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的男人作者:万灭之殇
第27节
何文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从第四天他开始下地以后何文瀚就不见了,整天整天的见不到那个家伙的身影,庄园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文瀚从哪儿找来的,全说着一口他完全听不懂的地方语言。
在何文瀚不在的这几天里,铭尘几乎把庄园给翻了一遍,并没有阿泰尔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依然在十二区的雪山里,还是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任何通话器材,如同一只囚鸟一般被关在富丽堂皇的笼子里对外界一无所知。
何文瀚是打算让他留在这里养老不成?
铭尘再一次见到何文瀚是在差不多半个月以后,这半个月里他彻底摆脱了强效迷药带来的后遗症。
两次试图离开这个庄园而被脚踝上的追踪器启动麻醉功能,导致全身瘫软被人抬回房间直到三个小时以后才慢慢恢复知觉。
一次因为试图打开追踪器而导致麻醉功能启动,又在床上躺了三个小时。
“你可没有告诉过我,强行拆卸追踪器也会导玫麻醉功能启动。”
铭尘光脚踩在柔软暖和的地毯上,套在男人脚踝上的金属圆环在灯光下透着迷人的光译,似乎是何文瀚的恶趣味一样,金属圆环上还刻画了一只高冷傲娇的金丝雀。
“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何文瀚毫不掩饰他对这只高冷傲娇金丝雀的另类“报复”。
脚底轻轻在羊毛地毯上蹭了蹭,铭尘抬起红酒杯小酌了一口:“你觉得你以前会信吗?”
一如既往的迷人,却多了几分冷傲和残酷的优雅。
这的确不是从前的“铭尘”会拥有的气质,印象里的那个男人总是带了几分过度的善良和软弱,让人又爱又恨,想要去折磨又想去保护。
诡异的是即便眼前的男人身上早已经完全没有了所谓软弱的特征,也没有办法由爱变恨,即使何文瀚心里很清楚铭尘欺骗了他。
回顾过去并没有多少意思,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改变,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选择下的结果。
“明明是个阶下囚,你是不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
不爽地轻哼了一声,何文瀚从凹陷的沙发里起身大步朝铭尘走了过去,在压低了身体双手握住铭尘肩膀的时候何文瀚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小腹上,只要他再往前或着是铭尘动动手,肚子上就该多出来一个洞了。
“就算你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也出不去。”何文瀚微微抬了抬下巴。
一手稳稳握着水果刀,一手轻松地抬着红酒杯,铭尘在何文瀚的注视下又抿了一口红酒,不急不缓地说道:“背着何鸿雪和何文宣把我带到了这里,你觉得他们会永远找不到我们吗?”
铭尘还以为何文瀚多少会搪塞一下,结果这个男人居然直接承认了他的猜测。
“答对了,奖励是一个亲吻。”
咧嘴邪邪一笑,何文瀚握住了铭尘握着刀的手,弯下腰在男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完了以后还低头看了眼铭尘手里的水果刀,松了一口气一样叹道:“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并不想因为你一个男人就让自己后半辈子彻底硬不起来。”
一瞬间从脚踝的地方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身体,这种对身体瞬间失去控制的感觉对于铭尘来讲太熟悉了,过去的半个月里他自己已经尝过很多次这种无力的滋味。
手里的酒杯瞬间掉落在地上溅落了满地的嫣红与萄萄酒香。
何文瀚得意地冲瘫软在沙发上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拿走了铭尘手里的水果刀,他抬起的右手上可以看到在手腕上有一个和铭尘脚踝上类似的金属圆环。
“除了没有告诉你追踪器会因为外界破坏而启动麻醉效果以外,我好像也忘记告诉你,我也可以启动这项小小的对人身体无害的功能。”
一把将瘫软在沙发上的男人给捞了起来,何文瀚迈着步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身体被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床里,三个小时内完全没办法动弹的铭尘只能对何文瀚干瞪眼,这年轻的男人在把他放在床上以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脱他衣服,何文瀚始终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衬衣才解了两颗扣子就不耐烦地直接大力撕扯。
一边把名贵的手工衬衣撕成布条,一边发着牢骚:“你简直是一个古板做派的老古董,衬衣马甲外套一件不少,每一顿扣子都扣得牢牢的,虽然脱你的衣服有一种拆礼物的感觉,但通常我更喜欢用撕的。”
咧嘴一笑,何文瀚对待他自己的衣服更为粗暴,三两下把上衣脱掉以后露出了一身漂亮结实的肌肉,蜜色的皮肤如同抹了蜂蜜一样能让一切生物为之雀跃,和何文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一个极端的荷尔蒙行走机器。
感觉到何文瀚似乎在亲吻他的脚背,抚摸他的小腿,微微有些痒的铭尘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不去找比我更年轻漂亮的?”
从他被俘虏到了这里,何文瀚其实对他挺不错,并没有常规中被人欺骗以后恼羞成怒后的肆意屈辱或者是折磨报复。
“快餐味道虽然也不错,但享用精致佳肴的感觉更棒。”轻轻在大腿上咬了一口,何文瀚双手握住了铭尘黑色的底裤边缘,他抬头看了眼一脸“性冷淡”模样的男人,铭尘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这会儿铭尘想有反应也难,毕竟完全不能动弹。
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感官功能仍旧完好,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分开,铭尘忍不住吐糟了一句:“是精致的佳肴还是一条死鱼?”
“特工的培训项目里是不是还有一课叫做如何破坏气氛?”何文瀚慢慢往上爬,他在男人的上方看着一脸冷淡的铭尘,微笑着低头在铭尘耳边和脸颊上亲吻着,暖昧的呢喃道,“你就算是一条死鱼也应该是美人鱼。”
“有什么区别吗?幼稚的家伙。”
“你破坏气氛的功课肯定是拿了满分,”何文瀚笑着轻轻咬了咬下嘴唇,“你在和何文宣做的时候会想到我吗?或者是和我做的时候会想到他?你确定你分得清我和何文宣,说不定你现在看到的何文瀚其实是何文宣呢?”
铭尘挑了挑眉:“你破坏气氛的功课得分也不低。”
“哈,有一项我肯定是满分。”
“什么?”
“操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囚鸟(三)
“你在想什么?”
“如果我就这么放手,你是不是就会沉下去。”
温泉按摩池里,仍旧浑身无力的男人背靠在何文瀚的怀里,温度合适的流水旋转着冲刷在他们的身体上,有一些微微的痒。
漩涡里是几片染了胭脂红的花瓣,在铭尘的视野里不停的旋转,仿佛是一个命运的轮盘永远都不会停下来,永远都难以逃脱。
身后的男人按压着他的大腿和腰动了一下,身体本能地轻轻颤了一下,铭尘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眼脚踝上套着的金属追踪器。
铭尘说道:“你像个吃不饱的孩子。”
“死亡是什么感觉的?空气会不会一点点从肺里抽离,身体是不是会渐渐变得冰凉,听人说在临死之前会回忆起生前的种种,就像是走马灯一样,是吗?”
何文瀚亲吻着男人的后颈,温柔而亲昵,湿糯的热气喷洒在铭尘的肩窝里微微的有一些痒。
风轻轻地吹,院子里的雪花打着旋儿飞落几片掉进水里,一下子就融得看不见踪影,何文瀚轻轻揉捏着他的手指,这个向来狂妄又霸道的年轻男人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安静,那些亲昵的小动作里透着几分充斥矛盾的小心翼翼。
明明他才是被吃抹干净的那一个,何文瀚到底在心酸些什么。
何文瀚最终还是没有把铭尘一个人扔在水里自生自灭,从温泉按摩池里出来以后人被轻轻摆放在已经换过被褥的床上,这种正面朝上看着天花板,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的样子让铭尘有一种自己要被献祭的感觉。
麻木无力的身体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找回力气,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
替他擦干净了身体又涂抹好润肤乳,何文瀚拉过被子盖在了铭尘的身上,自己一个人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手里拿着一根烟默默地抽着。
一口又一口,恨不得把肺部给填满一样。
“咳咳咳!”一下子抽得凶猛了,何文瀚猛的咳嗽了两声,深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打量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他弹了弹烟灰,说道,“差不多可以动了吧?”
“你不恨我吗?”床上的男人说道。
“如果在你和我之间一定要死一个人,死的那个只会是我。”咧嘴笑了一下,何文瀚抓起旁边的电话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
铭尘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哪里的语言?”
“我叫了吃的。”
“我不饿。”
“你只要躺着一动不动的享受当然不饿了,我可是要勤劳播种又要替你洗澡擦身体。”何文瀚毫无羞耻的说道。
“我可没有让你那么做。”微微动了动手指,铭尘偏头看了眼何文瀚,语气里透着让人讨厌的笃定“你有事情瞒着我,何文瀚。”
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了也很讨人厌。
没有回避或者拒绝回答,何文瀚嗤笑一声,双手往沙发背上一放,一如既往地微微扬起下颚,嚣张又自信得过分:“有那么明显吗?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没打算瞒着你任何事情,毕竟你可是特工之王,谁能永远瞒着你?”
“你是在嘲讽我吗?”双于撑在身体两侧.铭尘慢慢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被子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到了臂弯的位置,他朝何文瀚勾了勾手指头,“给我一根烟。”
“年纪大了就好好养生,抽什么烟。”
瞅了眼铭尘,何文瀚硬是不给男人一根烟,听到了敲门声以后起身离开了卧室,门外传来了何文瀚的声音:“给你煮了燕窝。”
淡淡看了眼何文瀚渐行渐远的背影,铭尘偏头望向了窗外的皑皑白雪,一片一片,纯白而轻柔,仿佛天使扇动翅膀飘落而下的羽毛。
……
在下雪天里,看着一个男人赤足走在柔软的雪地上是一种极美的享受。
轻而浅的足迹,纤细而有力的脚踝上是一指宽的薄薄的追踪器,冰凉而精致地裹着那一节脚踝,白皙干净的赤足因为冰雪的寒冷而被冻得微微发红,淡粉色的脚心,微红的脚趾……
想一把紧紧握住那个男人的脚踝,用他温暖的指腹抹去对方的寒冷,顺着脚踝一路滑上小腿和膝盖。
十指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属于铭尘的故事,属于这个男人的沧桑与温柔。
是一杯醇厚而迷人的烈酒。
是一支令人上瘾的雪茄。
是一首有故事的歌。
干净的雪地上落下一个一个的足迹,何文瀚推开了阳台的门走进了花园里,循着那个男人指尖的琴声,从喉咙里溢出的略微沙哑的歌声。
离的很近,越来越近,人影渐渐清晰。
“不打算出张专辑吗?我敢肯定你会有一批狂热的追随者。”何文瀚朝坐在花园钢琴前的男人伸出了手,目光在铭尘被冻得发红的赤足上稍作停留。
自从那天何文瀚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庄园里没有再出去过,铭尘每天都能看到何文瀚,早上起床的时候,中午吃饭的时候,下午午休的时候,晚上喝酒的时候,似乎除了和他待在一起就不打算去任何地方了。
每天的生活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平静得过分安逸。
“你觉得这地方过多久会被人发现?”
从花园转移到了小客厅,铭尘坐在沙发前柔软温暖的地毯上,懒懒靠着身后的沙发,何文瀚盘腿坐在他旁边,用烘干了的毛巾裹着他的双足,轻轻地擦揉。
有那么一瞬间,铭尘从何文瀚的身上看到了何文宣的影子,属于这对双胞胎灵魂深处所共有的温柔。
不是何文瀚没有温柔细腻的一面,只是没有人能让何文瀚去温柔对待。
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那天而已,也只有那天,这和何文瀚性格里自私的一面不太符合。
铭尘隐隐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他们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以一种微妙的平衡生活着,相处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他来到这个地方都快一个月了。
“不是现在。”
何文瀚指腹轻轻摩擦着男人已经变得温暖的脚心,些微的酥麻发痒从过于敏感的脚心传来,铭尘缩了缩腿,何文瀚又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踝。
身体前倾,像一头矫健漂亮的猎豹一样双手支撑在地上朝铭尘一点点靠近,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何文瀚看着铭尘,专注而轻柔。
眨了一下眼睛,凑近,温热的气息里是属于雄性猛兽特有的温柔,他已经失去了“铭尘”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眼前的男人不是“铭尘”却又是铭尘,他恨不起来。
“为什么不试着过平淡的生活?”何文瀚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铭尘失声笑道。
他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他。
“你还想着阿泰尔的遗体?他现在在何鸿雪的手里,何鸿雪是我的哥哥,我很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大又自我,掌控欲极强,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迁就其他人的好人,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他喜欢你,铭尘。”
何文瀚往旁边靠着铭尘的肩膀坐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燃着红色的壁炉说道:“他不会允许自己输给一个死人,也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
“一个大麻烦。”铭尘轻声笑道,“你的确很了解他。”
何文瀚突然问道:“你到底是喜欢何文宣还是阿泰尔?”
没等铭尘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听说过一些关于阿泰尔的事情,但那毕竟是过去式,如果他真的成功复活了,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会拥有那个人过去的记忆和身体,”何文瀚看着铭尘,“和现在的你一样。”
“你们都变成了全新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试着开启各自全新的生活?”
等一下……
铭尘挑了挑眉:“你是在劝我和文宣在一起吗?”
他没有听错吧?
“我不认识什么阿泰尔,但何文宣至少是我的同胞兄弟,而你有时候会看着我发呆,”这个向来嚣张狂妄的年轻男人,难得的显露出几分细腻的悲凉,何文瀚盯着铭尘的脸,喃喃道,“就像是我看着你在想另外一个人。”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铭尘的脸颊:“带着他的记忆,他的身体,好好的生活下去。”
“真不敢相信这番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懂我的感受,就别来揶揄我了,铭尘。”
第一百五十四章左右为难(一)
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一天晚上何文瀚都是这么抱着铭尘,也仅仅是抱着。
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眼睛,是不是就可以短暂的把他当做是从未改变过的“铭尘”抱在怀里,一个短暂而又幸福的梦,所有的遗憾都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做一些可怜的弥补。
铭尘能读懂何文瀚的心情,这样的何文瀚是安全而可靠的。
“他会有危险吗?”铭尘问道。
夜已经深了,床边的夜灯散发着浅蓝色的柔光,像无尽的海洋,又如同浩瀚的夜空,抚慰着这一天疲惫的身体与灵魂。
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绕过铭尘的腰将男人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握着,铭尘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淡粉色的指甲盖,干净得如同屋外的白雪。
很难相信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已经沾染过鲜血。
“谁?”何文瀚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的双胞胎兄弟。”
“你关心他?”
“他在何鸿雪的身边,对吗?”铭尘反手握住了何文瀚的双手,指腹轻轻摩擦着身后男人手掌上薄薄的茧子,何文宣手上也有用枪的茧子,只是没有何文瀚这么多。
没什么事情是瞒得了铭尘的,在心思玩弄上何文瀚向来不是铭尘的对手。
铭尘继续说道:“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何鸿雪。”
但如果有何文宣的帮忙,要一直躲避开何鸿雪的追捕就会变得容易很多,身为一个资深特工,铭尘对周边所有人的实力都有一个大概的评估,而何文瀚明显不是他兄长何鸿雪的对手,可他们已经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麻烦来找他们。
原因只能有一个,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
“你这么讲很伤我自尊心啊,虽然的确是何文宣让我把你暂时藏起来的。”低低笑了两声,何文瀚轻轻蹭了蹭男人的后颈,故意拉长了语调,嘴唇贴着铭尘的耳后慢悠悠地说道,“是他让我照顾你的哦”
一股子的暖昧和戏谑。
铭尘平静的问道:“也包括床上照顾吗?”
何文瀚的故意挑逗对老油条没有效果。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心里虽然很不想,也很不舒服,但是他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双胞胎兄弟,和我待在一起总比被何鸿雪抓到来得好,你和何鸿雪待过一段时间,你了解何鸿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亲吻着铭尘的头发,何文瀚微微抱紧了怀里的男人,下巴搁在铭尘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传奇式的特工先生,但是蚂蚁多了还能把大象给咬死,更何况你想要找到的人还在何鸿雪的手里,你想找到阿泰尔,你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落入何鸿雪的圈套里。”
就像如果不是何文瀚临时反水,这会儿铭尘就该被关在何鸿雪的牢笼里,而不是好好的躺在这里。
铭尘问道:“你打算……应该说,你们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这个问题的答案何文瀚也不知道,他们不可能因为铭尘就对何鸿雪下手,那毕竟是他们的亲哥哥,但与此同时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何鸿雪利用阿泰尔的遗体对铭尘下手。
还没有等到何文瀚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告诉铭尘,第二天早上等他像往常那样推着餐车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地下酒窖,花园里,阳台上,书房,琴房……
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铭尘的半片影子。
不管平时再怎么温文尔雅,安静而乖顺,那男人毕竟是特工之王啊。
何文瀚没有去找铭尘,他坐在房间的地毯上看着屋外飘落的飞雪,那一片片雪白像是从天堂飘落下来的天使羽毛,在半空中左右摇曳着,轻轻落下,最终和素白的大地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
梦该醒了。
复活就一定会成功吗?不一定。
但如果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在铭尘被何文瀚关起来的那几个月里,整个世界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特工之王还活着,这个消息如同病毒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肆意传播,三区的变故,十一区炼石厂的突然遇袭,所有这些事情都成了特工之王的阴谋,虽然这些事情也的确是铭尘干的,但是被人大规模的扩散就显得很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