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旁的手机闪了几下,我以为是孙长岭,结果拿起来一看,是我妈。
她问我要钱,张嘴就是一百万。
她觉得每一个演员都日进斗金,把脚伸出去就有人舔,我眨眨眼,就有大把人民币往我兜里飞。
我出道这么久,一分钱都没攒下,上哪给她整一百万去。
我问她要钱做什么,着急的话,我问孙长岭借。
结果他跟我说:“你弟弟考大学了,我一会给他买个车。”
我他妈的还挤地铁呢!
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吐了口气,刚想把手机关了,就看到对面的李美萍女士接二连三的说:“你们当明星的都有钱,我管你要一百万不多,你别跟我说你没有。”
“陆和,我也养你那么多年呢,你就当还我了。”
“你弟弟前几天还说想你呢,你们虽然不是一个爹,但总是一个妈吧。”
秦均一点都不遮掩的看我微信,也不知道抽了第几颗烟了,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瞅我。
“你没有一百万吧?”他一眼就把我给看明白了,说话时,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刚刚压我身上时,可不是这样的。
“秦先生,给我留点面子成吗?”
秦均拍了拍我的脸,整个人都凑过来,他身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汗,肌肉线条特别好看,要不是在床上那么狠,瞅着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你今晚让我开心开心,明天你就有一百万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亮了的天,然后就笑开了。
我说:“秦先生,我今晚一定努力。”
秦均逗狗似得在我脸上拍了拍。“乖!”
秦均一整天都没出门,我洗了个澡之后补了个觉,醒来时,又在秦均的身下。
我抬头看一眼挂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秦均可真有本事。
“出道几年了?”见我醒了,他扯着我得长发,一边动一边问。
我难受的要死,动一下就疼,被他这么摁着,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等到我的回答,他可能有点生气,把我翻过来,没轻没重的在我脸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哑巴了?”
我回了回神,说:“一年半。”
“不是科班出身吧,怎么来当明星了?”
“运气好,被星探选中了…秦先生,您轻一点,疼…”
他到最后都没好好待我,一下比一下狠,真给我当个物件了,牟足了劲的弄我。
我浑身上下都被他的脏兮兮的不说,连脸上都是他的东西。
他又不要命的抽烟,我抹了把脸,没再动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在网上写我的新闻,上面还配了一张我的照片,他看到了之后笑一下,把手机推我脸上:“这照片拍的还挺好看。”
我挪了挪眼珠,有气无力的说:“我第一本杂志,那年才十九。”
“怪不得这么水灵。”
“秦先生,你真的会给我一百万吗?”我看他,把头发在脸上拨开,整个人又顺着他贴近了一点。
秦均把烟摁灭了,手在我的胸上又掐了掐。“看你表现。”
我觉得他是想要我命,我实在是受不住他了,这两日没好歹的折腾我,半条命我都给他了。
这一百万也是真不好挣。
我一瞬间就泄了气,小声嘀咕。“秦先生,这一百万太不好挣了,你给我留一口气行不行,我后天还有试镜呢。”
“想的还挺美。”
第二天一早孙长岭来接我,我看他恨不得把我供起来抬回去,在车里他挤眉弄眼的问我:“成了?”
什么成了?
我一皱眉,然后才发现,我和秦均这两天除了做爱就是睡觉,我一醒来就被他操的昏天黑地,彻底把《长廊》这事儿给忘了!
然后孙长岭尖叫!
我无动于衷,好歹还挣了一百万呢。
我这两天累的不行,回到家就倒头睡觉,孙长岭在客厅里骂骂咧咧的,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骂我是个傻逼。
我也不想听了,秦均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两日我们交流甚少,但我看得出,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他也就是玩玩我。
我这一觉又睡到天黑,醒来时孙长岭已经出去了,桌子上有他吃剩的外卖。
我洗了个澡,腰上有秦均抓出来的印子,脖子肩膀也有秦均的咬痕。
我对着镜子瞅了一眼,没敢继续再看下去。
附近的奶茶店关门了,我在超市里吃了碗泡面,路过的人回头看我,看我脖颈处惨不忍睹的痕迹。
我视若无睹,吃了碗泡面之后,继续我糟糕透顶的人生。
那一百万我没给我妈,我背着所有人,把这一百万花了。
可能是最近福星高照,我试镜一个女二号竟然过了,孙长岭又开心了,晚上请我吃火锅。
他再也没跟我提起过秦均,也没问过那两天晚上,我是怎么过过来的。
我也很默契的从来不提。
进组的前一天,《长廊》发布最后一个角色的定妆照,演员是洪萱。
实至名归,我服。
孙长岭惋惜了很久,也替我不值了很久。
这是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戏份,实在是有些吃力,我没后台没背景,导演总是骂我。
组里那么多人呢,导演总盯着我骂,给我骂的像个孙子似得,我也实在是有点难堪。
后来有人给我出主意,叫我陪导演睡一宿,保我以后顺风顺水。
我一下子就想起秦均来了,还是算了吧。
女主角是个流量小花,叫李燕珊,不太好相处,架子端的老高,我跟她对手戏很多,没少受她白眼。
孙长岭在背后偷偷摸摸的骂人家,话里话外都讲她是怎么靠着秦均上位的。
啊!怪不得不喜欢我。
我们是拍古装剧,这时候天就冷了,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早早地就把秋裤穿上了,有长袍挡着谁也看不见。
后来叫李燕珊给举报了,除了我谁都不觉得天冷,导演说我影响美感,硬是叫我给脱了,后来我就感冒了。
我身体挺不好的,每次生病都来势汹汹,这一次也是一样,我在酒店躺了三天,白天黑夜的打吊瓶。
今天孙长岭有事先走了,没人给我订餐吃,网上说街头有家馄饨好吃,我打完最后一针就准备去吃。
我刚一开门,就和秦均对视了。
现在正是半夜十二点半,秦均站在我隔壁的房门前,脸黑的彻底。
我隔壁住着李燕珊,她拍夜戏去了。
走廊里有风,吹的我不舒服,我裹紧了大衣,对着秦均虚虚一笑。“秦先生,好巧。”
他看到我也挺意外,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毫不客气,他顺着我开门的缝隙就登堂入室了。
“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好了点,但也不难看出,他还是不太痛快。
我得罪不起他,乖乖听话。“你吃饭了吗秦先生?”
“你吃了?”
“我正打算去买馄饨。你来找李燕珊吗?她这两天都有夜戏。”
秦均毫不在意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点了颗烟,翘着腿坐在我房间的沙发上。
他抬头看我,目光赤裸,意欲明显,他长得凶痞,这么看人的时候,总是让我害怕。
我明白他的意图,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他总不能和我聊梦想。
我害怕他,在床上是,在床下也是。
我害怕和他上床,却又不敢违逆他,只能犹豫着,在他的注视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秦均看我这幅模样笑了,抬手将我给推倒在床上。
我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涩痛,恍惚间我听他对我说:“我也没吃饭,干完这一顿,我领你去吃馄饨。”
他倒是没骗我,只是后来我已经没有了吃馄饨的心思,我就想躺一会,好好的睡一觉。
好在秦均也没为难我,我说不想去,他也就算了,只是我们两个都没吃晚s饭就是了。
我又在秦均的身旁过夜,我发现秦均这人有很严重的失眠,他夜里很难入睡,所以才变着法的玩女人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