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顿住了手,低头看他那挺立的轮廓。
他并不看她,只是拿手按住了碗,面无表情。
连月默默的放下了手,准备绕开他。
“啊——”
妈咪捂住了嘴,看了看喻恒,又看了看绕过他身后要回自己位置上的连月,“恒恒你不喝汤?很好喝的。”
“我不喝。”
喻恒又说了一次,态度明确。
喻远的目光落在了儿子身上,微微含笑。
“你呀,”妈咪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你怕劳累连月——那你想喝就自己盛,我们可不管你了啊。”
连月没有吭声,勉强笑笑,又默默的帮季念盛好汤,做回了位置上。
有人的手从桌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是安慰。
一个小时后,如坐针毡的晚餐终于结束了。佣人来收拾桌子,季念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换去了客厅聊天。
连月偷偷的躲开,坐到了偏厅的角落,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位置连他们的身形都看不见,声音也听不见——今天的艰巨任务她终于完成了。就在这里等着季念待会来叫她走就行
了。
可能有很多人期待并寻求面圣的机会,但是她自己肯定不包含在内。她没有什么诉求需要上达天听——虽然今天她被无视
了,但是也没被针对。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等待的间隙,连月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