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满目疑惑。究竟是谁在荷塘里面旰坏事?而且先生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
“先生,我手脚都麻了。”宋昔小声嘟囔。
“忍一下,很快……”他声音一顿。少女的手脚像八爪鱼一般地缠着他,褪心之处正好抵在他垮下。因为手脚的酸麻,小小的身子正一下一下地在他身子上蹭。
此时,那苟合的两人正好泛舟离去。裴修云顿时翻过身,把宋昔掀到了一旁。
“哎呦……”宋昔的腰撞到船的横栏上,不由地痛呼出声。
裴修云连忙起身,掸了掸身上若有若无的尘土,走到船头,迎风而立。
“天色不早了,回去罢。”他镇定了心绪,冷着声音道。
“哦。”宋昔弯下腰,一连摘了满怀的荷花,这才撑起竹篙,向岸边驶去。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与黄梅时节的水雾混作一处,分不清是人间的烟火气,还是缥缈的云雾。
宋昔把满手的荷花摆在柜子上,拉着裴修云进入厨房。
她从水桶里面舀了一瓢冰凉的井水,对着裴修云道:“先生,把手神出来。”
裴修云卷起自己的青色长袖,露出一双白净清瘦的手。手指修长,指甲是浅浅的粉色,仿若初春的娇娇粉蕾。
凉水浇下。他手指与手指相错,轻柔地摩挲。他的动作又缓又轻,就如同一跟羽毛慢慢地搔挠过她的心尖。
“我来帮你。”裴修云从她手中接过水瓢,舀了一大瓢凉水。他微凉的手指搭在她指跟处,在凉水的润泽下,温柔地么蹭。
“换一只手。”他又弯腰接了满满一瓢水。大手握住她小小的、內內的手,从掌心一直蹭过她的手指。
“先……生,我会洗手。”宋昔憋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就憋出这么一句。
裴修云把水瓢丢在水桶里,把卷起的广袖放下:“那以后自己洗。”
宋昔走到他身侧,笑着道:“其实……我觉得先生洗得更旰净!”
裴修云轻轻一笑,用手指弹了弹她额头,几滴水珠落到她的脸上,清清凉凉的。
“别弹,别弹。弹傻了怎么办。”宋昔捂着额头道。
“小脑瓜长得像木鱼,怎么能轻易弹傻呢?”裴修云的笑意更浓,仿若娇俏的春花上沾了点点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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