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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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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当换换口味吧,做惯了主动的那方,偶尔让别人伺候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姓朱的好歹也是大国皇帝,不算辱没了自己。更何况此番他是奉命出使句屏,要换那白浪盐场七年的开采权,才不得不忍辱负重、为国捐躯啊!

玄晋为自己暗掬一把辛酸泪,心里终是舒坦了些,这时便觉饥肠辕辕,闻到车厢外越来越浓的饭菜香味,哪还忍得住,暗忖朱天那家伙肯定在外面大快朵颐,却把他晾在一边,不由提高声音怒道:「姓朱的,你想饿死本王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马车外朱天和几人喷笑出声。不一会脚步渐近,一人端着盘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壶酒水,踏进车内,却是个面目秀美的黄衣少年。

玄晋此刻早对凤羽没了兴致,反而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当初这少年害他起了点意思,他也不至于惹上朱天这大麻烦。他瞪着眼前的扫把星,「本王叫的又不是你,出去!」

凤羽见玄晋赤身裸体,还偏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忍笑放下饭菜,道:「凤羽是奉师尊之命来服侍紫阳王爷您用膳的。」也不管玄晋乐不乐意,一口口往玄晋嘴里喂起饭菜来。

玄晋无奈,也确实饿得狠了,将食物一卷而空,连打几个饱嗝,打发凤羽下了马车。等了一阵,仍不见朱天回来,他百无聊赖,索性闭目打起盹来。

众人饱餐过后休憩够了,上马启程。

朱天返回车厢,就见玄晋仰躺着睡得正香,还时而轻磨两下牙齿。

真像头吃饱喝足后的大懒猫。朱天好笑,在玄晋身边坐了下来,得意地数起自己先前在玄晋身上留下的众多吻痕,准备等玄晋醒来,好好取笑他一番,忽听玄晋低骂道:「混蛋,你干什么?」

「怎么吃饱睡醒就骂人?」朱天不悦地抬眼,这才发现玄晋双目仍闭得紧紧的,原来是在说梦话。

「姓朱的,去死吧!早晚叫你那玩意儿烂掉!哼哼……」睡梦中的人似乎梦见了什么开心的场景,满脸得意洋洋,倏地缩了缩肩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冻着了吧?」看着玄晋赤裸肌肤上激起的无数寒粒,朱天唯有摇头叹气的分,拎起角落里一条虎皮毯子给玄晋盖上。

玄晋依旧未醒,身体却本能地在虎皮下蜷成一团,原本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鼻息平缓悠长,不再梦呓。

朱天瞧着玄晋熟睡时俊美的面庞,竟出了神。

这紫阳王睡实了,倒是一派雍容正气,像个大国皇族,偏生醒时就全变了样,十足个草包。

也真不知道玄龙皇室怎么教导子弟的?他耸肩,继而一乐――也幸亏玄晋草包一个,要是有玄易十分之一的心机,他哪还吃得住玄晋。

有这么个家伙待在身边,他今后的日子势必有趣多了。朱天暗笑,和衣往玄晋身旁一躺,闭目假寐。

车厢稳稳地行进着,朱天将睡未睡之际,蓦然听见玄晋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天,你待我真好……」

嗯?在叫谁?朱天狐疑地睁眸。玄晋睡得沉沉的,唯有嘴角微扬,神情出奇地温柔。

朱天顿时黑了脸。就凭这小子现在的表情,绝对不会是在叫他!莫非是阿甜?还是阿恬?管她哪个,十有八九是这小子的心上人。

那些卷宗上,可不曾提到过好色荒淫的紫阳王爷还有个意中人。

「唔嗯……」玄晋一场好觉,打着呵欠醒来。身体仍随马车摇摇晃晃的,睁眼,一团漆黑。

「黑灯瞎火的也不睡觉,赶什么路?急着投胎啊!」他悻悻嘟哝,侧过身,却猛地吓了一大跳。

朱天就躺在他身边,双眼濯濯发亮,在黑暗中看着他。

玄晋只觉自己像只被大蛇盯住的青蛙,浑身不自在,佯作镇定道:「看什么?」

朱天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点亮车厢内的羊皮灯,扯开嘴角,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从里到外我摸都摸遍了,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没等气结的玄晋发飙,他突然脸色一沉,道:「说!那个阿甜是谁?」

「什么阿甜阿咸的?」玄晋闻到一股子扑鼻的醋味,莫名其妙。

还在跟他装蒜啊!朱天暗自磨牙,转念却露出个邪气笑容,叫玄晋打了个寒战。

「你不认识?啊,莫非你叫的是我?被我弄得很舒服,连做梦都在想我吧,哈哈!」

朱天腾身压住玄晋,故意学那些青楼女子的嗲声嗲气,捏着嗓子道:「阿天,阿天,你待我真好……」

看到一个比他还高大威武的男人趴在他身上学女人撒娇,玄晋脸部抽筋,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忍无可忍,一拳挥出。「少来恶心人!」

「啪!」朱天竟未躲避,脸颊上即刻多了团瘀青。

痛快!玄晋甩着发麻的拳头得意地想,但看见男人慢慢眯起的危险眼神,他就后悔了。

「我出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反应太慢,没躲开……」他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朱天仍是居高临下盯着玄晋不吭声,直看得玄晋心底发毛,才嘿嘿一笑:「看来你休息了半天,体力恢复得不错么!既然你这么有精神,喜欢动手,那我就再陪你多活动活动。」

「你!你!还想来?」玄晋惊得下颌都快掉了。白天激战了半天,他的腰骨到现在还酸着呢。这姓朱的,居然又开始发情了?!

双腿蓦然被朱天的膝盖顶开,硬物抵上胯间的瞬间,玄晋明白了朱天不是在开玩笑,他俊脸发青,结结巴巴地跟朱天讨价还价:「明天再活动行不行?啊――王八蛋!」

男人根本不打算给他商量的余地,抱起他双腿,就径自闯进了白天肆虐过的地方,还陶醉地呼出一口气:「还是不用药好,更紧。」

「混帐!你去死!」玄晋气得两眼冒火,下一刻却被男人毫无节制的横冲直撞顶得哀叫连连,再也顾不上耍威风,双手按住朱天汗湿的腰身,喘息着追问道:「那盒膏药呢?」

「痛了?」朱天扬起个玄晋深恶痛绝的邪笑:「求我啊!我自然会对你温柔点。哈哈哈哈……」

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落到这个恶劣的男人手里?

玄晋几近抓狂,却又听到朱天俯身凑在他耳边笑嘻嘻地道:「我也不是特意想弄疼你。可谁叫你那皇兄是个小气鬼,只给了我一盒膏药呢?白天已经用完了,你要我这深更半夜地上哪里去找?」

什么!玄晋脸红了又黑,最后咬牙切齿地扭头,朝着玄龙京城的方向怒吼:「皇兄,你等着瞧!」

气啊!为了堆盐巴,他那笑面虎皇兄把他拱手送人也就算了,还「好心」地奉送膏药一盒……玄晋欲哭无泪。

算你狠,皇兄!

『096页空白』

chapter5

玄龙京城到永稷,相隔千里之遥。

沿途数十个大小城池已提前接了玄龙皇帝的旨意,务必好生迎接款待朱天君臣一行。朱天却接到手下传报,说是句屏前皇帝殷长华纠集了旧臣兵马,正在数地兴兵而起,讨伐逆贼。

朱天急于赶回永稷稳定大局,便督领众人全力赶路,但等踏入句屏国境后,前方探子接二连三传回坏消息,句屏好几个边陲重镇已被殷长华收复。

「姓朱的,我看你这皇帝也做不了几天咯!」玄晋悠闲地倚坐在车厢一角,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地瞅着对面的朱天。

这几天来,朱天表情越来越严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拖着他求欢,玄晋好了伤疤忘了痛,便又飘飘然起来。

朱天同情地瞥他一眼,笑得古怪。「紫阳王爷,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如今同坐一条船?殷长华的兵马真要杀到了永稷,我和你皇兄可是结下了盟约的,你这个玄龙王爷在他们眼里也是敌人,你还想独善其身么?」

玄晋一凛,却兀自嘴硬:「殷长华要对付的只是你,我谅他也没那个胆敢招惹玄龙。」

「你还真够淡定啊……」朱天长长叹口气,算是彻底认清了玄晋的草包本性,忍不住皱眉。

带玄晋回句屏,固然是一时兴起,此外也想留个玄龙大国的王爷在手为质,紧要关头能要挟玄易助他一臂之力。可这玄晋除了一张脸够英俊,简直就是根不折不扣的废柴,恐怕在玄易心目中,也根本没什么分量吧。

但若是玄晋在句屏有任何闪失,玄易那头老奸巨猾的狐狸,肯定不会放过向他兴师问罪的好机会。

朱天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玄易算计了,额头冒起无数黑线。挫了挫牙,饿虎扑食把玄晋压倒身下。

「啊?你个色胚,谈正事也会发春,滚开!」玄晋手忙脚乱地开始例行挣扎。

「哼哼!你是我用七年盐场开采换回来的,不多做几次,哪够本!」从玄易那里吃的瘪,当然要从玄晋身上补回来。朱天一脸的心安理得,只当看不见玄晋对他怒目而视。

私心里,他也确实对玄晋那副矫健又极为敏感的身体蠢动不已。说也奇怪,几天没拥抱玄晋,他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缺失了些什么,此刻将玄晋牢牢禁锢在自己双臂间,朱天胸口顿时一下子充实起来。

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志气?居然抱着个草包就心满意足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被玄晋给传染了。

朱天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却已忠于本能低下头,吻住了玄晋还在喋喋不休抗议的嘴。

「混蛋!色狼!强盗!猪头!……」在玄晋声声咒骂中,朱天一行日夜兼程,终于回到了句屏都城永稷。

都城由朱天的亲信大军驻守着,固若金汤。朱天出访玄龙前尚在修葺的新皇宫业已竣工,飞檐重楼,雕梁画栋,华美恢弘更胜昔日。

朱天和一班旧属瞧得眉飞色舞,连日来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忙着安置随行的四千玄龙骑兵,待明日指派官吏带他们开赴白浪盐场,又急召武将商议边关战事。

玄晋这个闲散的外邦王爷自然没参与的分,被凤羽领到宫苑深处的一座宫殿歇脚。

「师尊说了,紫阳王爷是贵客,就请在这横波殿住下。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使唤这里的宫女便是。」少年面带微笑,清咳一声续道:「王爷若要散心,这宫里都去得,只有西边那林子有凶险,王爷请勿入内。」

一个林子而已,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玄晋暗中嘀咕,挥手驱赶扫把星。「本王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凤羽唯唯告退。

玄晋由几个宫女伺候着更了便服,在横波殿走了一圈,目光所及尽是奇珍异宝,后殿还有个青玉砌就的巨大温泉池子,比他的紫阳王府还要奢华三分。

「这海盗头子还算懂点规矩,知道不能怠慢本王。」玄晋自言自语,躺上池边一张锦榻假寐片刻,终觉无聊,披衣走出横波殿。

宫内巡逻的侍卫已听凤羽形容过玄晋相貌,见这紫阳王爷经过,均恭敬行礼,任由他四处闲逛。

玄晋走走停停,将宫城认了个大概。不知不觉日头已西坠,半掩在林木树梢间。被夕照染红的枝叶随风沙沙轻响,伴着几声归鸟啼鸣,更显林中清寂。

隐隐约约的读书声,飘出林子,听着像是孩童的声音。

这林子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让他进去?玄晋左右闲来无事,便借着好奇心走进树林。

一条碎石小径蜿蜒至一座寺院虚掩的正门前就到了头。门楣上挂着匾额「净慈园」,缕缕淡白烟雾缓慢飘扬着,越过高墙青瓦,缭绕隐入天穹。

孩童的朗朗读书声,就来自院内。

是个寺庙?玄晋有些错愕,推门而入,刚踏进一只脚,耳边划过声冷叱:「什么人?」

清澈动听的男子声音,冷硬得不带丝毫感情,宛如隆冬时节凝结的冰霜。

一个青年男子黑发披肩,手持着根通体乌亮的寒铁手杖,绕过中庭两人高的青铜香炉,缓步朝玄晋走来。男子脸廓俊美非凡,浑身更散逸着若有实质的淡淡剑气,森寒逼人,然而他的双眼上,却覆着条黑色布巾。

这么少见的美男子,怎么是个瞎子?真是暴殄天物啊!玄晋直看得目不转睛,好色之心大盛。

他征服过的猎物中,尚无一人能比得上眼前这男子的出色容貌,更遑论男子一身不容侵犯欺凌的凛然气度。而他紫阳王最喜欢的,就是尽情摧毁猎物的傲气,让猎物跪伏在他脚下卑微求饶。

听不到玄晋回答,男子停下步伐,一顿寒铁手杖,缓声道:「你不是朱天的手下。」

「谁是那猪头的手下!」玄晋忙着跟朱天撇清关系,对这男子越看越是心痒,听他直呼朱天名讳,显然亦非朱天部下,却又深居宫内,莫非?……

「哦,本王明白了,你是朱天的『人』。」玄晋自作聪明,还故意将那「人」字拖得长长的,极尽暧昧。

朱天那色胚,岂会轻易放过眼前这俊美男子?凤羽那扫把星要他别进入林中,也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朱天的禁脔。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玄晋朝男子跨上一步,笑着伸手,就向男子脸上摸去。「你跟着朱天,可太委屈了。不如跟了本王我,将来――」

下面的轻薄调笑尚未出口,手骨已被男子一把捏住,发出「嘎啦」两声轻响,几乎碎裂。

「放、放开!」玄晋痛呼,脸也疼到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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