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刺痛。
女人侧脸看他,圆圆的眼里还有一些愠怒的模样。喻恒站在原地,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只觉得手背上那块被她拧过着的皮都酸麻滚烫了起来。
“我干啥?”
这刺痛顺着手臂传递,不知道又戳到了男人那根神经,就连左边的腰似乎都隐隐疼了起来。脑里热血一激,男人又上前一步,直直的站到她的面前,“连月你说我要干啥?”
胸膛起伏,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过了几秒,又到底哼了一声,“你现在倒是——”
“哼。”
哼什么。
这个人嘴里一向不会有什么好话,她也懒得想。他就在面前,那股男人浓烈的味道浸入鼻腔,连月往后躲了躲,靠在墙上皱了鼻子,伸手去推他,“去去去,你这一身味儿。你从哪里来的,就不能先去洗个澡?”
还拿脚去蹬然然——她的小心肝儿,还好没真的啃到嘴里,不然她今天一定把他的脚趾头掰了。
“这是男人味,你懂什么?”喻恒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脚趾不保,只垂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又抬头看看她嫌弃的模样,“你们女人不是都最喜欢这种男人味儿?”
啊呸。
一身汗臭味,这是哪个女人带给他的误解?
掌心下面就是男人的胸膛,连月伸手推了几下,那么的硬。男人高大得象一座山,就在她前面,他只是低头闻了闻自己,倒是没多骚扰她——屁股却又突然一紧,是这个人又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女人的哎呀声中,他的手又被打开,连月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推开他,丢下他进屋了。
开门。进屋。锁门。
进门前的余光里,那个人还在原地闻着自己的袖子。连月吐了一口气,踢开了鞋子换上了拖鞋,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又终于靠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环境。
房间明亮,墙上是她自己画的油画,颜色纷杂,线条扭曲,是抽象派的风格。沙发上是她喜欢的乳白色的垫子,地毯软软的,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和去走访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却真的有什么不同了。
有然然,还有宁宁。当了母亲,她自觉自己内心强大,似乎人生都多了很多意义。又走了几步到了卧室,两个灰色的大箱子就放在地毯中间,是佣人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拖了进来正在收拾——却只收拾了一半,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底黑边。
荷叶边。
裙子在箱子里露出了一角。女人侧头站住了脚,心里一个咯噔,又大步走了过去,俯身捡起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