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的胜利作者:焦尾参
第4节
“神经病。”易欢颜放弃和他鸡同鸭讲,转身抱起易如意,把门一锁,车停路边不管了。
“我记得那晚。”荣信达突然说,“那身体很美妙,我一直念念不忘。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个男人。”更没想到会是你。
回应他的是易欢颜充耳不闻干净利落的背影。
☆、第13章梦境
易欢颜回应的漫不经心,转身的时候他却慌了,低头看怀抱着的易如意,第一反应是带着儿子远远躲去,躲到荣信达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回到家中易欢颜冷静了些,安顿好易如意,他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平常不喝酒,现在想喝一点浇愁都只能用水代替。
现在躲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他有多能躲,荣信达就能有多执着找。他的根在这,他真能一辈子远离故土?
躲不现实,就混吧。易欢颜想,他就打死不承认好了。虽然这么想,易欢颜还是惴惴不安的去睡觉,果然晚上就做梦了。
梦里是他第一次见荣信达的场景,周敏学让他去她教室找她,他才来到高三教室门口,还没问同学周敏学在哪,就被斜地里□□一句话,“就他了。”
然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身体腾空,视线下移,然后他就被人扛着绕了操场一圈,无数人围观。等最后他被放下时,腿软的直接跌坐在地。
那始作俑者荣信达还笑的一脸灿烂对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人打赌输了要背一个人绕操场一圈,刚好看你毕竟好抗的样子就顺手选你了。”好像一副选你你该荣幸的模样。
易如意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拍灰,一言不发的慢慢走了。高一的时候他个子还没长,就一米六五高,算是班上的小矮子。
飞来横祸就算了还要被在身高上扎一刀,从此易欢颜视荣信达为畏途,偏偏和周敏学交际多了总能看到荣信达。
梦里的片段琐碎又变换莫测,有真实经历的,也有臆想的。易欢颜对荣信达的三不原则,不看,不言,不理。荣信达就是个爱撩贱的,他知道易欢颜不理他就故意要去招惹他,被翻个白眼也当情趣。
梦里最后荣信达拿着篮球逼他玩,他一直被逼到篮筐架上,荣信达邪笑说,“你一直这样装着不就是让我注意你吗?行了,我注意你了。”
“啥?”易欢颜不解。
荣信达的脸越靠越近,偏头亲上易欢颜的嘴。
易欢颜脚蹬的一下醒来,后背发热到耳朵,噩梦,噩梦,是噩梦啊。易欢颜爬起来喝水压惊。
谁会喜欢那个自大狂?
当初会选他,纯粹是因为他的基因看起来不错。他的眼光也没错,66多可爱。当然更重要是他教的好。
荣信达现在也在做梦,他的梦就香艳的多。他发誓他就那么一查,易欢颜那宅男性格能有什么好查,顶多能查出他孩子妈是谁也算是新鲜事。
结果查出易欢颜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孩子也是横空出世来的,出国一年就带回个孩子,前期易欢颜还实诚,别人问孩子他就说是代孕的,后来不说了。
易欢颜那一年在国外的踪迹没那么容易找,只查出某段时间在塞舌尔待过一段。
荣信达听到地点时间眉头一挑,他当时也在塞舌尔。也是脑洞大开查了下他当时在塞舌尔酒店的监控,意外的发现曾经在他房间门口出现的易欢颜。
竟然是他。
荣信达受到了冲击。在□□方面他向来讲究我未婚你未嫁,情投意合两相情愿。你说他渣也行,反正酒店床上也辗转过各色玫瑰。
塞舌尔的那段艳遇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第一是因为他难得喝断片了,除了本能没有其他。第二是那人的身体太美妙。
比一般人低温的肌肤,光滑细腻,爱不释手的手感。有天鹅一样优美的脖颈,她仰着头似乎承受不住的吟哦声,让人升起暴虐的成就感。她有美背,有美腿,身体简直是上天的恩造。
尤其是那温暖湿润的内在,一圈一圈环绕,在进去是敞开怀抱,在离去时依依不舍。
那晚做了多少次荣信达记不起了,只知道第二天醒了,整个人一个肾亏的模样下不了床。
荣信达没去找这个以为的东方女子,艳遇就是蜻蜓点水,这一刻便是永远,刨根究底就没有美感了。
然后真相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出现在荣信达面前,原来是他,不是她?
知道真相的那天荣信达就做梦了,罕见的梦到那晚,那手撑着他腹部用力的人,努力提起又放下的腰肢轻颤,两人的哼哼声都透着满足的欢愉,室内是全然的荷尔蒙。
最后一刻模糊的脸变成清晰的易欢颜的脸,而荣信达没受影响的最后迸发在他体内。
然后荣信达就醒了,一刻都等不得的去堵易欢颜,被甩了脸子他反而有了更真切的感觉。
他需要更确切的证据。让易欢颜哑口无言的证据。
易欢颜紧张了两天,除了一次远远发现荣信达他就方向盘一打溜了半个城后,两人再没碰上面。
荣信达发现自己在发病了?易欢颜乐观的想,长期保持警戒,于他而言太辛苦了。
反正确定他拿不了66的数据去做亲子鉴定就好。
这个月中,有一档高档的拍卖会要举行,拍品总价值两个亿,外公想淘一把好壶,让易欢颜陪他去,易欢颜过去把易如意托给大表姐带,大舅妈也在,她和大舅离婚纯粹是厌恶后外婆,也气大舅不贴心不体贴。但是大舅离婚后也是洁身自好,诚心悔过,看着可怜兮兮的,渐渐两人也恢复走动。大舅妈也是个喜欢小孩的,她也很会带小孩。
易如意很喜欢他。大表姐穿着纯黑曳地的晚礼服对着镜子戴耳环,对易欢颜说,“小孩还是向往纯女性的温柔的,要是有好的,还是要结婚。”
大舅大表姐和易欢颜陪着外公去拍卖会,其他二舅四舅就是另外的邀请函,可去可不去。
荣信达穿着正装来为自家拍卖行站台,他哥举着酒杯和人应酬,他则举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外围游荡,看着周敏学和她爸妈来了就举着酒杯上去了。
周妈满意的看他,这是个女婿的好人选,也不耽误他们相处,冲周敏学挤挤眉,挽着老公的手走开了。
“你今天这么殷勤搞什么鬼?”周敏学直白的说,眼睛在荣信达身后一扫,那个跟屁虫怎么不在。
“你说易欢颜是不是暗恋我?”荣信达问。
周敏学瞪他,“你脑子有坑?”
“我就是突然这么觉得。”荣信达说,“要不他怎么总不理我,难道不是特意来吸引我注意?”
周敏学优雅的翻个白眼,“别人不理你你先反省你做了什么好事。”
“第一次见面就抗麻袋似的把人抗着跑了一圈,第二次见面你说人家慢吞吞的是不是小姑娘,还叫人家欢欢。第三次见面恶作剧让人家摔了个底朝天。”周敏学一一数着,“等等,你不是暗恋他吧?怎么总欺负他。”
“笑话,我暗恋?我字典里就没有暗恋两个字。”荣信达说,“第一次是无辜,后来不是我知道他身份,看他可怜,努力帮助他融入集体。”
“你是小学生吗?帮助的手段那么低龄。”周敏学说。
“信达。”门口有人喊,荣信达和周敏学回头,是江厚德他一家来了,江厚德他爸一副亲切的叔叔模样叫着荣信达,重点是,江母臂弯里一个妙龄蓝裙女子。
“你看,信达也恋爱了,就你不上心。”江母笑呵呵的埋怨说,把臂弯里的女子移交给江厚德,蓝裙羞涩的挽住江厚德的手臂,江厚德都不敢看向周敏学。
荣信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把江父江母引开。周敏学挑剔的看一眼蓝裙,仪态一般,礼服一般,这化的什么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满脸青春的胶原蛋白。
“老同学,不介绍一下?”周敏学收起眼神问。
江厚德支支吾吾没个声,蓝裙大大方方的说,“我是他以结婚为前提相处的女朋友。”
“那真好。”周敏学笑,“等你们的好消息。”
转身的那一刻,周敏学真想爆粗,再去抽一根豪放的烟。
所以玩什么暧昧玩什么心照不宣。话没说出来,就永远能变卦。她之前多骄傲有一个男人爱她如斯,现在那个男人的巴掌扇的就有多疼。
江厚德提步想追,蓝裙挽住他,“江哥你干嘛?”
江厚德顿住脚步,“没干嘛,眼花认错人了。”
易欢颜入场后,他就陪着外公坐着,大舅和大表姐要去交际。这个场子,需要外公亲自去交际的人没有,他就端坐着,等别人来打招呼就成。
“那是易欢颜?”易欢心在这样的场合看见易欢颜属于第一回,所以看见他后没控制住音量就问出身。
一家四口齐齐看向那个方向,那不是易欢颜是谁?
大约是有所察觉,易欢颜也往回看了,看见易得顺,他站起身,微点头示意。
易得顺见他不准备过来,哼的一声,“我们的座位呢?”
易高峰直直的问出来,“易欢颜怎么会在这?”
“他外公带进来的。”胡娴丽观察易得顺的表情,“欢颜和他外公家一向很亲近。”
“易欢颜外公家很有钱?”易高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第14章拍卖会
易高峰出生就在易家大宅,带着易欢颜在外住的原夫人,在他妈口里就是一个明明无爱还死死不肯放弃夫人之位偏执的疯女人,易欢颜就是被他妈连累的小可怜倒霉蛋。
易高峰一直这么深信不疑的相信着。没办法他只从胡娴丽口里听过易欢颜,没有其他人讨论过易欢颜。就是易得顺,一年也不过两三次提他,还不呼其名字。
至于爷爷为什么不和他们住,爷爷为什么从来对他们母子没个好脸,胡娴丽说爷爷是迂腐的老人家,疯女子就是他选给你爸的,你爸一辈子不爱她,和她生活都是委屈自己,所以才出来住,置办的大宅。
疯女人死了,胡娴丽如愿当了易夫人,那总是听说却没见过几次面的易欢颜,只打一个照面他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易高峰只记得他明明比自己大几岁却比他矮的多的背影。
从此易欢颜可怜的过着凄惨日子就在他心底留下永恒烙印,年幼时看见母亲垂泪他还想着找易欢颜的麻烦让他子代母过。现在觉得他都没必要对这个所谓的哥哥有半分关注。
易欢颜的母亲死后据说是去了他外公家,没几个月他妈就幸灾乐祸的对他说,易欢颜果然是个天生的丧门星,他妈怀他是想缓和夫妻关系,结果他出生后夫妻关系越来越差。他爷爷偏疼他,结果就早死,现在死了妈去投靠外公,没几个月就弄的他外公家乌烟瘴气,舅舅反目成仇,现在自己出来一个住,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就这么一个拿着他妈遗产孤单活着的可怜虫易欢颜,不但能去周敏学的生日宴会,还能来这么高档的拍卖会。易高峰的脸色很难看,胡娴丽忙拉他,让他不要在易得顺面前失态。
易得顺听他说话也觉得奇怪,“你不知道欢颜的外公?”
“爸,萧啸集团最近几年跟我们合作比较少,高峰不知道也正常。”易欢心说。
因为深信胡娴丽说的因为易欢颜他的二舅舅远派欧洲,易欢心笃定易欢颜得不到他外公家的帮助,再加上这几年萧啸集团业务下滑,她也不太关注。
因为潜意识里不想相信易欢颜出身高贵,她也是刻意的忽略了易欢颜,但是现在,好像还是有关注的必要。
今天的拍卖会的重点是瓷器和书画,最开始是珠宝手表类开场,这些东西易欢颜并不感兴趣,他这一桌只大表姐拍下了一套祖母绿镶钻石的子母胸针。
胡娴丽也拍下一套钻石套装,心满意足下看易高峰还面色不渝的盯着易高峰,拉他小声说,“你认真些,今天瓷器里有好些青瓷,你一定要拍一件下来给你爸爸做寿礼。”
“易欢颜的外公是萧啸集团我竟然不知道,你还骗我说他们没钱。”易高峰气闷道。
“他们也不如从前了。”胡娴丽也不觉得尴尬说。
“再不如从前,比外公他们有钱。”易高峰冷道。
“你嫌弃你外公你去给萧啸做外孙,一年见两次亲爸,易氏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胡娴丽说,“他外公还有儿子还有孙子,他能给外孙多少?易氏可是你一个人的!”
两人说话压的很轻。听这话易高峰面色才好了些。
“这一件拍品是罕见的粉钻戒指,主钻25克yepk,祖母绿切割法打造戒面,华光溢彩,小巧精致的水滴形,爪形镶嵌,戒托两侧嵌满总克拉109的碎钻。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现在竞价开始。”
大表姐忍不住举了一次价,她对易欢颜说,其实这个粉钻颜色不纯,带有橘色伴色,25克也不是很大,“但是橘粉色也很好看啊,好少女,我都忍不住想要了。”
看来在座有不少女人都这么想,纷纷举牌,等价格过了百万,大表姐就不举牌了,“太水了。”骨子里的商人本色还是战胜了她内心不多的少女心。
“你说你现在有个女儿多好,有个孙女儿我就能买这么个小玩具逗她。”大舅见缝插针的催生。
“爷爷,你看看爸。”大表姐说。
“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想生,这么大个人还要你老在后面催。”外公说,“当年虞然生了老二不肯再生,我也没催你非得生个儿子出来。”虞然就是大舅妈。
“知道了,爸。”大舅只能说。
粉钻戒指意外的拍了很久,到了一百五十万后其实只有两个人在举牌,一个周敏学,还一个也是位年轻华服美人。
“原家要进军娱乐圈看来是真的,原和晶现在就和周敏学杠上了。”大表姐说。
易欢颜有点担心的看过去,原和晶爱和周敏学杠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周敏学不会是公共场合下非要争长短的性格。这次怎么有点点认真了?
周敏学神色自若的举牌,心里早就臭脸到人鬼勿近,今天真是不顺的一天,江厚德本就让她气大,想买个喜欢的首饰哄自己玩,那个讨厌鬼也不识相的出来捣乱。你买什么粉钻?你身上还有丁点少女气没有?
若是平常,周敏学也就笑笑让了,好的拍品还在后面,为一个戒指已经耗费很多时间,很多人都看着她们,但是今天就偏不让了。周敏学气想,老娘本来就不高兴,何况她不喜欢纯粉钻,就喜欢橘粉。
“165万一次。”
“300万一次!”拍卖师只顾盯着两个女人差点错过易欢颜的举价。
易欢颜赶在周敏学前面举了价,周敏学看他举价,就不再举牌。
荣信达扭头看了他一眼,“人傻钱多。”转头对荣诚名说,“哥,你到时候佣金给他打个折,免得他逞英雄得卖房子凑钱。”
荣诚名看他一眼没说话。
易高峰看见易欢颜举牌了,下意识就举牌了,因为他牌上也没写字,就按最小加价金额。
“301万一次。”
四下里有噗嗤的笑声,易高峰觉得脸热,收回牌子拿起笔,等易欢颜再叫价,他定要比他多几分。
“这戒指不值得。”胡娴丽说,又悄悄压低声音耳语,“你得集中拍后面的瓷器。”
“350万一次。”原和晶好整以暇的举牌,她对着周敏学微微一笑,我知道易欢颜和你好,替你拍价,我就是不会让你轻松如愿,戒指我势在必得,市场份额我也势在必得。
“500万一次。”江厚德举牌了,他妈看他,“你疯了?”
“快点结束吧,一个戒指都多长时间了。”江厚德不以为意的说。
他的态度自然,说话也是多数人的心声,一时原和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加价。
“500万两次。”
“500万三次。”拍卖员语音落罢,小锤子梆梆梆敲了三下,“恭喜十二桌江先生拍得拍品008粉钻戒指。”
礼仪捧着托盘把戒指送到江厚德面前,江厚德在旁边的购买合同上签字,蓝裙眼冒星星的看着他,粉钻他妈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戴,难道是买来送她。只可恨落座时江厚德非挨着他爸坐,和她中间隔着两个人,不然她一定伸出手指,让江厚德亲自给她带上。
“等等。”江厚德说,他从桌上花瓶抽出一支玫瑰,放在戒指旁边,让礼仪把戒指送给七号桌周敏学。
礼仪在确定后娉婷的走向周敏学,江厚德拍下戒指后她其实什么都没想,没想他会不会送给蓝裙,会不会送她。她眼眸轻闭,这操蛋的一天赶紧的过去。
礼仪把戒指送过来她很酷的点头让人把戒指放下,看着玫瑰虽然没说话,唇角却上扬。
原和晶的脸色她都不用去看。
“啧啧,那大傻子终于能果断一会。”荣信达说。
“要打折吗?”荣诚名问。
“打什么折?多赚点他的钱以后做份子钱。”荣信达说。
岑徹奇怪的看他一眼,没听说二公子是同,啊,可能和他哥一样,男女不拘而已。
岑徹扭头看了一眼易欢颜,并不是很俊美,但是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起来像脾气很好的人。
荣诚名在他转回头时问,“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弟俩口味相似?”
“并不像。”岑徹说,“老板,你不是喜欢艳丽型。”
珠宝手表翻篇,短暂的中场后,瓷器开拍开始。易欢颜其实已经有些无聊,正装束缚着他,他又有点想66了。
大表姐看他有点坐立难安,就问他怎么了,易欢颜就说想儿子了,大表姐说你一个人带孩子难念看的重,只是男孩子还是不能带的太娇。
瓷器开拍,易欢颜也想拍个瓷器给他爸做寿礼,他爸喜欢瓷器,喜欢天青釉。不是他对他爸有多少感情,是他爸所有喜好中他就只知道这个。
拍卖师介绍了一个宋代私窑的影青釉三足笔水洗,起拍价一千五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
易欢颜听到青釉两字就决定举牌了,前头两三个都是加价一百万,他就直接举牌拍3000万。
“3000万一次。”拍卖师喊道。
“3500万一次。”拍卖师说。
易欢颜扭头望,是易高峰在举牌还志得意满的看着他。看来他是要和自己杠上了,易欢颜盘算下就放弃举牌了。
这个水洗并不大,其他感兴趣的都被3000万吓退了,易高峰3500万拍下了这个水洗。他递给了易得顺,“爸爸,你的生日礼物。”
“好孩子。”易得顺笑说,易高峰挑衅笑着去看易欢颜,易欢颜竟然一眼都没看这边。
“这个水洗太小了,没了就没了。”大表姐说。
易欢颜点头,“后面还有,我无所谓,随便选一个送就行了。”
白瓷,清制珐琅彩,终于又到了青瓷,这是一件宋代官窑的青釉四方瓶,市面上宋代官窑的东西是有一件少一件,流传不多。这个起拍价是2800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0万。
观察两轮举牌后易欢颜举价5000万,易高峰还想举牌,他妈按住他,不让他举。
这个器型大,又是官窑出品,还是有其他同好犹豫着加价,易欢颜无所谓的再次举牌,6000万。他的态度很明确,他就加整价,够胆就来。
有人不死心举一次6100万,易欢颜举7000万。这下没人再和他争,易欢颜拍下了这个瓶子。易欢颜并不常出来走动,年老的还要想一下知道他是谁,年轻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萧家的孙子?也不像啊。
直到礼仪捧着那美人瓶在易欢颜那短暂停留后又转头把瓶子放在易得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