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自然的抖开了,柔软的面料微微的拂动。
垂眸看了看手里这条裙子,她想起了什么,又抬头扫过了一眼面前的衣柜。男人的衬衣西服裤子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看起来远不足1/3,剩下的大片大片都是她的衣裳——女人提着裙子走了几步,果然又在挂着的衣裙中间翻找了几下,扯出了另外一条白底黑边的荷叶裙。
款式,配色,长度,几乎一模一样。
手里各捏着一条裙子,连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酸涩了起来。那个人——这极其相似的两条裙子。一些细节上,面料上,包括那暗纹上,虽然都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可是,又为什么,偏偏又那么像?
不必这样——
对了,她的墨。
连月抿着唇,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她买的墨还在那个小周那里,是不是已经被他遗忘了?
那个墨其实不错的,包装大气,又有寓意,真的是送礼佳品。拿得出手,又风雅趣致。ⓡoúщЁйщú.ⅮЁ(rouwenwu.de)
大家都是文化人么。
“我的墨呢。”
阳光正好,她坐在了床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某个一直沉寂的联系人。对话框里空空如也,她咬着唇开始慢慢打字。本来应该是直接找那个小周——手指顿了顿,对了,她好像是有那个小周的电话?
还是找他?
还是找那个小周?
干瘦男人冷漠的脸滑过脑海,女人有些犹豫,那个小周看起来很难相处,会不会根本不理她?
“我的墨呢。”
这四个字就在对话框。他就在她的联系人里。前几天的时光拉近了什么,男人神色温和就在眼前。似乎找他,找到他,也不是那么难——
他会不会很忙?
有没有攀附他的嫌疑——其实从来,只有他理不理会罢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坐在床上的女人手一抖,这三个字已经点了发送。
她抬起头,耳边却隐约听见了婴儿哇哇的哭声。
是宁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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