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随意走进几个屋子,先检查了下有没有摄像监控,有没有陷阱,随后才开始调查着这里的摆件。
但几乎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有的屋内甚至只摆了一张床。
完全就是荒废了几年没人用过的既视感!
安室透不死心,花了一些时间再次小心谨慎的打开几道房间,推门而入,调查屋内摆设。
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比较诧异的是,这些房间全部都没有锁门,也没有设置什么陷阱,安室透每次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谨慎的试探着,暗自纠结半晌后才踏入房间内,然后又一无所获的走出去。
白忙活了这么久,就算是警惕性比较强的安室透,都对现场的状态麻木了,他没有心思在这么大的宅子里面耗,直接凭直觉上了最顶层的四楼,并一路压低腰身往最里面走去。
直到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与其他房间的门都不太一样的雕刻形状后,安室透的眼睛才微微一亮,将耳朵靠在门口聆听了几秒钟,发现没有声响,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果然,这间房子的摆设和装饰比任何一间房子来说都要奢华,似乎像是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主人的卧室。
只是私人物品始终一无所获。
安室透在这间屋内埋头调查了许久,才总算在墙壁上发现了浅浅的雕刻的痕迹。
因为雕刻着的是白色的线条,屋内的装修也是白墙,以肉眼看实在是过于困难一些。
安室透用笔沿着痕迹一点一点涂满黑色,最后后退到一定的距离,捏起下巴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忽然间,他的神色一凛,因为就着这画出来的涂鸦,他终于意识到这面墙上的刻着的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而这个乌鸦的外形,他又十分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安室透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思起来,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相似的画面,又因为有不符合的部分而一一删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安室透眼里却仅有几秒钟那么迅速,他突然眼睛锐利的挑起,直直射向这只收拢着翅膀的乌鸦。
这是大富豪乌丸家的家徽!
不会错的,坐拥数十亿家产,大富翁乌丸莲耶的相关消息经常被刊登在报纸上,虽然最近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了,但是他们家家徽是乌鸦一事,几乎众所周知。
乌丸莲耶的家徽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就意味着黑衣组织的boss,就是乌丸莲耶吗!
安室透的精神立刻振奋了起来。
但是刹那间,他便意识到了这件事很不合理,因为如果乌丸莲耶还活着,那么他起码都一百多岁了,怎么可能有精力在管理组织。
是乌丸莲耶的下一代继承人?又或者是乌丸莲耶运用了某种方法恢复了年轻?
紫灰色的眸中有冷光一闪而过。
譬如说组织研制的药物什么的?
现在思索这些也思索不出来,点到为止的安室透立即抽身离开了这座庄园,想要将些情报整理下报告到警察局。
因为得到了线索,他脑内的细胞都在兴奋的颤栗,以至于当他踩下油门疾驰而去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那座宅子既然一个人都没有,那贝尔摩德又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呢?
总不能是见没有人就回去了吧。
安室透用指尖点着方向盘,再次陷入了深思,他最后能够总结的只有两点可能性。
要么,就是他没有搜索到boss所在的那间房间。
要么这就是故意在引诱他进入屋内,让他看见墙上的这一切。
究竟是哪种呢,安室透尚且没有办法做出判断,不过他捏着方向盘的手掌却越来越用力,甚至连指尖都泛起了白。
缓慢的、缓慢的舒出一口气。
一切就看boss的心腹,琴酒和贝尔摩德是否会行动了。
叶廉与琴酒来的地方是一家有些偏远的孤儿院。
孤儿院似乎年久失修,光是从外观看着就有种凄凉潦草的感觉,甚至连建筑的外观都有些摇摇欲坠,不知何时才会倒下。
看见这家孤儿院的第一眼,琴酒就忍不住按了按头顶的帽子,有些不爽的砸了下舌。
叶廉注意到他厌恶的反应,想了想,才忽然恍然大悟:你也是孤儿院出身对吧,难不成就是这里?
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竟然被先生看见了,琴酒连忙努力的控制面部神经,微微勾起了个堪称温柔的笑容:不过这里的记忆已经快要消散了,自从属下离开孤儿院,此生便永远是先生的人,请您不要误会。
这一有时间就表达忠心的模样看的叶廉有些无奈,事实上,这些天所见的琴酒,几乎每次都会在他耳边说一些过于沉重的誓言,惹得并不适应的叶廉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好。
这里的生活怎么样?于是叶廉只能换了个话题。
谁知琴酒闻言,脸色却倏地一黑,活像是便秘似的一副根本不想开口的表情。
但是为了最爱的先生,他还是斟酌着选了个合适的词:很穷。
叶廉:这个词用得,过于真实。
叶廉:那你还想不想进去看看?
琴酒:不想。
叶廉完全明白了他的厌恶,不过在这可怕的环境,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进去,但为了完成这个计划,叶廉也得按捺住焦躁往里走。
他自认为还算贴心的点了点头: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
琴酒:!!
谁知到,刚往前走一步,琴酒的身影就跟皮球似的粘了过来,并且义正言辞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