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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谢归寒面前站着,眼皮微垂,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左掌,道:“你怎么,怎么伤的这般严重?”
谢归寒看他一眼后,才翻了翻手掌,似乎很不以为然,淡淡道:“不碍事。”
“……”
下一刻,谢归寒眉心一皱,右手拿着的书也放下了,冷声道:“都出去。”
站在两旁的小厮闻言,说了一声是,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顺便把屋门给也带上了。
他们一走,谢归寒便站起来,右手抬起云景的下巴,仿佛不解的轻叹一声:“小伤罢了,怎么还哭了?”
云景也看他,那杏仁一般漂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豆大的泪珠,冲破睫毛,一滴一滴的像是雨点,止不住地往下掉。
“谢归寒……”云景也不知怎么,单单只是看到谢归寒受伤,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可他却不知,谢归寒也看不得他哭。
他一哭,这冷心冷情,似是生来就凉薄的谢归寒,便会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似的,疼的心慌。
云景低下头,泪眼朦胧中,他小心翼翼的去握着谢归寒的左手手腕,却不敢碰到他的伤口,慢慢抬起来,仔细看了几眼,声音带着些哭腔:“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还会伤了?”
谢归寒不答,只垂眸看他。
他向来凉薄,不喜热闹喧哗,也不让旁人接近,就连刚刚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是他一人完成的。
可云景的靠近却让他毫无拒绝之意。
不多时,他这才道:“不小心罢了。”
“……那你下回小心些。”云景说完,抿了抿唇,像是生气了,想说两句重话,可又舍不得。
谢归寒如此善于洞察人心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他抬了抬右手,替云景擦去了脸上的几滴眼泪,又盯着他红红的眼睛,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兰婶跟山杏她们吵起来了,你明明生气了,为何不责罚她们?”
“你怎么知道的?”
片刻后,云景见谢归寒没有回答的意思,只好接着道:“我一想到,兰婶是苏家派来盯着我们的,我心里便不自在。便想着,等她多犯几个错,到时候直接送回西院,省的每天看到就心烦”
谢归寒知道他不善于心计,闻言也不放在心上。
不过也是,云景虽父母早逝,但他是云家唯一的嫡子,没有兄弟姊妹,也不曾受过谁的脸色,自然也就不知道,像谢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想要活得漂亮,就得时时刻刻去算计。
——云楚楚虽然一直都虎视眈眈的想要夺取云家的家产,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即便招的是上门夫婿,儿子也随了云家姓,可她当了这么多年的云家家主,直到现在,仍有大多数的云家人对她有不满。所以,云楚楚才会留着云景这么多年,装出一副她是好姑姑的慈祥模样,为的就是能堵住那些云家旁支的嘴。而一直到前两年,她才起了杀心,偷偷给云景下毒。
所以说,娇着宠着长大的云景,要不是嫁给了谢归寒,他早就是云家的家主了,压根不屑在内宅里算计谁。
可谢归寒不同。
他虽是嫡长子,可他父亲不理后宅的事,而亲母早逝后,后母一家又虎视眈眈的,想他死,想他败,想他成为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故而,不管是算计别人,或是被人算计,与谢归寒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
即便是烦了倦了,也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到这些,谢归寒望着云景的目光又暗了暗,道:“很快便好了。”
云景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杏眼,满是茫然,“什,什么?”
谢归寒收回手,右手垂在身体一侧,后退半步,看向窗外,道:“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着吧。”
云景抿了抿唇,他上一世在毒发后,曾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躺在云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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