白他没有出口的询问,“是啊,竟然没有一个人陪我,本大爷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口中这样说着,却没有丝毫怨尤的味道。
忍足笑着,轻轻侧身,伸出手臂把他收拢在怀抱中。
迹部微微挑起了眉,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姿势。
忍足看着他,“景吾,今晚可以的吧?”这一个晚上,请允许我拥你入眠,这样的愿望,请你应允。
华丽的少年挑起的眉放下来,闭上了眼睛,“呐,本大爷允许的只有这一次!”熟悉的嚣张霸道的语气。
得到他这样的应允,忍足拥紧了怀里的少年,心中是骤然炸裂的惊喜,希望这一刻可以放大成他的永远,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景吾……”
第三〇章谁言造物无偏处
【玫瑰】:
人们正是借着这个美丽的名字,去赞叹生命中所能经历的无数奇迹,无分东方与西方。德国著名作家歌德在1771年与恋人分手后写下过这样的诗句:“少年看见红玫瑰,荒野中的玫瑰。多么鲜艳多么美,少年见了奔如飞,心中不住赞美:玫瑰,玫瑰,红玫瑰,荒野中的玫瑰。”法国大作家雨果说过:“我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玫瑰花盛开的季节死去。”法国诗人拉马丁《蝴蝶》更是感人肺腑:“生同春光,死如玫瑰。”在我国历代诗人隽永的诗词中更有着它动人的描写,宋朝诗人徐积咏唱道:“谁言造物无偏处,独遣此花住此中。叶里深藏云外碧,枝头常借日边红……”。
传说天堂里的玫瑰花是忧郁色的,下凡后成了亚当夏娃的衣裳,所以她吸纳了天与地的精髓,一句花语,一滴花泪都会成为我们对滚滚红尘不舍不弃的理由……造物主对玫瑰是偏心厚爱,赋予了玫瑰娇艳妩媚的丰姿和情意缠绵的意蕴,而玫瑰花瓣上晶莹的露珠。
——芳菲移自越王台,最似蔷薇好并栽。秾艳尽怜胜彩绘,嘉名谁赠作玫瑰。春藏锦绣风吹拆,天染琼瑶日照开。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
——杨万里写的《红玫瑰》一诗所云:“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牒通。接叶连枝干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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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
“嗯……”
“如果……如果……”
“你要问什么,景吾?”
忍足微微撑起了身体,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少年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看不到表情,但是这样带着些微脆弱的声音,忍足从来没有想过会从这个少年的口中传出来。
“如果原来熟悉的一切都不在了,爱的人,不爱的人,……所有的一切全部从生命中消失……那么,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还会存在?”
听着少年如同哭泣的破碎声音,忍足无法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很紧很紧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着少年已经熟睡的容颜,忍足伸出手,指腹轻轻地将他眼角残留的泪水拭去,放到嘴里,无言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就如同五六月未成熟的莲子。
景吾,到底我要怎么做?你又要我怎么做?
不想看到你的眼泪,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模样,不想听见你如同哭泣的破碎声音……
站在贝托罗家族的客厅,银紫色短发的少年没有丝毫的不适,举手投足都带着比贵族更加的优雅高贵,华丽自信,俯瞰天下的姿态,让人只能膜拜。
解释迹部的出现,忍足甚至都不需要理由,因为赛丽·亚尔·贝托罗非比寻常的热情。
忍足看着那个少年熟练地应酬着赛丽的纠缠,脸上已经看不出昨夜的丝毫哀伤。
隐藏,面具,是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东西。
他果然还是喜欢他这样华丽自信的笑容,这样的才是那个嚣张强大让所有人跟随的迹部景吾。
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两个人脱离了贝托罗家族的“招待”。
站在法国巴黎的街头,感受着未消褪的节日气氛,忍足看着身边的少年,“景吾,下一站你要去哪里?”
迹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探手从旁边的台阶上抓了一把雪,攥握成团,脸上的笑容明净,“忍足,想不想体验一下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经历?”
明了他话中所指,忍足笑着答应,“好啊。”
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和自己的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人,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听着身边少年嚣张的声音,“本大爷的技术当然是完美华丽到无瑕!”
看着身边少年精丽的容颜,把他墨色的长发掬到手中,轻轻亲吻,笑着,“风,你这张脸可是足够的招蜂惹蝶啊。”
迹部把头发从他手里拉出来,身体往床上一丢,望着房顶,敲定了行程,“下一站去香榭丽舍大街。”
忍足在他身边躺下来,“随你。”
香榭丽舍大街全长约1800米,街道最宽处约120米,是横贯巴黎且最具特色、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在法文中“香榭丽舍”是“田园乐土”的意思。
过去,这里曾是一片低洼潮湿的空地。17世纪路易十四在位时,曾在这里植树造林,使之成为专供宫廷贵族游乐的禁区。后来,图勒里公园的东西轴线向西延伸,在这里建成了近1公里长的林荫道。以后又加扩展。1709年才将其命名为香榭丽舍大街。
大街以南北走向的隆布万街为界,分成风格迥异的东西两段。
幽静的东段体现了田园风光,长约700米,一排排梧桐苍翠欲滴,街心花园夹在万木丛中时隐时现。东端的星形广场中央有巍峨雄伟、遐迩闻名的凯旋门。大街附近有波旁宫、玛德琳娜大教堂。这里还有图勒里公园、卢浮宫、市府大厦和爱丽舍宫等名胜古迹。
西段长1100多米,西端的协和广场是巴黎的另一个交通要冲。
忍足看着墨色长发的少年轻快地穿梭在香榭丽舍大街旁边的波旁宫、玛德琳娜大教堂、图勒里公园、卢浮宫、市府大厦和爱丽舍宫,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相机,将两个人一天的行程全部定格浓缩在里面。
晚上回到酒店,看着照下来的相片,看着里面的两个少年,忍足忽然有了想将这些全部收藏的兴致,以后的行程比迹部更加积极。
在法国巴黎的塞纳河畔,处处都留下了两个少年的足迹,巴黎圣母院(notredadeparis),巴士底狱遗址(pcedebastille),先贤祠(lepantheon)……
躺在芬兰漫山遍野的紫罗兰花海中,站在瑞士的雪峰之巅,从上面滑落而下的时候,看着周围洁净的冰雪颜色,忍足看着身边的少年,扬着笑容,这样就好——
一路上他跟着他的脚步,走在中世纪古老狭窄的小巷,仰望文艺复兴式的雕刻,在歌德教堂的顶楼吹风,……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迹部景吾,或者说现在的他只是“风青言”,他现在用的名字。
看着他自由地出入各国国境,不断地变换着两个人的身份,看着他在隐藏在黑暗中的地下赌场一掷千金,看着半夜三更站在钟楼顶上吹风,看着他……
仿佛再和什么告别,那种不想舍弃,却又不得不抛下,那种深深的无力和缺憾……
虽然他的脸上笑着,忍足却真实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是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不去问,不去想,站在他身边,当他每一次回头的时候都可以看到——
只能有过那么短暂的快乐犹如命运的施舍
忘了你我前尘往事太曲折不管未来坎坷
任由天涯海角回忆难割舍任由星月盘旋着
亲过你的伤口尝过你的吻就此跟随你了
只要你曾为我掉一颗眼泪可以为你忘了凡间的华美
情愿化成一朵为了你绽放不凋零的玫瑰
只要你能给我暖暖的眼神可以留驻你的光辉到永恒
情愿化成一朵只为你妩媚的玫瑰
夜的梦,也太美
只能有过那么短暂的快乐犹如命运的施舍
忘了你我前尘往事太曲折不管未来坎坷
只要你曾为我掉一颗眼泪可以为你忘了凡间的华美
情愿化成一朵为了你绽放不凋零的玫瑰
只要你能给我暖暖的眼神可以留驻你的光辉到永恒
情愿化成一朵只为你妩媚的玫瑰
只要你曾为我掉一颗眼泪可以为你忘了凡间的华美
情愿化成一朵为了你绽放不凋零的玫瑰
只要你能给我暖暖的眼神可以留驻你的光辉到永恒
情愿化成一朵只为你妩媚的玫瑰
夜的梦,也太美
任由天涯海角回忆难割舍任由星月盘旋着
亲过你的伤口尝过你的吻
我就跟随你了
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飘散在空中的歌声,忍足站在街头驻足,从这样的歌声中忽然感到一种缭绕不去的哀伤,里面所说的就好像自己的内心最深处隐藏的感情——
英国的街头洋洋洒洒地有雪花从空中飘落。
忍足伸出手,看着晶莹的六瓣的雪花落在掌心,然后慢慢消融,不见……
抬起头看着天空,灰扑扑的,就像是久未擦拭沾落了灰尘的镜面,看着这样的天空,有种深沉的压抑,心头如同承重了万钧的挤压,纠结着,难受。
“忍足——”
轻轻的呼唤声从前面传过来,带着不耐。
忍足低下头,扶了扶眼镜,看着等在不远处的少年,精丽的眉眼满是纠结的皱褶,嚣张的不耐。
忍足笑了,抬起脚走过去,走到近前,被少年一把揪住了衣袖,依旧是他听惯了,即使在梦中也不会错认的嚣张霸道的声音,“啊嗯,耽误了本大爷的行程,你要全部负责!”
“嗨!atobesaa!”顺手牵住了少年揪着自己衣袖的手,得到他的默许,刚才心中纠结的沉闷瞬间风流云散。
第三一章人生自是有情痴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玉楼春·欧阳修
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第一层的豪华大厅,宽敞的空间里面只有5个男女,随意地用着自己最舒适的姿势或坐或站。
准确地说,里面是三位男子,一位女子,一个少年。
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西装革履,五官俊雅,初看是温和,但是第二眼就可以感觉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在他一步远,一个笑嘻嘻模样的男子没有形象地斜靠在沙发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配上那种略带着稚气的脸,显得温良无害,但是吃过他的亏的人绝对不会认同这种观点,这个人分明就是一只笑着把人往陷阱里面推的狐狸。
在他身边是一个有着海蓝色眼眸的男子,清秀的五官,不过那双眼睛明澄锐利,仿佛一眼就可以看透人的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在西装男子的对面,坐着一个如夜般的少年,墨发黑瞳,精致的脸上缺少表情,手里端着茶,不紧不慢轻轻地抿着。
“今年的事情就布置到这里吧。小琉,”男子结束了这一次的讲谈,看着对面的少年,声音是一贯的温和醇厚。
“anigisaa。”
少年神色恭敬。
“啊,小琉亚你不要这样啦,”金发美貌的女子扑过来,挂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小琉亚都没有表情呐,一个老是不笑的大哥就够了,小琉亚你就多一点表情嘛。”
“耶利亚。”
轻轻淡淡的声音,依旧温和醇厚,但是女子乖乖松开了抱着少年的手,对着男子做了一个鬼脸。
男子的目光有些无奈,“小琉,你手下‘暗狱’的力量,我不会干涉,我答应你的事情,‘暗狱’的力量你尽可以动用,但是在对方没有伤害到你之前,我们其他人不会插手道尔顿家族的事情。”
“是,anigisaa!”
琉亚墨色的眼眸淡定无波,对他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不满。
“那么,小琉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琉亚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赫留斯家族寻找的人,anigisaa知道吗?”
“这件事,小琉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和我们无关。赫留斯家族的事情,”男子抬眼看了一下大厅里面的男女,“赫留斯家族现在还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们记得这点儿就够了。”
“是,anigisaa!”琉亚应着,声调依旧没有起伏,心中想着哥哥的事情,一转眼似乎就分开了半个月的时间,哥哥说要出去旅行,但是他得到的资料却是哥哥出了日本以后就失去行踪,到处都查不到他在各国的出入境纪录。
认识这些人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只有八九岁,带着前一世的记忆转生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或许是他冷淡惯了的性子,没有惊闹,没有埋怨,就这样就接受了这样的身份。
但是有些深刻在灵魂里面的东西却不会因为时空而转换的,譬如他阴暗的性子,譬如他永远缺少表情的脸,譬如……
认识他们的时候,那个时候“暗狱”只是刚刚有了雏形,其他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缺少时间来照看“暗狱”的发展,但是“暗狱”对于他们的以后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莫斯——也就是他们的组织者——他们的大哥,兼任了“暗狱”的事务,但是这样透支时间精力的行为,其他人讥为“不满”,当时看到只有七岁的琉亚没有组织,无事一身轻,就把“暗狱”连哄带塞丢给他,也不怕他把“暗狱”搞得一塌糊涂。
不过事实证明,当时几个人的决定是无比的正确。
仅仅四五年的时间,“暗狱”的力量已经不逊于他们任何人手中的组织,他们一边感叹着琉亚的天才,一边关注着这个天才的弟弟。
每年一次的聚会,不仅是为了统一以后的发展思路,更是为了许久不见的思念。
罗宾一张脸贴在玻璃窗上,对琉亚招手,“小琉,小琉,快来看,下面有吉普赛人的表演呐——”
琉亚被金发的耶利亚笑着抱过来,清冷的脸有着即将破裂的隙缝,在心中忍耐着,又不是第一次了,耶利亚和罗宾一向以打破自己脸上一成不变的表情为骄傲,因为他们不敢去惹大哥,招惹兰伊的话又怕被报复,数来数去,最好欺负的人就是自己,谁让自己是5个人中年龄最小的呢。
琉亚从玻璃窗向下面望过去,看着街心处一群载歌载舞的吉普赛人。
吉普赛,一个永远在流浪的民族。
这种特殊的民族气质造就了天性异禀的音乐。吉他,并不是一个人的自弹自唱;bass,并不是用来演绎南欧阳光的爵士;手风琴,不是倾诉雪原的孤独;歌声不会表达更多的无奈与苦难;你听到的永远是一个整体演奏出来的音乐,不能缺少任何部分,每一个人都在用他们的热情与疯狂抒写着他们的精神,一种属于吉普赛民族的,特别的气质。
看到人群中那个奏着乐器的少年,琉亚蓦然张大了眼睛,一下子扑到玻璃窗上,有些不敢置信地向下望去。
银紫色短发的少年站在那一群吉普赛人中间,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他周身的华丽好像就是要这样的自由浪漫和热情开放来映衬。
清冷精致的脸上浅浅地扬起了笑容,惊呆了旁边的罗宾和耶利亚。
霍霍——他们的这个小弟弟竟然笑了也?简直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景,认识了他四五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
“小琉亚,你没有生病吧?”罗宾耍宝似的探上了他的额头。
琉亚扫了他一眼,脸上又恢复了平常一成不变的面瘫脸。
莫斯和兰伊站在他们身边,向下面望去。
银紫色短发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他们的视线,抬起头向这边望了一眼。
罗宾看着那个少年,笑着,只是那种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呵呵,小琉的哥哥似乎是个很不简单的人呐。”在那个少年抬头上望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不下于莫斯老大的威压,虽然那种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连闪电都抓不住,但是在他的字典中没有侥幸这两个字,感受到了就是感受到了,根本不必要自欺欺人。
莫斯看着下面银紫色短发的少年,看着少年低下头,侧着身子和身边墨蓝色发丝的少年说着什么,然后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朗耀眼,似乎要掩盖了天上太阳的光辉。
耳边传来耶利亚的声音,“啊,小琉亚,那个美少
(网王)破灭的轮舞曲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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