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狗啃(h)
鱼知鸢被他的突如其来惊到了,一直没缓过神来,等到神智回笼时,早就回天无力。
她被齐霂强压在床铺上,闺阁床帏的帐幔一层层白纱飘荡下来,两个人交缠的身影掩在帐幔后,屋内燃着的女儿家爱用的熏香,拂过床帏,绕了满室。
齐霂呼吸迫近,眼尾的红痕无端妖冶。男子长成这样,比之女子还要能称得上是祸水,他的万种风情无人能及,眉目间一颦一簇都惹得鱼知鸢腔子下的那颗心不安且快速的跳动。
他漂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白皙的面上,薄茧指腹在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擦过,分明一点欲都没有含带,然他的目光坦荡深邃,墨色深深的眸子在她面上凝着,眉角眼梢蕴着道不明的风情,欲说还羞间撩拨着她本就不大定的心神。
他的手指虚虚滑过她的鬓发,描摹着她的一弯月眉。从眉头摹到眉尾,最后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指尖虚点过一轮耳廓,双指捏着她的耳垂,喉头滚咽:“鸢宝当真知错了吗?”
言语温柔,似是能溺出一腔春水来。
鱼知鸢被这偌大的美色,迷了双眼,又见他顿了顿,指腹摸过她的唇瓣:“鸢宝说什么,大郎都相信。”十分真诚又有着毫不掩饰得脆弱,他明晃晃的告诉她,纵使她如何哄骗他,他都信。
傻子和小孩子都一样固执,无理,他们总有着自己的一套天马行空。与其说齐霂是傻子,倒不如说鱼知鸢将他当成了一个还未长大得有时老成有时又天真的孩子。
骗孩子这种事,她自以为手到拈来,无需有多愧疚,哄一哄他许个好处,替他找回公道,或者是帮一帮他,也就够了。
直到此刻她方知,齐霂和她以为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旁的孩子断不会这么好说话,也不会漾着诸多的风情,将她视作珍宝,一点一滴都呵护着。
他毕竟不是孩子,是个成年男子。
鱼知鸢良心发现,柔夷覆上齐霂的大掌,一双多情的桃花眸直视他幽深的瞳仁:“大郎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副自己主动跳上了砧板,任齐霂为所欲为的模样。
齐霂晓得她在同自己打太极,还是不肯细说为何要喝药,那药又是什么,虽说他此时将她划作自己的一颗棋子,但这颗棋子终究是不同的,他与她欢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不同。
他可以将她好好娇养在自己府中,然她为何要如此作为?她这几日的作为似乎处处讨好着他,极尽所能的帮着他,不论他做什么,甚至他的欢好索求,她都一一受着,毫无怨言,待他极好,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她究竟有何意图?
他活了两辈子,自诩看惯了是非善恶,这种不求回报的好,明面上坦荡,背地里皆是算计。又或者是施了一点小恩小慧,就想得到他的允诺,譬如萧意安。
而且今早鱼知鸢见着她的神情,也颇为耐人寻味,看来他身下这个处处透着稀奇的女子着实引人遐思,他迟早得一层层将她的秘密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