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进已冷透的大木桶里重新洗了个澡,无意中摸到桶底有异物,却是那青年遗落的一块腰牌。
朱天前来玄龙商谈国事,启程前早把玄龙朝堂上的重要人物都打探得清楚,对玄龙皇帝胞弟紫阳王更是印象深刻,全因凤羽收集呈上的卷宗里,给了紫阳王玄晋八字评语――飞扬跋扈,好色荒淫。
他当时只是哈哈一笑,心想身为皇亲国戚,骄纵肯定少不了,何况男人么,哪有不好色的道理?倒觉得那紫阳王必定是个直肚肠的真小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容易周旋应付。
至于这个李冲……朱天盯着腰牌上的名字,直觉自己眼角有些抽搐。
应该是紫阳王的手下吧。有个嚣张好色的主子,难怪那草包也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敢在挑起他兴致后逃之夭夭。
他朱天可不是那么好戏弄的。那小子最好自求多福吧!
◇
玄晋半倚罗汉榻,喝着茶,右眼皮又是一阵猛跳,不由得直叫邪门。
从昨晚回府后到现在,他的右眼皮便时不时地发跳。这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一年来已经够衰了,该不会还有什么噩运在后面等着他吧?
他心神不宁地放下茶盅,正吃着侍女剥上来的新鲜果子,昨天那个侍卫兴冲冲跑来求见。
「他来干什么?本王不是一早已吩咐帐房打赏他了么?」玄晋皱眉,但还是叫小书僮叫人领了进来。
「小人李冲,特来叩谢王爷赏赐。」
李冲揣着热呼呼的两千两银票,乐颠颠进屋,朝玄晋行了个大礼。天下间竟然真有这等好事,借身衣服,就赚来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他一定得好好巴结住玄晋这个财神爷才行。「王爷今后有什么差遣,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你退下吧。」玄晋没好气地挥手。白花了两千纹银,结果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膻,被那陌生的刀疤男占了便宜。
「是,是,小人这就告退。」
李冲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才起身,偷眼一瞥,正好看见玄晋脖子上有几处红痕,近肩窝的地方还有个牙印,他一乐。王爷昨天铁定是上花街找姑娘去了。看这些痕迹,可想当时「战况」激烈。
他有心讨好玄晋,笑道:「王爷昨晚玩得可尽兴?」
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玄晋气结,又不便发作,总不能说自己才是差点被人尽兴玩的那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笑两声:「不错不错,只可惜那姑娘不够力气,才两个回合就向本王求饶了。」
「王爷神勇啊……」
李冲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绞尽脑汁还在想奉承话,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王府总管拿着张拜帖匆匆入内。
「启禀王爷,外面来了几个人想见您。有个脸有刀疤的男人,还自称是句屏皇帝朱天,说是久仰王爷大名,特来拜访。老奴不敢怠慢,让他们先在前院小花厅用茶,还请王爷定夺。」
玄晋一愣,他虽被皇兄勒令禁足王府,但也听闻句屏内乱,海盗头子朱天纠集叛军将殷氏皇族掀下了皇位,自己登基称帝。只不过他这无所事事的紫阳王,有什么值得那朱天来拜访的?
慢着慢着!脸有刀疤?昨天闯进房的那个妓女,不也叫那个刀疤脸男人朱爷么?
玄晋背后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追问总管:「那朱天长什么模样?」
「三十来岁,大概比王爷您还高着小半个头,肩宽腿长,相貌也算英挺威武,就是右脸颊上有条刀疤破了相……」
死了!真的是那个色狼男!玄晋在心底呻吟一声,难怪他先前右眼皮跳个不停,果然没好事。
「王爷?」总管还在等回音,见玄晋俊脸忽红忽绿忽黑,瞬息变了几种颜色,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王爷要不要出去见下客?」
「不去不去!」玄晋猛摇头。开什么玩笑,见了面,他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天边去了。「谁知道那几个人是不是来招摇撞骗的!就说本王重病在身,不便见客。」
「这……」
王爷分明生龙活虎着呢,哪来的病!总管犹在迟疑,被玄晋双眼一瞪,他不敢再说什么,唯唯诺诺地应了。
◇
「紫阳王爷病了?」听完总管回话,朱天眼眸微微一眯,精光暴涨。
那总管暗自惊出身冷汗,强作镇静,拱手赔礼。「我家王爷确实身体不适,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包涵。」
随朱天同来的,除了凤羽,还有几个得力手下,都面露不悦,悻悻地道:「紫阳王好大的架子!」
朱天一个手势,阻止众人继续发牢骚,对那总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打扰王爷养病了,就此告辞。」
总管松口气,赔着笑脸,将朱天一行人送出了王府。
那几个手下兀自忿忿不平,都在骂玄龙皇族傲慢无礼。朱天却笑着不出声。
凤羽鲜见朱天像今天这么好脾气,不禁好奇问道:「师尊,你真的相信那紫阳王是在生病?」
朱天摇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哪会看不出那总管是在撒谎。不过他并不想去拆穿对方的谎言。
拜访玄晋只是个幌子,寻找那个腰牌的主人才是他此行真正目的。一到紫阳王府,他就发现府里侍卫的服饰跟昨晚那小子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那个草包,原来是紫阳王府的侍卫。
「呵呵呵……」朱天开怀大笑。知道了对方的身分,事情就好办多了。那小子,注定是他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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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玄晋听总管回报说朱天一行已离开王府,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琢磨着那刀疤脸怎么会找上门来,难不成是他的身分露了馅?
思量了一整天,他越想越头痛,最后决定不再在这个意外事件上浪费精力。
如常用膳,沐浴,就寝。
睡下没多久,他又醒了。觉得有些口渴,唤了两声,在隔壁小间值夜的几个侍女和书僮却毫无反应。
「都睡成死猪了?」玄晋暗骂,只得亲自披衣下床,挑亮灯烛,给自己斟了杯茶水。
窗纱上,一条黑影陡然一晃而过。
玄晋大吃一惊,一个「谁」字尚未出口,那条黑影已穿窗跃入,光焰下两人打了个照面,异口同声道:「是你!」
那黑影,竟是朱天。
玄晋第一反应就想放声叫侍卫,转念又硬生生忍住。他可不想自己的糗事被朱天在众人面前抖出来,压低了嗓子瞪视朱天:「你好大胆子,竟敢夜闯紫阳王府!」
朱天早看穿玄晋只会虚张声势,关上窗子,拿出那块腰牌在手心里抛了一下,笑道:「这可真巧。我还想找紫阳王打商量,原来你也在这里。嘿嘿,李冲,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了吧?」
白天没能见到玄晋,他干脆来个夜探。料想以他句屏皇帝之尊,直接逮住人,跟玄晋讨个侍卫应当不在话下。
他艺高人胆大,也不要凤羽等人随行,孤身潜入王府,顺手抓住个小厮问明玄晋的住处,打晕那小厮后直奔玄晋所住的院子,又用迷魂香将院子内外的仆役侍卫统统迷倒,这才摸进房内,居然就见着了「李冲」。
只是这小子怎么会在紫阳王的卧房里?而且披头散发的,身上只松垮垮地穿着件丝质袍子,袒露着半边胸膛,两条大腿也在衣袍缝隙间若隐若现……
朱天的眼神立时变得危险起来,步步逼近玄晋。「说,你穿这么暴露,待在紫阳王房里干什么?」
玄晋看到腰牌,又听朱天叫他「李冲」,心知这刀疤脸是把他误认为侍卫了,并没有得悉他真正身分,暗叫一声侥幸。见朱天一脸妒夫相朝他走来,他心底发毛,边往后退边色厉内荏地道:「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快滚!不然等王爷回来了,就――呃!」
不知不觉间他已退到了床沿,脚后跟被床前踏板一绊,整个人「噗」的坐到了床上。
朱天跟着顺势往前一扑,将玄晋压倒在身下,阴森森笑道:「就怎么样?」
不等玄晋回答,他已把玄晋的睡袍褪到腰间,用腰带捆起了玄晋双手,又去扒下身衣服。
玄晋惊得连下巴也快掉了,直等下体暴露在空气里一阵发凉,他才猛地回神,面如土色磕磕巴巴道:「混帐,你敢乱来,王爷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啊――」脖子上蓦地被朱天狠咬一口,他眼泪都几乎飙出来了。
朱天抬起头,满口白牙间血丝殷然,笑容狂妄之极。「我倒想等你的王爷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本来还不想太粗暴,但他此刻已认定了这小子跟紫阳王有染,心头无名火骤起,撩起衣裳,握住自己半勃的性器套弄几下,很快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起来。他二话不说,扯开玄晋大腿,提枪上马。
才挤进点头部,玄晋已经痛得龇牙咧嘴,又死要面子不肯大声呼救,只把嘴唇咬出了血印子。
朱天见状,怒气倒消了大半,又觉玄晋穴口紧涩异常,不像个用惯后庭花的,诧异地问道:「你这里没被人用过么?」
玄晋剧痛中听到这一句,险些气炸肺。「你才被人用过呢!」
「还嘴硬!」朱天沉下脸,下身惩戒似的往前顶了顶,玄晋一张脸立刻扭曲,喉咙里全是呜咽声。
见他确实疼得厉害,朱天反而心情大好起来,环顾左右想找点可供润滑的东西,目光巡视一圈,最后落到床边的镜台上。
几把梳子,两根发簪,还有个小瓶子。他打开瓶塞嗅了嗅,上等的头油。
找不到专用的润滑膏药,就拿这个凑合着用用吧。朱天退出玄晋身体,转而把大半瓶子的头油都灌进了玄晋体内。
冷冰冰的液体骤然流进最羞耻之处 ,玄晋还没来得及抗议,一根手指随之探入。
他紧张地闭住了呼吸。
「别夹这么紧,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朱天借着头油滋润,慢慢将中指送进更深的地方。
有了润滑,果然顺利许多。粗长的手指很快齐根没入。他静等玄晋适应一下,便开始有节奏地抽动起手指,时而还在微微蠕动的穴道里勾弄、按压,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玄晋脸上的表情变化。
「唔……」说不清楚的异样快感,伴随着朱天进进出出的手指缓慢升起,玄晋想要逃避般地缩起腰身,喘息却逐渐变粗,原本被反绑身后紧握的双拳也无意识地松开了。
「怎么样?弄得你舒服吧!」朱天得意地又加进一根手指。
玄晋气息更粗了,俊脸发红,却兀自强声道:「放、放屁!」打死他,也不承认自己竟会因为后庭被个混蛋玩弄而快意迭起。
朱天忍不住摇头大叹。这小子都已经成了他砧板上的肉,还这么嚣张,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你的嘴太闲了,找点东西给你堵上才行。」他狞笑,蓦地抽回手指,挪到床头,握住自己粗硬的男根就往玄晋嘴边送。
玄晋要是看不懂这色胚的意图,他那风流王爷也白当了。用力扭头避开那根在他脸上乱蹭的玩意,发狠地道:「你敢塞进来,我就咬断它。」
朱天本来还真想硬来,闻言倒有些发毛,不敢太造次,转眼嘿嘿一笑:「你有本事,就尽管咬吧!」一把推高玄晋大腿,腰一挺,直捣黄龙。
「呃嗯!」玄晋闷哼,全身剧震。
「我看你下面这张嘴怎么咬!呵呵……」朱天一边嘲讽,一边缓慢将自己埋入那紧热异常的洞窟,直至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玄晋瞪视朱天,张大了嘴,拼命喘气。身体内部仿佛塞进了一段巨大的木楔,令他错觉自己只要再稍事挣扎,便会被撑裂开来。
他脸上血色全消,感觉到朱天在他体内微一抽动,就控制不住心底强烈的恐惧,嘶吼出声:「别动!」
朱天下身被火热柔软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哪还停得下来,试着又动了动,自觉还算爽利,便放心地抽送起来。听见玄晋叫得凄惨,他眉头微皱,俯下身,吻住了玄晋。
虽然很想听这小子被他做到痛哭流涕,但好歹这里是紫阳王府,他还不想惊动众人,被当成采花贼。当然他此刻是压根儿没工夫去考虑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跟采花贼有什么区别。
他边吻,一只手也没闲着,探入玄晋胯间,抚弄起萎靡不振的分身,试图转移玄晋的痛苦。
男人的身体果然受不了挑逗,只被摸了几下,玄晋那里便又硬了,断续抽着气。
朱天见他兴起,越发加快了手头攻势,技巧地爱抚过已经饱胀的深红肉球,包握住根部上下套弄,还时不时用指腹在吐出透明黏液的小口上摩擦,邪恶地压进欲望顶端翕张的小孔……
乳白色的情欲证明如他所愿,不争气地射出,濡湿了他的手。
「啊啊……」玄晋整个人绵软下来,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全蒙上了一层粉色,不住呻吟。
朱天的舌头趁机闯入,若即若离舔弄着玄晋的舌尖,下体也横冲直撞,将玄晋连同身下大床都顶弄得摇晃不已。
身体撞击间摩擦出湿腻水声,混着头油的香气,分外淫靡。床褥也湿了一大片。
痛胀、酸软之中,逐渐升起酥麻、搔痒……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玄晋什么也思考不了,只知道用力夹紧朱天满是热汗的腰身,迫男人更加疯狂地在他体内驰骋。
蓦地,男人一个挺进,擦过某处,带起股难言快感,玄晋如遭雷击,周身一哆嗦,胯下之物居然又微微抬起了头,后庭也跟着缩紧。
朱天也觉察到了,把住精关,抱紧玄晋,旋腰又在那处连续几个磨蹭。玄晋被夹在两人腹肌间的性器顿时立竿见影地勃起,透明黏液再度渗出,弄湿了两人的腹部。
玄晋鼻翼一翕张,性欲高涨之下,所有残存的理智都蒸发殆尽,只剩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含住男人的舌头又吮又咬,一边挺起腰大力摩擦着朱天身体,只想尽快让自己攀上高潮,还含糊不清地乱叫道:「快点!再深点,啊……对,那里,啊……」
这小子,真够淫荡!朱天被玄晋私密处收收缩缩弄得欲仙欲死,他大大喘了口气,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