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颔首,表示知道了,道:“好,待我今夜仔细将此事通报天地,再将吉日写下,明日叫我徒儿给你们送去。”
余冬槿没想到还要等明日,点头:“那就多谢李道长了。”
喝完茶,余冬槿带着满肚子再次对新世界刷新了一遍的认知,与爷爷出了道观。
乐正好奇:“李道长都和你说什么了?”
余冬槿自然不能将实情告诉他,扯谎说:“也没什么,就是与我闲聊了几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乐正摸摸胡子,居然一脸了然的说:“看来道长是发现了什么。”
余冬槿吓了一跳,“爷爷?”
乐正与他道:“李道长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他可能是算到你婚事并不寻常了。”
原来爷爷说的是这个,余冬槿松了口气,他惊讶道:“啊?那可怎么办?”
乐正摆手,“没事,李道长既然能算到,那想必事情原委他也都明了,李道长是不会将此事大肆宣扬的,你且放心。”
余冬槿状若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这些事安排好了,俩人便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余冬槿自己东西少,主要是与乐正一起收拾家里其他杂七杂八的物什,吃的用的还挺多的,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卫生,最后打扫到屋后的那间不大的门脸店,里头杂七杂八的堆了些旧家具与一个空空如也的大水缸,这些看着好像是以前用来开店用的,那靠在紧紧扣起来的窗户板边,那条又长又宽的长案,日常可用不上。
余冬槿听着门脸房外头打更人开张的声音,有点好奇,问抱着抹布盆进来的爷爷:“为什么咱们这个门脸房不租出去呀?”租出去的话,家里不就多点收益了么?
乐正道:“以前也租出去过,不过这屋子走霉运,开店的来一个倒一个,哎,后来咱们这门脸房在县城就出了名,没人敢来了。”
余冬槿:“……”其实是李家人自带霉运吧?毕竟都成这样了,哎……他摸摸下巴,想着自己书是读不成了,以后可得想些法子赚些银钱养自己和爷爷,有这么一间门脸倒是正好。
这李家的倒霉气应该打不倒他吧?毕竟他本来就够倒霉了。
不过也不能白用李家的,以后赚了钱,他得抽一些出来做善事,就当是给已故的哥哥行善积德,只希望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他来世能托胎到一个大富大贵的仁善人家。
想到这里,余冬槿才发现,自己到了这边见到乐正之后,竟然没那么想回朝云县了。朝云县太危险了,想到原身那些同窗,他就有点害怕,毕竟他真的一点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不如换个地方躲一躲,另外发展。
就当是外出在这边打工了,每年抽空回去扫扫墓看望看望王家人便好,打定主意,余冬槿把屋里的灰扫干净,将乐正手里的抹布盆接过,哼着歌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