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穿着兽皮大衣,坐在火道前,被这股热浪烤得有些坐不住。
他下意识打开搜索框,看了一下时间,才上午十点二十七,我怎么感觉这火烧得有些厉害啊?烧得太旺了。
云鸣道:我上去上面观测口看看。
我也去,好像里面的柴都有点烧过头了。
两人从旁边爬上窑洞,窑洞被烤了那么久,窑体烫得厉害,估计有五六十度。
这也就是他们的窑洞依山而挖,窑体比较厚,这温度才不算太烫。
毕竟要保证一定的厚度,窑洞才不那么容易塌方。
任鹤隐手脚不够云鸣利落,爬上去的时候还得手脚并用,云鸣在前面拉了他一把。
两人过去观察口那边看。
观测口挺小,离窑洞也深,他们过去看,只能从侧面看到窑洞里红彤彤一片。
感觉烧得挺厉害了。任鹤隐犹豫,好像能开始灭火闷着了?
云鸣道:我去拿钳子夹一块柴火出来。
他们的钳子还是木钳子,钳子顶端呈现锯齿状,夹陶器之类夹得很稳。
云鸣手稳,伸着长长的钳子从观测口放进去,没一会就夹起了一大块木柴。
任鹤隐在旁边屏住呼吸,小心别烫着。
带着火的木柴从观察口取出,云鸣将木柴摔在地上,三两下将火焰摔灭,而后用脚一踩,轻轻松松将木柴踩断,
他夹着其中一截木柴,任鹤隐忙过来一起观测木柴侧面,看横截面的燃烧情况。
已经超过一大半,估计马上要烧透了。任鹤隐有些懊恼,现在灭火灭迟了。
这是外面的柴,说不定中心还没烧透。
任鹤隐想了想,算了,外面已经烧得那么厉害,中间就算没烧透也烧得差不多了,我感觉可以灭火,要是没烧好,我们后期再抢救一下,要是全烧完了,这批木柴就没有用了。
木柴烧过头就是灰,跟木炭不是一回事。
他们辛苦忙碌这么久,要那么多灰完全没用。
云鸣道:那就把火灭了,将这个陶窑闷起来。
任鹤隐点头,行,我们一人一条火道,现在焖吧。
两人准备好的泥土就放在一边,挑过来倒入火道中,窑里面的火很快就会因为氧气不足而熄灭。
任鹤隐跟云鸣挑着担子忙活。
一担担还带着湿意的泥倒进去,窑炉里的火越来越小。
任鹤隐封住最后一个窑口,已经看不到火焰了。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说道:还有观测口。
我来,你歇歇。
不用,也不算太累,一起。
他们的观测口小,直接挑两担泥上去,往观测口一倒,很快就将观测口填得严严实实。
任鹤隐在上面踩了两脚,确定都填好了,不会再燃烧起来了,才抬头擦汗。
烧炭也不容易啊。
几点了?
十一点十二分,还早,没到吃午饭的时候。任鹤隐将自己抹成一个泥猫,说道:午饭就在这里吃吧,多观察一会,看看窑洞里的情况。
行,正好将早上这些烤肉跟芋头吃了。
可惜都已经有些凉了,先对付一顿,我们下午再吃好吃的。
下午出去挖野菜。
行啊,吃完饭回去拿点工具就去。任鹤隐吃下一块芋头,真难吃。
云鸣见他眉头皱起来,伸手拿过剩下的,以前我还以为你喜欢吃芋头。
没有的事,这不是食物不足,芋头又比较好种嘛。任鹤隐嘟囔,芋头这东西,吃一顿两顿还行,要是天天吃,就有点令人不舒服了,淮山也是一样,说起来,还是米饭最好吃,可惜过几年我们才能实现米饭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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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芽
吃完饭,任鹤隐过去观测口上面,小心摸了摸观测口的土。
观测口的土触手有点温热,不过不明显。
任鹤隐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火炭应该灭了,我们过两天再过来看看吧。
不知道会不会闷着,过两天还有火星。。
应该不会,毕竟里面氧气都没了。任鹤隐转身推云鸣,声音里带上了雀跃,走走走,过两天的事情过两天再说,下午我们先出去玩一玩。
这段日子都在干活,任鹤隐都快累瘫了,现在什么也想不动,先去踏春摘野菜再说。
要是幸运的话,说不定他们今天能发现不少野菜品种。
说是踏春,其实现在天气还冷,到处也留着斑斑点点的残雪,有没有春可踏还得两说。
任鹤隐跟云鸣回去背了个背筐,背筐没多拿,就背了一个,野菜这种东西,主要还是吃个趣味,未必能摘到多少。
云鸣变回兽形。
雪白的长毛大白虎俊美异常,看着威严又可爱,他冰蓝色的眸子更像是整片极为纯净的冰晶浓缩。
任鹤隐看着他,忍不住抱着他的大脸亲了口他的鼻子。
云鸣眼里露出笑意,伸出尾巴辅助任鹤隐往背上爬。
任鹤隐爬在他柔软雪白的长毛上蹭了蹭,整个人一下放松下来,有种想在他背上睡觉的冲动。
两人出了部落,云鸣道:你想睡就睡会儿,我跑稳一点。
没有想睡,这样趴着就很舒服。任鹤隐声音里带着笑,有些慵懒,好久没出来看看,现在想多看看。
哪怕同样的地方,不同天气来看,感觉大不相同。
云鸣闻言飞快跑起来。
任鹤隐在他背上张目四望,地上残雪点点,不过更多地方已经冒出了一些绿意,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冬末初春的空气非常清新,进入鼻腔再抵达人肺腑,有一点冷,有一点干,却带着无尽的清爽。
云鸣帮他挡了一部分风,任鹤隐并不觉得风大,尽情将那种清新的空气深呼吸吸肺腑之中。
任鹤隐坐在云鸣背上,身下是他巨大的兽形,再下面是大片大片的土地,兽形在地上投下一片片影子,像一片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