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易得顺的大儿子,萧家的外孙。”有人恍然。
“不对,按年纪易家还有个大小姐。”年轻人反驳说。
“那不是一个妈生的,不算数。”老人说,“孩子还是好孩子。”
易欢颜有点皱眉,“拍卖的价格好高啊?私下去找藏家买要便宜些。”
“真是孩子气,拍都拍了还嫌贵。”外公说。
“我等下要拍个更贵的送给外公。”易欢颜说,“外公对我好的多的多。”
“你还真是孩子气。”大表姐笑。
外公来这个拍卖会就是有幅齐白石的芭蕉图,他是早几年拍卖过一次,最后的成交价是8000万,那还是早几年,现在齐白石出来拍卖的画就没小于亿的单位。
外公并不是齐白石的收藏粉,他只是喜欢这幅芭蕉图。越年老越回忆往昔,想起当时初婚时,住房外就是一从芭蕉。
他和妻子在那里琴瑟和鸣,生下第一个儿子。
☆、第15章众生像
拍卖会后还有酒会,易欢颜陪着外公先回去,大舅和大表姐还要留下来应酬一下。
车上易欢颜看外公爱不释手摸索着画筒,“外公喜欢芭蕉?我看后院多了几丛芭蕉,焦叔说是外公亲手种的。”
“是你外婆喜欢。”外公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为了方便去公司,就在兴义路买了小院子,前屋主屋前屋后种了芭蕉,我想她想养什么挖掉再种,当时的富家小姐多喜欢养玫瑰蔷薇,老派的喜欢养牡丹茶花。”
“没想到你外婆第一次见了芭蕉就喜欢,说大片的绿叶子看起来生机盎然,不让人挖走。”外公想起什么微笑。
“她最喜欢下雨天坐在檐下泡一壶热茶看雨打芭蕉,我跟她听过一次,后来每次下雨的时候我都推掉公务和她一起在檐下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需要说。”
“外公那是和外婆一定很幸福。”易欢颜说。
“你外婆是个好女人,我们在那住了十年,生了你大舅,你舅舅小时候不管是捉迷藏还是生气了都喜欢藏到芭蕉叶下,他还从小就喜欢绿色,什么都要绿色。”外公半眯着眼回忆往昔,想到什么有趣的就要栩栩如生的跟易欢颜描述,易欢颜一直笑着听着,偶尔回应一二,让外公谈兴更佳。
车子在门前停下,易欢颜扶着外公进去,客厅里大舅妈和后外婆各坐一方沙发。后外婆其实岁数比大舅大舅妈都大不了十岁,一直精于保养,这么坐着乍一看比大舅母还年轻些。
大舅妈在外公进来就站起来了,“爸,回来了。”虽然离婚她也没改口。
“辛苦了,等凤儿和她爸回来,再让凤儿送你吧。”外公说。
“孩子一天也挺辛苦了不用她送,让司机送就成了。”大舅妈说,她又对易欢颜说,“66喝了牛奶睡了,就在你那屋里。”
“谢谢舅妈。”易欢颜说。
三人都像没看见后外婆,易欢颜悄悄的看她一眼,面色平静,只眉眼压不住的厉气。
外公要去休息,易欢颜送他上楼。后外婆哼一声,“不愧是短命鬼生的丧门星,一点教养都没有。”
大舅妈淡然的看她,“你莫不是真想这把年纪还被扫地出门?爸没和你离婚已是顾念你,你且积点德图以后。”
“我花期跟着他,为他为他的儿子们蹉跎了一生,他敢离婚试试,我倒要天下人来评评理,他这样无情无义之人会不会收到报应。”后外婆说。
“爸骗你婚了?你嫁给爸时不知道他快五十了?你个中产家庭出来的女儿如今娘家改换门庭成小富,是谁的功劳?”大舅妈如今是丁点脸面都不给她,“至于你做的那些好事你心里清楚,蹉跎?笑话!”
后外婆愤愤不平却也无法,她能在外公不在的时候到主宅来,却万万不敢在外公在家的情况下在主宅吵闹。
她这个萧夫人,早就名不符实。
哄好外公出来,易欢颜看着卧房门发了会呆,外公老了,他第一次有这样深刻的感触。
拍卖会后段易高峰脸就臭的不行,胡娴丽见状哪敢再留他在酒会应酬,她陪着儿子回去,让易欢心陪她爸应酬。
易高峰一路超速回家,到家了踢车门甩大门,胡娴丽急急跟上,“你怎么那么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易高峰回头看见帮佣提进来的袋子,他冲上前一把抢过小的那个就往地上摔去。
胡娴丽不能抑制的尖叫出声,“啊~”忙上前去捡起袋子拆开盒子,看三足水洗好好的呆在里面,她才松口气,拍着胸口对他说,“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这是能随便摔的?这可是3500万!你以为你妈有几个3500万。”
“留着它干嘛?让它和易欢颜送的摆在一起,让所有人知道易欢颜送了个8000万,而我送个3500万?”易高峰咆哮说。“你骗我,一直相信易欢颜悲惨活着的我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高峰高峰,儿子呀~”胡娴丽急道,“你先别气,急怒伤身。”
帮佣知道自己手里的袋子值8000万,手抖的要提不起,“太太,这东西要放在哪?”这种场合她也不适宜多听,趁早溜比较好。
胡娴丽这才想起帮佣而没走,她划拉一下头发,把手里的三足水洗也递给他,“放到先生书房里。可仔细些,要磕了碰了你一家子子孙孙都赔不起。”
帮佣战战兢兢的走了。
胡娴丽拍着易高峰的背,“好儿子,别气了,妈再给你钱,你再去寻摸件寿礼给你爸。”
“易欢颜的钱哪里来的?”易高峰不解。他现在虽然去公司上班,公司有工资制度,给他按高级经理的职位发工资,也不过80万一年,够他几个月的零花,平常爸给点妈给点,他也不是个手头紧的人,自己是没什么私人存款。
他拍卖的钱是妈给的,之前给的预算是最多三千万,易欢颜一喊就是3000万,他用3500万拍下,妈还小声埋怨他不懂拍卖,冤了四百万。
结果就这胜利的感觉都只维持了二十分钟不到。易欢颜淡定的举牌,最后高价拍下,易高峰就彻底懵了。
“他还有什么钱,他外公给的呗。”胡娴丽说,“他从离开家开始,你爸再没给过他钱,这是肯定的,想想这些年你爸给你的零花,你比他多花多少,还有什么好气的。”
“用别人的钱也会有那种用自己钱一样的潇洒有底气吗?”易高峰问。
“他打肿脸充胖子呢。也许是特意用这个来讨好你爸,想回家回公司,你看他往年准备的寿礼也不过是些便宜货,怎么今年这么大方?他外公肯定是想支持他回公司,没听你姐说这几年都没业务往来了。”胡娴丽信誓旦旦的说。
易高峰被说服,他阴郁着说,“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回来的。”
酒会上,周敏学把江厚德叫到无人的阳台上。
周敏学把盒子递给他,俨然是装粉钻戒指的盒子。江厚德一震,他看着周敏学,“你,你别误会,我拿戒指也没用,我只是想快点结束拍卖,我也没有可送的人,既然你喜欢就送你了。”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流畅的借口,他果然奢望了,周敏学怎么会喜欢他,现在只求她不要误解他,还让他留在身边当个普通朋友。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好收。”周敏学说,背着月光,她低垂着眼,无人看见里面的波动,“戒指你要不肯要,我只能写支票给你。”
“不要不要。”江厚德慌忙摆手,“我们是老同学,送点东西不值当什么。”
“我妈从小就和我说,好女孩不能轻易接受男人的戒指。”周敏学说,“你今天不是带了女伴来,把戒指拿回去送她吧。”
“不不,我和她没关系,是我妈的心血来潮,到拍卖会前我都不知道她带了人过来。”江厚德解释说,“好男人也不能随便送女孩戒指,我不喜欢她。我,我,我心悦你。”
大约是月光真的有魔力,江厚德竟然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心声,“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校园时就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
江厚德说着说着来了勇气,他直视着周敏学的眼睛说,“我知道我的家世我的外貌都配不上你,我喜欢你就像癞□□想吃天鹅肉。但我就是喜欢你,我在努力的变优秀,努力的想像你靠近。”
“你能允许我爱你吗?”江厚德问,这问句太卑微,话已出口,再无转还。江厚德眼睛疑是湿润,“不要讨厌我,不要远离我,就让我待着这样的距离上,默默爱你好吗?我一定不妨碍你。”
周敏学片刻后又把戒指盒递了出去,江厚德如遭重击,“果然是不行吗。”
“你要让我自己戴戒指吗?”周敏学问,她伸出右手。
江厚德没反应过来,周敏学威胁道,“你要是再发呆,我就反悔了。”
江厚德才知道他被大奖砸中了头,张大了嘴十足傻,又听到周敏学的威胁,连忙把戒指拿出来往周敏学的手上套,不管是不是做梦,是不是幻听,先套牢了再说。
周敏学看他手抖套不进圈淡定的说,“我这一辈子选择了一个男人,我就只戴一个男人的戒指,你有这个觉悟吗?”
一直抖着手在听到这句话后不抖了,江厚德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这辈子早就注定,只有你一个信仰,你就是我的觉悟。”
周敏学假装低头欣赏戒指眨掉眼里的泪水,她抬头看着江厚德,“你现在可以抱我一下。”
江厚德很紧张抱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她圈入怀里,不敢抱实,周敏学被他逗笑,“你从高中就喜欢我,一直喜欢我,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江厚德一下血往头上冲,他听见自己小声说,我观察了很多片,有理论经验。
然后周敏学在他怀里笑成了抖筛。江厚德开始被笑还不好意思,后来也跟着笑了,现在有机会理论变实践了不是。
有过小孩的家长都知道,夫妻生活啊就是见缝插针的事。荣诚名在酒会伊始转了一圈后,拉着他的秘书,去休息间见缝插针了。
宽敞华丽的漱洗室,洗手台的镜子诚实反映出两个迭股交欢的身影。
岑徹手抵着洗手台承受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低垂着眼不去看镜子里自己享受的不堪的神情,偶尔哼声以示受用。
撞击突然停止,突来的空虚让岑徹不得不抬眼。
“还挺会自夸的。”荣诚名突然笑说,他看着镜子里的岑徹,他一情动就面色薄粉,眼神迷蒙,此刻渴望的看着他,荣诚名心下一动,从旁边花瓶里折一支红色花插在岑徹耳边,“看,是不是艳丽无双。”
岑徹很快反应过来,身上更粉,他咬唇,“你快点。婳祎一人在家你要早些回去。”
荣诚名让他转身,正面对他,把他往上一抱,就坐在洗手台上,正面进入,岑徹的表情一览无余。
“你这个后妈倒是称职。”荣诚名加速抽cha。
岑徹被顶的气息不稳还是要说,“我算什么后妈,嗯,不过是你的保姆,如今你有女儿了,我又是你女儿的保姆。”
☆、第16章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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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颜去接易如意放学,接过他的小书包,“66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乖。”易如意仰头看他,“今天老师不小心扯到我的头发,我都没哭,好勇敢的。”
“扯头发?”易欢颜蹲下来,“扯到哪了?怎么扯的?”
“睡午觉起来后老师给我洗脸的时候扯的。”易如意说,他手在脑袋上摸摸,按在额角,“好像是这里。”
易欢颜摸摸他的额头,“66,你去滑滑梯那里玩,爸爸突然有个问题要去问老师,很快就回来。”
易如意点头,蹬蹬的跑到游戏区了。
易欢颜过去找那个生活老师,“苏老师。”易欢颜喊道。苏老师正在和其他小朋友道别,看见易欢颜回来就笑说,“是什么东西忘拿了?”
“有事想要问一下苏老师。”易欢颜客气的说。
苏老师跟着他去到角落,易欢颜说,“易如意说今天午休老师扯了他的头发,头发呢?”
“哎呀是给他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帕子洗掉了,也没注意,哪还有什么头发?”苏老师说。
“苏老师说笑了,像你们经过培训的手,洗头发都不一定会扯掉头发,洗个脸把头发扯掉了,除了刻意而为,我想不到其他原因。”易欢颜说。
“苏老师收了别人钱的办事,按说我报警都可以。但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闹大,我也不想闹到园长那。”易欢颜说,“头发给我。”
苏老师神色变了几瞬,看了四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头装了两根头发,她递给易欢颜,“对不起,那个人总是求我,我想着没什么大事,就帮一把。他有说如果你知道了让我不要瞒着。对不起,易先生。”
易欢颜接过头发,“第一次我给你机会,有没有事不是你来判定,而是当事人觉得有没有事。真出了什么事,你又能扮演什么好角色?”
“对不起,对不起。”苏老师说。
易欢颜转身走,心里知道是荣信达,怒火也冲着罪魁祸首去了,他拿起手机发信息,【我们见一面。】发给荣信达。
等见到66他又什么事都没有,高高兴兴的回家去,回家前先逛超市,易如意非常喜欢逛超市,比逛玩具店还喜欢。易欢颜对儿子还是非常宠溺,基本上是要什么买什么的节奏,他从小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长大,他没有变成坏孩子,他儿子也不会变成坏孩子。
大包小包的回家,易如意帮着易欢颜把东西放好,对着冰箱商量好晚上的菜单,然后易欢颜在厨房开始准备晚餐,易如意趴在地毯上玩填色图册。
电话响了,易欢颜让易如意帮他把手机拿过来,划开点外放,“我现在在你小区的花园,你什么时候下来?”
“这个时间是饭点,你会不会选时间?”易欢颜说。“等我吃饭了再下来,你自己找地方待着吧。”
“那我去哪吃饭?”荣信达问。
“我管你。”易欢颜说,挂了电话。
易欢颜在剥虾壳,易如意在地毯上打个滚,仰躺着和他的小马玩偶玩,叮咚!门铃响了。门铃一直在想,易欢颜奇怪。他家的门铃就是个摆设,谁会按他家的门铃?也许是邻居有什么事?
易欢颜透过可视电话一看,不是荣信达是哪个。易欢颜嗔目结舌,拿过手机给外面的人打电话,一接通他就连环炮轰,“你是疯了吗?你到我家来干什么?你还调查我家门号,你怎么不上天啊?”
“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按,友情提示,你旁边的住户刚才打开门来看了一眼,我估计再按下去物业就要上来了。”荣信达说。
易欢颜气到无语,然后门铃还像耀威一样,叮咚响了两下。易欢颜深呼吸几下,挂了电话。他对易如意说,“66,咱们家有客人了,是一个叔叔,爸爸上学时的学长。”
“哦。”易如意在地毯上翻了两滚坐起来,把自己的玩乱的东西规整到一块。
易欢颜开门前还是深呼吸几下,他开门,“果然不管过多少年,你还是那么讨厌。”
“你也是,过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的不可爱不识趣。”荣信达说,他举举手上的花,“你看我还带花上门,多有礼貌。”
易欢颜看那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全身无力,“你的脑回路真的很让人费解,我们是什么关系?顶天了校友关系,你去校友家带玫瑰干什么?”
“在我眼里它就是花,你在意它是玫瑰,在意我送你玫瑰?”荣信达说。
“进来吧。”易欢颜干脆的放弃争论。
“叔叔。”易如意先叫人。
“你好,66。”荣信达蹲下来和他平视,“这是叔叔给你买的玩具,喜欢吗?”
“是龙猫,谢谢叔叔。”易如意欢呼出声,对易欢颜说,“爸爸,叔叔送了龙猫。”
“嗯,你帮爸爸招待一下叔叔好吗?”易欢颜说。
“好。”易如意说。他拉着荣信达走到沙发上,“叔叔坐。”
“谢谢。”荣信达说,他怎么看易如意都觉得像自己,越看越爱,觉得非常可爱。两人挨坐在一起玩耍,易欢颜在厨房弄菜,看他们两个相依的背影,又觉得感触又觉得心烦意乱,菜都切的乱七八糟。
小孩子要吃的清淡,晚餐做了玉子虾仁,香菇菜心,肉丸汤,本来只打算给自己炒个辣椒炒肉,荣信达不请自来,易欢颜想晾着他,但是想想他的厚脸皮,还是又炒了个笋干炒腊肉。
“吃饭了。”易欢颜喊道。
“有我的饭吗?”荣信达问,他带着易如意去洗了手后坐到餐桌边。
“你都坐下了再来说这个话不觉得虚伪吗?饭点找上门你也是好家教。”易欢颜说。
“那我去客厅看着你们吃。”荣信达说罢要起身。
“坐下吧。”易欢颜没好气的说,“早知道不方便你就不会非要进来。”
易如意吃饭吃的很香,他不会主动去夹自己不喜欢吃的菜的,但是易欢颜夹到他碗里去他也会撅着嘴吃完。其实现在从上帝视角来看,三个人的吃相很像,都是大口的吃,却不粗鲁,感觉吃的很香。而且速度很快。
吃完饭易欢颜放动画片,易如意没晚上可以看两集动画片,易欢颜趁机和荣信达谈话。
“你为什么要幼儿园老师拔我儿子的头发?”易欢颜双手环胸的问。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荣信达诚实的说。
“你以前也很正常啊,怎么现在这么,这么的难以描述。”易欢颜不解的说,“我儿子怎么会是你儿子,你动脑筋想想。”
“五年前那个是不是你?在塞舌尔和我春风一度的人是不是你?”荣信达看他。“是意外,还是特意?”
“这个重要吗?”易欢颜问,“我现在在和你说我!儿!子!的事。”
“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承认咯。”荣信达扯起嘴角笑。
“你又笑什么?”易欢颜问。
“我查了你,当初怀疑的时候我就着手查了,我因为66比较像我家的小孩而怀疑,却查出你曾经和我有过一段,时间也对的上,那我就更怀疑,但是你身边没有出现过怀孕的女人,我想你是不是在国外找的代孕,但是所有的代孕公司都没有你的信息,当然不排除你用别人的名字,这点我都还在一直筛查。”荣信达说,“过程陷入僵局,我既然觉得66是我儿子,那我先不管其他,如果能确定66和我确实有血缘关系,那么过程都不重要了。”
“你说的太坦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易欢颜说,“太荒谬了。”
“我要拿我小时候的照片给你比较吗?易如意和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你不能因为他的卷头发就认为他是你家的孩子,还特么非得是你孩子。”易欢颜说。
“可是你家没有卷头发的基因。”荣信达沉稳的说。他开信息公司的自然查的清楚。“你爷爷家,外公家最起码是往上数两代是没有卷头发的。”
易欢颜说,“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自体繁殖,66的卷头发基因来自他的妈妈。”
“他妈妈是谁?”荣信达问。
“我想我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个。”易欢颜说。
“你知道,我一直怀疑的话,,没有查到真相我不会罢手的。”荣信达说。“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你看我是不是受威胁。”易欢颜说,“你可以走了。”
“你不要一直回避,我是被白睡了吗?”荣信达见易欢颜气焰高涨,他突然变脸委屈起来了,“我大小也算个爷,被白睡了我不能讨回公道?”
“都是经年的老麻雀,你搁我这装什么纯。”易欢颜说,“你对你睡过的每个ons都要讲公道?”
“那你就是睡过我?”荣信达说。
“车轱辘话要说多少遍才行,我不管了,你赶紧走,再耍什么小手段,别逼我。”易欢颜警告说。
“我其实你不介意你睡我的,欢迎再来睡。”荣信达非常陈恳的说。
荣信达见好就收的走了,但是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江厚德最近和周敏学确定恋爱关系,春风得意,被荣信达堵在办公室他还挺高兴,“什么时候约一起吃个饭,正式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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