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鹞立刻明白过来,狗男人在说她去房山找他的事,俏脸一红,娇声威胁:“你话再多,给你做一件紫红色绣牡丹的衣裳。”
龚忱老实闭嘴,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关照:“鹞鹞,要是我出事,你千万不能像戏里这样,到处乱跑找我,乖乖到龚府去,待在父亲母亲身边,我一定会回来的。”
“可你不是说,不能找父亲母亲,要假装关系不好吗?”
“事有轻重缓急,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你比什么都要紧。”
小曲鹞已经知道丈夫真心,听得酸酸暖暖,却故作姿态噘噘嘴,也不理他,自顾自躺进被窝,靠里留出一人位置,把半张小脸藏在锦衾底下,眨巴眼睛看着他。
奶猫这是在等他上床呢,龚忱莞尔一笑,吹熄灯烛,钻进被子里抱住老婆。
少年男女,两情相悦,自是一番柔云细雨的缠绵。
龚肃羽从妻子那里收到了儿子的小小请求,不置可否,只说要先观望一下情形,谨慎行事。
朝中情形错综复杂,他抓了皇帝的人问罪,逼皇帝在外放官员任命上让步,而宫里死了妃嫔,传言都是被他迫害的,皇帝下一步会如何,实在不好说。
银矿的事也好,宗制的事也好,一件件都悬而不决,拉扯起来没完没了。
而宫里面下黑手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放过,她今日敢弄死一个美人,明日未必不会对皇后下手。
好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刘安,表面温和可亲,实际办起事来却周到细致,整个皇宫,他才是实际管家的那个人,耳目遍布禁宫,什么风吹草动,究竟也别想瞒过他。
证据尚未得手,凶手已经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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