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塌上,所以深知生病后,一个人待着会更难过,便也担心谢归寒。
可他哪知,谢归寒独来独往惯了,哪有他这般娇气。
云景道:“你伤了手,我今晚留下。”
他说罢,见谢归寒迟迟没回答,歪了歪头,看着他道:“怎么了?”
谢归寒脸色微变,下颚绷紧,径直朝着内室走去,丢下一句:“随你。”
一进内室,便是一张多扇屏风,屏风后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架子床,左侧的窗边还摆着一张矮榻,右侧是一张几案,几案上还摆着几本书,墙上还挂着几幅名人字画。
云景跟进来后,就去把柜子打开,从里面翻出一套枕被,然后都放在了矮榻上。
他脱了鞋,坐在矮榻上铺被子,但他二十多年来都没铺过被子,所以笨手笨脚的,铺了好一会都没铺好。
正铺着,却见谢归寒伸手拦着他,拧着眉,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云景拿着枕头,正要摆好,闻言道:“铺被子啊。”
“你要睡在矮榻?”他语气又冷了三分。
待云景点头后,谢归寒把云景手里的枕头拿走,右手一指架子床,冷冷道:“你去床上睡。”云景知道他生气了,放软了声音,道:“可你受伤了,在矮榻睡会压到手。”
谢归寒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云景抿了抿唇,想开口说要不自己就回去睡,但又担心谢归寒,便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下了矮榻,朝着床走去。
架子床很大,云景迟疑了一会,回头去看谢归寒,却见他已经躺在榻上了。
屋内昏暗的烛光洒在屋内,谢归寒的脸上,一半映着温暖的烛光,一半藏在阴影里。
云景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也隐约察觉到自己搞砸了什么,过了一会,云景才垂头丧气地把床帐放下,躺下。
屋内很安静,云景闭着眼,恍惚间觉得这被子全是谢归寒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就像是初冬下的第一场的霜雪。
翌日。
云景起得晚了些,屋内亮堂堂的,而谢归寒已经不在矮榻上了。
云景缓了一下,才坐起来,他盖着被子,道:“来人。”
没一会,谢归寒从屏风后走出来,等风跟几个丫环小厮也跟着进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更换的新衣和洗漱用的热水。
谢归寒走过来,把床帐打开,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迷迷瞪瞪的云景,道:“不是说要陪着我?怎么起的这么晚。”
云景闻言,脸上满是懊恼。
他也不知道怎么,本是担心谢归寒受伤了,担心他半夜伤口疼,没人陪着会不开心,便想着过来陪陪他,却不成想,自己一觉醒来就到天亮了。
明明昨晚他半梦半醒之际,还满脑子都想着一定不能睡得太熟,结果还是睡的死沉死沉的。
云景小声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睡的这么沉。”
谢归寒垂眸,他看着云景半响,然后把他落在脸颊两侧的青丝给拢到耳后,轻声道:“先起来洗漱吧。”
“好。”
第048章不是良善之人
洗漱后,下人们把早饭端上来。
初安坐在小凳子上,他面前还摆着他的小桌子,自己乖乖地抓着勺子,笨拙的吃着碗里的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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