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她?”赵宛如从座上起身,紧了一下手,颤道:“是,我是没有见过她!”
但是我恨她!
前世若不是钱希芸与丁绍文撺掇,她又怎会一步错,步步错。李少怀更是个榆木脑袋,眼睛永远蒙着一层灰,被人利用着算计着都不自知。
李少怀愣了一下,“你不会和大师姐一般,以为她喜欢我吧...”
赵宛如似乎从李少怀嘴里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大师姐来东京了?”
李少怀点头,“我找宅子的时候,找到张员外给晏殊安排的屋舍去了,大师姐陪同晏殊赴考。”
“晏殊?”
“嗯,是我师姐的同胞弟弟,今年才十四岁,受张安抚推举应童子举。”
赵宛如微垂眼眸。
李少怀放下药箱,“就算二师姐喜欢我,可我的心不都在元贞哪儿了吗,只要你不肯给,谁又拿得走。”
“你...”赵宛如上挑着眉,“别人是拿不走,可你这般优柔寡断,拿与不拿有何差别?”
上一世的事情她记得清楚,李少怀这个优柔的性子徘徊在众多人之中,处处受限,处处为难。
这一世依旧没变的是话说的永远好听,“差别可大着呢,元贞拿着我的心,那我就是你的人,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赵宛如轻叹一口气,“很多事,很多人,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往后有事你不能瞒着我,也莫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她似一个长者告诫涉世未深的后辈一般。
李少怀连连点头答应。
见她舒了一口气,李少怀走近,凑到身后小声的试探道:“你...还生气吗?”
“你少来!”赵宛如抽离往前走了两步。
“别以为你去长公主府的事情就这样简单解决了!”
“什么...”李少怀纳闷,“我未在公主府居住,而是去了陆阳家里给他医治,这又怎的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