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好多哦。”嘉鱼捏紧避孕套的口子,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如同实验人员查验试管里的药剂,把避孕套举到正坐在床沿回复手机消息的谢斯礼面前,“爸爸你看。”
他对自己的射精量毫无兴趣,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浴室的方向,说:“别玩了,去灌水。”
“哦!”
头一次亲自实践生理课上教的灌水检查法,她表现得兴致盎然,连拖鞋都没穿就窜去浴室了。过了一会,他听到里面传来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她从门沿探出半个脑袋,敬着军礼活力四射地汇报道:“报告长官!没有破。”
“……”
只有这种时候谢斯礼才会真切意识到她是个小孩儿,并为自己几分钟前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而感到有些罪恶。
还好她玩够了就自行出来了,一边囔着好凉一边钻进了被窝里,在里面蛄蛹了半天,披着被子跪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
“干什么?”
“黏你。”
她把被子分了一些在他身上,在他肩头蹭来蹭去,蹭得他心尖微微发软。可惜任何温馨时刻在嘉鱼这里都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她就色魔附体,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左手滑进他衣襟里摸着他的胸肌,右手抓着肉根轻轻慢慢地揉,一边作恶,一边还天真无邪地问:“爸爸,你不抽烟吗?”
他面不改色地挂掉一个刚打进来的电话,问:“抽什么烟?”
“事后烟啊,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还是说……”她古灵精怪地笑着,手指拨了拨再度起立的性器,“你想再来一次?”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却非要寻些由头推到他身上来。他拿开手机,不置可否,稍稍转过头,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对视几秒后,她主动吻住了他的唇,抵着他的唇瓣黏黏糊糊地问:“你嘴上的伤口……明天要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他抱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躺回床上。
“那别人问起来怎么办?”
他便笑道:“谁敢问我?”
干柴烈火,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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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嘉鱼起晚了,睡醒后床上只剩她一人。
谢斯礼的房间和隔壁房间有个连通的小门——这个门是他还小的时候为了方便保姆贴身照顾他而开的,现在已经闲置了,倒是方便了她。洗漱完后,她进到隔壁房间,躺在床上滚了两圈,把枕头和床单压出一些使用过的痕迹,又掐了两根头发扔在枕头上,装出在这歇了一整晚的样子,这才从隔壁房间的正门出去。
老太太坐在客厅里,嘉鱼走出去时正巧赶上她指使管家给后辈们发红包。
见了她,老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显然还在记恨昨晚她把谢星熠肋骨按断的事,面对她的拜年问候也只是冷淡地撇了撇眉。
每年回谢宅过年都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缘由被老太太刁难,嘉鱼已经磨炼出了强大的心理素质,见状也不尴尬,厚着脸皮坐到沙发上,旁观他们阖家欢乐的表演。
红包一个个派到孙辈们手里,轮到她面前时,管家径直绕过了她,对老太太说:“发完了。”
嘉鱼差点乐出声来,知道管家的所作所为必定是老太太的意思,心里只觉得幼稚可笑。谢家才不是给不起一个红包的小门小户,往年封给她的红包金额也不算小,今年故意闹这一出,纯粹是为了恶心她。她大可大声解释或辩驳,当面驳斥老太太说“我不去急救,你那宝贝孙子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太平间里躺着了,可不是断几根肋骨的事”,但那样说于她并无益处。老太太真不知道这些道理吗?未必吧。说穿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无非就是想寻她不痛快,不需要道理。
正出着神,一抬起眼,就见谢斯礼从二楼书房走了下来。
每年过年他都是给小孩红包的大头,客厅的小孩们见了他,全都一拥而上,笑闹着尖叫着,争先恐后给他拜年。有几个年纪小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仅抢在前头,还直接上手抱住了他的小腿。
直到每个小孩都捧着红包心满意足地跑向各自的家长,他才获得解放,从台阶走向沙发,坐在嘉鱼身边,递给她一个红包。
嘉鱼双手接过,装模作样说了一通新年祝福。
他颔首应了,视线在她空荡荡的手上一扫而过,问:“奶奶给你的红包呢?”
本是随口一问,但这句话一出来,除了不懂看人眼色的小孩子,其他人都微妙地沉默了一瞬。
嘉鱼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