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即使陛下不动你,但日后战起,朝廷会以和平与百姓为由将你送与敌国,借他国之手铲除。”
就在赵希言欲要解释时,马车也才行驶至一半忽然停下。
马车骤停让二人措手不及,只见晋阳公主被甩出座上,赵希言见之惊得连忙伸手将人拉扯住。
晋阳公主扑倒在赵希言怀中,二人愣住,就这样你看我我看着你,回神过来的晋阳公主连忙起身坐好。
赵希言便也将涨红的脸往他处一撇,滚动着喉咙骨,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没事吧?”
“无碍。”晋阳公主回道,又朝外问道:“外面怎么了?”
“公主,有人拦车。”车夫驾停之后回道。
晋阳公主遂弓腰从车内走出,只见方才宴上被请出殿的帖木儿王孙骑着高头大马拦在了路中央。
晋阳公主微微皱起眉头,遂问道:“王孙这是做何?”
马扎黑身侧骑马跟随的译官向其解释,马扎黑遂握着缰绳冷冷道:“燕王世子在车中,我是来找燕王世子的。”
马扎黑的冷言冷语晋阳公主并没有听懂,而鸿胪寺的译官早已在宴散后离去,就在对方的译官欲用中原的官话时,赵希言从车内踏出,用着蒙古语回道:“王孙不回使馆,却在半道上截人,月黑风高夜,难不成想要杀人放火?”
赵希言的语言不仅使得晋阳公主震惊,就连马扎黑也愣住了,“你会蒙古语?”
“奇怪吗?”赵希言回道,“我大明一统九州,边境番邦小国无数,□□皇帝遂设会同馆编纂《华夷译语》,吾恰好读过,也与你们蒙古人时常打交道,又岂会不通?”
马扎黑甩过袖子,满脸愤怒的瞪着赵希言,“我本欲以联姻修两国友好,你却横加阻拦,还在宴上如此羞辱,就不怕帖木儿大军压境,再夺你中原腹地。”
赵希言负手站在马车上,俯视着马背上的马扎黑,忽然咧嘴,“我呸!”
马扎黑见一世子做出如此举动,眉头大皱,怒指道:“你…”
“尔若真有诚意修好,又岂需联姻来维系,我天朝上国以社稷百姓为重,从不轻易挑起对外的战争,烧杀抢掠,那是你们的作风,我看你,修两国之谊是假,见色起意才是真,还在御宴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真是辱没了你父祖两世英明。”赵希言冷冷盯道。
被怼的马扎黑,愤怒道:“你给我等着,日后若两国开战,你便是引起战争的罪魁祸首。”
赵希言昂首,“吾等着,届时王孙可要亲自来啊。”
马扎黑甩袖,可又不甘心空手而归,自己看中的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你既然是战神的儿子,大朝会的冬猎,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
“比试?”赵希言疑惑。
“比狩猎。”马扎□□。
“我可以与你比,但赌注是什么呢?”赵希言问道。
马扎黑旋即看向晋阳公主,赵希言连忙将之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这可不行。”