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一愣,看了眼爷爷。
乐正也很不解,但看了眼面带微笑的李道长,摸了摸胡子,对余冬槿点点头,示意放心去。
余冬槿心里略有不安,跟着李道长进了里间小院,坐到了院子里的梨树下的石桌旁石凳下,余冬槿感觉屁股有点凉。
李道长接过徒弟端来的茶壶茶杯,与徒弟道:“去前头招待客人吧。”
圆脸小徒弟应了后好奇的看了眼余冬槿便要走,李道长却又将他拉住,说:“功课还没做完吧?晚上我抓背啊,你别偷懒。”
徒弟嘟嘴,蔫蔫道:“徒儿晓得了。”
余冬槿看他们师徒互动,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李道长见徒弟乖乖的,这才姿态悠然的开始给余冬槿倒茶,口道:“叫余郎君见笑了。”
余冬槿摇头,接过热气飘飘的茶杯,说:“不知道长邀我入内是想说些什么?”
李道长面庞带笑,直说:“乐正先生口中的那份八字虽然不假,但却不是余郎君的,你这婚事可不一般,万万不可马虎,所以我想着还是问个清楚才行。”
第15章
余冬槿心都漏跳了半拍,吓的杏眼微睁,手一抖茶杯里的热茶都漾了点出来,他“嘶”了一声放下茶杯,也还好有这一烫,叫他反而镇定下来了。他心想:也是,这地方山神都存在了,动物都能说话了,有个能看透一切的道士也不稀奇。
哎,这已经不是他那个唯物主义的世界了。
李道长掏出一张帕子,余冬槿一边接过将手上的水渍擦干,一边抬眼去瞧李道长的面色,见他看起来并无恶意气息温和,才说:“道长看来不是一般人。”
李道长叹气说:“这年头道士也不好做,没点真本事,我这道观怎么开的下去。”他看上去可愁了,好似这道观真的快开不下去似的。
余冬槿这下子是彻底看出来了,这位李道长可能是个不太正经的正经道士,于是他大着胆子,将自己在现代时的生日告诉了李道长。
其实原身的生日距离余冬槿的也不远,他们都是十月出生,只是一个在月初一个在月尾,余冬槿就是在月尾,十月二十九,他是在那天夜里,晚上八点多在村镇医院出生的,那时余妈妈足足生了两天一夜,生完孩子都没看整个人就晕了,推出产房的时候把余爸爸吓得哇哇大哭,当然,这些都是之后余冬槿长到七八岁听他那时还在世的姑奶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