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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演绎作者:叶悠悠

第3节

“原来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黑羽豁达的说道。随后他却转头,盯着我道:“吴公子,你呢?”

“我年纪还小,说这些为时尚早。”我笑道。

黑羽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笑了会儿,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反而神秘兮兮的悄然问道:“你们可知这次公孙大人为何而来?”

“为何?”我与陈叔文十分配合的问道。

“早在半个月前,有人给周王上敬献了一幅画,可这画中却是一张白纸。直到前些日子,这白纸中出现了画。那画中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王上收起了那副画。不过王上却告诉了公孙大人一些事,似乎让公孙大人来找什么人,想必是和那副画有关。”

我和陈叔文奇怪的看了黑羽一眼,这也算是周王上的宫闱秘事了,告诉他们干什么?黑羽却不管不顾的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日子,你们这县长史就要大动干戈的找人了。到时你们就是靠猜,再加上那些有一两分真意的传言,这真相你们也能猜出来。”

如果县长史帮忙找人光明正大,弄的满城风雨,那道是好猜了。不过说起来了,这黑羽说了那么多,不会真的没有一点算计吧。

我正想着,那方的公孙修似乎是不愿意和县长史再侃大山了,起身道:“有劳长史安排。”

黑羽见公孙修起身,也立刻起了身,却在我耳边轻声道:“莫要想太多,今日的你我还不是敌人,结个善缘罢了。日后,你我说不定还会再见。那时,我确定了一些事后,你我到底是相互算计还是其它自有定论了。”

见黑羽回到了公孙修的身边,陈叔文有些担忧的问道:“这黑羽好奇怪的一个人啊,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让我现在不必防备他,如今他还不是我的敌人。等过段时间,他才能确定我们和他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为何?”陈叔文不解道。

我笑道:“想来他是还做不下决定,到底要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就跟着周王上混。”

这公孙修其实是不大喜欢应酬的,刚才陪着县长史聊了会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今这会儿,果然是受不住了。县长史先是招来管家,让他去安排公孙修的吃住,不过公孙修拒绝了,而是自己朝府外走去,想必是去住驿站了。

见公孙修走了,其余客人便纷纷告辞。待人走完后,县长史略带歉疚的向陈叔文表达的歉意。陈叔文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到也不觉得委屈将他的告别宴冲掉,依旧表现的十分得体。

等陈叔文和县长史聊完,我也就向县长史提出了告别。县长史挽留了几句,但想必他接下来的日子会比较忙,客房中住在我和水娘两个外人终究不方便。我一推脱,他便十分畅快的顺坡下了。

隔日一早,水娘将客房收拾的纤尘不染。吃过最后一顿精细的早饭后,水娘便带着我背着竹篓出了这住了将近有一个月的客房。

到了门外,却见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我们一出去,马车里便出来一人,是陈叔文。他见了我和水娘,笑道:”这马车是县长史送的,车上还有些东西,是给你们的,我送你们一程吧。”

有车坐自然是好的,就是实在太颠簸了。走到一半的路,我和水娘要回秀水村,而陈叔文要去褚云国国都,却是要分道扬镳了。

“这包袱里面有十五个银饼,是县长史让我给你们的,在府中送了怕你们不要。嫂子,拿着,有了这些钱,你们的日子能过的好点儿。”陈叔文递了个包袱过来,笑道。

水娘不知道该不该拿,有些踯躅。我却没那么多顾忌,拿了便拿了吧。况且,我和水娘也的确需要钱。

当下,抱了抱陈叔文,见陈叔文身体僵硬了下。也不管他,跳下马车便和水娘离开回秀水村去了。

陈叔文离开了,小路上,那颠簸的马车载着他,走向他一身中最辉煌的时刻。我和水娘知道那马车不见了一点影子,这才相互牵着手,一点点朝秀水村走去。

我们回到秀水村,自然有许多村民问我们怎么回事。不过张爷爷他们遇到强盗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再亲口听了我们的话,当即大柱和石头的家人再次哭的死去活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安安静静的在秀水村生活了下,现在我年龄不够。出去了也干不了什么,趁现在,多陪陪水娘也是好的。

听去了福镇里面的人说,福镇如今鸡飞狗跳的,查人查的很严。我猜,定是他公孙修在找人。直到半年后,福镇的鸡飞狗跳才安静了下去,公孙修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终是回周国去了,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就是两年。这两年,我生活的很平静。我和水娘的生活也在那十五个银饼的帮助下,做了点小生意,微微富足了些。

☆、第十二章

“这天儿如此热,庄稼都失了收,前些日子的粮价又涨了。弃儿,你说我们要多买些放起来吗?”水娘绣着自己手里的一个荷包,担忧道。

如今我也十岁了,这个时代男子、女子十一二岁成亲的比比皆是。所以现在,水娘到是已经将我当成了个大人,万事都与我商量。这半年里,家中的事也是我定的主意。

今年大旱我是知道的,粮食多是失收,随后更有蝗虫肆虐。这次干旱可以说是饿死了不少的人,当初连周临峥都不得不缩减军队,就为了节省开支。

这两年,我和水娘在福镇中租了一个小铺子,真是小铺子,放了两个货架,便只能站个三人左右的地方。雇了个人帮水娘卖一些绣货,秀水村中有些人也会绣,水娘打好了底子,让她们去绣,随后再拿去卖。如此一来,我们到也挣了些钱。

干旱我自然知道,但却不能猛的去买那么多粮食。饿疯了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和水娘卖那么多粮食,不是平白的让人惦记吗!

“姨娘,这一年,我们陆陆续续偷偷卖了不少粮食。虽然不多,但挨过一年还是可以的。如今不可再去卖,那福镇中的绣铺也可以关了,上月起,生意便已经不好。大伙儿都饿了,谁还会去买绣帕等物。”我思索了会儿,道。

“哎,听你的。过些天,有人去福镇的,我托他们去说一声。那铺子关了也好,这半年来,的确挣不了钱了。”水娘到是心态平和,她本就是什么追名逐利的人,能有个安稳日子就行了。

当下我点了点头,撑过这一年最难熬的日子,随后再安顿好水娘,我便打算要去做自己的事了。两年没见,陈叔文想必和聂启的关系处的不错了。一年半前,我还收到了陈叔文托人带来的信件,随后却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我到不是相信陈叔文如今是嫌弃旧日的朋友,他不是这样的性格的人,否则当初他就会在城门上自刎而死了。想来他是遇到什么事不方便和我联系了吧,可我到是觉得他这颗棋子可以用起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吴哥儿家的,快出来!”

我本和水娘在聊天,猛的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声音还极大,似乎急的不行。水娘将手中的东西一放,匆匆往外间走去。

我心中一突,却感到有些不妙,立刻也跟了上去。打开门一看,是张伦。这张伦是个猎户,他还没娶妻,似是对水娘有些意思,经常往这边跑,也挺照顾我。可水娘为了避嫌,次次躲着他,甚至见他和我过于亲近还暗自哭泣,怕我误会了她。

“你来何事?”水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张伦急的一拍大腿,扯了我的胳膊道:“快快,快走,强盗来了,来了!都在村口堵着着呢,我们快跑!”

我徒然间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难道这个村子终究是免不了要被屠戮一空的命运吗!

“姨娘,快收拾东西,带着衣物和钱财即可,其余不要了!”我扯了把发愣的水娘,当机立断道。

水娘终是回了神,让张伦照顾着我,自己快速跑到屋子路收拾东西去了。片刻后,水娘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个凌乱的包裹,抓了我的手就要跑!

“跟我走,我知道有其它离开村子的路!”张伦紧紧了身上背着的弓箭,领头跑出去道。

我和水娘跟着他躲躲藏藏的朝小路跑去,那伙儿强盗已经进了村子,不少猎户挥舞着手中的扁担之类的东西打上去。可那些强盗都是见过血了的,他们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两三个人逗弄着一个猎户般,拿着刀将猎户耍的团团转,最后才一刀结果了他。

我倒吸了口冷气,他们比当初的大当家还要疯狂。当初的大当家好歹还会照顾自己人,可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已经和畜生一样了。哪怕是自己人受了不可挽回的创伤,完好的人竟然是毫不犹豫的上前去补上一刀。

“弃哥儿,你可千万别叫啊。”张伦捂着我的嘴,见我盯着的时间长,语气颤抖的说道。

“谁!?”

我到是没被吓傻,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张伦虽然是为了我好,可他自己因为害怕,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声音却足够让我们身前不远处的那三人听到了。

“嘿嘿,没想到还有三条漏网之鱼躲在这里!”其中一人,舔了舔刀口的血,有些变态的笑道。

“是啊,怎么分?小孩归我,女人和那个男人你们自己随便分!”其中一人笑道。

“老二,你个变态!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还专门喜欢玩小男孩,我就要那个女人了,虽然老了些,但样貌还行,凑合着用了!”最后一人说道。

张伦本来人有些哆嗦,见其中有一人盯着已经吓傻了的水娘仔细瞧,那赤/裸裸的眼光让张伦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抹火焰。

他的双目赤红,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终于,张伦面上露出了死志,他转身,朝我大吼道:“跑,快跑!!”

那三个强盗一见不对,顿时便冲了上来。张伦大喊了一声,便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仗着一把子力气缠住了三人。

我一把扯起水娘的手,拉着她就跑。至于张伦,我只能说抱歉了,希望他能活下去吧。但我知道,这可能性太低了。

“臭小子,你还能跑的过我!”背后传来了一道喘气的带着玩弄的嘲笑声。

我就知道,张伦不可能拖下三个人,他能拦住两人已经算是他豁出命去做的最好的了。

“哈哈,这村子还挺富!比起前几个好多了,亏的雷豹那小子把我们带来,否则我们还不会找到这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山村!”后面那人带着猫戏老鼠的心态,肆意的笑道。

我的确跑不过他的,我手中还牵着水娘。水娘体力不行,早就跑不动了。况且刚才那般近距离的看他们三人砍死了村中的一个猎户,那鲜血直流的场景,还让水娘有些回不过神来呢。

“你小子长的挺水灵,我到不想那么早弄死你了!”

我听了心中一阵恶寒,看了看水娘,心中闪过一丝挣扎。看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啊!”水娘听了后面那人的回答,却莫名的大叫了声。“弃儿,姨娘拖累你了!事到如今,姨娘是万万不能害你到那番地步的!”她猛的推了我一把,自己却极快的向那名强盗冲去。

“疯婆子,你要干什么!”那强盗恶狠狠的在水娘的背上举起拳头砸着,可水娘抱着他的腰,就是死死不撒手。

“啊!!”那强盗随后却是大叫起来,叫声凄厉至极。因为水娘手上青筋突起,死死的抓着他腰上的肉。眼珠子血红的瞪着,头发凌乱至极。最后更是最后发出了野兽般的嗬嗬声,嘴巴一张,疯了般在强盗的腰上咬了上去。

我从未见过水娘有这么疯狂的一幕,这一刻的水娘,就想是一个护犊子的野兽,她已经疯了。

我抹了把沾着血迹的脸,上面湿湿的,我想,大约是血迹还没干吧。死命的咬着嘴唇,见到那强盗终于摸到了地上的大刀时,我终于迈开脚,极快的朝外跑去。

我仿佛觉得我失了聪,周围再也没有了一丁点儿的声音。只有身后传来的惨叫声,每一次叫声传来,总是让我疲惫的脚步迈的再大一点。

那惨叫声吸引来更多的强盗,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我的心开始微微颤抖,到底是躲不过这一劫吗!

马!?终究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匹马。虽然有些瘦弱,但的确是一匹马。它被随意的栓在一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解开缰绳,我以极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救救救我,救”

我望去,却见木头被绑了,扔在一旁。他的脸色高高的肿起了一块,而屋子里,则传来喝骂声,惨叫声。

我认识他,当初去捉田鸡,他是第一个鼓起勇气站出来要我教他们方法的人。此刻他正眼泪鼻涕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吓坏了!

我来不及了,可我却没有犹豫的,极快的下了马。解开他的绳子,最后和他一起坐上了那匹马。

“抱紧我的腰!”我朝他喊道!随后,我不要命的狠狠抽了一下那匹瘦马,那马受了极大的疼痛,开始发疯的朝前奔去。

“吴弃,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今日,你就去死吧!”猛然,后方传来一道仇恨至极的声音。

我忍不住朝后看了眼,顿时我眼前一黑,差点昏倒。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当初我见过啊!陈叔文和武子威放了那大当家山上所有的妇孺,如今这报应却是都在我身上了吗!?他的身边还站着五六个少年,不过年纪均是比他小,但眼中的仇恨却是一分也不少!

咻!咻!

背后似乎有些在放箭,我的心跳的很快了。今日,能不能活下去,全是听天由命了!“木头,你要抱紧了!”听到箭声,我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猛然的大喊了声。

“好!”木头带着颤音的语气大喊道,手抱的更紧了。

幸好我那一鞭子抽的够狠,那马一路上竟然撞了两个人,还是以不可抵挡的姿势快速冲进了村子后的树林里!

砰!

那马儿终于是用尽了力气,倒在地上,只剩下了吐白沫的份儿。我和木头都被它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木头还死死的抱着我的腰,指尖都泛白了也是不放。

“木头,没事了。”

我唤了声,却见他还是抱着。好久,我终是狠下心来,掰开了他的手。转身去看他,木头却是早已经死了。背后插了两支箭,箭怕是有毒的。

我握着他的手很久,终于将他和他那匹马放在了一起。也没有挖坑,只是自己站起身来,扶着树,一瘸一拐的外前走去。

☆、第十三章

“狗子,回来了,今儿个弄来了点什么,看你藏藏掩掩的那样子。”门口的废墟上,老乞丐懒洋洋的挠着他脏兮兮的脖子,对着偷偷摸摸赶回来的小乞丐笑骂道。

小乞丐见躲不了,顺从的走到老乞丐的面前,从怀中掏出印着一个黑色手印的馒头,笑道:“这是给您老的,您老可别卖了我。”

老乞丐一把扯过了馒头,也不嫌弃脏,只顾往嘴里塞去,囫囵道:“去吧,去吧,赶紧把你那点儿小家当藏好。晚了,大猛见了可不会放过你。”

“哎,哎。”小乞丐连连应道,匆匆就绕过了老乞丐,朝里面的破屋子走去。

好一会儿,小乞丐才出来。也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在老乞丐身边坐下,懒洋洋的挠着身子。

“我说,那废物你还养着呢?这都半个月了,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你将他扔到大路上去算了。你小子平日里也算是个精细的人,何故这番傻了?”老乞丐扣了扣脚丫,随口道。

“看您老说的,那人”

我从屋里出来,却见小乞丐顿时掐住了话头,知道他是为了避着我。瞥了眼老乞丐和狗子,我低头找了块干净些的石头,自己默默躺了上去。眼睛看天,睁的大大的,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去找吴禅不好吗?找了他,水娘也就不会死了。不救陈叔文不好吗?不救他,水娘也不会死了。

“你哭什么?每日里,狗子都把讨来的吃食分你一半,也没饿死你,你哭什么!?你知不知道,城外好多逃荒来的人被堵在城门外,每日里,起码饿死个十几人,你哭什么!?”老乞丐不悦道。

我冷淡的瞥了老乞丐一眼,也不去管他。当时从秀水村逃出来,我身无旁物,索性天可怜见,竟然被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那树林。出了树林,笔直的官路直接通向褚云国的国都燕都城。走了六天,好歹被我走到了燕都城。

那时虽也有逃荒的人,却还是让人进城的。当时我累的很,进了城,没几步就昏过去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那叫狗子的小乞丐给拖了回去。

到如今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我过的一直浑浑噩噩。前辈子,我见惯了血腥,可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那血红色却让我睡也不敢睡,想也不敢想。

思索久了,最后竟是睡着了。醒来时,狗子手中拿着一件破旧的袄子,笑道:“天黑了,晚上天还是凉的,又有蚊子,盖着些。”

我扯过了那件带着奇怪味道的破袄子,将它盖住了我的脚,又让了半个座位给狗子。狗子一见,立即搓了搓手,坐下了。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这是这半个月,我开口和他说的第一件话。

狗子抱着腿,道:“看你怪可怜的,这才救你。而且我看到你的时候,发现你手掌上伤口很多,而手臂、脸颊处却很细嫩。我寻思着你是什么大家公子遭了难,救了你,事后想问你拿点好处呢。”

“呵呵。”我苦涩了笑了下。将脚上的袄子扔给狗子,自己起身,又回了那破屋。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水娘死了,可以说是死在了我的野心之下,若我不是算计那么多,她也不会惨死!我必须把这条路走下,这才对的起她。若是失败了,中途身死我也不怨,只愿来世莫要让我再记得前世种种,和水娘做一回真正的母子。

隔日一早,天还蒙蒙亮,早早的我便起来了。到了那长着荒草的井水边,费力弄了些水上来,自秀水村出来后,第一次给自己仔仔细细洗起了身体。

弄完后,原本白净的脸枯黄了些,手心更是有许多纵横的细小疤痕。衣服也尽量打理了下,直到看上去比乞儿好了些。

打理好,我离开井边的时候,狗子也刚好出来。见了我,急道:“原来你在这儿,我起来看不到你,还以为你去干什么想不开的事儿了。”

“我没事,不过来整理一下自己而已。你身上也都是味儿,洗一下吧。”是指了指那口井,也不去管他,直接就要离开。

狗子在自己的咯吱窝嗅了嗅,结果也是大大的皱眉不已,当下脱了外面挂着的破衣开始打水,还朝我喊道:“你去哪儿,待会儿记得回来吃饭。”

“恩。”我点了点头,却见狗子的背后有一块圆圆的红色胎记。不过思索也在一瞬间的事,笑了声也就离开了。

这狗子如今到还善良,要不是见了他那胎记,我还真想不到,这人以后会变成那欺男霸女,横行无道,专门喜欢折磨人的一个纨绔废材!

世界可真小,这狗子再过一年就会被萧恩领回家收做义子,随后被萧恩取名叫萧赐。萧恩是谁,他原是一个有些才华的书生,平时以卖字画为生。后来得罪了人,被人欺凌,特意将他送进宫去当了太监,想借此来羞辱这个有些小高傲的人。

从被净身起,萧恩这个有些软弱的书生性格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短短五年时间,他愣是从一个小太监不折手段走到了现在,每日朝堂上,大臣问事,老迈的国主聂孟白总会叫着萧恩的字,问一句:“煜清以为可否?”由此可见,这萧恩在褚云国到了何等嚣张的地步。如今,公子聂启都不得不被他掣肘着。

萧恩现在大约是三十五岁左右,现在他财权统统都有,唯独不是个男人。早在两年前,这萧恩就偷偷找寻一些江湖术士,想要那些术士帮他治病算命,再医算出他的男/根来。

可两年过去了,他那男/根还是毫无着落。再过一年,萧恩就会彻底绝望,随后他一怒之下就想将那群术士全部杀了。其中有一个怕死,但脑子有些灵活,便说道:“大人要寻回男/根,为的是留下一个子嗣,并不是为了想要体会那男女之欢。

小人昨日占卜,算到城中小孩里。若有人背后长后一圆形红色胎记,他却是大人前世的嫡亲儿子!他和大人父子情分未尽,今生特地得此标记来寻大人啊。”

萧恩听了大喜,赏了术士不少钱财,又命人在城中搜寻背后有胎记的孩子。那术士原本就是骗人的,只是为了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罢了。谁知,最后真是找到了,顿时心中连呼祖宗保佑。没几日,术士提出告辞,卷了钱财,跑了个无影无踪。

萧恩哪里还想去找那个术士,愣是抱着误打误撞找来的儿子,每日里疼爱的不行。这狗子突然从穷苦到了富贵,又被萧恩宠上了天,一时收不住,这性格一天一个变化。最后更是乖戾无比,动不动就打杀不顺眼的奴才,比萧恩还惹人厌。

脑子中转了半天这次信息,却觉得好笑。当初褚云国被灭,这萧赐被萧恩带着,跑的到是快。我奉命去绞杀落网的褚云国贵族,萧恩藏的到是好。

还是萧赐这败家玩意儿,猛然受不了清贫,这紧要关头,还敢出来嫖/娼,这才将萧恩引了出来,随后废了些劲儿,才杀了他们。

不过先如今,我到是要顶一顶萧赐的位置了。我需要一个身份,至于这个身份,早在两年前我醒来之时就已经在计较了。不过将来我到可以给狗子一个平淡些的人生,却也免了他前世造的那么多孽,更是免了他最后的杀身之祸。

如此想着,却也到了街市口。现在天色还早,还没几个摊子摆出来呢。我慢慢的寻了圈儿,随后又问了些人,才在一块空地坐着慢慢的等。

好长一会儿,却看到有人停在我身前,我抬去去看。那人装摸作样的穿了一身算命的服饰,大约三十五六,皮肤黝黑。他手中抓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条白布,傻兮兮的写着歪歪扭扭着算命、问药四字。

“看你也可怜,这馒头就给你。”当下,一个白馒头扔到了我怀里。我也不客气,讲什么不食嗟来之食,肚子都饿的快瘪了,吃了再说吧。

算命的说完,就悠悠的在他一旁的空地上摆好了摊。我看的好笑,也去理他,只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个早上,总共有两人来找这算命的。

一个说这算命的说他这半个月内有财运,结果去赌,输了全部身价,一时气不过就来找着算命的,狠狠的掀了那算命的摊子。另一个算命的说他外出做生意,算出他妻子不安分,结果那人回家就折腾。

后来妻子以死明志,家中父母气的要跳井,说他媳妇整日在家,都不曾出去过。每日里恭恭敬敬伺候他们两老,哪来的不安分!说是儿子莫不是在外又有了,嫌弃这糟糠之妻!?

这人听了,连忙向父母妻子道了歉,转头就来找算命的,拎着算命的衣服,把他揍的鼻青脸肿。见差点引来了官兵,这才忿忿的离开。

我看的到有趣,这算命的明显就瞎说。这次差点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我看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呸!”算命的吐了口血水,骂道:“小乞丐,你呆在这儿看什么热闹!好歹我也给了你一个馒头,你却看我笑话!”

我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的,我在这儿呆着又怎么样了?再说这热闹也不是我一人在看,你看一旁,多少人看着。你单说我,莫不是欺负我年龄小!?”

这算命的面色一僵,怒道:“哼,老子是骗子又怎么样!?看笑话就看笑话!”

我见他生气,索性坐到他的算命摊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儿?”

“吴用。”

“哟呵,这名字起的。”我不禁莞尔一笑。

“你笑什么?”吴用不高兴的问道。

“我叫吴弃,我笑的是说不好八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啊。”

“好了,吴弃,你一大早来我摊子旁看着,你究竟要干什么?”吴用揉着脸上的伤口,吸着冷气问道。

我靠近了吴用些,轻声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李代桃僵之事,事后,送你一场滔天富贵!”

☆、第十四章

“吴弃,你莫要欺骗于我,那萧恩是那么好骗的吗?”此刻吴用已经收拾好了家当,将吴弃领回了自己家中。刚才,他真是被吴弃那番话给吓住了,萧恩是什么人,能当街就说算计人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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