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连月?”
没人理他,喻恒不说话了。他在书房站了站,又看了看她,又没脸没皮的凑了过来,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笑,“这鸡爪子好不好吃?”
“还行。”连月吐出了骨头,又拿起了一个。
味道一般,糯倒是够糯——没有某个地方的好吃。
倒是难为他,想得到给她带吃的。
“你哪里买的?”她一边吃一边问。
“营区外面就有。我那两个警卫员说好吃,我就想起给你带一份,感不感动?你这可是独一份的待遇——人生头一回。”
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男人似乎想撩她的头发,又被女人挡开了。
屡战屡败,他似乎是发了狠劲,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哎呀!”女人的声音响起。
“给我摸下又怎么样?”他拽着她头发,又凑过来在她旁边压低了声音笑,“连月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放手!”嘴里还含着骨头,头发被人拽得发紧了,连月嘴里鼓鼓囊囊的举着鸡爪去推他。
迷彩服下触感坚硬,是肌肉结实。
“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她嘴里包着骨头,手里拽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含含糊糊,“是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
“呵。谁信?”
喻恒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的头发,自己靠在了椅子上。他似乎是想摸根烟抽,又忍住了。
“你刚刚给我发的微信我看见了,”他又说,“坡子看到了你上电视了么——”
缕着自己头发的女人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又回头看他。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身迷彩服,脚上的军靴还大大咧咧的踩在灰色地板上。他看着她睁大的圆眼睛,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问题。”
“他都看见了,还没问题?”连月把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
本来都忘了几分钟了,他一提到这事,她的心又紧了起来。
喻阳说没问题,季念说没问题,喻恒也说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可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扯,那就是大了去了。事关那位的清誉——
难道就她一个人想太多?
“有什么问题?”
喻恒侧头看了看她,又笑了起来,“我可是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西到瓜省,东到冰省,哪里没被我祸祸过?”
“老四偶然认识了我,为了巴结我,把太太送给我,也不算什么嘛。”
“呸!胡说八道!”
连月瞪了他一眼,扭回了头。
他自己闯的祸,干嘛要靠败坏季念的名声来弥补?
“那就是你和老四在一起后,又偶然认识了我,想攀高枝儿。”
喻恒笑了起来,“二选一,你自己选一个。”
连月看着他笑着的黑脸,一股热血从脚串到头,连带脸都烫了起来。
为啥就一定得是他们俩攀他?
“为啥就得是我们攀你?”
女人丢下鸡爪生起气来,“反正你都是纨绔了,不如你纨绔做到底。就说本来我都结婚了,结果你又偶然认识了我,就想着来强抢民女——”
“这也行,”喻恒打断她,笑了起来,“那老四知道你和我鬼混不?说不知道有点牵强,那就是知道了——那这就是第一种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又伸手想来拉她的手,又被女人打了一下。
“什么第一种?”她瞪他。
反正他就是要拉季念下水。
喻恒侧头,看着她笑了起来。
“喻恒你可不许乱编——”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