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怀止步不动,许国公是一家之主,怎会住在这小院,“北为阴,南为阳,山北南为阴,山东水北为阳。主人家岂会居于这西南的小院。”房屋都是坐北朝南,以北为尊,显然刚刚走的方位李少怀记在了心里。
“汉代晁昏提出挑选城址时应当‘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正吁陌之界。北为阴,南为阳,山北南为阴,山东水北为阳。’才有如今的坐北朝南之说。真人好生聪明,也好生谨慎。”
迎面从院中出来的人配着一把横刀,李少怀挑着眉头,“原来如此,张施主这几日可好?”
张庆点头侧身让路,“拖真人的福,张庆安好,患病的不是许国公,是姑娘。”
李少怀略低下头浅笑,“有劳。”
如她刚刚走至廊道所想,会不会是元贞与师姐一样假借许国公的名义请自己到府上。
果不其然。
只是如今她与先前去学士府的心情不太一样,现下是心中多了三分慌乱,以及七分喜悦。
许国公府有诸多小院,西南这个离前厅较远极少有闲杂人过来,是个安静之所。
院里的一支寒梅都覆上了浅粉,等着迎接冬日的严寒与傲雪。
李少怀拂了拂衣袖,推门而入。
关门声停后,她有些发愣,一时间望着赵宛如说不出话来,于是胡乱找着言语,“不是说,许国公病了吗?”
“怎么,非要是许国公病了,你才肯来?”
“不是...我!”
“长公主府的风光可还好?比起学士府的景色又如何?”
李少怀愣在原地,走近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昨日张榜,见有禁列,于是我情急之下去找了恩师寇准,谁知这么凑巧,恩师家就在长公主府旁,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李少怀憋屈着,“钱学士的女儿是我二师姐,我此次来京本也是要找...”
赵宛如色变,李少怀言止,“怎么不继续说了,找什么?”
李少怀有些不明白,屡次提到二师姐的时候赵宛如都是一副不喜的样子,“你又未见过她,如何总是一副仇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