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经纪人一会就过来了。”我话刚说完,孙长岭就接电话了,电话里鸡飞狗跳的,孙长岭一边忙活一边说:“陆和啊,你自己打个车走吧,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宋元你听我说…先不说了啊,挂了挂了!”
宋元就是孙长岭新带的艺人,才十七岁,正是叛逆期呢,家里还有点小背景,特别的不好管教。
我有点无语,正愣神呢,一旁的林进说:“走吧,好歹是个女明星,打车走太不安全了,你去哪我送你。”
我想去医院。
那地方偏僻,出租车不愿意去,也不太好打车,于是我就没拒绝林进,道了谢之后就上了车。
林进的车不比秦均的次,我坐上去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价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林进开车很稳,也很好相处,我们絮絮叨叨的聊了一路。
大多都是他再说,我烧的迷迷糊糊的,几次都要睡着了。
到医院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要付款,林进愣了,我也愣了。
后来是我先反应过来的,噗呲一声就笑了。“还以为是打车呢。”
“你是真病糊涂了,用我陪你吗?”
别别别,我来看男朋友,身边再领一个我该没办法和程煜解释了。
林进也就是客套了一下,我说不用了之后他也就走了。
最近这一片施工,很多路都封了,车子开不进来,我就让林进路边停车了。
医院也快要搬家了,大门都封了,给开了个小门,在挺偏僻的地方。
可能是上次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我现在一走这条路就觉得有人跟着我。
也怪我喝了点酒,不然不能二半夜的自己过来。
真是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都不假。
大半夜的医院里没有什么人,大多都是陪护,医院依旧冰冷压抑,偶尔还能听见小声的哭泣。
我熟门熟路的走到程煜的病房前,一推门看见了白若琪。
白若琪好像也是才来,背上的吉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看到我,她也以外。
四年了,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怪意外的。
我和白若琪一起长大,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李美萍插足她父母的婚姻,我们将永远都是知己。
她也是程煜的表妹,我会认识程煜,就是因为白若琪。
白若琪恨透了我,自从她知道在他父母在婚期间李美萍就已经介入他父母的婚姻之后,我们就不是好朋友了。
突然碰到白若琪,我挺不适应的,这么多年得生疏,我和她早已相顾无言。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是,我们两个都挺尴尬的。
“前段时间的事我听说了。”她在说李美萍大闹饭店这件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她主动开口说话这件事不太适应。
“也问你要钱了吗?”我问。
白若琪走出去,点了颗烟,神色嘲弄的笑。“他们可不好意思联系我。”
我被她说的惭愧,也有点替李美萍丢人。
我命真苦,摊上这么一个妈,给我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
“你乐队搞得怎么样?”
“凑合活吧。”
白若琪这么说绝对是谦虚,虽然现在音乐市场不景气,可架不住情怀这两个字,任何事情只要碰到这两个字,立马升华。
白若琪搞摇滚的,在摇滚圈里也闯出了名堂来,粉丝一把一把的抓。
“你怎么拍戏去了?”白若琪问我。
“阴差阳错就签经纪公司了,本来以为挺简单点事呢,没想到这么复杂。”说到这我突然想到秦均,想到他阴晴不定的怪脾气,一个哆嗦,清醒了。
“我要走了,有机会见。”白若琪抽完了一支烟,看了一眼手表后抬脚就离开了。
我目送她离去,一人在走廊里坐了许久。
我今年二十一岁,活的孤苦无依、冰冷凄凉,没有人给过我依靠,众人皆离我远去,我的一生里,春天不曾来过。
好在我还有程煜,终有一日他会醒来,结束我人生旅途中漫长无休的冬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